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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章:真真美啊!

    但中忍、上忍,就不是那么简单能够生产出来。考虑到忍术的修炼难度,这些绝对都是稀有人才,甚至可以说是死一个就少一个,即使是黑龙王那样的狂人,都尽量避免这方面的死伤损失……这也难怪,其他的部队,补充人员容易,杂鱼反正死不完,何必拿精锐人才的命去消耗?

    「要追踪我们的踪迹,下忍是做不到的,况且下忍的战斗力很差,也没资格阻我们的路。刺杀伦斐尔、配合精灵们伏击我们,都已经出动到实战部队,这些人的命都很宝贵,不到不得已,黑龙会也不想拿他们与我们硬拼,损失太不划算。」

    「说得真好,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我道:「你对忍军的布署那么了解,是因为你以前也干这个?还是因为你有过类似经验,以前也被自己的忍军追杀过了?」

    「没有。」

    鬼魅夕摇头,我本以为她是指以前没有类似经验,哪知道她淡淡地表示,过去她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在她孤身一人的情形下,整支黑龙忍军没有任何人可以追踪她,所以也从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直追着不放……言下之意,就是多拖着两个人,有了累赘,妨碍不小了。

    相处的时间不是很久,但我已经开始发现,这个令天下人闻名丧胆的前忍军头目,其实不太通晓世务,与她的对话,常常被她冷言冷语给顶回来。

    被女人冷言相待,这种事情我本来早就习惯了,因为身边太多出类拔萃的女人,这些既有美貌又有本事的女人,自然眼高于顶,别说一开始看我不上,即使是后来失身给我,相处时的态度也绝不是温柔体贴,此乃有得有失,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但鬼魅夕的情形却不一样,每次我说了什么,被她的冷淡态度碰个软钉子后,她见我表情悻悻然,居然会主动相询,问说是不是刚才她的话有什么不妥,这实在令我啧啧称奇。

    「你……你都不知道,你自己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讲话,很容易刺伤人?」

    「我没什么机会和人相处,通常我和一个人靠近,就是为了取他性命,一刀毙命,哪管什么刺得不刺伤?」

    「说……说得也是……」

    我觉得,对鬼魅夕的个性、脾气,需要重新做了解,她不擅长与人相处,难怪她变成未来的时候,总是与我有冲突,虽然……我还是觉得,那应该是特别针对我。

    「呃,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究竟是男是女?怎么变来变去的?」

    「是忍法的变身术,两个都是我。」

    鬼魅夕道:「至于我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当然……算了,不男不女的我也上过,性别确实不是最重要的。」

    我道:「有一点我想不通,本来我以为,你和我们的相遇……我是说未来,那场相遇是刻意安排,可是后来想想,似乎又不是那样,实际的情形究竟是怎样?」

    「不是刻意安排……该说是命运,是我与他切割的开始……」

    鬼魅夕的眼中有了一丝落寞,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神韵,我不晓得是不是该称之为伤感。

    在巴格达之战前,鬼魅夕并不晓得茅延安的真实身份,每次黑龙王都是用虚幻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下达种种命令,她虽然知道心灯居士不是真正的黑龙王,却不清楚黑龙王平时以何种身份、何种面貌,在外界活动。

    金雀花联邦的一场阴谋乱局,鬼魅夕事先只被告知;心灯居士、黑巫天女图谋不轨,策划谋反。

    黑龙王着她自行判断、应变,没有做出太详细的指示,在慈航静殿那场惊天恶斗的最后,鬼魅夕也是基于自己的判断,出手狙击心灯居士,把这危险人物一刀腰斩。

    成功暗杀心灯居士,这是鬼魅夕杀手生涯的巅峰成就,不过,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心剑神尼不是易与之辈,凌空一剑射来,几乎就将她钉死在地上,若非及时以变身忍法化木遁走,才杀掉心灯居士的她,就要偿命当场了。

    但比起重伤,更严重的问题却在之后出现,心灯居士死后,李华梅闪电进攻,连同大地上各政权清剿黑龙会,雄踞东海多年的邪恶组织一夕覆灭,兵败如山倒……

    深知黑龙会真实状况的鬼魅夕,怎么都不信所接到的情报,即使理智上难以置信,她仍做出判断,这一切只是黑龙王转移外界注意,化明为暗的行动。

    牺牲掉那么多的人命、资源来当障眼法,这个化明为暗的代价未免过大,可是考虑到黑龙王的作风,鬼魅夕仍认为自己的想法没错,只是……

    身为两大人形化身之一、黑龙忍军的头目,她居然对这么大的行动事先一无所知,直至此刻,也没有人通知她后续应如何配合,这就只说明了一件事……

    「在他去芜存菁所舍弃的东西里,我也是其中之一……」

    鬼魅夕一直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却不自禁地缓缓闭上双眼,让人得以窥见这件事对她的打击。

    奇怪,忍者不都是冷酷无情,单纯执行任务的吗?为什么被黑龙王给抛弃,对她就像失去人生意义一样?

    她与黑龙王真的有父女之情?还是……还是她并不是那么冰冷的人?这个值得仔细观察了。

    我一面纳闷,一面也想像当时的情境,黑龙王搞这种变态的「大清洗」,除了作为障眼法,另一方面也是借此洗清组织内的瘀血,让那些废物被淘汰,留下真正的精英,这是古往今来三流邪恶组织的首领,一贯的思想。

    然而,把那些杂兵清洗掉也就算了,哪怕玩得大一点,要把忍军也拿去清洗一遍,毕竟他是大老板,他说了算,别人管不着,可是……连鬼魅夕也一起清洗掉?

    不管怎么说,这个清洗都洗得过分了,以鬼魅夕的实力与重要性,应该直接列入免试的保障名单,除非她有贰心,否则……咦?

    「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个老爸是何等厉害的人物,要背着他搞鬼……谈何容易?你在他背后造反,他把你当垃圾舍弃掉,天公地道,没有什么好受打击的吧?」

    我想起当初茅延安对鬼魅夕出手时说的话,讲了两句,鬼魅夕朝我看了看,道:「在那之前,没有……从来没有。」

    言简意赅,意思很明白,就是在那次事件以前,鬼魅夕一直对黑龙王这个父亲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反叛之意,也没有搞小动作。

    这些话,鬼魅夕虽然这样说,我却不知道该不该信,毕竟他们父女两人之间搞什么鬼,我不可能真的晓得,只有姑妄听之。

    「那时,情形很乱,我无法联系上他,自己又伤得很重……」

    鬼魅夕说得简单,实际情形却不只如此,当时心灯居士伏诛,黑龙王已死的消息传遍大地,再加上黑龙会正被剿灭中,所有黑龙会成员无不人心惶惶,即使是黑龙忍军也不例外,偏偏「黑龙王」又是被鬼魅夕所刺杀,如此一来,在金雀花联邦的黑龙忍军登时分裂,陷入了严重的内乱。

    「若是平常时候,我可以轻易镇压下去,但那时我伤得很重,已无力压下他们,所以……」

    虎落平阳,是一件无奈又可怜的事,鬼魅夕这个忍军头目,其实只是个挂名的头目,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她总是肩负特殊密令,天南地北去搞刺杀,为了机密起见,联络不上是正常,如果黑龙忍军的大事要等她批示、裁决,这个组织恐怕早就完蛋了。

    所以,这只是一个惯用的宣传手法,拿组织里的第一号人物,放在组织首领的位置上,用其名声震慑外敌。

    鬼魅夕这个从没和属下有多少时间相处的头目,与忍军同志没多少感情,当然,忍军一向被训练得冷血异常,哪怕是朝夕相处,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感情……

    总之,大家既然没情分可言,大难来时不只是各自飞,还抢先对同伴捅刀。

    鬼魅夕重伤之余,无力镇压底下的叛变,唯有在少数忠心部属的护卫下,且战且逃,战到最后,甚至因为无力抵御,只能变身、假死,和其他阵亡的同志一起被埋掉,照理说,在地底假死躲上十几天,等到伤势痊愈,就能自行破土而出,不过因为伤势实在太严重,那次若不是碰上了我们,可能就真的死在地底下,一代忍军头目从此完蛋。

    被我们所救,对当时的鬼魅夕而言,完全是一个意外。依照那时的情况,有心算无心,她只要出手,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我们全部干掉,可是……干掉了又如何?

    失去人生意义与目标的鬼魅夕,仿佛失去灵魂,什么打算也没有,除了养伤,就是浑浑噩噩地活着。

    「本来,只待伤愈,我就要离开,不想和你们厮混太久,但……」

    很多时候,一起同行会发生感情,舍不得离开,但鬼魅夕与我们完全不是这种情形,她之所以没有走,只是因为得到消息,白牡丹正在伊斯塔。

    黑巫天女的真实身份,别人不晓得,她是很清楚的,黑龙会覆亡后,她找不到其他的高级干部,与东海的联络也断绝,唯一还在台面上活动的目标,就只剩下白牡丹一个,刚好我们又要前往伊斯塔,就顺路一起走。

    无头骑士肆虐伊斯塔的时候,我们每天都绞紧神经,生怕大战一触即发,但在这同时,化身为未来的鬼魅夕也暗中与黑巫天女接触,黑巫天女最初没发现她的身分,认出来之后就不动声色,设计加害,鬼魅夕有两次险些就死在黑巫天女的陷阱中。

    「我说你也奇怪,你身手那么好,就不能改行做别的吗?就算是当忍者当上瘫了,也不见得天底下就只有黑龙会才能用你啊,都被人家一脚踹开了,你就自己过自己的嘛,何必非要追着黑龙会的尾巴死死不放?」

    我听到后头,忍不住指着鬼魅夕的脸骂起来,她摇摇头,道:「不是非要跟着黑龙会不可,只是黑龙会里还有着我放不下的东西,所以……」

    「你放不下的东西?」

    我愣了一愣,跟着便想到,多半是指鬼魅夕的那个「jiejie」,而这女人能得她如此重视,应该不是普通的邻家小姑娘,本身多半也是非凡人物。如果这样推想,此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黑龙会之内能和鬼魅夕相提并论的非凡女性……

    「你的jiejie是谁?也是你老爸亲生的吗?就是那个总是不露面的醉仙罂粟吧?她是个怎样的人?」

    茅延安的家事我没兴趣知道,连听都会弄脏耳朵,不过,醉仙罂粟是大地上头号神秘人物,真实身份、真面目为何,不晓得多少人挖空心思想知道,更是凤凰岛砸沉东海联军的关键,我当然想要弄个清楚,只是……

    鬼魅夕应该不会老实回答。

    这个预测果然命中,鬼魅夕看了我一眼,缓缓摇头道:「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将来……」

    说到这里,鬼魅夕像是察觉到什么,中断了讨论,道:「这些事是机密,我不对你说,可不是特别针对你一个人,你别觉得不舒服。」

    如此笨拙的回答,我只能解释为「不通世务」,若非如此,就完全难以理解她的思考模式,不过,就算她没回答,那句话里也已经透露了非常多、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问她「jiejie是不是醉仙罂粟?醉仙罂粟是什么人?」,她说「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从语意推断,就是肯定了我的提问,换句话说,鬼魅夕的jiejie、那个在背后支援鬼魅夕对茅延安造反的人物,有九成就是醉仙罂粟无疑。

    等等,还不能太早下结论,这个鬼妹的思考模式异于常人,说话根本没有常理可言,我不能把她当一般人看,不然到时候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可就搞笑了……

    我把这问题埋入心里,预备以后找机会来探知真相,现在还是先弄清楚鬼魅夕在伊斯塔时的遭遇。

    「你们进入巴格达的时候,他其实也已经悄悄抵达了……」

    巴格达城内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茅延安在关键时刻与心剑神尼一同出现,力战无头骑士,但其实早在那之前,茅延安就已经抵达巴格达,并且找到了鬼魅夕。

    鬼魅夕对茅延安并不熟悉,可是他能够找到自己,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这就足以显示此人的不简单,而后当茅延安表示并且证实了身份,更给了鬼魅夕极大的震惊。

    「干得漂亮啊,孩子,虽然一脚把你踢得远远,你还是自己想办法爬到这里来了啊!既然如此,就重新给你任务吧!」

    黑龙王给了鬼魅夕命令,让她完成,从那时候开始,鬼魅夕就已经得知后头将发生什么事,因为生擒李华梅的整个计划,就是在那时候让她知晓的。

    「李华梅乃不世之雄,生擒她并不容易,我们做到了,却也付出了代价……养伤花了我不少的时间,后来就是到了索蓝西亚,再后来……后头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鬼魅夕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目光看着前头不远处的营火灰烬,陷入了沉思丨正当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本来我没有想要脱离黑龙会的,但……他的出手,再一次把我赶开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这么做不可……这就是他,他从来都是不让我们明白的……」

    最初鬼魅夕来和我谈判的时候,我以为她是受不了茅延安的喜怒无常,不愿意再受迫害,所以才要和我合作,开辟新人生,但看她此刻的伤感,对茅延安这个父亲的情感很深,这是颇让我意外的。

    然而,我能够明白鬼魅夕的感受,除却茅延安的个人魅力不谈,我和鬼魅夕一样,都有一个让人无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的父亲……

    在遭到黑龙忍军、索蓝西亚精灵联手追杀的空档,我意外和鬼魅夕有了深谈的机会。

    能和一个美貌的忍者少女,在寂静无人的深林中交心而谈,旁边还另有一名美貌女子相伴,这想想实在是一件挺浪漫的事,只可惜,浪漫归浪漫,休息完毕之后仍要面对现实……我们正被索蓝西亚所有精灵追着跑的事实。

    紧紧咬着我们行踪不放的,都是最专业的好手,要甩开他们的追踪,离开索蓝西亚,并非容易事,但我也不想束手待毙,哪怕我们的反抗只能算小小挣扎,起码也努力过。

    「你想做什么反抗?」

    「既然都说是小小挣扎了,总不会是大血战吧?简单一点,就易容吧。」

    「易容?」

    「是啊,我们正被人家举国通缉,还有大票忍者在后头追着不放,我们又不是最强者级数的猛人,难道还要大摇大摆地出去横行吗?起码也改个装,改头换面再出去,多少安全一点嘛。」

    我这样主张着,鬼魅夕也没再多说什么。在外行走江湖多年,我经常靠偷鸡摸街混饭吃,易容改扮之类的技巧,我自是小有心得;鬼魅夕是忍者,变化外形原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我们两人联手,化妆变样是再容易不过。

    没几下功夫,我和羽霓就化妆完毕,本来是想改扮成一对老公公、老婆婆,外型老朽,不引人注目,后来想想,这里是索蓝西亚,出现一对人类的老夫妻,本身就超级怪异,即使我们改要化妆成精灵的老公公、老婆婆,可是精灵的年轻时间很长,年老的精灵夫妇也不多见,化妆成那个样子,还是很引人注目。

    左也不行,右也不妥,想来想去,就是易容成一对普通的精灵男女,只要改改脸部轮廓,弄一双尖尖的假耳朵就成,没什么挑战性。反倒是鬼魅夕迟迟不出来,让我觉得奇怪,想不出她改装成什么。

    等等,这感觉挺怪的,好像不是在变装逃走,而是在参加化妆舞会……

    这个荒唐的感觉出现后,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鬼魅夕每次现身,都是用黑布遮住脸的下半部,这是忍者的标准装束,所以……其实我没有见过她的完整面容。

    未来与鬼魅夕虽是一人双化身,不过男女之间有所不同,未来的面容、五官轮廓也和鬼魅夕有细微差别,鬼魅夕如果露出真面目,我会不会不认得呢?

    越想就越好奇,不晓得鬼魅夕会易容成何种模样,就这么等了一会儿,从树后头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我打着手势,催促着我上路。

    「等等!」

    我道:「不是说好了要易容吗?你……你这样算什么啊?」

    鬼魅夕……不,是未来,仍是那么一袭忍者装束,只不过调整了胸口的绑绳,缩了尺寸,再拉下了遮脸的黑布,其余就没有什么大改变。让我留意的一点,是她变身成为未来时,似乎就丧失了说话能力。

    对了,未来的舌头断了,我以前亲眼见过的,断掉的舌头当然无法说话。

    所以……变身的时候,会自动记忆并且变化rou体状况,变成未来的时候,就是男性体并且舌头断掉,变成女性体时舌头和胸部就长回来?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技术?

    对忍术的神奇之处,我着实欣羡,要是有机会,真是应该自己修炼看看,虽然我对那种变男变女的异术没兴趣,但要是练得成,也不用无中生有,只要把yinjing增加几寸,就值回票价了。

    不过,这种节骨眼上,也没时间动这种念头,早知道当初白起为我特训的时候,就问问他会不会忍术,顺便把这加进课程。

    我道:「你……对了,别继续在那边打手势了,说话行不行?」

    鬼魅夕张开嘴,指了指那半截舌头,示意自己无法发声说话,我摇头道:「少来,之前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下忍,舌头断了就没法说话,但你可是鬼魅夕啊,连身体都可以变来变去了,别告诉我这样就把你难倒,像你这种高位阶的忍者,要说不会腹语术,我可不相信。」

    「你到底想怎么样?」

    果如我所料,鬼魅夕没有开口,但却对我说话,只不过她可能没搞懂我的意思,说话声音异常粗犷,就像一个魁梧的大胡子壮汉,听了真是让我浑身恶寒,连忙要她换个声调。

    「你很麻烦耶,到底要怎样的?」

    这次的好了一些,是很秀气的小男生噪音,很符合未来的外表形象,但仍不是我要的,于是我再次挥了挥手。

    「你的心思到底都用在什么上头?发什么声音,有那么重要吗?」

    这次的声音,就是平常鬼魅夕说话的声音,尽管与此刻未来的外表不合,却是最为符合我的需要,令我满意地点头道:「当然重要,你的声音不好听,严重影响我的工作情绪,我非讲究不可。」

    「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亏你还说得出口,一点专业自觉都没有,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小男生的外表,却用女声说话,这样子太引人怀疑了吧!」

    鬼魅夕看着我,虽然是一副搞不清楚我在想什么的表情,但那眼神看起来,好像很想冲过来砍我几刀,只不过基于理性判断,她还是点了点头,等着听我的意见。

    「啧,你就是在黑龙会待太久,外头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要躲藏起来,光挑没人看见的地方是不够的,还要懂得把树藏在森林里,这才是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啊。」

    「什么意思?」

    「我是说,在这里……你能不能打扮得像当地人一点?外头都是精灵,就你一个穿忍者装出去晃,你真以为那些精灵都是瞎子,看你不见啊?」

    鬼魅夕虽然也是个聪明人,但由于不通世故,猜不到我的真正意思,如果在这里的是菲妮克丝或是月缨,听我这样反复挑剔,就会马上猜到我的真实意图,其实就是想看鬼魅夕的真面目。

    好在,鬼魅夕虽然不满,却也没有多问,听我这样一说,又走回大树后头去,作新一轮的易容变化。

    我想想不放心,特别扯开喉咙叫了一声,要她千万别弄个什么大胡子、眯眼歪脖之类的丑恶扮相,不然以她的本事,万一等会儿走出一个彪形大汉,这也不是不可能,那时就煞风景得很了。

    唔,我是不是该直接说清楚,让她用本来面目直接出来啊?否则,她就算不化妆成大胡子男人,只是扮成我的熟人,那也很糟糕啊!

    如果鬼魅夕改扮成月樱、冷翎兰,我没把握自己还能保持心情平静,这么一想,我顿感懊悔,只是现在要嘱咐什么已经迟了,只能静待鬼魅夕易容的结果。

    或许,只要是女人,化妆更衣的时间就特别长,连鬼魅夕也不例外,她这一下退回树后变装,时间竟是出奇的久,我足足等了快两刻钟,鬼魅夕都没有从树后头出来,要不是因为我知道她的状况,搞不好就以为她已偷偷溜走了。

    「喂!让你易容,不是让你整容,你在后头待那么久,是在树后头撒尿不成?」

    被我这一催促,树后头终于传来声响,一阵细碎的小踱步声,跟着,就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娇小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原本我手里正拿着装了水的竹筒和干粮,一口一口地吃着,既充饥也打发时间,不过却在看到鬼魅夕的那一瞬间,嘴里的干粮全都喷出来,拿在手里的竹筒也打翻了。

    「你……你这是什么样子啊?」

    在我这两刻钟内所做的几个假设中,最荒唐的一个想法,就是鬼魅夕脱了个精光,赤身裸体走出来,刚好可以让我看看,她那双巨乳在没有衣服托住的情形下,会不会下垂?

    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鬼魅夕会用这样的装扮走出来。

    从大树后走出的那个娇小身影,穿着一袭鹿皮套装,鹿皮制成的靴子、短裙,上半身是鹿皮裹胸,外头还穿着一件小背心,黑发绑成两条小辫子,垂在胸口,手里拿着一把弹弓,俏皮可爱的模样,活脱就是一个猎户少女。

    从情理上来说,索蓝西亚与人类国度的边境上,是有一些人类以打猎为生,在不引起精灵反感的大前提下,少量地猎捕动物,因此在边境地带看到人类猎户是合理的,却不该是在这种深入索蓝西亚腹地的位置……道理本来是这样,不过我在看见鬼魅夕的刹那,已经把这些常识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真……真美啊!

    忍者和杀手差不多,都是属于那种阴森森、令人不寒而栗的职业,所以我对鬼魅夕的印象,也一直是那种带着黑暗气息的冷艳,也因为如此,当我看到眼前这个清丽脱俗,身上没有一丝世故、邪气的清纯少女,刹那间不由得呆住了。

    剥鹿皮而制成的衣靴,让村姑模样的少女增添了几分活泼气息。脸上未施脂粉,只有肌肤的白里透红,清楚显示出少女的青春与健康,尽管这身打扮很普通,但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她穿着朴素,因为……少女上半身的鹿皮褒胸,在胸前被高高撑起,鼓起了两团傲人的浑圆。

    这件简陋的鹿皮裹胸,是用一条鹿皮,两头穿孔,以黑绳拉成,黑绳的位置正好在胸口,用来调整褒胸的松紧,当我们从正面看去,黑绳在两座饱满的山峰之间,系上了一朵如蝴蝶般的花结,花结之间,清楚看到了一条深沟,那道乳沟的轮廓之深,足以让天下所有男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这双F 罩杯的雪乳上,哪怕过了十年,都还会对眼前这双乳瓜印象深刻。

    如果巨乳还不能吸引男人的目光,那么稍微往下看,另有一幕动人的景致,会令人难忘。

    裹胸的下方,是坦露在外的平滑小腹,没有一丝赘rou,而纤细的小蛮腰上,那条同样手工制作的鹿皮裙,不知是否由于材料欠缺,竟然是一条勉强只能遮覆住小屁股的高衩超短裙,只要少女弯下腰来,或是抬腿的动作稍大,马上就会露出里头的内裤……

    如果她有穿内裤的话。

    这条超短裙明明都已经那么短,少女每次跨步前行时,我都特意盯看,照理说,早该看清楚她的内裤样式,但看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看到,这令我怦然心动,猜测这条鹿皮短裙之内,如若没有内裤,那会是何等雪玉浑圆的一个可爱小香臀?

    心随念转,我想要出言试探,查一查鬼魅夕的裙下之谜,可是,随着我抬头问话,我才发现,这一切……什么巨乳、什么短裙、什么内裤和美臀,都不再重要了,因为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我与她双目对视的瞬间,忘得干干净净。

    不自觉地,我住前走了几步,来到这个美少女的面前,伸出双手,却不是奇袭她高耸的巨乳,而是落在她的脸上,像是与邻家少女嬉戏一样,捏起了她的脸颊。

    「这……这张脸到底是不是瞧的?你真的是鬼魅夕吗?」

    我不想大惊小怪,但我眼前的这张面孔,倒不是说易容得多精巧、多没有破绽,而是纯洁无瑕,找不出半分邪气,就像个清纯的普通小女孩,水汪汪的大大眼睛,楚楚助人,一个从小在鲜血、死尸堆里打滚的女忍者,怎么会有如此不染尘俗的清新气质?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上没什么笑容,我真会以为是在荒山野地里,偶遇了一个天上下来的小仙女。

    手上传来的感觉,平滑柔嫩,像婴儿屁股般的滑嫩肌肤,怎么感觉都是真的,鬼魅夕任我捏着脸蛋,不作反抗,只是张着大眼睛,凝视着我,好像搞不清楚我在做什么。

    「你……这张脸是真的吗?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遮着的时候你让我拿下来,拿下来了以后你又不信,亲手捏着我的脸了,你还是要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由于小脸蛋被我捏着,鬼魅夕的声音模糊不清,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她可爱俏美,看着看着,就想把这惹人怜爱的女孩搂在怀里,恣意亲热,之前每次看鬼魅夕,不论是近距离或远距离,她总是遮住半张脸,我仅能看到她露在外头的上半部面容,看出她有张娃娃脸,却不知会是一张如此清纯无邪的面孔。

    童颜巨乳,这个外号果真不是白叫的,先前感觉还不深,亲眼见到鬼魅夕的真面目后,我才体会到她这张纯洁娃娃脸的魅力,那是一种近乎是魔力的强大魅力,让我看了就舍不得把目光移开,若不是这张脸上没有任何一点作伪的感觉,我几乎错疑这是忍术、迷心术的一种,鬼魅夕正在对我施术。

    而配着这张童颜,那双F 罩杯的浑圆巨乳,给人的视觉冲击就更为深刻。若只比胸部,在我所见过的美人中,鬼魅夕并不是最大的,即使仅论胸与腰的对比,阿雪细得不能再细的去骨柳腰、瓜果般的圆硕巨乳,都只会比鬼魅夕更胜一筹,然而,当这张清秀纯洁的童颜展露出来,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如此动人的一名清纯少女,却何着这样圆滚滚的瓜果巨乳,根本就是一种罪恶。

    「你的胸……呃,不,是你的脸不是假……呃,也不对,脸一定是真的,我语无伦次了。」

    我摸摸头,想让混乱的思绪清晰一点,却是全然无用。稍微想了一想,我自言自语道:「奇怪,明明只是七朵名花,为什么会美得像是四大天女一样,这排名是怎么排的?」

    这纯粹是随口说说,没有太多的意思,但仍被我捏着脸的鬼魅夕,却给出了回答:「他说,因为我只露半张脸,半张脸的长相只能排进七朵名花。」

    「唔,所以如果是整张脸完整露出的话,就能排进四大天女那级数了是吧?倒也有理,说这话的人……呃,等等!」

    我意识到鬼魅夕这句话里的潜在涵义,惊愕问道:「七朵名花和四大天女的排名,是你老爸搞出来的?」

    「嗯。」

    这答案令人吃惊,却也不算太意外,仔细想一想,四大天女也就罢了,七朵名花里头,黄泉青菊只露半张脸,醉仙罂粟根本连长相都没人知道,能见过她们两人真面目的,当然只有黑龙会高层,甚至只有黑龙王本人,那能够搞出这排名的,除了黑龙王本人,还会有谁?

    「你老爸怎么没事搞出这种排名?他很无聊欸. 」

    「你也一样,正事不干,尽搞无聊事,你是他的亲生儿子吗?」

    「才不要咧,我可不想和你变成兄弟姐妹啊。」

    被鬼魅夕这句话点醒,我松开了手,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两眼,叫来羽霓准备上路。

    「你有一套啊,两刻钟不到,就去猎了头鹿,弄出这一套鹿皮装来,到底是怎么做的?光是要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