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月上柳梢禁宫春
第二十三章 月上柳梢禁宫春 正月二十六这一天,又轮到了冯渊休沐,早上冯渊出门来到市场之上,站在一个卖猪rou的摊子前,看了看案子上新鲜的猪rou,对着那卖rou的大汉嘿嘿一笑,道:“老兄,给哥老倌来三只优秀的前蹄。” 那屠夫掂量着给他找了三只猪蹄,一边称量着,一边和他搭话:“我说兄弟,你到底是江南人,还是蜀中人?我也是川中来的,可是听着你的口音有些不对啊。” 冯渊笑道:“我生在川中,长在江南,如今又来到了汴梁,所以听着口音便怪了一点。” “原来如此,居然是老乡,这猪蹄便给你算便宜一些,抹了零头,你给十个钱好了。” “多谢老哥。” 冯渊付了钱,那卖rou的人用干荷叶包好猪蹄,递给了他,说道:“这猪蹄虽然便宜,常人只当下脚料,其实只要好好料理,却也很有嚼头哩,尤其是这前蹄的rou比后蹄要厚实,炖出来肥厚得很哩,人家总是说羊rou好,其实猪rou煮得好了也不差,唉,可惜了,这么好的前蹄,却没有几个人赏识的。” 冯渊连连点头:“可说呢,猪蹄加了酱料慢慢地炖,焖到酥软的时候,又香又黏,可是羊rou比不了的呢。” 那人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兄弟是识货会吃的人。” 冯渊十文钱买了三只肥硕的猪蹄,乐得他一路哼着小曲便走了回来,回到开封府,迎面正碰到公孙策,冯渊连忙打了个躬,说道:“啊呀,是公孙先生,今儿您老还看书吗?” 公孙策点了点头:“活到老,学到老,书是每天都要读的。” 冯渊一笑:“知道老先生爱读书,连元宵节都没说断了一天,那三天大家都是尽情玩乐,把什么写字练武都给忘了,公孙先生照样从早晨开始读书,我一从先生窗前走过,我就感觉……”活得太累啊o(╯□╰)o 公孙策捻着胡须,呵呵笑道:“好说,那几天云瑞和徐良也都没间断了练功。”只有你们这班人放松懒散。 冯渊嘿嘿一笑,道:“公孙先生中午可有空儿么?我买了上好的猪蹄,回去便用砂锅炖了,午饭的时候保管酥烂无比,公孙先生连日用脑辛苦,很该补一补的。” 公孙策笑道:“久闻圣手秀士厨艺了得,今儿中午定然去叨扰。” 冯渊暗道,瞧瞧自己这公差当的,“圣手秀士”的名号如今落了个厨艺精湛,不过自己烧菜的名气居然已经传到公孙先生耳中,倒也算是颇有成就,自己乃是公差里做菜最好的,膳夫中武艺最高的。 回到房中,这一次因为是要招待公孙先生,冯渊格外加意料理,将前蹄切段,先下清水煮,然后用油煎得表皮金黄起皱,再放进大砂锅里,添了汤又倒进一小盆泡胀了的雪豆,加了上好的甜酒、姜醋、五香酱料,盖了盖子就这么慢慢地炖着,在炭炉上一直焖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午正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乃是公孙先生来了。 房书安也是刚从外面回来,正在擦抹桌案,这时听到敲门声便丢下抹布过去开门,公孙先生一进入房间,便吸着鼻子说道:“好香的气味啊!” 冯渊笑道:“公孙先生来了?快请这里坐,阿寿把筷子碟子都端过去,这里大砂锅也要上桌了。” 江寿拿了杯盏过去,给四个人把碗筷一一安放好,那边冯渊用湿毛巾垫着,将那热气腾腾的砂锅端到桌面上来,另外装了一碟臭冬瓜,上面淋了麻油,放在一旁当作小菜。 公孙先生抄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猪蹄,放在口中慢慢地嚼着,连连点头,夸赞道:“着实好猪蹄,又酥又糯,一咬都粘牙,今日才知道猪蹄的好处,瘦rou偏柴,肥rou又太腻,这猪蹄上面都是皮,黏滑得很,简直好像要把rou熬成浆糊,瞧瞧这皮rou果然不成形了,挂在骨头上简直好像要掉下来,啃猪蹄半点不费力的,实在是好。冯渊啊,书安啊,今天是扰了你们了。” 冯渊笑道:“您不嫌这猪蹄微贱,是别人都看不在眼里的,我就时常炖了请您来吃。” 房书安哼哼着说:“老先生不必这么客气,这就叫‘大家吃了大家香,独个吃了打彪枪’,吃独食是不行的。” 公孙策呵呵笑道:“往日不晓得猪蹄竟如此美味,如今看来,倒也是食材中的柳永,‘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于是便埋没了,做了个‘白衣卿相’,纵然烧出来是如此香喷喷的,仍然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不为众人所知啊。” 冯渊笑着说:“公孙先生这么一解说,我也觉得这猪蹄乃是落了第的举子,十分失落的了。” 房书安听不懂他们掉书袋,埋头只顾吃猪蹄,江寿也舀了满满一勺的大白豆,拌在自己的饭里,这炖猪蹄的汤汁着实粘稠,简直如同一层胶一样,裹着那已经酥烂成粉的雪豆,非常有滋味,将这汤汁雪豆与米饭搅拌了,十分的下饭,吃了猪蹄雪豆再吃一点臭冬瓜,江寿简直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完满了。 公孙策与冯渊房书安随意地聊着天,一眼瞄到冯渊夹了一块蹄子rou放到江寿碗里,江寿很自然地夹起来便吃了,然后扒了一大口饭,又去吃雪豆。 公孙策蓦地就想到包大人和自己说起的一个传闻,上元日果然是一个风流旖旎的好日子,就在这“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有一个很不寻常的人也随着众人观灯,他正自自在在地体验了一把平民身份的新奇感,忽然之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了,这一场景可真的是天时地利的梦境,这贵人的心一下子便如遭雷击,当真是天雷勾动地火,于是两个人便腻在了一起,虽然是两厢情愿,本来并不算什么,可是终究是让人有些不安啊。 那人据说也是个读过书的,满腹经纶,而且相貌极其秀雅,有那左右跟随的人透露,望之俨然谪仙一般,简直就是个玉做成的人,只听人家一说,便晓得与眼前的江寿是天差地远的两个人,这也很可以料想,那样的贵人,喜欢的怎么会不是一个俊雅标致的人物呢?同着一个底层出身的白衣教徒能够说些什么,啃猪蹄么? 要说江寿如今也算不得是白衣道的人了,最起码是能吃rou了,摩尼教白莲会之流都是不吃rou的,所以才号称“吃菜事魔”,她们只吃菜不吃rou,倒是也有经济上的道理,菜毕竟比rou便宜,吃菜下饭便能够节约费用,容易满足生活,结余钱财也容易,把那些钱聚在一起,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午饭之后,公孙先生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冯渊江寿收拾了盘碗,坐在桌边喝茶,冯渊说着猪蹄是怎样的便宜,虽然有些对不起卖rou的大哥,但倒是很希望一直便宜下去才好,还有等天气再暖一些,便出城去找菜农买菜根,应该也是极便宜的,要不了几个小钱。 江寿说道:“在我们那里,倘若有人要菜根,都是不收钱的,只是要自己挖出来,也别伤了旁边的菜。” 冯渊一拍大腿:“那更好了,最好吃的就是不要钱的东西,那叫做一个回味无穷啊,我定要挖一大袋菜根回来,便是半年的菜肴。” 江寿:不要钱的最香,你是在说我么?却真的是一个大钱不要,便落到了你的手里,好在还有猪蹄吃,否则真的是苦。从前整年吃素,本来也没什么,如今自己可是知道了,rou实在是好吃,那一种肥甘醇厚是菜比不了的,哪怕是最素的兔子rou,rou味儿也是素鸡比不了的。 此时的深宫之中,重重帘幕遮蔽了内室,倘若是有人站在最里面,便可以听到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听得令人心焦。 桃粉色的纱帐中,影影绰绰能看到有两个人,正纠缠在一起,如果观察的人能够更进一步,进入床帐之内观看,眼前实在是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只见一个相貌端正斯文的男子倚着大靠枕坐在那里,两眼似睁非睁,似闭非闭,两条腿分开来,中间跪趴着一个人,那人张开口,正在将对方的yinjing含入口中。 那男人两手抱住胯下之人的头,平日里一向庄重的神情此时满是迷醉,这苏霜枚简直是人间极品,没想到自己深居九重,居然也能够遇到这样一个人,倘若元宵佳节自己没有微服出去,岂不是就错过了他?那样今生该是多么的遗憾呢,一想到自己居然差一点就不能享受到这人世的极乐,赵祯的心就不由得微微抽搐。 赵祯的yinjing在苏霜枚的口中越胀越大,苏霜枚极其用心地品着,注意不要让牙齿磕碰到这有弹性的rou柱,低垂的头,鬓边有一缕发丝垂落下来。苏霜枚嘴角微微露出一点笑意,这九五之尊原来也是和凡夫俗子一样,rou体都是禁不起挑逗的,这位赵官家终究也只是一个男人,不是天上的紫微星,做不到那样出尘脱俗的。 赵祯两手十指不由得便插入了苏霜枚的发髻,在那头发里不住地摩擦着,不多时就弄乱了他的头发,赵祯索性干脆将他的发簪抽了出来,登时苏霜枚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便全都披散下来,在两侧形成了一道帘幕,将他的表情更深地掩藏了起来。 苏霜枚听着上方赵祯那愈来愈急促的喘息声,知道他已经逐渐亢奋,时候差不多了,这时赵祯果然轻轻地推起他的头,说道:“好了,苏卿,你且躺下来,让朕来爱惜你。” 苏霜枚简洁地应了一声,仰起脸来望着赵祯,眼神朦胧妩媚,嘴唇殷红如血,转头取出一只玉瓶,自己挖了油脂来润滑了,然后十分驯顺地仰卧在了床上,扳起自己的两条腿,露出下面粉红色的菊花,那菊花还不住地一抽一缩,如同一张秀口正在对着人说话一般。 赵祯一看那孔洞,登时更加心痒难耐,挺起那胯下的龙根,“扑滋”一声,前端便插了进去,苏霜枚低低地“呀”了一声,微微地蹙起眉头,一双柳叶眼中波光流转,声音低柔地说:“官家,还请徐徐,龙鳞玉柱,凡花实难承受。” 赵祯听了他这话,再一看他桃花粉面上那副表情,心中愈发有如火烧一般,巴不得一口就将这人吞到肚子里去,然而赵祯并非那等鄙陋之人,干不惯焚琴煮鹤的事情,虽然平日里临幸妃嫔的时候,并不很留意怎样才能使她们快活,然而也绝不粗鲁,此时对待苏霜枚,自然也是如此,尤其是那菊花不比阴户,如此小的孔xue自然是更加容易破损的,这一点不用钻研也知道,虽然苏霜枚是他第一个男情人,然而这件事倒是“生而知之”的,因此赵祯笑着说了一声,“不要担忧,朕慢慢来”,于是倒真个款款而动,十分仁爱体贴地缓缓向里插。 随着赵祯yinjing的不住进出,苏霜枚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口中高高低低地呻吟起来,那叫声宛转妖媚,简直如同魔音一般勾人的心魂。 赵祯只觉得心头如有猫抓,大力连撞了几下,笑道:“苏卿吟诵诗文好听得紧,没想到这样叫起来也是别有风味,这般一唱三叹,倒仿佛是当世大儒在诵读古文一般。” 苏霜枚眼波一闪:“官家……又在取笑……” 赵祯哈哈一笑,抱住他的身体,下面抽插得愈发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