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还没走远的佛罗多因为忘带东西所以折了回来，山姆在门外等着，结果就看到他的朋友带着一个黑面罩男人走出来，那副吓人的模样，把山姆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他谁啊？”见识过戒灵的强悍，小小的胖乎乎霍比特人是打心眼里忌惮这些生物。他悄悄后退一步，询问被他拽过来的佛罗多。“是敌人吗？你不会被他绑架了吧？”看来他还没闹清楚状况。

    “他说他是甘道夫介绍来的朋友，要帮助咱们。”佛罗多耸耸肩膀。

    “你相信他？”山姆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甘道夫提都没提到会有人来帮他们好吗？他狠狠咽了口口水，看着那个早已骑着狼走到他们身边的男人，心里都是讶异，可他不敢表露在脸上，只好畏畏缩缩地在原地打转。看着已经黑透的天，袁小飞将面罩摘了下来，“抱歉，因为我不能接触阳光，所以带了这个。当然，现在可以摘了。”

    看着那明显不是戒灵的脸孔，两个霍比特人放下了担忧，改为叨咕其他的。

    “喂，那是人类吗？是人类吧？又或者是精灵？”

    “有可能，谁知道呢，我们走吧。”佛罗多知道甩不掉袁小飞，也就只能一同前行，还好，他还有山姆帮助自己，不算孤立无援。一撩斗篷，他一马当先，山姆紧跟在身侧，像是一尊保护神。袁小飞在身后远远看着，他并不担心会跟丢，与戒灵的感应告诉他那些家伙正在绕回来，要怎么样才能让戒灵不打小报告呢？不，父亲大人所效忠的人应该一直都在看着吧，看着这世界的发展，虽然不知道他是用的哪里在看。

    “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了。”他骑过去，目露紧张。大概是不小心被渲染了情绪，好像很多年以前，也曾这样跟他一起出来冒险……他？谁是他？他刚出生，父亲是萨鲁曼大人，他从不曾见过任何的霍比特人，其他种族也没见过，又哪里来的冒险呢。山姆回过头，“你不会说那些黑家伙已经知道我们折回来了吧？”

    “当然是这个意思。”他举起手里稀奇古怪的玩意，“看，这是甘道夫给我，专门感应他们的武器，那帮戒灵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必须得快点！”

    “Run！”小霍比特人们发足马力狂奔，袁小飞坠在身后，他不能与戒灵一起出现，这样反而会惹人怀疑，毕竟戒灵只是死物，一个只会听从命令的死物，只怕会坏了自己的好事。顺着麦田使劲跑，又撞上另外两个霍比特人后，袁小飞出声，“我去把它们引开，你们赶紧过河，到跃马旅店等着甘道夫！”佛罗多趴在地上回头，“那你呢？”

    袁小飞逐渐远去，好像没听到这句话。当然，就算听到了也不打算回答，他也不是去引开戒灵的，只是保证在戒灵抓捕的现场自己不会参与罢了，顺便和稀泥，哦，他最拿手了。

    “嘿，那是谁？”梅里问着，他没见过那个人，看上去跟戒灵好像，但他的两个朋友却不这么认为，所以他只得闭嘴。

    “好像是甘道夫的朋友。”山姆一边收拾着他们摔坏的行李，一边拽上还在发呆的佛罗多赶紧走。“你在发什么愣？”山姆的眉毛都皱起来，“他们来了，你在看什么？”他也顺着佛罗多的视线往后望，除了一片黑暗和发出残响的树枝外什么都没有。

    “不，就是觉得那个人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很眼熟。但他好像长大了。”

    “长大了？你的意思是你见到的是他小时候，这不可能，兄弟。”山姆这么劝说着，“赶紧走吧！”

    “嗯。”还在纠结的霍比特人也只得放下心中怀疑，跟随着大部队，他们后来遇到了戒灵们，比想象中的晚一点，他们也不知道那个说要帮他们引开的家伙去了哪里，也只得奋力逃跑。结果趁着雨水来到布理外面时，那个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过来的四个霍比特，他赶紧迎了上来。“哦，天哪，还好你们没事，我引到半途它们又自己回去了，似乎是确切地感应到了魔戒的位置，你们是不是被一个家伙发现了？”袁小飞当然是在信口胡诌，戒灵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他自己一个人过了河，跑到这里假装气喘吁吁也挺不容易的。

    “是的，当时真是千钧一发。”还是佛罗多回答了他，因为其他三个人都对他抱有不同程度的怀疑，这很正常。

    这个盟友超没用的。

    五个人进入了跃马旅店，阿拉贡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四个小霍比特人，以及那个穿黑袍子的家伙，他身上，有该死的硫磺味。猎人举着酒杯，慢慢走过来，坐到了离他们近的一面。

    “嘿，我说，刚才真是危险啊，还好还好。这次冒险太刺激了。”又是梅里发表着冒险宣言。可佛罗多并没有参与，反而是把袁小飞叫了出去。

    “你是让我去淋雨吗？”袁小飞指指自己，满脸不解。

    “不，我有话要跟你说。”佛罗多严肃的很，他揪着男人的帽子把他赶了出去。阿拉贡喝着卖酒，低头的瞬间人就从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消失了。

    窗外大雨连绵不断，袁小飞趴在栏杆上，头发丝不断往下滴水，“找我什么事？”

    “我觉得我认识你。”

    “……小伙子，这种搭讪台词已经不流行了。”袁小飞嘴张着，显得微微有点窘迫。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佛罗多挠了挠脸，“我说的是真的。”

    袁小飞很快把话题岔开，他有种感觉，一旦找到了为什么有些人认识自己的原因，他就不再是自己了。“你难道不担心甘道夫吗？”

    “有点吧，但这趟旅程还是要继续。”

    “嗯……”感受到别人注视的目光，袁小飞留心查看了一圈，那道目光瞬间消失。“你不如戴上那枚指环看看。”

    “可甘道夫让我绝对不要戴。”佛罗多圆眼大睁。

    “你不戴怎么知道你付出生命要保护的到底是什么呢？甘道夫也说你戴上就会更容易被发现，但戒灵本来就是追着你来的，发不发现都无所谓了。”

    “它很好用吗？”

    “当然，要不然怎么被称为至尊魔戒！”袁小飞劝诱着，看着那霍比特人静静地慢慢戴上戒指，袁小飞的眼中也染上了一抹疯狂，可就在佛罗多隐身的一刹那，袁小飞感觉自己被人撞飞，摔在了旅店外侧的泥泞道路上。一把剑映着月光，直指咽喉。

    猎人神情紧绷，“你是谁！”

    袁小飞不慌不忙爬起来，“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