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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昨天她才拜托他,今天他就如此上心,原来是冲着丞相府的银子。 可墨七也就是去碰运气,那小月丫头也不一定就今天出来买杏仁酥,他也不一定就能碰到,所以,也就是办别的事捎带着给姜宁一说。 “姜家姑娘叫什么?”墨七又问。 “姜宁。” “那你叫什么?这姜宁待你如何?” 墨七如此一问,姜宁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我叫……灵儿……” 还能怎么说,临时想一个呗,如今她这样也不算是活着了,也只能算是灵魂还在,那就叫灵儿好了。 “灵儿……这名字不错,好听,可惜了……” 墨七心说,大概活着的时候脑子不灵光才会丢了性命吧,可惜了这么好的名字。 “可惜什么?” 墨七话没说完,姜宁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可墨七没回答,只道:“碰到那个给你家姑娘买点心的丫头记得告诉我。” “好让你骗人家银子?”姜宁确定墨七肯定是如此打算的。 墨七漫不经心地呵了一声没再说话。 丞相的女儿爱吃的点心自然出自南街口最有名的一家点心铺,不过巧合的是这家点心铺倒是与燕春楼还真是巧合地错对门。 所以说,墨七真的只是捎带着探探这个小月的底罢了,他是去燕春楼办事的。 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事。 这韩家二公子韩文敬爱逛青楼,尤其对这燕春楼里的海棠姑娘特别上心,最重要的是这韩家二爷出手特别阔绰。 所以,墨七最近在为韩文敬办事。 这韩文敬正是墨七jiejie曾经伺候过的那个韩家的二公子。 虽然,他jiejie的死韩家也不见得没有责任,可到底是不能个个都当成仇人来对付。 墨七记得他jiejie当初说过,韩家待她还不错的,所以,他就没打算动韩家的人。 这韩文敬的父亲韩平章曾经也是朝廷重臣,与姜栎柏同为丞相,只不过他已经称病告老了。 不过外界也在传,韩平章是不愿与姜栎柏一派同流合污,甚至对朝廷失望才辞的官。 而辞官之后的韩家如今只不过算是皇帝的人质罢了,因为韩家大公子韩文贤手握军权,镇守南边的浙州。 如今的滑族人也正是肆意的时候,而浙州又是滑族进入中原的必经之路,所以,即便是朝廷知道韩平章的不满,一时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大梁的江山即便是千疮百孔,可只要江山在,皇帝就可以享受,所以,皇帝也知道浙州的重要、韩文贤的重要。 所以,这韩文敬整日的无所事事爱逛青楼怕也是时局造就。 墨七果真在燕春楼的门口茶摊看到了韩文敬的随从,过去问了两句,随从就起身往燕春楼去了。 很快,随从出来就领着墨七进去了。 姜宁知道他是去找人,也就不像上次一听什么燕春楼就单纯地急眼了,这次倒是安静地瞧着,她也想看看他又在算计这位什么。 上次墨七与廖掌柜说他jiejie的事,姜宁也是听到了,他jiejie在韩家当丫头。 墨七进了燕春楼上楼进了某房间,姜宁就看到了正喝酒的韩家二公子。 撇去左拥右抱的美女,单看这个男人这张脸,生的倒是风流雅致,瞧着模样应该也有十七八。 “墨七见过二爷?”墨七上前躬身嬉笑道。 韩文敬摆手,前边抚琴的女子便停了。 “人找到了?” “找到了,那天劫走海棠姑娘的人就是一个臭皮无赖,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城的,应该是碰到海棠姑娘一时起了歹意,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也就是胆子大,就把海棠姑娘掳走了……” 这件事简单说就是海棠姑娘出门被人劫走糟蹋了,而韩文敬对她又有点儿意思,总要象征性地做点儿什么。 “这么说是跟你一样的人了?” 在韩文敬眼里墨七也是这样一个臭皮无赖。 “二爷就是再多借几个胆子给墨七,墨七也不敢动二爷的人。”墨七也不狡辩自己的人品,只接茬说这件事,“人就在城西的破庙里,要不让人带来让海棠姑娘认认?” “不用了!”韩文敬脸色峻冷,饮了一杯酒,抬手示意随从赏了墨七。 墨七谢过退出去,人他找到了,韩二公子是杀是剐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揣好二十两银子连走路都透着喜悦。 “你这银子挣的还真是容易。” “运气好!” 有银子墨七自然就高兴,出了燕春楼就在茶摊坐下了。 喝茶歇一歇,正好也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真就碰到姜宁说的小月姑娘。 只是这茶还没有喝到嘴里就听姜宁说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运气好,前边不远处穿浅蓝裙子的就是小月……” 墨七打眼往远处一看,一眼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小月。他也不说话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姑娘瞧。 等小月经过墨七时,大概也是感觉到有人盯着她,很是郁闷地瞪了墨七一眼,走过去便进了点心铺。 等小月提着包杏仁酥出来,墨七还盯着人家不放。 人家姑娘自然就有了恼意,没见过姑娘也不该这般贼盯着人的。 “姑娘可是买点心哄主子开心的?”墨七终于开口了。 小月心里猛地跳了一下,脚就顿住了,心说他怎么知道的? 她家姑娘这两天有心事,今天还真是她自己自作主张出来买她家姑娘爱吃的杏仁酥的。 可小月不想承认,瞧着墨七像个乞丐,也就没打算多理会。 “我从姑娘此时的神态便瞧出你家姑娘定是为姻缘一事发愁,不过这姻缘……” “这姻缘又怎么了?” 小月刚要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神情上的紧张就多了两分。 姜宁心里自然也是又好奇又惊讶,这墨七在忽悠人这方面还真是挺有能耐的。 “这姻缘嘛……可成也可毁,成了,你家姑娘倒也能苦尽甘来,毁了,倒也不是不能求个安稳……” 墨七这话说的,让小月心里很是嘀咕。 依着姑娘的心思可不就是一条艰难困苦的路,本就在家不受待见,肯定是不能如姑娘所愿的。 可如果等着家里定亲,庶出又不得宠,还不是给人做妾,不过能安稳总好过受苦受难。 可姑娘的心思…… “如何求安稳?”小月显然是真心希望她家姑娘好的。 第8章 凌王的人 墨七对于小月以及她家姑娘姻缘的猜测倒也不是没有根据。 姜宁让他帮忙打听姜栎柏最小女儿的婚配便琢磨着应该是到了定亲的年龄了,正好又看到小月满脸的忧思,这肯定是有心事了。 所以,墨七才似是而非地说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