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许乐三
钟毓秀当然没有掌握什麽专门的刑讯手段,更没有用上什麽效果超群又鲜为人知的刑罚,他只是一个因为小时候被人拐卖过所以经历比同龄人稍微丰富了那麽一点儿的纨絝子弟,或许因为某个仿佛前世一样的梦境比其他人多了那麽点儿知识,也绝没有调查局这麽多年的积淀来的多。 只是许乐却觉得他宁肯让监视器前面那个被他踢掉了不知道几颗牙的老头子进来,他那些手段随便怎麽样也好,或许也比现在的情况要好的多。 钟毓秀正跨坐在他身上,把不合时宜地外套脱掉了,衬衫和长裤却都还穿的好好的,却把他剥的一丝|不挂。青年那双修长的手臂从他背後环绕着他,紧紧地勒住,他受刑後又动了身体里那种特殊力量、普通呼吸都会带来闷痛的胸腔被对方的力量挤压着,让他有种立时就要死在这里的错觉。 被青年身上浓厚的男性气息包围着,破碎的胸腔受到重压,许乐感觉到自己几乎完全呼吸不上,轻微吸气就被阻碍在胸腔的某个地方,似乎多用一份力量、藏在下腹那脆弱的脏器就要爆炸开来。 但是这不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更加可怕的是那种奇怪的瘙痒感。 青年身上的调查局的制服长裤的似乎是用什麽特殊的料子做的,许乐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皮肤上地累累伤痕被那料子磨得有些疼,但让他无法忍受的并非是疼痛,而是那料子里面细微的毛料在伤口里瘙刮带来的麻痒深入骨髓,让他抓着椅子背的手暴起了青筋。 身体……很奇怪。明明是这个国家最能控制住人体的人,许乐却对自己的身体感到陌生。 他的胸腔在剧烈的疼痛,大腿却瘙痒地难以自持,而造成这一切的那个青年却专注地亲吻着他,接着他因为呼吸困难而张开了嘴的空隙长驱直入,用他有点儿笨拙却相当执着的舌头在许乐的口腔中攻城掠地。 再强的人也是需要呼吸的,许乐觉得自己是这样,李疯子应当也是,军神大人大概也跑不了趟,缺氧、疼痛、瘙痒,他被吻的七荤八素、晕晕乎乎地,脑子里空白的一片,就连抓住椅子腿的双手也慢慢有些无力地松开了,在审讯灯的强光下被刺的生疼的眼睛也闭了起来。 钟毓秀这家伙想要就这麽憋死他麽?许乐模模糊糊地想,他努力调动着缺氧的大脑想要冷静地思考,但是或许是真的到极限了,又或许是缺氧本身的影响,脑海里只能转动出杂乱的念头,甚至想要跟老东西交流都….. 脑子里刚模模糊糊地闪出“老东西”这几个字,他身上缠绕着的重压突然就消失。骤然获得自由,许乐身体前倾,剧烈地咳嗽着,血沫混着粘稠的半透明液体从从他的身体里争先恐後地往外跑,等到他平复下来的时候,正看见蹲在他面前的青年那张苍白而古典的面孔上沾着自己咳出的秽物的样子。 钟毓秀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他掺杂着血丝的唾液,看上去色情极了。 青年自己恍若不知,伸出刚刚还在许乐口腔里肆虐的舌头,坦然地舔了舔嘴角挂着的液体,然後皱起了眉:“他没避开你的要害和脏器?味道有点儿丰富啊。” 许乐的唾液里的味道相当复杂,除了口腔破损出血带来的血腥味,还有内脏受伤反咳出来的特有的味道。 钟毓秀有点儿不高兴,人交给调查局是没办法的,莫愁後山那位夫人的意思,谁也不可能违逆太过,邰夫人不想让人舒服地或者,那这场博弈进行的过程中,许乐和施清海这两个家伙多少得吃上点儿苦头;可调查局的这帮狗崽子们明显下手没准头的过了分,许乐体内的某些脏器或许没惨到破裂的程度,但肯定是有所损伤。 钟毓秀喜欢欺负许乐,可终究他再怎麽欺负都是他和许乐之间的事情,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不怎麽靠谱的纨絝子弟也从未真的让许乐受到任何无法挽回的损伤。 许乐回忆了一下这两天调查局的人对他做的事情,然後否定了:“他们大概努力想避开,但是修养太差了,即使面对我这麽好脾气的人还是动不动就呗惹急了。” 他说的相当诚恳,那两颗小小的黑色珠子待在他的眼睑之间,嵌在他布满血污和伤痕的丑陋面孔上,依旧看的钟毓秀移不开眼睛。 “切……我的东西也敢……” 钟家的纨絝子嘟囔了两句什麽,却没之前那麽不高兴了。事情发展到现在,麦德林身死、邰夫人的意愿被忤逆地彻底、联邦的民意一触即炸,许乐能够不缺胳膊少腿的活下来已经是万幸。而他来到这里也就是为了防止调查局的刑讯对他的进一步伤害,多想那些有的没的其实没什麽关系。 更何况美食当前,再去抱怨无法改变的事情,着实是无趣得很。 想到这里,青年又雀跃了起来,坦诚在他面前的、许乐伤痕累累的裸体在灯光下闪烁出长久不见天日的白皙光芒,合金的手铐把这具身体铐在椅子上,他被迫微微向前凸出胸膛,这画面在钟毓秀的性幻想里出现过太多次了,只是他的理智和情感都阻止了他付诸实现。现在美餐就摆在他眼前,他还不得不吃,他的心里几乎要有不合时宜的愉悦心情跑出来。 “好吧。”钟毓秀舔了舔嘴唇,许乐腥咸的鲜血混着稍许的rou沫被他刮进嘴里,和着唾液吞咽下去,他却丝毫不觉得恶心,反而像是变成了一种奇异的催化剂,他可以感到自己的某个部位慢慢地兴奋起来,然後蓄势待发。 他再一次跨坐在许乐大腿上方,但这次,他把重量放在了刑椅上,用轻柔地动作吻上了许乐的唇。 许乐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