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管的小女仆(彩蛋:锁天使和笼中鸟)
人的外表,一靠衣装,二靠自信。凌希宁脱下那身皱巴巴的衣服,换上合适发型后,就变得很美。加上家教对凌希宁的体态进行调整,原本就不差的凌希宁完全就是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改变。 “有事吗?”凌希宁刚看到凌父多少还有几分欣喜,只是目光扫到那些跟在凌父身后的警察时,神情就冷了下来。 凌父可以说是凌家中对他稍好的一个,凌希宁对这份父子情分还有一点期待。可他也深知凌父这番到来,绝不是来和他欢度圣诞。 “小宁,你受苦了。是父亲对不起你。”凌父嘴里说着对不起,但那眼睛打量着凌希宁的身体,视线更是没离开过那裸露在外的绝对领域。 这双性人可真好看,难怪姓温的小子花这么多钱买下来。原来早就看到了双性人的好处。都说姓温的有眼光,凌父这回可完全相信了。 刹那间,凌父后悔了自己卖断凌希宁。就算他觉得凌希宁恶心,可就这外貌,这气质,多少人像温博年那般愿意花大钱来玩。更不说脸长得这么好看,衣服不脱,只用嘴来伺候人也是可以的。 凌父心里不停地给凌希宁估价。心想只要这事顺利,以后凌希宁回到自己手里,那可就是生钱的摇钱树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凌希宁当即退后两步。他很不喜欢凌父露骨的目光,恶心极了。 “怎么会好呢。姓温那小东西每天糟蹋你。这可是犯法的。”凌父双眼一眯,迫使自己露出慈父的表情,只是那模样并没有显得慈祥,反而更为面目狰狞,“小宁别怕,爸爸这是来救你出去的。来,跟爸爸走。爸爸替你讨回公道。” 瞧见凌父靠近,凌希宁吓得赶忙往后退。随时待命的保安们上前拦住凌父,将凌希宁保护在身后。 “少爷才没有糟蹋我。他对我可好了。”凌希宁受不了凌父这恶心的嘴脸,为温博年辩驳。 当初没问过他意见就卖了他,如今他在温家过得好,为什么又要来带他离开。凌希宁光想想回到那个吃不饱穿不暖天天都会撞见凌家父子亵玩女人的地方,就心生恐惧。 他知道自己留在温家也未必有多好的下场,但至少如今的温博年是爱惜他的。 这样也就足够了。 “这怎么可能对你好呢。姓温的花那么多钱买你,能不把你往死里干……”凌父看见这些保安一脸厌恶,顿时了然,“小宁别怕,爸爸可是带了警察来的。他们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 “我不需要。我过得很好。”凌希宁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人越发恐惧。 这些警察带着yin秽的目光,双手悬在半空中,嘴里带着笑容。凌希宁不敢相信自己落入他们手中会面临怎样的对待。 “凌总,还请放尊重一些。虽说他是您的血亲,可别忘了他的抚养权已经不在你手中了。”温家的管家从远处匆匆赶来,为凌希宁解围。 管家确实看不起凌希宁这种卖身得宠的人,但也容不得有人带走少爷的财产。他刚才接到了少爷的电话,知道这事并不简单,很可能是商业上的事情。他必须看紧凌希宁,不让凌希宁被带走。否则下次再见凌希宁,就是坐在受害人席上控告少爷强jian罪的时候了。 “那,那是我之前被你们温家逼的。我后悔了,现在我要抢回小宁。长得这么好看,这么点钱就想买他。他是我儿子,我才最有资格养他的人。”凌父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那些来此处背好的台词已经忘得七七八八,眼里只有这棵摇钱树。 凌父冠冕堂皇的话,配上昭然若揭的嘴脸,让凌希宁心寒。最后一丝父子亲情都断开,豆大的泪水从眼眶滑落,砸在地上。 “小宁,你还是想回到爸爸身边的,是不是。来,快过来。”凌父瞧见凌希宁哭,只觉得摇钱树在朝他招手。他还沉浸在凌希宁乖巧听话的幻想中,以为自己只提供了一颗jingzi,便能够控制凌希宁的一生,左右凌希宁的想法。 管家瞧见凌希宁突然哭了起来,赶忙吩咐女佣带凌希宁离开。虽说少爷对凌希宁不差,但人总觉得凌希宁和凌父是父子,定然会选择凌父。 凌希宁没有挣扎,哭着被带离。 一旁的警察看到凌希宁要走,赶紧上前,却被保安们挡下。 “你们这事什么意思。”凌父瞧见摇钱树离开,也不由得急了起来。这一声喝,当真有几分总裁的架势。 “凌总,你这只是搜查令,可不是逮捕令。”管家也不甘示弱。能当温博年的管家,哪能没几分本事。凌父这点小伎俩,还不够他看。 这自然只是搜查令。凌父是以搜救被囚禁的儿子名义申请的搜查,原以为温博年花了那么多钱,肯定会把凌希宁玩烂。他带着几个警察过去找凌希宁,凌希宁还不感恩戴德地跪到他面前求他带自己走。 然而凌父完全没想到温博年花了这么多钱竟然不玩凌希宁,反而好吃好喝地供着。瞧凌希宁那清纯干净的眼睛,说不得还是处子之身。 想到凌希宁还有处子的可能,凌父目光更亮。这代表他还能把凌希宁卖个好价钱。 凌希宁不跟凌父走,凌父也没有别的办法。但凌希宁哭是在场每个人都瞧见的事情,众人都认为凌希宁对凌父还有几分情分,就连凌父也这么认为。只是可能碍于身在温家,也可能是气父亲将自己卖了,才孩子气地不跟凌父离开。 回到房间的凌希宁趴在被窝上埋头痛哭。他希望能用哭来引起他人的安慰,然而并没有女佣安慰他。 房门咔嚓一声关上。反锁。 凌希宁顿时一惊。他匆忙跑到门边,趴到地上,将耳朵贴在门缝边上。 只听见其中一个女佣说道:“你在这里看着,三小时后我来换班。别让他跑了。窗边已经有人守着了。” 另一个女佣对这样的安排没有半点不满,只是担忧地问:“少爷没事吧?这卖屁股的就是能惹事。” 听到温博年可能有事,凌希宁也不由得担忧起来。 “不好说。少爷被拘留了,但国籍问题比较敏感。那边大概也在考虑用哪国法律告少爷比较合适。” 温博年还是华人身份,目前身处华盛顿州学习。华盛顿州允许结婚的年龄比较早,年满十四岁的男性,十二岁的女性便能够结婚。温博年当初让凌父带凌希宁过来,自然就把这事考虑在内。 但美国虽然性开放,对性保护做得十分充足。哪怕温博年娶了凌希宁,依旧可以被告婚内强jian。 而台湾法律规定,对与年满十四,未满十六的男女发生关系者,判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但这属于亲告罪,凌希宁不告不理。 所以这事可以说全看凌希宁是否状告温博年,因此看好凌希宁是关键。 “这卖屁股的要是害少爷坐牢,我一定会让他好看。” 若害温博年留下案底,凌希宁也无法原谅自己。 “少说两句。这几天对这货色好点,别让他到时候反过来诬陷少爷了。今天我瞧他没跟老东西走,到底是念着少爷的好。只要切断他和凌家的联系,对不了口供,对少爷还是有利的。” “对这贱货好……”声音突然掐断,硬生生变得小声,“他害少爷被拘留,我不虐死他算不错了。” “哎,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声音多了些烦躁,可又不得不给蠢材解释,“你觉得这货色能起什么风浪。就算告少爷强jian,我们扔个长得像少爷的人顶罪,也费不了什么功夫。这年头什么事情用钱解决不了。关键是韩家那边想对温家动手,这不先拿少爷当第一刀。” 女佣倒抽了一口气,“那少爷岂不是……老爷呢?” “老爷说少爷成年了,是该让他学会处理事情了。”话到这里,最后化为了意味深长的叹息。 说是这般说,要是少爷处理不来,那可怎么办。 凌希宁从地上爬起后,久久不能回神。他从未想过这事情会这么复杂,牵扯的是两个家族的商战。对自己的渺小有一点点失望,又庆幸自己不是拖累少爷的罪人。 窗下果然有侍从看守。那个侍从躺在太阳椅上朝上看,视线恰好对着凌希宁的窗户。 瞧见凌希宁在窗边张望,侍从不由得警惕起来。 凌希宁内心烦躁,干脆将窗帘拉起来睡觉。 被拘禁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好过的。他依旧有吃有喝,想学习时也能找家教来上课。只是电脑的网线被掐断了,手机找不到了。凌希宁本身就没有朋友,唯一给他打电话的人只有温博年。 一连三天,温博年都没有回来。凌希宁有些失落,但无法否认,他已经做好了一旦温博年出事,就逃跑的心理准备。 他知道,没有人比温博年更爱惜他。 第四天一早,他被管家略带凌乱的敲门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