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添新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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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棠的孕期在三周一次的产检中平稳度过,陆执川在最初性爱的小心翼翼中逐渐大胆起来,虽然不像李棠怀孕以前那样疯狂热烈,但也在缓磨慢动中品出了点别样的趣味。可能是体质的关系,李棠的肚子一直不太大,怀孕八个月的肚子看起来和其他六个月孕期的孕妇肚子差不多大小,不过舒阿姨一直说宝宝很健康,他也就没有纠结肚子大小的问题。 春节过后,陆执川陷入了每天都很焦虑的状态里,李棠现在已经进入孕晚期,肚子不算特别夸张,也没有普通孕妇在孕晚期时的种种不适,但陆执川就是觉得李棠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陆执川每天给舒阿姨发两条消息,讲李棠吃了什么早晚状态都是什么样子,以及对照着舒阿姨开出的备产物品列表一项项检查他早就买好了的东西。 李棠觉得陆执川这个状态非常不好,也知道这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在意,即窝心又心疼。在陆执川不知道第多少次失眠的深夜,李棠做了一个决定。第二天,李棠让陆执川带他回到陆家老宅,跟沈瑜坦白了自己的身体情况,以及最近陆执川因为预产期将近而越来越焦虑的状态。 沈瑜听完李棠的讲述,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怒斥陆执川和李棠:“你们也是胡闹!生孩子是闹着玩的吗?棠棠身体这个情况,这个孩子就不该留。谁能保证棠棠这个身体状况生孩子没有风险?” 李棠没想到沈瑜会这么生气,急忙解释道是自己想要孩子,产检都一切正常。 沈瑜调转矛头指向陆执川:“你小子平时挺精明的,怎么这么大的事这么糊涂!棠棠他想要孩子,你也由着他胡来吗?万一他身体出什么问题怎么办?” 陆执川没有睡好,黑眼圈深重,又因为沈瑜这番话加重了他本来的焦虑,这会儿蔫头搭脑得一脸憔悴。 李棠没想到自己这个决定带来了反效果,这母子俩的紧张焦躁都是一脉相承的,无奈李棠只能给舒阿姨打了电话,请求她帮忙劝解一下这焦虑的母子二人。陆执川动身去诊所接舒阿姨,李棠陪着沈瑜,一再保证自己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产检报告的指标也全部正常,孩子下个月就可以顺利出世了。 沈瑜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眼圈都红了,拉着李棠的手说:“棠棠,你可不要吓mama。” 李棠从没见过沈瑜这样,她这表情,像极了当初在风坝州找到陆执川时他脸上的委屈后怕。李棠由她握着手,拖着自己有些沉重的身体坐到了沈瑜身边,默默地依靠过去,让沈瑜抚摸他垂在腰侧的长发。 沈瑜还是难过,她却想到了别的,叹气问李棠:“这些年,是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吃了很多苦?” 李棠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在陆执川面前都很少,此时却很动容,沈瑜是真心疼他,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在疼爱。李棠抱住沈瑜,温声细语地安慰她,说没有关系,以前有爷爷奶奶疼爱,现在有这么多家人爱护。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圆鼓鼓的肚子,里面的小朋友还时不时动一下彰显存在感,温馨的气氛让沈瑜不再那么难过,只还是担心。 很快陆执川请来了舒阿姨,舒阿姨也在李棠的电话中了解到这一家现在的心理状况。沈瑜和舒阿姨在陆执川和李棠的婚礼上见过面,舒阿姨也省略了寒暄的环节,直接拿出李棠历次的检查报告,一项项数据指标讲解给沈瑜听。末了,她郑重地对沈瑜和陆执川说:“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棠棠,但请你们放心,没有足够的把握让棠棠安全生产,我当时是不会让棠棠任性地留下这个孩子的。” 有了舒阿姨的到访,陆执川的焦虑有所缓解,沈瑜却紧张了起来。她让两人搬回陆宅住,由她和冯姨亲自照顾。 李棠在一家人的担忧和无微不至的关怀中度过了孕期最后一段时间,在春天还没结束的一个雨后下午,顺利诞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生完孩子后,李棠身体虚弱,昏睡了过去。陆执川守着李棠,眼圈通红地呆呆看着李棠,时不时亲亲他搭在床沿的手。陆执岚看到皱巴巴的新生儿,小声问沈瑜:“我刚生下来,也像小侄子这么丑吗?” 沈瑜爱不释手地抱着新生的婴儿,瞪了自己女儿一眼:“你小侄子才不丑,你丑。” 陆执岚撇嘴,低头拿手指饶有兴趣地摸小婴儿的胎毛。 陆执川默默地坐在李棠的床边,只在舒阿姨来检查他的情况时开口问了几句话,对于新生的儿子也不太在意。直到两三个小时后,李棠悠悠转醒,陆执川才动了下快要坐僵了的身体,俯身问李棠:“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知道李棠关心什么,马上告诉他:“宝宝很健康,爸妈带他去做新生儿检查,一会儿就过来。”说完自己先红了眼眶,委屈地说:“我在产房外等了好久,他们不让我进去陪你,还说我会碍事。” 李棠还是没什么力气,只是握着陆执川的手,笑话他:“都当爸爸了,不要哭啊,我早就告诉过你,肯定没事的。” 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双手十指纠缠,交汇的目光里流淌着脉脉温情。 李棠产后检查没什么问题,就回到了陆家老宅休养,冯姨和沈瑜每天换着花样地做各种滋补的食物,陆执川请了两位保姆全天候照顾婴儿,不让李棠做任何事情。李棠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卧室房间,觉得闷了也只能读书看电影,或者逗一逗襁褓中的小婴儿,不过陆执川也不嫌烦闷,一直陪着李棠在卧室里躺着或者坐着,每次陆执岚来看他们,都要嘲笑她哥,像是自己生孩子一样还要产后休养。 产后的另一个问题是婴儿的喂养,陆执川反对李棠亲自喂养,拿出各种医学研究证明没有必要亲自喂养乳汁。李棠知道这人的占有欲作祟,也不和他硬碰硬,只是想别的办法。在又一次涨奶疼痛袭来的时候,李棠难以忍受地靠在陆执川怀里,撒娇一样地软声劝他,说自己涨得难受,想喂宝宝。陆执川搂着李棠,坚决不允许。李棠气急,扭头不理会陆执川。 陆执川从身后抱住了李棠,喃喃道:“棠棠,我真的做不到,想象别人和你那么亲密,我就气得要炸,即使那个人是我们的孩子。”说完把胳膊伸在李棠嘴边,勉强地笑了下,接着说:“你生气就咬我,别自己憋着,觉得难受也咬。我知道这样的占有欲太可怕了,很不理智,但是我改不掉。” 李棠心软,他最怕听到陆执川无奈委屈的语气,气消了大半,轻咬了一口凑在嘴边的胳膊,质问陆执川:“你怎么这么霸道啊?”想了想还是认真地问:“执川,你是爱我们的孩子的,对吧?” 陆执川抱紧了李棠,愤愤地说:“我当然爱啊,那可是有你基因的宝宝。但是你不许太喜欢他了,不能超过我。”李棠想反驳他,陆执川抢先说:“这些天我抢在你之前哄宝宝睡觉,给他换尿布,就是不想让你在他身上花太多精力。” 李棠对陆执川与日俱增的占有欲很是无奈,商量着说:“我也需要和宝宝的亲子时间啊,你不要这么霸道,好不好?” 陆执川对自己的霸道一向理直气壮:“不好。亲子时间可以有,但不能比亲夫时间多。” 李棠叹气,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刻。 婴儿的成长速度很快,两三天变一个模样,等小宝宝满半岁的时候,他已经从出生时那个皱巴巴的小团子,变成了一个粉嫩嫩头发浓密的小胖子。陆家这一辈家谱取“以”字从水,李棠给宝宝取名叫做陆以潜。 陆以潜小朋友成长的半年时光里,家里有几件大事发生。陆执川把东郊靠海的别墅装修打理好了,和李棠正式搬了过去,以及李棠和陆执川爆发了结婚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的争吵。 在宝宝还只有三个月大的时候,陆执川和李棠一起带宝宝去医院打疫苗,结束后陆执川去了医院的男科,想咨询关于结扎手术的事情。李棠十分反对陆执川做结扎手术的计划,在和孩子朝夕相处的三个月里,他体会到了家里有一个小孩热热闹闹的乐趣,就动了再生一个女孩的心思。陆执川听不进去李棠的任何劝说,执意要去做结扎手术,不肯让李棠再经历怀孕生产。 矛盾就此爆发,两个人各执一词都不肯让步。陆执川还是用以往表达自己不高兴的方式,粘着李棠,但就是不说话,等着李棠主动哄他。李棠这次偏偏不再顺着他了,除非必要的交谈,根本就不搭理陆执川。陆执川太委屈了,李棠何曾有过这么冷漠地对待他!连续好多天,陆执川就保持着委委屈屈的表情神态,见缝插针地在李棠面前刷存在感,可是李棠这次铁了心肠不再顺着他了。 两人类似于冷战的状态很快被家人敏感地察觉到了,沈瑜以为是陆执川惹李棠生气了,虽然事实确实如此。等她派陆执岚探听清楚缘由之后,自己也陷入了沉思和矛盾之中。她私心里也是认可陆执川的打算,但李棠的心情她也多少能够理解。李棠从小习惯了孤单长大,自然很希望家里热热闹闹的,而且因为他自己没有父母的原因,想必也是补偿心理,希望有多一点孩子可以付出关爱。沈瑜找陆执川聊了聊,把她揣测出的李棠的想法告诉陆执川,希望他们两个不要冷战,好好沟通。 陆执川早就忍耐不了李棠的冷淡了,让他有种被抛弃的错觉。当天晚上睡觉前,李棠刚刚躺下,就被陆执川拉到怀里紧紧抱住。李棠被他困在怀里,感受这人硬邦邦的肌rou,以及埋在肩颈上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心里一下就柔软下来。李棠问他:“打算跟我说什么?” 陆执川不高兴:“为什么不是你跟我说什么?你都不怎么关注我了,就像是要抛弃我了一样。” 李棠不知道他的担忧是哪里来的,但这会儿不是让步的时候,他决定把问题讲清楚:“执川,我是想认真和你一直生活一辈子的,你不要总是没有安全感。还有,你可能不能够理解我对大家庭的渴望,我很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感觉,我也很希望,能和你有很多的孩子,至少,再有一个女孩子吧。”李棠笑了下,亲了亲陆执川的额头,接着说:“舒阿姨可能没告诉你,她给我做了新的体检,我的激素水平又恢复到以前的数值了。她说,根据我的身体状况来看,其实是不容易怀孕的。所以,你不要去做手术了,好不好?说不定,我们未来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陆执川抱着李棠,也不说话。往往这个时候,就代表他在妥协,李棠也不催促他,窝在陆执川的怀里感受他的体温。李棠的头靠着陆执川的肩膀,手搭在陆执川的手臂上。陆执川的胸肌和手臂肌rou在紧绷状态很硬,在放松状态弹性就很好。李棠等不到陆执川的回答,就拿手指戳他的肌rou玩,戳完手臂戳胸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等到李棠刚刚察觉到陆执川身体的变化时,陆执川已经翻身压住了李棠,眼睛里闪烁着饿狼一样的光,声音低哑:“这么招惹我,就别怪我等会儿把你吃得渣都不剩啊。之前担心你身体没恢复,忍着不碰你,现在看来,宝宝你恢复得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