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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给自己的老公来了次koujiao,还是那种69式

    周薇回到家时,时间已然是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周薇心里有点愧疚,跟儿子说好的马上就回家陪他,还千叮万嘱的让自己的

    儿子在家好好的待着,等她回家,但没想到,到了地方以后,自己居然又不知羞

    耻的答应了要来一次车震,然后在着急抓紧时间,时间也在欲望激情荡漾的过程

    中缓缓地流逝了,等彼此都到了高潮后,这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更多了。

    拿出钥匙拧开家门,却没有想象中自己二儿子风一般跑出来迎接自己的场景,

    周薇不禁心里一紧?

    「难道出事了。」这个念头一出现,就不能抹去,吓得周薇连电动车的车梯

    都不打了,直接撒开车把,任由电车倒地,急忙大声喊道:「二宝?二宝?你在

    家吗!」

    边喊着周薇已经神色慌张的跑道屋门口,打开屋门的瞬间,却见自家的宝贝

    二小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的凉席上呼呼大睡,手里还拿着遥控器,电视里

    还传出熊出没的动画片的声音。

    看到这个场景,周薇这才放下心来,怪不得过去了一个小时,也没儿子打电

    话催促,看来应该是已经睡着半天了,想到这里,有看了看自己宝贝儿子的睡姿,

    周薇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一个弧度,会心一笑。

    「你这个臭小子,吓死mama了。「说着周薇轻轻地走到铺在地上凉席边上,

    把自己的宝贝熊孩子缓缓地抱了起来,已经八岁的二宝,个头已经很重了,放在

    以前小时候,周薇一把就能抱起来,但现在明显有些吃力了,但周薇还是很小心

    翼翼的把二宝抱了起来,然后费力的挪动着,可脚上穿着高跟凉席鞋的跟又太高,

    不好走路直接伸脚踢了下来,光着自己的丝袜小脚,缓缓地抱着二宝回到隔壁他

    自己里屋。

    安置好宝贝儿子,周薇这才想起来,电动车还倒霉的躺在外面,又赶紧想往

    外跑,但这时听到门外发出声响,是自家大门开门的声音。

    周薇透过窗户往外看,只见是自己的丈夫,郑虎回来了,只见自己的丈夫正

    走路歪歪扭扭的,看样子是喝的不少,突然很不小心的就碰到了倒在地上的电动

    车上,然后郑虎一个趔趄的就摔倒了地上。

    周薇的脸瞬间绿了,赶忙往外面跑,看看自己老头摔出个好歹没,但还没往

    外面走,就听到一声骂骂咧咧的声音:" caocaocao……cao他妈的,谁谁谁把电车放

    到了,摔死你爷爷我我我了。"

    骂的声音是中气十足,但语句却很绊绊磕磕就跟结巴了一样,但郑虎平时并

    不是结巴,只能判定这次他喝的真不少,喝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周薇的脸色从之前的担心变成了寒霜密布,也不往外面走了,就在屋里等着

    自己挨千刀不知死活的老公自己回屋了。

    「二二二宝,你老老老爹回来了,快快出来。」郑虎醉醺醺的拉开门,张嘴

    嚷嚷道。

    但喊了一嗓子没动静,郑虎有些诧异的抬起些头,用朦胧的双眼,往屋里看

    去,然后他的表情明显一愣,然后又呆了一会,在然后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一下,

    又闭上眼睛晃了晃头,睁开又瞧了一瞧,这一下子算是确定下来了。

    站在屋里的不是自己的二小子二宝,而是自己的媳妇周薇,当确认下来后,

    郑虎一个激灵,本身已经迷醉的酒意瞬间醒了三分。

    「老……老婆……你咋咋回来了,不不不是说在小敏个睡睡睡觉啊。」这次

    说话还是结巴,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酒精的作用。

    「谁让你出去喝酒的。」周薇精致的小脸颊上已经阴云密布,一脸怒容的看

    着自己的不争气的丈夫。

    「哈哈,没,没没没喝多,就就就喝了一点。「郑虎眼神迷离发飘,但还是

    打着哈哈,伸出一跟手指头,晃悠悠的道。

    「就知道喝,喝,喝死你个王八蛋算了。」

    周薇心里特别气,也特别伤心,更多的是无奈,上次自己的老公得病差点死

    了,病因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抽烟喝酒造成的,现在把命救回来,还不知悔改,

    还出去喝酒,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子,真的让周薇很头疼也很无奈,越想越

    气,说完后自己气鼓鼓的坐到沙发上。

    郑虎见自己老婆这样,酒意又醒了几分精神好了些,但身体的各个部位还是

    不听使唤,脚步还是有些踉踉跄跄的往前走,走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下来,酒精

    虽然已经麻痹了神经,但潜意识里还是有一丝不用调动脑细胞的一个习惯,那个

    习惯就是哄自己的老婆开心。

    郑虎自己知道娶得这个漂亮的老婆多么不容易,自己本来长得就不出众,家

    庭又不是特别好,要不是赶得年代好,那时候闺女多,自己放在现在这个社会肯

    定是打光棍的料。

    重要的事,那时候的闺女虽多,但自己的老婆在那时也是极为漂亮的,身材

    又好,相貌也端正,自己狠追了两年才得手,得手其实也并不是周薇有多爱自己,

    而是一直托人去她家说媒,早早的把她家人拿了下后,自己才终于把周薇这个漂

    亮的老婆娶回家。

    在那个年代听从家人指示的婚姻的还是很多的,完全不像现在小年轻,一个

    比一个野,对婚姻对爱情就跟儿戏一样,说好就好说撒就散。

    周薇跟他结婚后,表现的也很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是命,周薇也认

    了。

    那时候的农村乡风淳朴,人都很老实,但后来随着网络开始普及,这种观念

    也开始动摇了,但后来发生的一切,也仅限于身体上的出轨,周薇还是绝对不会

    跟自己的老公离婚的,原因有哪些,毕竟结婚都十几年了,自己的老公对自己的

    毕恭毕敬,什么事都听自己的,也可能是因为两个孩子的原因……

    原因肯定有很多,再仔细的周薇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会离婚。

    郑虎打着哈哈,一只手从周薇的背后绕过去,一只手放在周薇的手上,紧紧

    地捏着,仿佛怕飞走一般,大舌头道:」老老老婆大人,表生气了,你可表生气

    了,我我就今个出去了喝了点,真真真的就喝了一点,不信你问大广去,问问问

    他我我喝多少……」

    周薇有些嫌弃的把郑虎的手打开,然后一下子站起身来,瞪着自己不争气的

    老公,怒呵道:「你没喝多你没喝多,但你喝了没有,你上次喝酒都差点喝死,

    你知不知道。「周薇说着,眼眶就开始的红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不想

    活了你就去喝吧,喝死你为止去啊!」周薇说完,眼中蓄意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了。

    郑虎见老婆这样,吓得六神无主了,居直接从沙发上摔了下去,然后居然跪

    了下去,双眼也开始流泪,抱着自己老婆周薇的丝袜大腿就紧紧不放了,嘴上也

    不结巴了,哭声道:「媳妇啊,没下次了,真没下次了,原谅我这一会把,媳妇

    啊!我不喝酒了,谁喊我也不去喝酒了。」

    郑虎抱着周薇的丝袜美腿埋头痛哭时,却不知自己的头发从周薇的大腿根处,

    粘了少许白色的黏液,那是什么?或许那是之前别的男人在她媳妇yindao内留下的

    jingye,再或许是她媳妇自己流出的yin液,倒地确切是啥就不的考究了…

    周薇泪眼婆娑的看着跪着自己脚下的丈夫,男人嘛对于抽烟喝酒这种瘾头很

    大的事,如果真想戒掉真的的很难,之前自己老公表现的不错,也就今天趁自己

    不再,出去偷喝酒,想到这里,周薇这心里的气也就慢慢的消去了一大半。

    但随之想来的一件事情,让周薇在这个炎热的晚上,开始冒冷汗。

    自己,自己,自己,下面还穿着那条被之前另一个男人干坏的丝袜呢!yindao

    里面还留着jingye没来得及清洗呢!

    想到这里,周薇只感觉背后都开始刮凉风。

    「千万不能让自己的老公发现啊!千万不能!」周薇在脑海了狠狠地告诫自

    己,嘴上急忙遮掩道:「好了,好了,赶紧起来把,你一个大老爷们跪在地上想

    什么样子,赶紧起来,我不怪你了,别有下次就行了!」

    周薇说着开始用力拉自己丈夫的双臂。

    郑虎听到媳妇原谅自己了,也随着力道站了起来,然后又一个趔趄倒在了沙

    发上,看来今晚真的喝的不少。

    周薇急忙往洗澡间跑去,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那条已经被干坏的黑丝

    袜脱了,然后扔到垃圾筐里,藏得深深地,内裤也要脱掉,虽然没见内裤啥样,

    但肯定已经是被yin液浸泡的脏的不行了。

    周薇刚跑进卫生间没一会,才把裙摆撩起来,打算脱下黑丝袜的时候。

    洗澡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只见自己的老公郑虎已经全身光溜溜的站在门口

    前,满脸的潮红,不知是喝酒喝得还是脱光了羞得,而且下面的小兄弟已然是高

    高的停了起来。

    但有第一点很不符,郑虎这位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下面的老二跟自己,因为

    经常干重活锻炼出来的腱子rou明显不符,很小,也就十公分的长短,比之前那位

    刚在她媳妇身上纵情驰骋的挥洒jingye的那位,小了不止一点。

    周薇被他老公的突兀出现明显一愣,还是这么全身赤裸裸的光着腚,着实吓

    了一跳。然后叫了一声,心里更是慌乱不易了,她老公这是要干嘛,傻子都知道,

    脱得这么精光,不是要cao逼,还能是干啥。

    「媳媳妇,你叫啥子啊。」郑虎憨憨的笑着:」媳妇,你你你是俺的婆娘,

    你叫啥子啊!你没见我光腚啊!「郑虎说着已经张开自己有力的双臂,伸开把还

    有些愣神的周薇抱进怀里。

    「媳妇你真的原谅俺了吧,俺再也不喝酒了。」郑虎还在问喝酒的这件事,

    但周薇明显已经没了思考这个问题的想法了,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的老公赶出去,

    赶出去!

    周薇用力的挣扎着:「虎,别这样你松手,你今天喝多了,赶紧去睡觉。」

    郑虎的双臂极为有力,地道的庄稼汉子在加上平常农闲之时还去盖房班里盖

    房搬砖和水泥,这两个胳膊就跟钳子一样把周薇囚禁住了,但别看双臂很有力,

    但抱着周薇的胳膊却一点让她都不感觉勒得慌,但周薇想要挣脱出来却是万万不

    能。

    「媳妇啊,你你你这是干嘛啊,我我要上俺媳媳媳妇,还不行啊!」郑虎被

    酒精充斥的脑瓜有点迷糊,很费解为啥今晚媳妇这么大的反应,放在以前,自家

    这个生的俏丽,穿的性感漂亮的媳妇早就如狼似虎的坐在自己上面了,自己开始

    摇摆了,但今天为啥反应这么强烈呢?

    「今天不做了,今天不做了,你喝多了,你要去睡觉。」周薇吓得快哭了:

    「老公,明天明天我们在做好吗,你现在赶紧去睡觉!而且你还没带避孕套呢!」

    郑虎突然不再听周薇说话,孔武有力的双手放到周薇的臀部上然后一用力,

    就把周薇的身子架起了放到了洗手池的边台上,郑虎满眼的血丝,但眼里闪现的

    更多是欲望是yuhuo。

    「今个不带套了!我就要直接干俺婆娘!」

    郑虎蛮力的把周薇的双腿撇开,也不知是喝多了忘了啥,还是故意的,也没

    有前戏了,直接就挺着自己的老二向着周薇的yindao口插了进去,噗呲一声,郑虎

    的老二就很顺利的插进了周薇的yindao内。

    郑虎开始奋力抽插起来,然后没抽插十几下又停了下来,此时他满脸的疑惑,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看已经被自己架在双肩上的丝袜美腿,好像在确认什

    么。

    然后有看向周薇,疑惑道:「媳妇,我之前忘记脱你丝袜了,怎么我没脱你

    丝袜,就这么插进去了?而且里面还好湿啊!」此刻的他也在不结巴了。

    周薇在郑虎停下的那一刻心里也提到了嗓子也,然后说出一句话,不满道:」

    你还问我,你都干坏几双丝袜了,这一双就是你干坏的丝袜,这么好的丝袜,我

    没舍得扔,就又洗了洗穿上了,中间那个洞还不是被你插破的。「说完还用哪种

    责怪的眼神蹬了他一眼。

    听到自家媳妇的解释,郑虎这次安下心来,然后哈哈大笑:」俺就喜欢俺媳

    妇穿丝袜的样子,真他娘滴好看!一看见俺媳妇穿丝袜,俺就想cao俺媳妇一百遍。

    「

    听着郑虎粗鲁的话语,周薇的心也放下来了,也辛亏丝袜都一个样子,没什

    么大的区别,其实还有一丝瑕疵,以前跟自己老公zuoai的时候,穿的都是rou色丝

    袜跟浅灰色的丝袜,根本没有穿过黑色丝袜做过。

    但现在看自己老公今天喝了点酒,晕晕乎乎的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周薇算

    是彻底放下心来,然后开启了属于自己的平时的zuoai时的状态,开始迎合自己的

    老公的攻势。

    「啊……啊……恩……啊……好……啊好厉害,老公。「

    「哈哈,知道你老公的厉害了吧,cao翻你这sao婆娘。」

    「恩……啊,用力,老公……啊……好厉害。「

    郑虎喘着粗气,下体一个劲的抽插着,嘴里也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媳媳妇,

    你今个下面怎么这么湿啊,啊……啊……媳妇你今天好sao啊……」

    回复郑虎的是周薇的娇喘声:「哦……啊……啊……我想要了……老公…

    …啊……用力……」

    郑虎有两个喜好,喜好自己的媳妇穿丝袜事的样子,喜好媳妇放浪叫床时的

    声音。

    今天郑虎喝了点酒,比以往居然更加神猛了些,从洗澡间干到客厅,然后又

    干到卧室,她们在客厅的时候,彼此的声音都压得很低,知道里屋里还睡着孩子

    呢,以往都是半夜起来做,就害怕做的早了,惊醒到了孩子。

    但今天喝酒了,也就不在乎了。

    在卧室里,周薇这次居然难得的给自己的老公来了次koujiao,还是那种69式,

    郑虎今天仿佛也是超神了,在下面舔的周薇也是yin叫不止。

    虽然他们结婚有十几年了,但他们zuoai的姿势并不多,就是最常见的那几样,

    zuoai中穿上丝袜也是去年才开始的,那一次见郑虎见媳妇穿了丝袜,感觉挺好的

    啪啪了一次,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在以前周薇买的丝袜都很便宜,几块钱一双,但不知为啥最近半年买的丝袜

    的品质感觉上了好几个档次,从手感上就能摸出来,但每天大大咧咧的郑虎也并

    没有察觉什么。

    反而当媳妇周薇穿上那种新丝袜后,他会变得有更加的勇猛了。

    激情了四十多分钟,郑虎终于缴械投降了,在最后的要射精的关头,他还是

    很自控把老二抽了出来,然后积压许久的jingye,直接肆无忌惮的射在了周薇的小

    腹上面。

    郑虎还是害怕媳妇怀孕,如果真怀孕了,有喜当然是好,但就害怕再生个儿

    子,现在家里都两个小子了,未来的花销已经大的不可估量了,要是在怀孕生个

    男娃那就更养活不起了。

    周薇其实想说:「老公射进来吧,没事,我之前已经吃过避孕药了。」

    周薇静静地躺着,看着自己的老公用卫生纸把射在自己小腹上的jingye仔细的

    擦掉,想起前一个小时,画面完全是相反的,当时的自己拿着卫生纸给别人清理,

    现在倒过来了,看着自家老公那仔细认真的样子,让周薇的心还是忍不住抽了抽,

    默默道「" 对不起,老公,我不是个好女人……」已经是农历二月底了,初春时节,山乡的夜晚来得特别早。太阳刚刚坠进西

    山,霜风便带着nongnong的寒意,向山脚下的延庆县城袭来,而群峰的阴影,很快就

    覆盖了半个城区。随着晚霞慢慢隐去,那阴影越来越重,渐渐地和夜色融为一体。

    半轮明月,悄悄爬上天际,把清冷的月光洒向田野,村庄和静静的妫水河。

    在县城的边上紧靠小河,几年前新建了一片住宅区。小区里的楼房都不高,

    为了省去电梯,最多只有六层。山乡僻野,生活简单而平淡。人们依旧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保留着人与自然的和谐。大地已经沉睡,小区便也沉睡,除去微风拂

    过柳梢的沙沙作响,还有远处偶尔的一两声狗叫,整个小区里寂静无声。

    在这远离北京城的地方,住的大多数是原先的乡民。家家户户敞开窗帘,灯

    火通明,没有什么隐私的概念。远远望去,好像晴朗的夏夜,天上那无数的繁星。

    小区最西端顶楼的一家,却和别的住户不一样。黑洞洞的一扇窗户,紧拉着厚重

    的窗帘,却又不经意地露了条窄缝,隐约透出些惨淡的微光,好像是荧光屏在闪

    烁。而对面的住宅楼,正对这扇窗子低一层的人家,也有些与众不同。一幅温柔

    轻曼的纱帘,几乎遮满了窗子,却也留下条窄窄的边缝。屋内的壁灯,温馨而柔

    和,勾画出窗台上两株君子兰,那清丽脱俗的剪影。假如有天使在窥探,也一定

    会由衷地赞叹:在妫水河畔偏僻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优雅恬静,充满书香气息

    的人家。

    在那扇黑洞洞的窗户后面,端坐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他的面前是一张电

    脑桌,空空荡荡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只大碗和一架军用望远镜。大碗里黑乎

    乎的,像是什么中药,已经喝了一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那望远镜倒是好

    货,正宗的俄罗斯原产。房间里面的灯都没有开,只有显示屏在忽明忽暗,照着

    那男人消瘦的脸颊,紧张而又兴奋。他时而举起望远镜,时而盯着面前的显示屏,

    还不停地摆弄着鼠标。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对面低层那户人家的客厅,显然是

    针孔摄像头传来的实时画面,不过清晰度非常高。画面中,温暖暧昧的壁灯下,

    一对青年男女,衣衫不整,正在沙发上拥抱爱抚和接吻。男人强健有力,女人娇

    柔妩媚。波斯地毯上,零乱地丢放着男人的衬衫,短袜和运动鞋。再从望远镜里

    看,年轻男人跪下了,他分开女人的双腿,一面亲吻裸露的大腿,一面隔着薄薄

    的内裤,老练地抚弄胯间的私处。再看那年轻女人,满脸娇羞,目光迷离,早已

    是yuhuo焚身。

    ?

    (从望远镜里看,年轻男人跪下了,一面亲吻女人的大腿,一面抚弄她的私处。)

    黑暗中,电脑前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对这个可怜的男人而言,画面中的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对面低层那一户,就是他自己的家,里面的一切,包括那张

    沙发,都是他亲手置办的。那娇媚的年轻女子,是他新婚才一年多的妻子,而那

    个强壮的年轻男人,则是他过去的同事,县中学的体育老师。即使在黑白屏幕上,

    也不难看出,体育老师是精壮的古铜色,衬托着年轻妻子的身体娇柔而白皙。

    体育老师站起来了,他开始脱裤子,长裤脱掉了,短裤也脱掉了,一根直撅

    撅硕大的yinjing,青筋暴露,又粗又长,暗黑色的guitou渗出丝丝黏液,在温暖的壁

    灯下熠熠闪亮。就要开始了,激动人心的一幕就要开始了!桌前的男人激动不已,

    他的右手不断摆弄着鼠标,把镜头推近,拉远,又推近,再拉远,同时,左手颤

    颤巍巍地伸向自己的下身。电脑桌下,长裤短裤胡乱敞开着,露出一截丑陋的阳

    具。

    那玩意儿乍看有些蔫儿,可也在一点点顽强地勃起着。

    哦,哦,噢。

    画面外的男人开始呻吟。

    嗯,嗯,啊。

    画面中,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也开始呻吟。

    (一)

    一个多月前。

    正月十五过后,县中学又开学了。

    这天上午,天气晴朗,阳光灿烂,朝南的一面,房顶上的冰凌正在融化。

    远处河滩上,小草已经探出了嫩芽,预示着春天即将来临。十点钟的时候,

    下课铃声响了,徐小曼怀抱着一堆学生作业本,正穿过cao场边的回廊,往高中英

    语组办公室走去。徐老师看上去很年轻,也很漂亮,像是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穿着打扮和别的女教师不一样,气质更是截然不同。虽然阴历新年才过去不久,

    她已经换上了春装:暗红色的风衣下面,露出灰色薄呢裙的裙边,腿上是黑色的

    长筒羊毛袜,配着黑色的半高跟皮鞋,在校园里颇为惹人注目。

    「小徐老师,小徐老师,停一下,停一下!」

    徐小曼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原来是后勤处的胖婶儿王老师,正风风火火地

    赶过来。

    「小徐老师,你走得真快,到底是年轻。」王老师一面喘着粗气一面说:

    「学校又弄来了一批桔子,南方货,每人一筐。小徐老师,我是叫两个男生,抬

    到你办公室里,等周末你们家杨老师来取,还是让巴特尔下班给你捎到家里去?」

    「王姐,谢谢您了,还是先放在我办公室吧,一会儿我自己叫两个男生去您

    那儿,老麻烦巴特尔老师不太合适。」

    「这就对了,小徐老师,上礼拜胖婶儿跟你说的话,看样子你是听进去了,

    咱们这儿比不上你们北京城,乡下人多嘴杂,喜欢嚼舌头,杨老师又不在,小曼

    你可得注意影响。」

    「我知道了,我这不是注意着呢。」徐小曼露出一丝不快,「王姐,您还有

    别的事儿吗?我得去给学生们改作业。」

    「也没别的什么重要的事儿,回头你跟你们家杨老师说,噢,应该叫杨老板,

    后边儿的小教学楼太破了,你看能不能再赞助一回,我去找乡里的工程队给补补?」

    胖婶儿没有注意到别人的不耐烦,还在自顾自地絮叨着,「小曼啊,你别嫌婶子

    话多,杨老师走的时候可是托我关照你的。你知道吗,那个巴特尔在背后说什么,

    说什么你是他的如夫人,你说,这叫什么话?」

    「王老师,我真的必须走了,下星期区里要统考。各人有各人的嘴,别人说

    什么,我没法管,您也管不着,是不是?」徐小曼真的不高兴了,「还有,您别

    叫我丈夫老板,他不是老板,也是给别人打工,没几个钱。您三天两头要赞助,

    换了谁也受不了。」

    话说完,徐小曼就自顾自地走了,头也不回,只留下高跟鞋袅袅的回音。

    胖婶儿一脸尴尬地站在那儿,瞪着徐老师袅袅婷婷的背影,恨恨地说:「德

    性,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城里户口吗?瞧那sao样儿,赶明儿有你的苦头吃!」

    ?

    (徐小曼出自书香门第,年轻漂亮,柔弱娇羞。)

    徐小曼回到办公室坐下,心里闷闷的不舒服。徐老师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

    快三十了,北京市里人,北师院英语系毕业的,原本在西城区一所中学教初中。

    她的父亲是北师院的文学教授,母亲是北医三院的护士长,而她是独女,原

    来一直住在父母家里。前年徐小曼的父母退休了,嫌市里吵闹,空气不好,就搬

    到偏远的延庆,徐小曼也跟了过来。因为徐老师是市里的,所以升了一级,改教

    高中英语。徐小曼看事情很淡,对此感觉无所谓,她在这里最大的收获是结了婚。

    徐老师的丈夫杨宗涵老师,三十出头,高高瘦瘦的,一头天生的自来卷儿。他原

    籍是湖北天门,北师大教育系的研究生,为了留在北京,屈尊到县中学教书,原

    先是高中语文组的组长。杨老师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一直没有结婚,直到遇见徐

    小曼。杨老师在穷乡僻野觅到了知音,当然不肯错过,展开了苦苦的追求。徐小

    曼开始还有些矜持,后来想想自己到了剩女的边缘,小地方选择也确实不多。更

    重要的是,徐小曼的母亲很看好杨老师,认为他学历不错,人胆小本分,不搞什

    么花头,在北京又没有亲戚,省了很多麻烦。徐小曼于是就把自己嫁了,算起来

    也就是一年多前的事。婚后不久,杨老师辞职离开学校,下海经商,做了进口药

    品的代理,听说干得不错,所以常被人称做杨老板。徐小曼留在学校里,上午两

    节课,下午两节课,与世无争,倒也自在。

    延庆虽说隶属北京市,但民风保守排外,其实更像河北省。比如这所县中学,

    教职员工几乎都是本地人,非亲即故。外来户最多的时候有三个,现在还剩两个。

    英语组的徐小曼老师是一个,是体育组的巴特尔是另一个。体育老师巴特尔,张

    北坝上人,是个北漂,没什么过硬的学历,只有一张皱巴巴的张北师专文凭。据

    说他和校长沾点儿亲,不过很远。学校里的教职员工,不太看得起巴特尔,一般

    都不称他老师。徐小曼是个例外,她有涵养,当着别人的面,不论是学生还是老

    师,总是尊称巴特尔老师。巴特尔有自知之明,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但他还是很

    感激徐小曼。平时徐小曼有什么要帮忙的,比如扛什么重物,搬个煤气罐什么的,

    都是他一手包下。徐老师刚来学校的时候,曾经被几个小混混儿在校门口sao扰,

    别人都不敢出头,最后巴特尔来了,一声大吼,才赶跑了混混儿。这些情况,徐

    小曼的丈夫杨老师都是知道的,也从来没说过什么。最近半年,杨老师辞职下了

    海,不常着家,巴特尔更是勤快,鞍前马后,随叫随到。同事之间互相帮忙,本

    来是正常的,可也引来了不少风言风语,多半出自后勤处胖婶儿之口。

    徐小曼出自书香门第,自小母亲管教很严,从不搬弄是非,也讨厌别人搬弄

    是非,所以,她一直不喜欢胖婶儿王老师。王老师是校长的远房婶子,早些年教

    过音乐课,现在不干了。她为人热情,喜欢张罗,和谁都是自来熟,就是好嚼舌

    头,有时也占点小便宜。不过,胖婶儿和徐老师的丈夫关系很好。当年杨老板,

    不,杨老师从北京城搬到这荒郊野岭,一个人举目无亲的,胖婶儿帮了很多忙。

    当然,忙也不是白帮的,去年杨老师下海,刚赚了第一笔钱,就都贴给了胖

    婶儿。

    胖婶儿找杨老师要赞助,说是回报社会,尊师重教,把老教学楼粉刷了一遍。

    她请的是乡下施工队,说是便宜,其实那草台班子是她侄子挑起来的,里面的猫

    腻儿谁也说不清。胖婶儿的一张嘴很厉害,擅长空xue来风和添油加醋。最近不知

    为什么,她特别关心徐老师和男同事们的交往,特别是和巴特尔,弄得徐小曼很

    不自在。徐小曼对巴特尔有些好感,因为他比其他同事来得实在一些,能帮忙也

    肯帮忙,但是,徐小曼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巴特尔有些什么,婚前没有想过,婚后

    更没有想过。

    徐小曼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儿。胖婶儿虽然烦人,

    可话说回来,那个巴特尔确实也有不妥的地方。作为一个北漂,巴特尔平时说话

    处事是有分寸的,问题在于,他不能喝酒却爱喝酒,一喝高了说话就没遮拦。徐

    老师刚来学校不久,有一次巴特尔和几个校工喝酒。三杯烧酒下肚,巴特尔的话

    匣子打开了,就开始惹是生非。他说,徐小曼是全北京市最漂亮的女人。烧锅炉

    的大刘提出了不同意见,说这个徐老师放在延庆县当然算个人物,但搁在北京市

    根本就挂不上号。两个人于是就吵起来,最后还动了手。这件事蛮可笑的,但至

    今徐小曼回想起来,心里还是暖洋洋的。徐小曼相信,如夫人之类的话,巴特尔

    说得出口,不会是胖婶儿捏造。对于同事之间开玩笑,徐小曼并不太介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