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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瑾年开着他爹给买的那俩红色sao包车到学校时已经离上课时间过了五分钟,他倒也不急,将车停好,插着口袋像个太子爷一样慢悠悠的往里走。 对韩瑾年来说,上学就跟通了关的游戏一样无聊透顶,父母给的最低要求不落课就能拿到毕业证,当然,偶尔迟到几次也是常事。 课上于征眼看着韩瑾年还没来,只得哑着嗓子给他点了到,戴着黑框眼镜的男老师听着声音连瞧也没瞧一眼,接着点下一个人的名字。 看到韩瑾年从后门大大方方走进来,于征才松了口气:“你干嘛去了?现在才来。” 提起这事,韩瑾年坐到后面冷哼一声,随手把书扔在桌上:“还能干嘛去,不就因为家里那贱货。” “贱货?”于征愣了半会儿才明白韩瑾年说的是他家里的那个omega。 “你都说他贱了,还留着干嘛?”于征就纳闷了,韩瑾年对一个二手货有兴趣,就算是长得好看了些,可一想到被袁齐龙那老家伙压过,还有什么美感可言。 在这一刻于征真心觉得幸好他是个beta,闻不着omega的sao味,看着韩瑾年的臭脸,怕是气得不清。 韩瑾年早前就跟他说过看上那姓林的老男人了,可偏偏这omega看着温和实则软硬不吃,性子执拗,韩瑾年又硬拖着不早点下手,还整日幻想着人主动送上来,这下好了,都被人玩成破烂玩意儿了。 于征咂舌道:“我说啊!你趁早另找一个算了,干干净净的尝着不香吗?” “找个屁。”韩瑾年的痞子气又出来了,十指死死的抠着书本,杀红了眼的样子。 于征眼睁睁看着那书就要报废:“这书可没得领了。” 韩瑾年没松手:“我原以为袁齐龙那个老alpha标记不了omega了,我又撒不下手,所以才勉强接受林孝文这二手货,没想到他早就被人标记过了。” 于征一听惊道:“有人标记他了?” “这么说来他整天带着防咬项圈是为了遮掩标记痕迹?” 他震惊完又立马劝韩瑾年:“你赶紧把林孝文扔回去吧,随便扔哪,这几手货你留着干什么?外面你想要什么金发omega没有,真想一棵树上吊死了。” 韩瑾年脸上有些厌烦的神色:“咬痕标记而已,味道有些淡了,但像是留了很久,起码有五年。” “五年!”于征没发现他的声音很大,甚至在教室有了回声,于是整个教室的人都转过来看他,那个男老师也阴森森的盯过来,却没有说话,于征被他盯的全身发麻,只得收敛了些坐正了身子。 等没人注意他时又转过身道:“不对不对,韩瑾年,咬痕标记不是最多不超过三天吗?” 关于这事韩瑾年也觉得奇怪,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头疼,也无暇顾及这些。 “别说了,烦,下课没事陪我去喝酒。”韩瑾年支着下巴,看着前面的黑板,脑海里却是不断浮现出林孝文的身影。 那孤傲的,就算你把他捆在身边也永远只是疏离的眼神。 韩瑾年浑身戾气,恶狠狠皱了下眉,林孝文,你给他等着,等你发情期到了,老子不干死你不姓韩。 韩瑾年没了课,叫了一群人去喝酒,他老爸是易海的董事,大伯是a市市长,家里都不是一般人,他自小交往的圈子也自然不一般,要么是富二代要么是官二代。 而这个圈子alpha随身带着omega到处消遣也成了惯例的事情,越是漂亮的omega越让人垂涎,就连已经标记过omega的alpha也会禁不住美人的诱惑。 毕竟 一个alpha可以标记多个omega,而可怜的omega被标记后除了死一辈子也不能离开alpha,再清高的omega被标记了也会受信息素的影响而完全听从alpha的指示,甚至会主动凑上前来勾引alpha。 所以,要想将一个omega占为己有,趁着他发情期的到来强制性刺穿他脖颈后的腺体,交合成结便是最好的办法。 韩瑾年卧躺在沙发上喝着闷酒,于征在来的路上被他哥喊了回去,他更是没气撒了,闷灌了几口酒,边上不过一小时便放了几个空瓶。 环顾四周几乎只要是个alpha就带了个omega,那些omega可乖了,倒酒的喂吃的还有捶肩敲背的,更有些上头了的alpha直接压着人在沙发上干上了,那omega主动勾着alpha的脖子,发浪一样叫得欢快极了。 韩瑾年看着那听话的omega简直羡慕极了,可脑海里浮现林孝文那张冷清的脸,就越想越气,也不知道当初林孝文是攀上哪条腿才进的易海,说不定又是跟人睡进去的,这么一想韩瑾年也觉得自己有些贱了,硬是要捡这个破烂玩意回去。 他猛的把杯子砸在桌上,碎了一手的玻璃渣子,旁边的人吓了一大跳,知道韩三少今天心情不好,都选择离得远远的。 李崇是个不怕死的,笑眯眯的主动坐了过来,他抱着的omega穿着贵族校服看样子似乎还是个高中生,正瑟缩在他怀里,连脸也不露出来。 李崇笑了笑,一句话毫不犹豫的戳中了韩瑾年的痛点:“三少啊,什么时候您也带个omega过来给我们瞧瞧?” 韩瑾年微微抬眼不耐烦的扫了他一下,倒是没有对他发怒的迹象,随手招来一个服务员给他送了个杯子过来。 李崇摸了摸怀中人的头发,又抬头看着韩瑾年微笑道:“您也老大不小了,怎么硬是追着金发蓝眼那型号不放,要不然回头我给您介绍介绍,金发蓝牙的E国可是一大片,不难找。” “不劳烦。”韩瑾年冷着脸,对待李崇的态度甚是冷淡,在他眼里李崇是个笑面虎,总是笑得贼嘻嘻的样子,让人生不出好感,他和这一号人没话聊,平日里也八竿子打不着,也不知道是哪个没眼色的叫了李崇过来。 李崇突然想到什么,一脸惊讶的看向韩瑾年:“我听说三少在袁副市长生日宴上抢了个omega。” “据说那个omega还是三少父亲公司签的艺人,更具体的来说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 李崇淡下眼来,又是笑眯眯的样子:“omega当模特还是第一次听说,真稀奇。” “李崇,你怎么对我的事那么感兴趣,难道你对我有意思。”韩瑾年停顿了一下:“还是,你对那个omega有兴趣。” 李崇笑而不语。 韩瑾年颇有些威胁的意味:“如果你对那个omega有兴趣,那可真是抱歉了。” 李崇笑了笑:“三少开玩笑了,我怀里的人可是会吃醋的。” 韩瑾年看着他怀里的omega抖得跟筛子一样,不由翻了个白眼。 “覃朝,你来了。”韩瑾年听到从李崇口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一脸诧异的看过去,没想到还真是。 那人也恰好望过来,瞧见他顿时垮下脸有些不满道:“韩瑾年,你怎么现在喝酒也不叫我了。” “覃朝,你竟然还敢出来。”韩瑾年上前一把勾住覃朝的脖子。 覃朝被勒得哎呦呦叫出声:“你干嘛呢?要勒死了,赶紧撒手。” “自己偷偷跑回家结婚,也不给个信。” 覃朝一脸憋屈:“别提了,我爸自作主张给我找的,把我骗回去连门都出不来。” “那你这回是结完婚,解禁了?” 覃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摇摇头,叹了口气,别提有多惨的模样。 知道覃朝一直活在爸妈的压榨之下,见他不想说,韩瑾年也没问了,瞥到他手中的盒子:“这是什么?难道来喝酒你还给我送礼。” “当然不是,这还是之前李崇上次托我买的,正好给他带过来。” “你怎么给他带东西”韩瑾年疑惑道,看看覃朝又看向笑眯眯的李崇道,内心堪忧,他和覃朝可是从小学认识到现在的,他可不想跟李崇扯上关系:“你俩不会是朋友吧?” 覃朝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怎么可能。” 那就好,韩瑾年刚想松了口气,听到那边笑面虎的声音。 “三少,我和覃朝是表兄弟。” 韩瑾年听完顿时木在一边。 覃朝倒是没注意到这些,推了推韩瑾年,示意道:“对了对了,你要不要瞧瞧。” “听说你有omega了,兴许已经用得上。”覃朝笑得贼嘻嘻的,倒是有点像李崇,只是覃朝笑得有些猥琐。 韩瑾年有些无奈,看着覃朝打开盒子,无名指上闪过一道银光,这狗粮。 “都是些给omega玩的小玩意罢了,三少要是感兴趣,可以先拿回去试试,我家还有很多,不急着用。” 李崇面带微笑,怀里的omega瑟瑟发抖。 “倒是不错。”韩瑾年扫完盒子里的东西,眼里倒是难得的一丝趣味。 韩瑾年差不多十二点才回来,他酒量自小被练出来的,一点醉意也没有,他打开灯,屋里冷清极了,又走到卧室,往柜子前踹了下柜门。 “林孝文。” 没听见声音,韩瑾年开了锁,一拉开门,就看见林孝文手脚被缚蜷缩在柜子里,见了光便半阖着眼迷茫的看过来。 韩瑾年伸手过去,林孝文下意识避开却没避开来,韩瑾年使力掐着他的腮帮子,凶狠道:“躲什么躲。” 林孝文直直的看着他,眼眶渐渐湿润,泪汪汪的样子,看得韩瑾年心生怜爱。 “真是个小贱货。”韩瑾年嘴里暗骂一声,见他手腕边上通红,便给他解了绑。 松了绑,林孝文虚晃着身子要站起来,被韩瑾年一把拉住:“你要去哪?” 林孝文硬是一句话不说,却是面色绯红,韩瑾年这才注意到他触手的地方热得惊人。 韩瑾年没闻到发情期的味道:“你发烧了?” “我去卫生间。”林孝文似乎被逼急了,这才说了一句话,又想要拉开他的手。 “去卫生间干嘛?”韩瑾年说完一想,他可是关了林孝文一天,饭也没吃,可不厕所也没上,也亏林孝文能坚持这么久。 韩瑾年心底涌现一股恶趣味,便邪笑一声道:“叫声老公就让你去尿。” 林孝文一愣,不过三秒韩瑾年眼见他那双宝蓝的眸子泛出泪光,一颗颗珍珠似的东西掉了下来。 “哭什么,你以为对我哭有用。”韩瑾年伸手粗鲁的擦干他的眼泪。 “你叫不叫,不叫要么就在我面前尿,要么就憋死算了。” 林孝文暗下眸子,盯着地板一动不动,韩瑾年等了半会儿硬是等不到林孝文那两个字,也没了耐心。 “小贱货,性子还真倔。” 韩瑾年拖着林孝文到了卫生间,硬是要看着他尿完,林孝文那大个子缩在一团,东西颤巍巍的半天才弄完,韩瑾年靠在门边上,吹了记口哨,林孝文红着眼看过来,又低下头去。 大晚上的,韩瑾年也累了,没精力折腾了,带回来的盒子扔在床边,想着明天再开工,又将人扯到浴室泡了个鸳鸯浴,两只手在林孝文身上什么便宜都占了。 林孝文因为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反抗,任人采撷,完事了,韩瑾年连内裤也没给穿拿衬衫一套抱人就睡觉去了。 凌晨几点,韩瑾年被热醒,林孝文还在烧,微张着唇小声的喘着气,omega就是这样,随随便便就发烧,身子娇弱得不行。 韩瑾年记得家里还有点退烧药,便起身翻了起来,从柜子里找到药,接了杯水爬上床正要把人喊起来。 林孝文冷不丁更睁开眼,韩瑾年手抖了一下,水差点倒在他身上。 韩瑾年怒骂一声:“装鬼呢!” 林孝文道:“我背疼。” “背疼?”听着那软乎乎的声音,韩瑾年难得大发善心:“背哪疼呢?” 林孝文翻过身:“背疼。” 韩瑾年掀开衣服,看着他背上一大块淤青,这难道是他下午那会砸的?怎么刚刚洗澡没看见,他瞎了? “真是难伺候。”韩瑾年又想起来家里还有药膏,起身拿了药,给他抹了,林孝文闭着眼就这么睡了过去。 “别睡,药还没吃呢?”叫了半会林孝文没反应,韩瑾年只得强灌了进去,嘴对嘴。 只是这嘴怎么感觉比往日里还甜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