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威胁给陌生男人口，洗手间里站着被草 （上）

    何霖的同事们多多少少都发现，他最近的气色变得好多了。

    何霖所在的公司位于老城区的繁华地段，比起几公里外的新城，这里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居民楼都只有五六层，老板租下的写字楼也只有十几层高。由于产品分类的缘故，他们也不太需要经常和客户会面，平时倒是和快递联络比较多，商品绝大多数都通过网络贩售；老板也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他选了二层和地地下室的库房，还在电梯口摆了好几台零食架和冰柜。

    这天下午，何霖忙完新方案的初稿，到电梯间来休息。他拿了一支雪糕，稍微松开衬衫的领口，坐在绿色的长条沙发上放空自己。小公司最大的好处就是相对自由，何霖平时都很努力工作，想要休息也绝对不会有人干涉，他最喜欢在夏天午后两三点的时间，拿一支雪糕看着门口的浴缸和绿植慢慢吃。

    雪糕入口即溶，带走热量的同时也补充了糖分。何霖舒服地眯着眼睛，粉红色的舌尖偷偷伸出来，绕着雪糕舔了一圈。前台女孩找其他同事聊天去了，电梯间只有他一个人，何霖不由得开小差想起家里的新成员来——那个触手怪最近喜欢上了扮演椅子的角色，何霖一回家就缠着要他坐上来，也不觉得累。它身上凉凉的，何霖在炎热的夏天无法抗拒这份诱惑，每次都会被它哄骗着吃干抹净。

    想起它滑溜溜凉丝丝的质感，何霖的眼睛渐渐笼罩上一层水汽，把雪糕整个塞进嘴里，又用舌头顶着推出来。小时候他这样吃雪糕被mama骂过，说看起来很恶心，不过何霖倒没觉得，他每次都忍不住把雪糕一口吞下去的冲动，可惜太冰了没法直接吞下，最终还是得吐出来。

    他投入地舔着雪糕，没发现鱼缸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人从何霖身后的电梯门里走出来，远远只看见他的侧脸：他双腿并拢，身体前倾，乖巧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低头认真地舔着雪糕，一双眼睛显然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粉嫩的舌头来回舔舐着快要滴下的奶油，白色的粘稠液体不断滴在红红的舌尖，被他迅速卷起来吃掉。

    “严总，您来的这么早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老板从另一边走了过来，何霖忙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过去，正好和来访的客人撞了个对脸。那人大概有一米八几的样子，肩膀宽阔，手臂和胸肌都很有料，穿着灰色的合体西装，头发是黑而粗的类型，留着短短的胡子。看到何霖的脸，他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用客气，我比约定的时候早到，就自己上来了。”他和蔼地和老板招呼，两人一起进了会客室。

    何霖感觉哪里不太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一时没想到有什么，就丢了吃剩的木棍回座位。下午还有一项企划，是新一代全自动炮机，产品部好死不死地设计出了可折叠的轻型结构，说是可以方便非单身居住的用户避免尴尬使用。

    “怎么可能有非单身居住的用户买这么大型又大噪声的情趣用品啦……”

    话虽这么说，何霖还是很快写好了三种备选方案。不得不承认，触手凉凉椅给了他不少灵感，在此之前何霖都没怎么尝试过大型情趣玩具，最多也只是用手拿着振动棒抚慰身体局部。他左手托着腮，右手cao纵鼠标滚轮快速翻动着方案草稿，脑海里想的却是昨晚被触手怪按在身上的情景：那个恶趣味的家伙模拟成椅子形状，偏偏在坐垫正中央的位置生出一根粗大的roubang来，何霖哭喊着被自下而上贯穿无数次，最后双腿都软弱无力地垂在身体两边，触手才终于整根埋入xiaoxue。

    他脸红心跳地敲击键盘，细化使用体验部分的文字。这时忽然有人凑过来，读着屏幕上的文字：

    “整根贯穿、不规则又超心跳的节奏浪潮……唔，看起来的确蛮诱人的。”

    何霖吓得站起来，差点撞到身后的男人。对方不急不慌地看着他，脸上挂着笑，老板也在那人身边，看样子刚刚谈好生意，正在带客户四处参观。

    “严总，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市场总监何霖，超有才情的喔，所有产品的方案几乎都是他做的。”老板自豪地拍拍何霖肩膀，把他介绍给客人。

    “幸会，我是严天翔。”

    何霖脸上发烫，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总监头衔，这个严总也是很奇怪，哪有放着老板在一边，只顾着给对方的员工介绍姓名，还主动伸过手来的。但他总不能装没看到，只好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严天翔的手很大，灼热的体温顺着手心传过来，何霖急忙缩回手。

    老板见严天翔好像很喜欢何霖，当即要他别再做方案了，晚上陪着一起去吃饭。何霖欲言又止，这时老板撞一撞他，小声告诉他这个严总是本市最大的集团老总，此行是打算建立合作关系，将来把全部成人用品板块的业务都交给自家公司来设计制作的，要是能攀上这条财力雄厚的大船，他也用不着总是为了销量加班了。

    我还是更想一个人加班。何霖叛逆地想着，也只能答应了，收拾起公文包跟在两位老板身后离开公司。

    晚餐地点是对方选的娱乐城，何霖第一次踏进足足占地一层的豪华包间，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到处乱看。老板缠着那位严总不停找话，何霖乐得清闲，没注意到那位严总的目光一直追着自己。

    谈生意的场合总免不了喝酒，何霖酒量还可以，帮着老板挡了两瓶，借口头有点晕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快到晚上八点了，往常这时候他都已经洗好了澡，和触手怪在屋子里滚成一团，何霖眼神飘忽地想着，决定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洗手间就在包间最里面，不舒服的话还可以冲个澡。”严天翔看出他脚步虚浮，出声提醒。

    何霖谢过他，转身出了洽谈室的门。豪华包间位于娱乐城的顶层，就像一个完整的酒店套间一样，一个可以唱歌跳舞喝酒的洽谈室外是衣帽间，旁边还有带King　Size大床的休息室，再往里才是洗手间。推开洗手间的门，何霖再一次咋舌，里面不仅有宽敞的梳洗台和厕所，居然还有一个大号的双人按摩浴缸，比何霖自己家的那个还要舒服的样子。

    何霖忍不住走过去看，发现里面已经放好了水，还洒着玫瑰花瓣。他羡慕地抬手撩水，心想要是自己有一天也能有钱到在这种地方消费就好了。

    “连洗手间都有落地窗，啧……”

    何霖走过去，想找到电动窗帘的开关，毕竟要方便一下的话还是拉上窗帘比较好。走到跟前，他“咦”地惊呼出声，原来这里就是市中心的高层建筑，落地窗正好对着何霖租下的公寓方向。

    “怎么，对这里还满意么？”

    何霖猛地回头，发现严天翔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距离近到几乎贴在他的脸上。

    他一阵心虚，下意识地想要逃走，一边试图从旁边绕开一边说：“当然，您是位有品位的人，选的地方很高级。”

    不料，男人也跟着往侧面迈出一步，挡住了何霖的视线。

    “我的确很喜欢这里，尤其是这片视野清晰的落地窗，能看到许多意想不到的风景。”男人伸出右手，掐住何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比如，某个小sao货就曾经在那里，把自己贴在窗子上自慰，你说，他是不是喜欢被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