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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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性事进行到大半，陆秋丞的第三次情潮才到来。

    陡然变得浓重的白葡萄酒味信息素险些让你的动作失控。

    好在事情突发的瞬间你的理智尚存，动作的时候还记得稍微控制力度，以免弄伤他。

    只是这一晚上你们心怀各事。

    终归算不上一场让人身心舒畅的发泄。

    你顶多给自己的表现打上及格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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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总是无可避免地想起那个你没能接到的电话。

    想到欲言又止的陆秋丞。

    想到他莫名其妙的主动和哭泣。

    在身侧人沉沉睡去，呼吸声变得绵长而均匀之后，你却在辗转反侧。

    许久之后你在黑暗之中顿悟。

    这些反常的举动好像告别前的动作。

    假如你要送别一位深爱的、永远不会回来的人，你也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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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一点之后的你松了一口气。

    或许陆秋丞是担心你知道了管家告知的事情之后就一去不复返。

    但能有什么事情呢？

    只不过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你在逐渐恢复记忆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患得患失。

    但实际上，你连你们最开始的矛盾激化都想起来了。

    你只是一时放不下那两条人命，还没办法泰然处之罢了。

    总归你也不至于再借此折磨陆秋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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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于放下心事睡去了。

    你揽过陆秋丞，指腹蹭了蹭他眼角的位置。

    这会那里的水痕都干透了，只隐约剩下点湿意。

    但一时分不清是最开始那点哭出来的眼泪还是后半段爽出来的眼泪。

    你轻轻地将它们抹去了，顺便一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的十字。

    你的指尖略过他的眉眼、鼻尖，最后落上唇瓣。

    寂静的深夜里，你凑近吻在他的唇畔。

    “晚安，秋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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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的时候果然陆秋丞已经没了踪影。

    床头压着的便签上提醒你早餐保温在电饭锅里。

    顺便交代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你叹了口气，一一照做。

    在解决完他留下的蛋羹之后，你舒服地喟叹。

    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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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似乎并不惊讶于你的出现。

    他按照流程先和你打了招呼，然后问起你是否用过了早餐。

    在你给你肯定回答之后，他也不急着提起让你匆忙赶回的那件事情。

    直到你坐上沙发，被管家安排上了一杯果汁，又百无聊赖地看了半个小时早间新闻之后，你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问起这件事情。

    那时候管家正专注地修剪新摘下插进花瓶中的山茶花，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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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姐，您有一位故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曾经的情人。”他叹了一口气，似乎也对这个说法带点不满。

    “早几年他去世之后，照着您的意思把人安葬在了附近的陵园。”

    “昨天我接到电话，陵园那边的工作人员说，他的墓碑前几日出现了几道裂痕。”

    “这件事情怎么处理，还需要问问顾小姐您的意思。”

    他的语调一如往常，不带任何情感，但你仿佛读到了一种叹息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