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勾引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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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私下里有甚么要紧。”宿欢轻笑了下,而后便再度低眸布菜,“先帝那会儿规矩诸多,条条框框的不讲理。今上宽以待民,便将那些琐碎又碍事的约束给免了。” 身后伤口作痛,宿欢随即搁下银箸,懒懒散散的扶着桌沿,低敛着眸子,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自个儿吃罢,要甚东西便着人去寻管家,他会处置好的。” “啊,好。”他应了声,抬首去看宿欢,“家主有事儿要忙?” 她淡淡瞥过来,林似锦便知道这又是某个“不可说”了。顿时不再多言,又怂又乖的说了句,“早点回来,等你对床夜语呢。” 宿欢,“……哦?” 见她笑了,林似锦便朝她故作媚态、横递秋波,“白日里您难不成尽兴了?” 少年郎眉眼生得秀雅文弱,淡眉如黛、轻鬓堆鸦,这时便用他清润润的乌眸含笑看来,眸底明澈,干净得分毫不见那些利欲熏心的污秽,让宿欢略略一愣。 再女气的作态此刻也难以遮去他那遍身风骨,以及那濯濯如春月柳的清疏气度。 好似周遭奢靡的摆布,皆作了陪衬。 并出乎意料的,与某人重合了。 抛开这个无缘无故的念头,宿欢忍俊不禁,弯着眸子低低笑着,口中却是不曾落入下风半点儿的,“林郎君是约我对床夜语,还是抵足而眠?”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这么说。”被“抵足而眠”四个字儿惹得耳根作热,林似锦揉着泛红的耳廓端坐着,一本正经的看向宿欢,“家主大人我错了,你去忙吧。” 宿欢,“……啧。” 抬手揉乱了他的鸦发,宿欢看着他愕然的模样又不禁失笑,“记得让侍人替伤口换药,我今晚许是不回府了。” 听言后,林似锦顿时眯眸忍笑,“噫——” 屈指轻敲他的额头,她笑骂,“没个正经样子!” “你去忙你去忙。”他仍旧温温软软的眯着眸子,继而托腮看向宿欢,将这副皮囊的八分姿容再往上添了两分风骨,连带着他清清澈澈的音色,也柔和轻缓极了,“我就厚着脸皮在府里借宿着,也好养伤。住宿费嘛……” 林似锦往她耳边凑,“rou偿好不好?” 乍然堵住他那惯会说好听话的口舌,宿欢捏着他的下颌含住柔软的唇瓣,轻舔慢吮。他方才吃的是玉盅蜜糖汤,此刻宿欢细细尝来,甜意入骨。 半晌,她在那被自个儿蹂躏得嫣红的唇上用齿尖轻咬了下,方才松开他,微哑着嗓子,清淡的音色也难免染上些许情欲,“勾引我?嗯?” 用舌尖轻轻舔过自个儿肿胀不堪的唇瓣,林似锦再度做出那副看似无辜、实则无赖的模样,“咦,rou偿……嘶!” 捂着被弹了脑袋,他顿时呆住,待反应过来后便羞耻极了的看向宿欢,自觉丢脸,转而捂住面容,闷着声音嘤嘤嘤,“痛诶。” 宿欢,“……” 她失笑,抬手扯下林似锦的手掌为他揉着额头,却又嗔怪的道,“活该!” 他却倏地过来拥住宿欢,将下巴抵在她肩上,埋首在她发间,唇畔、鼻端,连带着肺腑里,皆是那清清淡淡的幽香。重重叹着,他道,“哪天您喜新厌旧了,好歹别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