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言情小说 - 专搞女人尿道在线阅读 - 情绪和生理反应剧烈上上下下,加上持续不消、

情绪和生理反应剧烈上上下下,加上持续不消、

的女友都说亚洲男人在床上表现很差,而他懂得对付亚洲女孩的诀

    窍,每次都能满足她们。我对他说,我无意做他施展那套公式化诀窍的下一号用

    具,也无意上他那张像装配线的床,我要对我用心、而不是把我当成计数器上的

    记录的男人……」嘉羚顿了一下,看看我:「谁叫我已经被宠坏了呢?」

    没等我出声,嘉羚就说她要上楼去温习功课了……

    理查消失了以后,嘉羚并没有排斥其他男子的邀约,这些爱慕者都是在校园

    里遇见的。对于这些事情,我是有着矛盾地感觉的:一方面我觉得宁愿不知道嘉

    羚的感情生活,一方面却又因为嘉羚愿意坦白地告诉我有关其他男人的事情,而

    感到某种欣慰。

    继理查之后的追求者,是一个从北京来的高材生,但是才出去了一次就出局

    了,因为嘉羚觉得他太大男人主义,而且……套用嘉羚的话:「他喝茶太大声,

    呼噜呼噜的,结尾还要加上一声啊。」

    接下来的是一个阔得发烧的台湾男孩,靠着父母的多金,精修各类玩耍的花

    样,就是不会念书。那天他一开始就高谈阔论,却不到八点就被嘉羚请回了(忿

    忿的飙着BMW走了)

    最后一个居然是个巴基斯坦学生,那晚嘉羚回来以后,无精打采地说:「我

    不想谈今晚的事……」就上楼去了。

    那天晚上也是我觉悟的开始,对于一再失望的约会经验,嘉羚显然已经开始

    觉得沮丧,然而,我必须对自己承认,我不但没有适切地感到对嘉羚的同情,反

    而感到松一口气,对那些男人产生幸灾乐祸的感觉。我必须正视的事实是,可能

    的解释只有两个,其一就是我暗自怀恨着嘉羚,以她的痛苦为乐,要不然……

    自从和嘉羚重逢的那一刻起,虽然我努力地建立起保护自己那颗心的城墙壕

    沟,为的是我可能会承受不起她的再次拒绝,但是承认与否,我深爱着嘉羚……

    我的心防瓦解了。

    隆冬的早晨,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了厨房里面,本能地喝着冒出腾腾

    热气的咖啡,却丝毫没有尝到、闻到浓郁的咖啡香,不过至少身子慢慢的暖了起

    来……

    楼梯那传来了嘉羚下楼的脚步声,我紧张地觉得体内的暖气又消退无踪了,

    脚步声显得那么轻缓,我希望这是个好的徵兆。

    穿着整齐的嘉羚出现在厨房门口,显然已经起床一会儿了,一如平常上学时

    的习惯,她只稍微描了一下眉毛,穿着宽大的毛衣、合身的法兰绒长裤,套着白

    棉袜的脚也照着她日常习惯,没有穿拖鞋地走在地砖上。

    她抱着我早上放在她卧室门口的那一大束花,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道:「哥

    你……你干嘛啦?」

    受到她笑容的鼓励,我觉得稍微自然了一点,我笑着问她:「喜欢吗?」

    「嗯……谢谢!」她走到储物架那儿,仔细的挑了一个不规则型的陶器皿,

    加了水以后,细心地把花束拆开、修剪,倾插在花器中。

    我静静地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觉得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全身暖暖的、绵绵

    的,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但是心里又觉得暗暗地不安,嘉羚已经起床有一会

    儿了,显然应该有时间我附在花束中的卡片,而且也该对我的表白有所反应

    然而,她的恬静到底是甚么意思呢?

    插好花的嘉羚把花器放在餐桌中央,然后倾过身子,轻轻在我脸上啄了一个

    吻:「对不起,今天下楼晚了,来不及吃早餐,得先去学校了……」

    她步出厨房,留下我有些错谔的呆坐着,半晌才注意到嘉羚不知何时在厨台

    上留下一张浅紫色的信纸,我紧张地轻轻拾起那张对摺了的薄纸:

    「哥:

    谢谢你送给我这么美的花,我读了你附上的卡片,可是啊……你要我怎么说

    呢?

    在某一方面,我觉得我们一直是很亲近的,但是,自从我上大学以后,我承

    认我必须负大部份的责任,可是我们开始变成……两个总是住在相反季节里的人

    了。

    你知道的,不是吗?刚刚来到温哥华的时候,我是很期盼我们能够立刻恢复

    以前的亲密,然而你却拒绝了我的暗示。你这么做是对的,我带着许多包袱来到

    温哥华,而那时,我只想掩埋过去那段伤害你和被伤害的记忆,并不想重新营建

    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拒绝我,是正确的决定。

    你知道我的意思吗?那时我所处的季节,是随时都会愿意接纳与你的亲密关

    系的干涸炎夏,然而,你却是正在渡过冷静的冬季。而如今……你说你发现对我

    一直有着感情,你愿意再来追求我,但是,我却不敢确定我是否能够坦然接受你

    的感情。

    哥,我觉得我很不健康。你知道吗?当我和那些男孩约会时,我没有办法不

    看见他们的缺陷,尤其不能忽视他们的不成熟,我无法和他们认真的交往,但是

    啊,问题并不全出在他们的身上。我觉得自己和他们交往的动机不纯,所以也就

    不配得到他们的真心,也许,我是故意挑选那种不理想的男人,藉此确保我不能

    得到我不配得到的——真爱。

    我和那些男孩交往,是因为你的缘故。听起来大概很变态吧?我不知道自己

    确切的动机,也许是有一点想叫你嫉妒,以证明你还在乎我,但是另一方面,又

    早就知道你担心我,所以故意做出有社交生活的样子,希望你安心些,还有很多

    错综复杂的情结,连我自己都理不出头绪……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丧失了

    对自己和对别人的信心,而这个信心,是能够接受感情的先决条件。

    哥,不是我对你没有感觉,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走出冬天,我也害

    怕让你空等待。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对不起……

    嘉羚。」

    读完嘉羚的信,我原本因为紧张而耸起的肩膀,不禁随着长长的吁气而垮垮

    的垂落下去……

    我觉得我搞砸了……

    在我对嘉羚吐露藏在我心里的感情之后,我们的相处变得很不自然……几乎

    是她来加拿大以后,我们关系最紧张的两个星期。

    倒不是说我们之间有什么磨擦、冲突之类的事,但却是比明火执仗的大决裂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窒息感,两个天天见面,一起进餐、出入的人,却不再敢提起

    心中所记挂的事,如履薄冰的说着不关痛痒的寒喧。

    然而我却不后悔自己的表白……

    常常听到有些人说,虽然对异性的「密友」有爱恋的情愫,但是却一辈子不

    敢做出表示,为的是怕恋情失败,连友情都保不住。可是我不相信这样胆怯的态

    度,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怎么忍心只为了自己的畏惧而不告诉对方?不给对方

    一个找到快乐的机会?

    为了与嘉羚的事,我十分痛苦倒是真的,但是这是我自愿付的代价。

    两个星期过去了,我开始觉得,虽然我还是爱着嘉羚,却开始避免见到她,

    也许如果她能「暂时」在外面另觅住处,对我们都会比较轻松些。我还没有咨询

    嘉羚的意见,然而,我直觉地猜想她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

    我的直觉也告诉我,「暂时」变成「永远」的机率不小,然而,我觉得向她

    提出这个想法的时机不能再等了,我再也不愿意活在对未知充满恐惧的虚悬状态

    里,是好是坏,我必须活在明确的选择里。

    就在我决定询问嘉羚愿不愿意让我替她另外安排住所的节骨眼,一个不速之

    客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

    电话那端传来曾经熟悉的语音:「哈罗,罗杰!」

    「啊?」我有些迷惑的答道:「小晴?」

    「叫我珍妮芙吧。」

    真是的,虽然她选择不去说她那口「普通话」腔很重的英文,却还是坚持我

    用她自己挑的英文名字称呼她——她老是嫌李晴这个名字土气。

    「好久没听到你消息了,最近还好吧?」

    「嗯……可以吧,有没空出来见见面?」

    看看手表,午餐的时间快到了:「嗯……你在城中区?一起吃个午饭吧?」

    「好啊,我请客。」

    「哟!」我讶异的说道:「一年多不见,居然变这么爽气大方,发财啦?」

    「别把我说成那么次吧!」不等我回话,李晴就说出了约定的地点:「一会

    儿在那家你喜欢的日本料理碰面……」

    心里想着:小晴真的阔啦?我随口答道:「好,一会儿见,小晴。」

    「叫我珍妮芙!」说完,小晴就挂上了电话。

    李晴(还是不习惯叫她什么「珍妮芙」的)夹着海胆寿司,面不改色的送入

    嘴里,看来她真不再是当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了。

    她满意的咂咂嘴唇,才回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布来安那个酒鬼?早就不

    知道死到那里去了,他倒是没拿到我几分钱……身体算是被他糟蹋了,不过还好

    我很小心,没染上什么怪病。」

    「那……你移民官司的事情搞定啦?」

    「哎……」李晴又夹起了一块寿司,细细咀嚼再吞下以后,才慢条斯理的说

    道:「别提了,那些移民律师,在自己同胞面前是神的不得了,见了洋人移民官

    就突然做了孙子,屁都放不出来,我差点就遣返啦!」说到激动处,她轻轻的用

    筷子尖触击着盛了蘸料的小碟:「好在我命不该绝,遇到贵人才保住居留权。」

    「哦?」

    「哎……遇到我现在的老公啊。」

    「对了!」我指指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一只钻戒:「刚才正想问你呢。恭

    喜你啦!」

    「唔……」李晴摇摇头:「一个七十几岁的台湾老头子啦,说来也可怜,费

    尽心思带了家产、全家移民来加拿大,死了老伴以后就住在儿子家里,偏偏遇见

    个厉害的香港媳妇,家产是等不及的想要的,偏偏是抬起一根手指来照顾老人家

    都嫌累。老头一气之下,自己搬出来住,想找个人照顾生活……就这样,我照顾

    他,他替我扮身份。」

    「那他儿子和媳妇岂不要恨死你了?」

    「活该呀!谁叫他们不孝?我可是心甘情愿的照顾他们的老爸,他们呢?老

    头遗嘱都立好了,儿子除了公司和那栋住家的房子,别的啥都没有,其他的都归

    老婆我啦。」

    「哇!那媳妇有没有赶紧来巴结一下公公?」

    「算了吧,她找了律师,硬要说老头立遗嘱时神智不清,可是都没用,老头

    神智清楚的很。」

    「那,你就等着做百万富婆了。」

    「哎……」李晴摇摇头、叹口气:「守活寡加做佣人还差不多,不过至少比

    被那个酒鬼压榨、糟蹋好多了,我做得也算轻松愉快……哦!对了,找你是有事

    麻烦你的。」

    「哈哈,如今你要什么有什么,我怎么还有值得被你麻烦的本事?」

    她皱皱眉头:「怎么这么说话呢?跟你说吧,我总不能成天待在家里孵着,

    我也不是真的喜欢和那些阔太太鬼混,所以我想,既然有时间,不如从新拾起以

    前喜欢做的事,练习画画儿吧。」

    「那倒是很好的事!」我衷心的替她高兴,李晴原来就是个很好的美术家,

    能够后顾无忧的在这条路上发展倒我乐观其成的好事。

    「我还有一些画具存在你那里……」李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买不

    起新的东西,但是……用惯了嘛。有些还是我爸妈替我买的,我想收存起来……

    有点纪念价值。」

    「那有什么问题?」我看看手表:「今天下午不会太忙,吃完了我就陪你回

    去拿东西吧。」

    李晴明澈的眼睛中闪烁着善意的眼神,有点以前的韵味说道:「真好!谢谢

    你啊。」

    「呼……」终于把最后的几张画布放进了李晴那部宾士的后座,那部精致的

    轿车,除了驾驶座以外,都塞满了画架、画具、画布、画框和她以前的画作,我

    涎着脸跟她要了一幅我的半身像说道:「将来你出名了,我也就沾光可以靠这发

    财了。」

    「好啊!」李晴爽快的答应了,我看看她因为帮着搬东西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上,注意到从她那贵妇打扮下、不小心渗出的纯真笑颜,心里居然有些悸动,李

    晴露出稚子之心的时候实在很动人,只是,她涂抹了太多层的世故沧桑,很少暴

    露那纯真的一面了……

    「小……珍妮芙,这么冷的天你居然出汗了,进来擦擦汗、喝杯茶吧?」

    李晴笑着点点头,我打开从车库通往起居室的门,让她先进去。她识途地走

    向厨房,我从储物室里拿出一条小毛巾,尾随着李晴走到厨台边。就在我跟在她

    身后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打从刚才我们在搬东西时,我就不自知地注意着李晴

    的身躯……

    因为要「劳动」的关系,李晴脱去了她那件御寒的毛皮大衣,也因此显露了

    她纤柔的身材,铁灰色高领的喀什米尔柔顺地贴着她的上身,突显出她胸前不巨

    大却浑圆标致的rufang,由乳峰顶端到腰间的曲线衬托出她腰部的纤细,灰黑的毛

    料长裤显然是经过特别剪裁的,不松不紧、高雅地由李晴的细腰垂落,在她行走

    弯腰的时候,若隐若现地展现着她坚挺的小臀,至于那双长腿,隔了布料倒是看

    不出什么轮廓,不过……我可以从记忆中唤出那双腿的模样,甚至几乎可以回忆

    到李晴的长腿缠在我腰间的感觉,我的胯下立时温热了起来。

    李晴回过身子,看着我、发出一声疑问的:「诶?」我以为她发现了我裤裆

    里的变化,有些不安的等着她下一步的询问,但是使她感到好奇的是另外一个地

    方:「怎么变成这样了?」

    顺着她手所指的方向,我才意识到她所问何物:「哦!那……那是我的卧室

    啊……」

    「那楼上……」

    「有个房客现在住在楼上。」

    「为什么?」李晴好奇的问道:「难道你也会缺钱用,还要把房子分租出去

    吗?」

    「哈哈,没有啦!」我嘴里说出已经想好的答案:「是我还在台湾的朋友家

    里小孩来念书,就借住了我的楼上。」心里却感到一种内疚,因为我说谎了,我

    绝对没有把嘉羚看成「朋友的小孩」来看待。

    「你房客……他现在不在家吧?」李晴的语音似乎比较响了一点,我回神一

    瞧,她已经走过来,离我很近了。

    我傻呼呼的摇摇头:「她上学去了。」

    李晴走到几乎和我身体相贴的地方,把她细白的双手放在我的胸前,修剪整

    齐、涂着红亮蔻丹的指甲隔着衬衫轻轻挠抓着我的胸肌:「那……没有人会打扰

    我们?」

    感觉到她微微前倾,贴在我身上的前臂传来压力,她那对几乎触到我身上的

    乳峰似乎散放着诱人的体热,我喏喏地说道:「小晴……你想做什么?」

    这一次,李晴没有纠正我叫她中文名字的错误,暧昧的笑着说道:「我在想

    啊……你是对我最好的男人了……」

    「呃……你……」抗拒着她的攻势,我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李晴踮起脚尖、侧过头、开始一边轻轻啄吻着我的颈子,一边在我耳边喃喃

    私语道:「你也想要的,对不对?看……都硬了……」她的右手向下伸到我的下

    腹,轻轻摩挲着我的yinjing……

    李晴没有说谎,在她手掌覆盖之下的,是一根怒胀的阳具,然而我还是抗拒

    着这个曾经和我同床共枕的女人:「我……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嗯……」李晴一边问着,一边仍然在舔我的颈根。

    聚集起我所有的意志力,我轻轻的把那火热的娇躯推开。

    「你……」李晴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疑惑、愤怒、还有化不开的浓

    浓性欲:「为什么?你有女朋友了?」

    当然啊,我脑中想的是嘉羚,但是她是我的女友吗?我照实回答道:「没有

    啊……」

    「那你……还是看不起我?」

    「珍妮芙!」我冷静了下来:「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你恨我离开你?还是嫌我?」

    我摇摇头:「都不是。」

    李晴好像急着辩解似的说:「以前的那个酒鬼,虽然我们有过……可是,我

    怕他传染什么怪病给我,所以我都很小心,我是干净的……」

    「我知道……可是,你已经结婚了。」

    「啊……」李晴气急败坏的说:「他已经不可能了,我们是挂名的而已!」

    说着,她又贴近了我,细声细气地说:「所以,我会有须要的嘛。你不是也会有

    的吗?我们互相满足,有什么不好?」

    「不……我不能……」我用低沉但是坚定的语气说:「我觉得我对不起你,

    我不想再蒙骗你了……」

    「骗我?」李晴的攻势顿时冷却了下来,她的上身不再依偎在我胸前,用疑

    惑的眼神看着我。

    「嗯……」我老实的把全盘托出:「以前我们分手,并不是因为你的关系,

    是我觉得自己没有真的把心给你,对你来说,这是不公平的……」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李晴的眼神仍是那么复杂:「为了rou体上

    的发泄吗?但是你真的是对我很好……如果你还是那样对我,我不会在乎什么爱

    啊恋啊的名词,我们做一对有亲密关系的朋友,你不绑我、我不绑你。」

    「不……你不懂……」我沉重的摇摇头,与其让她以为我只是满足rou欲,事

    情真相对她的伤害力可能更大,但是我必须对她坦白,这是我亏欠她的:「当我

    遇见你的时候,正好我刚刚在感情上受过很大的挫折,而你……使我想到那个我

    所爱的女孩,所以在移情的作祟下,我利用了你。然而,我终于必须承认,你就

    是你,不可能一辈子被用来做别人的代用品……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你……」

    我在李晴眼中看见愤恨的风暴,然而就在她未发一言之际,那股不平居然已

    经消散,深棕的眸子里代之而起的是一抹幽幽的无奈,她轻声的说:「哎……那

    么久了,居然到今天才知道真相……其实,我还不是有利用你的地方。当年,我

    觉得你是把我从那个非法打工的凄惨世界拉出来的希望,虽然可能有别的方法、

    别的人愿意帮助我,但是我知道你是最安全、最可靠的。也许你没有真的爱过我

    但是我知道,你的关切照顾都是真心的,不是吗?」

    我无言以对,只有诚实的点点头。

    李晴继续的说道:「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给了你。不论如何,你可

    能是我这辈子最近于真正爱我的男人了,然而,也是我自己志不在与你相守,为

    了居留身份的事,离开了你。所以……」她的手轻轻托起我的下巴,再次友善地

    注视着我:「不用再说抱歉了,你负我、我负你,我们两个扯平。」

    「那……」我有些傻傻的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李晴噗嗤的笑了出来:「我问你,你还是爱着那个女孩?」

    「嗯……」我点点头。

    「你们有希望破镜重圆吗?」

    我有些垂头丧气的说:「她……她不接受我的感情。」

    「你就是个这么痴的男人……」李晴轻抚着我的脸颊:「看样子是没法子引

    诱你和我zuoai了,那……你要不要我这个堕落的朋友?」

    「别说什么堕落不堕落的,你是我不会看轻的朋友。」

    「那……朋友……」她装作不经心的用指尖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送我上

    车吧,我该回去了。」

    「呀……」我牵着李晴的手,从厨房走入起居室,却冷不防与嘉羚碰个正着

    两个面貌神似,打扮、韵味却浑然相异的美女互相注视着,似乎都被对方与自己

    的相似所震摄住了……

    我们三个就这么无言地僵了半晌,终于,我意识到情况的尴尬,清清喉咙,

    不自然的出声说:「嗯……嘉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没听见你进来……

    这……这位是珍……珍妮……」

    李晴大方的伸出手:「我是李晴。你好!」

    嘉羚也不蹩扭的和李晴握着手:「我是嘉羚、陈嘉羚。你好!」

    「呃……李晴就要走了,我送她到门口。」

    嘉羚点点头,对李晴说了再见。我带着李晴走进车库,她回过头来,带着捉

    狭的笑容说:「对你来说,年轻了点哦!」

    「你……你看出来了?」

    「代用品总要能够认出原版的吧?」

    「你……」我有些气结地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别紧张的像什么似的。你们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还不成

    吗?」

    我摇摇头:「总是阴错阳差的,现在是她还不能接受……」

    「别担心,我看得出来,这个女孩跑不掉的,慢慢来吧,要有信心。」李晴

    居然在为我打气。

    「你怎么看出来的?」这么问着,我们已经走到了李晴的车子边上。

    她转过身来,一边和我拥抱,一边在我耳边细语说道:「女人的直觉,信不

    信?」

    「如果你的预测成真,我会让你第一个知道……」我帮她打开车门,看着她

    坐进宾士的驾驶座:「好好照顾自己,珍妮芙,保持联络。」

    电动车窗缓缓下移,一张灿烂的笑脸轻柔的说:「别人叫我珍妮芙,对你,

    我永远是小晴,Okay?」

    说罢,轿车扬尘而去……

    李晴走了以后,我突然觉得精疲力尽。搬动几件画具应该不至于使我疲累,

    我想,情绪和生理反应剧烈上上下下,加上持续不消、对未来的疑惑,使我感到

    头部好沉重……

    走回屋里,嘉羚好像已经上楼了,我拖着脚步回到卧房,脱去上衣、换上睡

    裤,扑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哥……哥……」无梦的睡眠渐渐地被悦耳的女声入侵,然后我感到手臂被

    轻轻揉推着,其实那种被摇晃的感觉很舒服,害我差一点又沉睡过去,但是,意

    识到那是嘉羚的声音在呼叫,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刚好看进嘉羚那双带着焦虑的

    美目里,我张开嘴,但是发出的声音是令人难堪的干涩:「嘉羚?怎么啦?」

    「哥……你没事吧?从下午三点多一直睡到现在,晚饭也没吃,是不是生病

    了?」

    「唔……现在几点了?」

    「快凌晨一点了……」

    「啊!对不起,我睡糊涂了。」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了。」嘉羚转过身去,从桌上端起一个托盘,走过来

    放在我身边的床上:「吃点东西吧。」

    托盘里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牛rou汤,烘烤过的法国面包,一碟意大利面,和一

    杯葡萄汁。我感激的看看嘉羚:「唔……谢谢你……」

    汤的味道真好,我不知不觉的狼吞虎咽了起来,然后我意识到有人注视着我

    只好不好意思地抬头对嘉羚苦笑。

    嘉羚的目光里充满了和煦的笑意:「怎么了?」

    「好……好好吃……」

    嘉羚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骄傲:「好吃就好。」她随手帮我捡起刚才更衣时

    胡乱丢在地上的衣物,然后温柔的说:「你慢慢吃,我上去了。」

    我内心挣扎了几秒钟,在她就要踏出房门的时候,我出声了:「嘉羚……」

    嘉羚并没有回头,但是却停住了脚步:「什么事?」

    「你……」我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今天比较早下课?」

    「嗯……」嘉羚侧过头回答道:「约谈学的教授请病假,调课了,所以最后

    一堂不用上。」

    「那……我和小晴……你都……」天啊,我在嘟嚷些什么呀:「你什么时候

    进来的。」

    「嗯……」嘉羚转身面向着我,脸上挂着慧黠的笑容:「正好看见她伸手摸

    你的宝贝。」

    我差点没把口中的汤喷出来:「啊……天啊……」

    「我大概都听见了……」嘉羚缓缓的踱回我的床头,坐在托盘的旁边,她接

    过我手中的汤碗和汤匙,喂了我一口rou汤:「愿意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

    我想了一想,反正最难堪的内幕都已经出炉了,还有什么好瞒的哩?就这样

    嘉羚一边喂我吃晚餐,一边听我把和李晴间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嘉羚听完了我的故事以后,有些面色沉重:「你真的把小晴当成我了?」

    「嗯……我希望她能完全做你的替身,可是,终究她就是她,不是你,所以

    我们没有什么好结局。」

    「真可怜……」

    「是啊,我也觉得很内疚,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傻哥哥……」她已经尽职地把所有美味的食物喂进我腹中,然后她取起一

    张纸巾,替我擦了擦嘴唇:「人家是说你啦!」

    「我?」

    嘉羚静静的收拾了餐具,端起托盘向房门口走去,但是到了门那里,她却停

    下脚步,侧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然后头也没回地问我说:「你说过你想再追求

    我,现在改变心意了吗?」

    「我?没有呀!」

    嘉羚再次回过头来,脸上似乎带着红晕,凤目含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垂下

    视线,柔柔的吐出一声:「Okay……」然后嘉羚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房里只留下呆若木鸡的我,在那里揣测这声Okay到底有什么涵义……

    一转眼,和嘉羚约会已经将近一年了,我们在一起绝大部份的时候是很快乐

    的,虽然也有几次意见相左和情绪低潮的时候,但是我们却藉此发现了彼此的成

    熟,已经能够替对方着想,共同寻求解决的方法,我可以说,即使在最低潮的时

    候,我们也从来没有考虑到分手。

    嘉羚不是那种一直要求着特别待遇的女孩,很多我们一起做的事都是看来平

    淡的家居小事……一起种花、一起买菜、一起喝下午茶……等等,但是我们却就

    是喜欢那种共处的感觉,也许住在同一间屋里是一个特别的祝福,让我们的感情

    能够平顺的发展,而不是过着那种大起大落、或是粉饰做戏般,用短期拼命表现

    来骗到对方一辈子的感情生活。

    然而,在某一个方面,我们的进展很慢……虽然嘉羚和我已经到了唇对唇接

    吻的阶段,但是我们却有默契似的,没有在rou体的亲密关系上再进一步了,是谨

    慎?是害怕?还有没有受到以前(在台湾时)伤害的阴影笼罩?

    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还是深爱着嘉羚的,难以想像没有她的日

    子,在心的深处,我最隐秘的惧怕是,我不会承受得了再次的失去嘉羚,如果发

    生那样的事,我无法生还……我不知道在嘉羚的心中是不是有着相似的压力和畏

    惧。

    不过,在这一个深秋里难得阳光和煦的日子,那些阴影似乎都暂时的离开了

    我们,趁着回暖的机会,我们跑到温哥华北边的山区里去走走。

    我们走的小径其实不能算是「登山步道」,虽然只有两人并肩那么宽,但是

    却保养的很整洁,又大又平的大石子镶嵌在细石子里,所以就算在多雨的加拿大

    西部,也不怕走到泥泞里,嘉羚穿着登山鞋走了一段,就贪舒服的换上了一双凉

    鞋:「反正路铺得那么平……」

    没多久嘉羚意识到我们从原来的并肩走变成了她在前、我在后,她回过头来

    问:「你怎么跑到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