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大盗6 醉酒番外(婚后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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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杀与花烟不常在一起喝酒,一来是因为秋杀的男人中:陪沾酒就醉的将军喝酒是为了逗弄他,陪堂主喝酒多半是为了道歉。至于花烟,他不怎么使性子,也没提过自己有什么烦心事;二来是花烟真有什么事,并不会去找秋杀,而是有亦姊亦友的花韵帮忙出主意。 花韵最初对秋杀那可是相当爱护,虽然这女子名声不好,但是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喜欢牌坊的人,自认为比姨母开明多了。既然是弟弟有愧于人家,她也将这种愧疚化成了好意。直到某天姨母告诉她,花烟有孕,花韵震惊之余才琢磨出味儿来——那从最初便处于劣势地位的,竟然一直就是被自己误认为“害人不浅”的妖孽弟弟。 原本已经疏离了不少的姐弟俩,因为花韵对花烟的心疼而逐渐有了新的发展。花烟虽然每次去找花韵,都和以往一样带来半天的嬉笑打闹,但是花韵还是能察觉到,他的眉眼间逐渐敛去了狂妄与高傲,隐约长出温柔谦和的神态来,逐渐变得比她还要有风韵。 “是什么情爱的滋养吗?”花韵嬉笑着凑近品酒的弟弟,望着他眉眼间的风情。 “是娶妻生子的快乐!”花烟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眯着眼睛品酒,似乎想要把这个对酒以外的东西没有兴趣的jiejie,哄骗进名为姻缘的深渊里。 花韵看他这脸狡猾的狐狸相,呸了一句:“真那么快乐,你便不会来找我了。” “她只陪着我的时候,日日夜夜我都无尽欢喜。”没回答她的话,又好似在回应她为什么自己会过来。花烟的表情略淡,仿佛那个情感浓烈、张狂坦率的少年人,被层层红线捆覆在了最深处。 一只杯子被递到了唇前,花烟怔愣片刻,见花韵也被他讲得神色微苦,轻笑着安抚她:“不过我寂寞了就可以来找你喝酒。” “难怪姨母总是让我劝你再找个温顺可心的贵族女孩……”同样的一杯酒被送到她的面前,让酒的花烟坏心地将杯沿嗑在了她白瓷般的牙齿上,撞出叮的一声响。 …… 秋杀见到那个曾经笑意盈盈,又突然转性对她冷眼相对的花楼老板娘表姐时,脸上写满了“请不要没事找事”。好在花韵识时务,只是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与她畅谈了一下午。秋杀从最开始的不耐烦,变成了最后的神色微冷,面沉如水。 花烟回家时,见到的就是抱着孩子的秋杀,她的表情沉静而温和,像是凉爽的风一般,几乎是片刻就抚平了他心中的焦躁。 “父亲那边交给我处理一些事,我还以为今日你不会回来了呢。”从公事中脱身出来,他偎近这小夫君的怀里,对瞪着墨蓝眼睛,好奇盯着自己的孩子眨了眨眼。 不喜欢被秋杀等,他喜欢等着她,这样就不会错过与她相处的每一瞬。可惜最近太多需要处理的事情了,他得了点空就忍不住粘着她。 秋杀的这处山庄,他曾经不太喜欢——不华丽也不庄严,并不像配得上成为他们住处的地方。但是他忍住了自己的不满,竟然也因此发现了在这里住的好处——秋杀的其他男人因公事的原因都不怎么住在这里,这里几乎就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你,你想回西洋吗?”秋杀嗅着他发间的香气,略有些不自然地询问。除掉了铉然做的那些妨碍嗅觉的东西之后,她惊讶地发现他除了身为羁绊者的气味还有身体原本的香味。 “不、不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好不容易有了陪在她身边的资格,父亲母亲也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他们,这个梦才做了短短的两年,为什么偏偏是他的梦,比那些男人的都要短…… “我想陪你回家一趟,在你的国家多待一阵子。”秋杀与这么多人相识相知,早就不是当初那对情人冷漠懵懂的样子,知道他想多了,便果断开口解释,遏制矛盾的生长。 她话音刚落,便被人结结实实地反抱住,那人素来妖娆的声音带上了孩子气:“你别想把我自己丢在那里。” “王后都拦不住你来中原采花,就算我把你丢下,你不照样能游回来~” 花烟眼角微红,知道她在打趣自己,俯身在秋杀嘴唇上啄了一口:“但你若是丢下我,我可再不会回来了。” 两人耽搁了些日子,才从温柔乡里爬出来:水面的涟漪离居处原来越远,终于在一个黄昏到达了另一片陆地。 出来迎接殿下的居民很多,其中夹道相迎的不乏美丽可爱的少女。最前的花夫人一脸期盼地看着小孙女,虽然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却仍旧是人群中最优雅耀眼的一个,她欢喜地将自己孙女从女仆手里接过来,抱在怀里,葱白的手指怜惜地点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我们小公主怎么瘦了,是不是你的母亲没有好好喂你吃饭——奶奶抱你去找祖父大人~”她也不管孩子听不听得懂,迅速将孩子抱上马车,生怕被秋杀和自己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沾到自己一片衣服。 “小殿下,王后其实很想念您……和王妃。”女仆试图安慰两个被花夫人行云流水的动作震惊到的年轻人。 秋杀被这官话说得不怎么样的说谎女仆逗得一笑,花烟见她没有介意,也笑得肩膀颤抖。两人回到了寝宫,面对仍旧一尘不染如离开那日一样的景象,相视一笑。 秋杀想起花韵的话,唤女仆备了几瓶酒与花烟开怀畅饮——她听闻他借酒浇愁,每每醉倒千华楼,心中愧疚良久。 夜幕低垂,浓得化不开的酒味融合进夜色里,风吹得人心痒。浴池内,花烟的身体在月光下微微发亮,一双宝石一样的眼睛也亮晶晶地望着秋杀。这男人常用这么热情的眼神看着她,做出的动作却往往羞涩异常。 秋杀的眼睛也燃了下来,不得不说这家伙扮演了很久温顺的角色,现在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她之前听进去了花韵那些话,开始想尝试着去扮演一个令他信赖依靠的夫君——眼前这个男子喜欢这般唤她,久而久之她竟然也习惯了。她逐渐被这些人,养成了一个普通的凡人,就算偶尔心生了虐杀欲,他们竟也能安抚得住。 “花烟,你醉了。”秋杀的眼神热烈,一团火直直烧到花烟心里。他确实曾发誓敛了浪荡的性子,做她身边最温顺乖觉的男子,但是骨子里对她的渴望已经让他没有理智再去掌控自己的行为。 “夫君,夫君想要尝尝泡在酒里的果子么?”花烟眼波流转,嗓子里流出几分媚意,忍着面上的烧热,顺势扮起了醉酒之人。 挣脱开女子的怀抱,将那池子边上的酒杯斟满,花烟扭头偷眼瞄秋杀,露出醉酒后的娇憨。在王公贵族的宴会上,不会醉的他与花韵见多了在席间醉酒的伯爵,自然将他们的丑与媚都记了个十成十。 吞咽口水的声音不大不小,秋杀早就已经适应了他温顺的样子,而今见他如初见那日的媚态,只觉得小腹绷得死紧,嘴角也不由得带上了别有深意的笑。花烟见她上钩,被鼓励了一般,洁白的身子回转,将胸膛上金色的头发拨开,手臂抬起,那香气弥漫的酒液便顺着指腹,直直地洒落在了那两颗因哺乳而比普通男子大了不少的rutou上。 “夫君且来尝尝,为妻给您酿的果子。”男子深邃的蓝眼睛一瞬不瞬地深情望着秋杀,见她终于含住自己的胸脯,欢欣地低低喘了一声。男子的喘息妖娆动人,他或许还保有清明的羞涩,声音低微,却如春雷响在秋杀耳畔。 一时间,情欲如野草般疯长,秋杀浑身灼热——莫不是椿那女人在她身上也种了什么下流的春种。 她暗骂着别人下流,实际上自己的手已经在男子身上开始了下流的动作,见花烟眸中的诱惑已经重新化作一团雾,她在他白玉般的脖颈轻声逗弄:“表姐近日与我谈心……你与表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地让我占了便宜?” 双腿颤抖,腰已经软麻无力,花烟喘着气在心底恨恨叫糟—— 这花韵着实会给他找事,他们两个莫说男女之情,就连这外人口中青梅竹马的情谊,都做不得真。两人虽说有时会相互扶持,到底争吵打闹的时候多,哪有青梅竹马的样子。若是花韵讲了这些矫情话,多半就是看不下去他被冷待而已。 上次秋杀听仆人讲两人互引对方为知己时,那眉眼间清冽的笑他还记得:那次,爽是爽了,就是在表姐家后园的露水丛里捂着嘴被做了一夜,着实受不住。 事不宜迟先装傻,反正他现在是个醉汉:“夫君,哪里有什么表姐,花烟只认得你一个女子。” “千华楼的花魁啊,你做了这么久的采花大盗,不认得这般美人?”秋杀见他笑得勾人,又想到花韵说他醉后的情态,心中不爽,自然是恶劣地不愿放过他。 见她又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拿来讲,花烟红着脸,眼波流转,攀上她瘦削的肩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夫君,为妻确实做过花魁。”秋杀被这醉鬼逗得呼吸一滞,挪开眼一笑,看他眉眼高高扬起的样子,吻上他的唇,两人交换着彼此唇齿间的酒香。 花烟喘的越发厉害,他被她笑得脸红,而今在唇齿纠缠间,他竟然真的生出了醉意:“小夫君觉得,为妻的姿色,当不得花魁么?” “花烟既然是从了良的花魁,可有学什么本事——伺候人的?”秋杀揽住他下滑的身体,慢慢分开了两人的唇。 花魁学什么伺候人的本事!这人真是成天想些……花烟索性豁出去了,深吸了口气往池中一蹲,温热的口腔便含住了秋杀已经在水中挺立的粗大:没当过花魁,还没看过小妓子们的画本嘛,虽说是成了婚之后才能够从花韵那边接触到这些东西……若是成婚前便知道这些,花烟暗自想,他还真不一定会被秋杀给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