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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见着他了,你没瞧见他那德行,走路都带风,看人都不带正眼的。” 唐怀瑾轻轻摩挲着细滑的杯沿,神色若有所思:“那唐怀瑢怎么说?” 唐怀瑜讶异:“他还能如何?平日里就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放在唐高旭和唐怀瑛面前,就是个活鹌鹑,若不是占着个嫡长子的身份,只怕早不知被踹到哪个角落去了,偏偏老太太也不待见他,啧啧,也是可怜的紧。” 唐怀瑾轻笑一声,悠然道:“这却是不好说了。” 唐怀瑜听他这话里的意思,倒似乎别有隐情,不由好奇道:“你知道些什么?” 唐怀瑾却不语,看向萧如初,笑着问道:“夫人以为呢?” 萧如初听着他们二人说事,骤闻唐怀瑾发问,先是一愣,尔后才迟疑道:“夫人和大嫂没有说些什么?” 闻言,唐怀瑜怔了怔,仔细回想了片刻,道:“似乎没有……夫人倒罢了,怎么大嫂也……” 杨氏为人一贯强势精明,岂是那等忍气吞声的人?只是他确实没听到别的动静了,杨氏居然没跟二房掐起来?没去找柳氏和唐高旭诉苦? 这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反常了,唐怀瑜不解地琢磨着。 一切看上去都风平浪静,无比和谐,就似乎那交的不是唐府最大的茶庄,而是一个小小的店铺一般。 唐怀瑾放下茶盅,忽然问道:“我上回跟你说,要去查的事情,你去了吗?” 听了这话,唐怀瑜回过神来,道:“还没有,我着人去码头打听了,这几日没有去淮州的船。” “淮州?”萧如初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地名,唐高旭不就是刚从淮州回来的么? 唐怀瑾点点头,想了想,又解释道:“唐家在淮州是有几个布庄,但是据我所知,上个月淮州的布庄经营正常,并没有所谓的急事。” 萧如初立刻反应过来,所以,唐高旭去了一趟淮州,逗留了一个多月,却没有真正地处理布庄的事情,他究竟做什么去了? 说到这里,唐怀瑾又道:“而且,唐家近几年来的收入十分不正常。” 唐怀瑜嗑着瓜子笑嘻嘻地补充:“岂止是不正常?就仿佛一夜暴富似的,三嫂嫂你别瞧着这个唐府不大起眼,你可知道,每隔几日至少有一万两往上的银子流入,这么一日一日的下来,啧啧,便是抢劫也没这般快的。” 萧如初微微一惊,一万两是个什么数目?就算放在这商贾遍地的江南,也算得上一方大户了,而唐府居然几日便会有这样高的收入,简直是令人咋舌。 她犹豫着道:“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唐怀瑜眼珠子一转,嘿嘿地笑,道:“三哥,你还没告诉三嫂嫂啊?” 听了这话,萧如初便转过头去,唐怀瑾轻笑一声,道:“夫人,我还等着你来问我呢。” 他说着,又道:“夫人可知道泰丰钱庄?” 萧如初点点头,她虽然不常出门,但是对于这泰丰钱庄,还是知道一些的,大乾朝最有名的一家钱庄,遍布南北各地,号称只要有泰丰钱庄的银票,在哪一家分号都能取出银子来,虽说也有别的钱庄,但是独属泰丰这一家资历最老,足有三四十年了。 唐怀瑜笑嘻嘻道:“那我三哥没说过,他便是泰丰钱庄的东家之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萧如初:我老公贼有钱,我居然不知道…… 唐怀瑾:银票在这里,夫人随便花! 第76章 萧如初小小地吃了一惊, 她之前便猜测到唐怀瑾或许另外置了别的产业,但是绝没有想到会有泰丰钱庄,那可是当朝最大的一家钱庄。 唐怀瑾轻巧将话题带开,又叮嘱唐怀瑜, 淮州那边的消息还是要再继续探听, 唐怀瑜应了,又寒暄几句, 这才准备起身离去。 忽闻萧如初开口道:“四弟, 你身上这枚玉佩好生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唐怀瑜先是一愣, 尔后低头看了看, 却见自己今日腰间别着一枚白玉花鸟佩,刻的是鹤鹿回春图, 他捞起来笑道:“三嫂嫂说的可是这个?我记得三哥似乎也有一枚,似乎是哪一年正房大院那边库房分派的,样式常见的很, 三嫂嫂见过也是正常的。” 萧如初点点头,似乎是表示明白了,只是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唐怀瑜有点摸不准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但见自家三哥的脸色逐渐僵硬,便觉大事不好,连忙脚底抹油,告辞离去了。 唐怀瑾自然是有一枚差不多的玉佩, 刻的是喜上眉梢图,只是他突然想起来,那枚玉佩在他曾经回唐府一趟之后,便寻不见了,南乡还向他说了一嘴。 如今萧如初骤然提起这茬来,他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丢的那枚玉佩分明是被他夫人给拾到了。 唐怀瑾见萧如初站起身来,连忙道:“夫人,你听我解释……” 过了一刻钟后,南乡懵懵地看着玉露,奇道:“你们这是作甚?” 玉露玉缀两人面面相觑,怀里各自抱着一床棉被,表情看上去也有几分迷茫和无辜,玉露道:“小姐说,夜里凉,着我们送被子来东厢,别叫姑爷冻着了。” 南乡:…… 他回过头去看着坐在屋子里的唐怀瑾,心里纳闷,不是说今儿晚上少爷会在正房睡么?怎么……又被打发回东厢了? 唐怀瑾轻咳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你们先把被子带回去,我去同夫人说一说,她在生我的气呢。” 原来如此,三人顿时恍然大悟,玉露狡黠笑道:“既然这样,还请姑爷多多说几句好话,小姐向来心软的很,必然不会为难姑爷的。” 眼看着盛夏到了,这老厚一床的棉花被子抱着也怪热的,玉露两人都有些受不了,赶紧又抱回库房去了,照样放回了原地,玉露趴在耳房的窗口往外瞧了几眼,然后回头冲玉缀挤眉弄眼道:“啊呀,姑爷去正房了,想是劝小姐去了。” 唐怀瑾进门之后,便把南乡摒退了,萧如初正靠在榻上看书,见他进门来,也不做声,唐怀瑾笑眯眯地摇着轮椅过去,好声好气地唤道:“夫人?” 萧如初不答话,他也不恼,天气渐渐热起来,便是正房阴凉,此时也有了几分闷热,唐怀瑾随手捡起榻上的团扇,替她轻摇,语气诚恳道:“夫人消消气。” 过了片刻,萧如初才搁下书,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去了置物架上翻找,捡了一样物事往他怀里一扔,唐怀瑾拿起来一看,果然是他那枚丢失的白玉花鸟佩。 萧如初冷着声音道:“你可知道,当我得知这一枚玉佩你们几个兄弟都有时,心里是如何作想?” 不等唐怀瑾说话,她便继续道:“我甚至想过,是不是有人趁我夫君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