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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诚心感动上苍,星孛偏移,现已朝北斗方向去了,星孛锋扫帝座之象已解。”姜监正没有提田仲预测不准的事,虽然他们见面嘲讽一下是常有的事,可背后说人短处的事姜监正还做不出来。 赵孟一听,顿时大喜,忙问:“那现在是什么天象?” “星入北斗,有大变,其流入北斗,得名臣,其流不入北斗,失名臣。” 赵孟听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将有大变,如果星孛的尾巴没有完全进入北斗,朕就要失一名臣?” “星象是这么说的。”姜监正回道。 “这算哪门子喜事!”赵孟直接怒道:“这岂不是说有臣子要代朕受过!” 姜监正扑通一下跪下,“臣失言。” 星孛入北斗比星孛扫帝星要轻的多,毕竟一个是臣子一个是皇帝,姜监正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个实话,居然犯了忌讳,忙连连叩首。 “行了,别磕了,不是你的错,”赵孟心里烦的很,直接问道:“可有办法解?” “这个,臣无能。”姜监正哭丧着脸。 “田仲那家伙呢,他怎么说?”赵孟问道。 姜监正忙回道:“臣刚刚察觉到天象有变,就去找田编修了,可谁知田编修居然病了,不见客,臣没见到人就来陛下这了。” “病了?” “臣也不清楚,只是听说田编修好像吐血了。” 赵孟对姜监正说道:“星象有变的事不许说出去。” “臣一定让钦天监守口如瓶。”姜监正忙应道。 “行了,下去吧,要再有异象速来报朕。” “是,”姜监正退下。 等姜监正退下后,赵孟对旁边的李忠说:“传太医去田仲府上看看。” “是,老奴这就去。” 田仲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帐顶的鱼戏莲叶图。 良久,田仲抬起手,从脖子上拉出自己一直带着那个墨玉挂坠,看着上面的“田仲”两个篆字,叹了一口气。 他田仲,回来了! 第70章 大臣急 “哎吆, 田编修, 您这是怎么了?”李忠亲自领着两个太医进来,看到床上有些鼻青脸肿的田仲, 顿时被唬了一跳。 “还能怎么了,”田仲没好气的说, “被你家主子气的从屋顶掉下来摔的呗!” “……田编修说笑了。”李忠讪讪的笑了笑,当下也不敢再多问, 忙让身后的太医给田仲看看。 来的太医是太医署的陈院判和胡太医,和田仲也算老熟人,看到田仲的样子, 陈院判直接在田仲床边坐下, 掏出脉枕, 笑着说:“田编修摔的不轻啊,快伸手让老夫瞧瞧。” 田仲倒没推脱,直接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放在陈院判放好的脉枕上。 陈院判把手搭在田仲腕上, 捻着胡子开始把脉。 过了一会,陈院判收回手, 对田仲问道:“田编修之前可是急怒攻心, 吐过血?” “是。” 李忠刚才还以为田仲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忙问陈院判:“田编修可有大碍?” “田编修身上原来就暗伤无数,虽经老夫和一众同僚多方诊治,体内还是有淤血, 如今吐出来,也未必是坏事,只是田编修以后切忌大喜大悲。” 陈院判又起身掀开田仲的被子,把田仲身上摔的伤看了看,“您这还真是从高处掉下来了。” “当时我吐血后眼一黑,就栽了下来。”田仲实话实话道。 陈院判用手把田仲身上的骨头都摸了一遍,笑道:“也亏得您打小习武,骨头结实,这要放别人,肯定得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 说完,陈院判走到旁边去开方子。胡太医过来重诊。 过了一会,陈院判拿了一张方子和一罐药膏给田仲,说道:“这是活血祛瘀的药膏,您一天最少用两次,这是药方,药等会我回太医署要药童给您送来,您记得熬着喝。” “有劳了。”田仲让旁边的丫鬟收了药方和药膏。 李忠看陈院判诊完了,就陪着笑说:“那田编修,您好好养伤,咱家就先回去了。” 田仲从枕边的荷包摸了三颗珍珠,让侍女给李忠和两个太医,说道:“我身子不好,就不送三位了,三位大热天来一趟也是辛苦,这点心意就给三位喝茶了。” 李忠知道田仲素来出手大方,接了珍珠,笑着说:“那咱家就不打扰了。” 说完,带着两个太医离开了。 祭坛 赵孟闭着眼坐在蒲团上默默的念着祭文。 李忠轻手轻脚走过来,小声说:“田编修不小心从屋顶摔了下来,看样子有些严重,不过好在没伤着骨头。” “以他的身手能从屋顶摔了下来?”赵孟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这,”李忠有些犹豫。 赵孟看着李忠:“有什么就快说。” 李忠小心翼翼的说:“田编修说是被您气的吐血才从屋顶上不小心栽下来的,陈院判诊脉的结果是田编修急怒攻心,吐过血。” 赵孟一时愕然,想到自己之前给田仲的那封信,难得心里有一丝愧疚,吩咐道:“让太医好好照看。” “是,老奴等下就给陈院判传话。” 赵孟闭上眼,接着念祭文。 第二日 白天 姜监正得了空闲,又兴冲冲的跑到田仲家。 有了上次吃闭门羹的教训,这次姜监正学聪明了,特地提前下了帖子,又买了京城有名八珍点心,这才提着点心,打着探病的名义登了门。 门房这次倒没再拦姜监正,而是直接带他去了田仲修养的内室,然后就退下了。 “田仲,咦,你脸怎么了?”姜监正本来要说田仲预测不准的事,结果刚要开口,就瞅见田仲有些青的脸,顿时话一转。 田仲正倚在枕头上喝着汤药,把碗里的药一口灌下去,用旁边的清水漱了漱口,淡淡的说道:“观星的时候一时不查,不小心从屋顶上栽下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姜监正倒没有怀疑,忙问道:“伤的可严重?” “只是皮外伤,没大碍。” “那就好,”姜监正听了放下心,“不过你在屋顶观星确实不大方便,你要真想观星,不如来我们观星台,那上面平坦还有护栏,比你那屋顶强多了。” 田仲知道姜监正是好意,只是他,田仲微微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你这两日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 姜监正这才想起他来的目的,顿时凑到田仲床前,盯着田仲嘿嘿笑了两声。 田仲被姜监正笑的有些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由搓了搓胳膊说道:“姜老头,你有话就快说,别渗人!” 姜老头往旁边椅子上一坐,甚至还翘了个二凉腿,故意问道:“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