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英雄救美,无意中引起白月光注意(限)
深更半夜下起瓢泼大雨的时候,谢康一个人淋着雨匆匆跑出了公司,他没有拦出租车,也没想到乘夜班公交车回去,而是极其狼狈地淌着马路上的积水用双腿走回出租屋,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怖事物吓得落荒而逃。 事实上他看见的并不是什么可怖事物,恰恰相反,他在公司里遇见了沈宁知。 沈宁知是他公司老板的亲弟弟,握着一些股份却从来不管事,除了经常麻烦当老板的哥哥出面帮他收拾一些需要用钱摆平的烂摊子,气得老板秘书私下里抱打不平,总与旁人嘲讽他“生了一副玫瑰花的皮囊,内里却是粪土做的芯子”,沈宁知在他们这些下属里便没有多大的存在感。可自从几个月前,老板参加商业晚宴回来的路上出了一场车祸,不幸被撞成植物人之后,这位仗着漂亮皮囊和万贯家财四处惹祸的沈宁知就开始乖乖地待在公司里上班,逐步学习、熟悉他哥哥以前的工作内容,勉强维持公司的运转。 最初沈宁知来上班,公司里的人对他都充满好奇,刻薄如老板秘书都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好,大家自然要亲眼瞧瞧这位公子哥究竟是圆还是扁。谢康是这个公司里不起眼的基层员工,和许多基层员工挤在一片办公区域,负责清洁的阿姨认真打扫过领导们的独立办公室以后,总会忘记打扫他们这片,或者是敷衍了事,rou眼看不见垃圾就行。所以谢康每天都会提早半个小时来公司打扫卫生,他有过敏性鼻炎,待不住灰尘太重的环境。那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提早上班,也像往常一样买了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当做早饭,刷卡打开大厅的门闸,走向电梯间的时候,谢康发现一个人站在一米多高的观赏绿植旁打电话,绿植叶子虽然挡住了他大半身体,高于绿植的头脸却一点也没有遮挡住。 那个人就是沈宁知。 沈宁知似乎在和谁通过电话争吵,他冷着脸不断怒骂对方,那张令人一见就为之惊艳的面孔瞬间吸引了谢康的目光,但那张略显苍白的嘴唇里蹦出来的脏话又叫谢康心惊胆战。谢康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里装早饭的塑料袋,犹豫着要不要按电梯键,生怕沈宁知会发现他的到来。 这个时间段公司里空空荡荡的,任何声响都显得格外刺耳,谢康捏着塑料袋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也不例外,沈宁知很敏锐地发现了他,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谢康反倒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移开想继续看他的目光,颇不自然地低头看鞋子。 穿了很多年的旧皮鞋没什么看头,谢康垂着眼,眼前浮现的仍然是对沈宁知的惊鸿一瞥,连他那谈不上友好的一秒钟对视都回味无穷。谢康心想:总秘说得不对,沈宁知明明是晶莹的雪,就算用鲜花比拟也是白玉兰一类的花,玫瑰和他相比艳得太俗。因为即使看不见沈宁知,站在他的身旁,还是能嗅到一股独属于他的淡雅气味,谢康天天坐这处电梯上下班,只在今天闻见过这股气息。 他矗立在电梯门口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沈宁知打完电话,哑着干涸的嗓子朝他喊了一声:“喂!” 后面还说了一句什么谢康来不及反应,手里的热豆浆就被沈宁知伸手夺去,他的手指因此和谢康相触了几秒。谢康感觉到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浑身突然涌起一种过电般的颤栗,让他几乎忘记面对沈宁知的害怕,痴痴地抬起头望着沈宁知,望着他若无其事的将那杯属于自己的豆浆缓缓喝完,又将喝空的纸杯塞回自己手里,然后走进电梯,扬长而去。 那是谢康第一次看见沈宁知,也是唯一一次和他有所接触。沈宁知上班的第一周,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见识过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其中不乏对他有意思的男男女女,花招百出的在公司里表演如何接近他,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几乎围绕着他——参与谈论的还包括嫉妒他的好命和瞧不起他工作能力的人。唯独谢康只字不谈,对沈宁知今日穿黑西装还是穿白西装也毫无兴趣。 他知道沈宁知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他都不配和沈宁知产生过多的交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奢望这些可望而不可即的镜花水月呢? 偏偏老天爷最喜欢和世人开玩笑,越想躲避的东西越要千方百计凑到你的面前。这几个月间,谢康自认为听同事们谈论沈宁知已经听得麻木非常,八卦他以往的风流烂桃花也好,猜测他家的豪门恩怨也罢,谢康都能心无旁骛的专注工作,只有长时间持续的嘈杂会让他偶尔皱皱眉头。又因为这种烦人的吵闹经常影响他的工作质量,害他不得不加班整改,准时下班的日子逐渐变得奢侈,在公司待到深夜不知不觉成了谢康的常态。 这一日他习惯性地独自留在办公室里写报告,由于室外风雨大作、路况恶劣,他订的晚餐外卖迟到了将近四十分钟,送外卖的小哥言辞恳切地拉着他道歉了十几遍,导致他在前台耽搁了好一些时间,预备再乘坐电梯回办公室时,公司的电力系统突然被切断,将他困在了一楼大厅。 谢康暗叹一声倒霉,拎起还滴着雨水的外卖走进亮着绿色应急灯的楼梯间。又深又长的楼梯在绿莹莹的幽光下显得十分诡异,四周静谧的空气更是压得人难以喘息,谢康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稳,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听见了某种不属于他的声响。那种声音像是有人躲在角落里低声哭泣,断断续续的,却又急促激动,啜泣时倒吸着泪涕的水声格外黏糊暧昧,稍一岔神,便会想歪——色情片里演员koujiao时发出的声音也类似这样。 随着他的脚步渐近,那种黏糊暧昧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谢康不由地心猿意马了一番,好奇心驱使他多上了几层楼,接近哭声的来源。他没有去过比自己部门主管职权更大的领导办公室,分辨不清具体是哪个部门、哪个负责人的办公区域,他只知道这层楼雪白干净,视野开阔,不必费劲窥视就看得清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正蹲在沈宁知赤裸的腿间,高举的双手将沈宁知的衬衫推高到肩上,两个人的领带分别系在沈宁知细白的手腕间,再穿过墙壁上的装饰物,把他绑缚在墙角里。 墙角处一盏射灯突兀地亮着太阳一般的橙黄光芒,沈宁知瓷白的肌肤在这种光芒的映照下泛起一层性感的蜂蜜色泽,即使他正在被那个陌生男人猥亵,身上遍布深深浅浅的抓痕和吻痕,脸色极其难看,谢康仍然觉得此刻的沈宁知像蜂蜜一般甜美。 那个陌生男人似乎也这么认为,埋在沈宁知腿间舔舐了很久,张着嘴不停吮吸着流淌下来的口水,或是沈宁知的体液,陶醉其中,仿佛听不见响彻走廊的吸溜声。谢康看着沈宁知堆落在脚踝的裤子上滴满了那个男人的口水,沈宁知的神情也因此尴尬愤恨,两道秀气的眉毛轻轻拧着,眼睫垂得很低,粘连在一起的睫毛上还挂着湿润破碎的眼泪。 谢康躲在暗处紧紧盯了片刻,瞠目结舌的同时不禁开始怀疑这是一场恶劣的强jian,沈宁知很抗拒那个男人的求欢。可当他鼓足勇气,蹑手蹑脚握住旁边摆放着的珐琅彩细颈花瓶时,那个陌生男人忽然停下了舔舐,对准沈宁知的下体轻轻吹了一口气,戏谑道: “穿着衣服也总是一脸不高兴,脱了衣服cao你也总是一脸不高兴,我的沈少爷,你可真难伺候!” 那个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张嘴过度的疲惫和意味不明的宠溺,谢康听出来他们不是第一次zuoai,看这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躲在公司里zuoai,谢康只好按捺下偷袭那个男人的冲动。他想,他是时候离开了,并且这次意外他得烂在肚子里。 没等他转身离开,那个陌生男人又开口说道:“乖乖过了今晚,我会对你负责的,我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然后和你结婚。”说完又响起一阵黏糊暧昧的水声,夹杂着那个男人低低的笑声。 谢康意识到他是换了手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去开拓沈宁知,沈宁知忍受着异物入侵,凶狠地怒骂了一句:“滚……” 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恨意,像利爪一般挠着谢康的心。谢康最终还是没有离开,他大着胆子往前探了一些,右手再次摸上珐琅彩的花瓶。这一次他看得更加清楚,他看见沈宁知暴露在空气里的私处,一根男人都有的yinjing下面,还长着完全成熟的阴阜——那个男人一直在舔舐的不是沈宁知的屁眼,而是他的yinchun和阴蒂,难怪会发出如此清晰黏腻的水声。 沈宁知的皮肤白得不像话,毛发也异常稀疏,谢康原以为这是美人的特权,这么漂亮的身体上就不该出现丑陋粗黑的体毛。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既可以将沈宁知当成容貌秀美的成年男人看待,也可以将他当成发育不足的少女看待;至少他的阳物尺寸不比普通男人逊色,可那罕见的阴阜却宛如发育前的女生,形状偏小,颜色也偏淡粉,被那个男人的唇舌蹂躏多时,阴蒂才因为摩擦充血而变作深红色。 在这个时代双性人其实并不算怪异,医学的发展也让双性人拥有正常的生殖功能,所以普通男女和双性人结婚没什么不妥,一样受到如今的法律保护。谢康看着那个男人强行拨开沈宁知的两瓣yinchun,伸出另一只手的中指急色地去捅他那狭窄的yindao口,沈宁知被手指进入的那一刻,如同承受了莫大的痛苦,紧咬着嘴唇浑身颤栗不休,像是完全没有经验一般青涩难过。 沈宁知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那个男人的手腕上,谢康也犹如遭遇到了重锤,全身的血液瞬间往脑子里冲,他做出了这辈子干过的最坏举动,举起一直紧握着的珐琅彩花瓶,站在黑暗里,狠狠砸破了那个男人的脑袋。 然后他不敢看那个男人的伤势,更不敢直面衣衫凌乱的沈宁知,手里的东西都被他无意识地摔在地上,包括冷透的外卖。紧接着谢康就跑下楼梯,跑出公司,淋着瓢泼大雨跑到马路上。 跑回他的出租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