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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zigong里的蛊虫?!!

    【孕事惊魂·第十二章】轮回蛊

    (埋在zigong里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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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芍缓缓降下快要抡上去的手,在萤火虫的熹微光亮中,见鹧鸪哨摸出一个火折子,朝灰烬般的红星子吹一口气。火光复燃,适才滴过白芍臀-rourou的蜡烛被拾起,光焰一嫁接,小美人儿堆着红蜡的白股尽现于男人面前,惹得夫君馋馋地笑。

    白芍探手到臀后想要剥掉凝蜡,却叫鹧鸪哨握住了指头。他一努嘴,将白芍的眸光引至合起的缸盖上,一抬颌,似是要开缸。

    白芍紧张地吞掉了想要淹死鹧鸪哨的唾沫。眼下解惑要紧,既然武功高强的夫君已在身旁,他就像穿了件天不怕地不怕的厚铠甲,浑身挂满了胆儿,竟要伸手抢着去揭盖儿。

    “慢!”鹧鸪哨搂住鲁莽的白芍,向后急退数步,随后一挺臂、一道指风射出——“啪!”缸盖儿应声弹起老高,从缸里头“噼里啪啦”、梨花暴雨一样射出来无数发细针!

    呼,好险……那些若是全打在白芍的手掌上,怕是要将他扎成传说中的西域圣树——仙人掌,那“龙鞘大人”可就真“升仙”了。

    白芍的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缸口,却是未见诈尸的方少爷,直起浮肿的腐尸来、朝这厢扑。

    护缸的暗器如此狠厉精巧,看来缸中之物定然非同小可,设下机关的主人,绝不想让发现这口大缸的人还有命在。

    “里头装的什么?”这会儿挺着大肚的“光臀芍”倒是跑得挺快。

    他拉着鹧鸪哨一同靠到了缸边,先是曲指扣了扣缸壁,在确信没有第二轮暗器发出来之后,他又探出头去惴惴垂望,却在见到半缸的清水之后,难免现出了失望。

    他当里头有什么珍宝怪奇呢,再不济也该是枯骨骷髅之类、悚人心魄的东西吧?不,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水,像是外头荷池莲溪里舀来的,上头顶多漂着一团软趴趴的东西,像是叫猪拱过的烂面食,其余的便再无一物了。

    虽说如今确定无疑,所谓喊冤鸣屈的“方少爷”,是鹧鸪哨为引他下井而扮鬼装的——气掌是这混球发的,棉絮是这混球给垫的,待他下来之后,躲在暗处的鹧鸪哨也跟着跃下密室来,弄熄烛火,同他开起那夫妇间摩臀擦xue的荤玩笑——说到底,根本就没有要呈物证的鬼魂嘛。

    可即便是真有,那这一缸腌臜凌乱的鬼玩意儿,又能告诉白芍什么呢?

    其实这里头的蹊跷可大了!只是白芍睁眼不识暗蛊而已。

    那团碎rou一样的东西,甫一摄入鹧鸪哨眼里,嬉皮笑脸的风流盗王,立马换了严正脸色,咋舌叹道:“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这东西。看来,那申屠道长果然有些来历,连南蛮子村落中用的‘轮回蛊’都能给淘来,还找到了‘黄泉水’和‘蝉宫衣’来养……”

    “什、什么什么轮回蛊?黄泉水?蝉宫衣的?”白芍急道,“你说什么呢鹧鸪哨,我怎么全听不明白?”

    鹧鸪哨一手箍紧了自家小娇郎的手腕,像是怕他忍不住伸进水里去,沾染到那团烂rou上的蛊毒,而另一手则从光溜溜的臀坡抚上去,轻按在大肚腩上慨叹道:“幸好我家小勺子的肚里,装的是我的骨血,不像那团宫衣里,原本装满了蛊虫。”

    !!!白芍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仿佛看见一团密密麻麻的毒虫卷轧在一处,你驮着我,我绕着你,被塞进了一位孕妇的大肚皮里,在zigong中嚣张地蠕动扭曲、疯狂地钻来钻去,把薄薄的zigong壁顶得凹陷又突起,活像是人间地狱的酷刑……

    呜呜呜,停!再想下去,他都觉得自个儿的宫内有些发痒发痛了。

    “瞧你这两条小胳膊腿儿颤得……你想什么呢?”鹧鸪哨摸着白芍湿漉漉的前额道,“我猜,你一定在想,人肚皮里跟泥鳅窝似的、兜着一肚子虫吧?”

    “难道不是么?”白芍忙追问,“你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鹧鸪哨摇头一笑:“小傻瓜,话虽差不多是这个理,可南蛮的轮回蛊虫,没你想得那么大。它们比芝麻粒还小,比指甲缝还细,钻在人眼皮子底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轮回蛊又名‘栖宫蛊’,因栖息在人zigong里头而得名。可肚里鼓起来的,只是一包黄水。蛊虫不惜将整个尸身全溶了,‘吃’光殆尽,只为了钻进这一层蝉翼一样薄的宫衣里头,再渡一番轮回。”

    “这、这么说……”白芍指着那一团豆皮一样的烂rou,“这是人的……zigong?谁的?难道说这些年里,还有别的姑娘丫鬟的,被方夫人给投下井来?”

    毫无疑问,必然是个女子的,除非方少爷与自个儿一样是个阴阳人,否则绝长不出这样一层蝉宫衣。

    鹧鸪哨瞅着缸中水道:“我猜就是方少爷生母、那个死于二十多年前的丫鬟的。上一回我下来,想着要同你一道开盖儿,虽然未曾揭盖查看,但却在缸边,发现了这个……上头都积了灰。”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里头是一小撮儿头发,短短、细细、软软,像是小婴孩剃的满月毛,布包外头还以针线缝了“沛霖”二字——方沛霖,正是方少爷的名。

    “应该是那道人将女子扔进去前,扒她衣裳时不小心掉落的,他也没留意。故而带走了衣裳,留下了布包。”鹧鸪哨说。

    “可是,是单单一层宫衣,怎么可能维持二十多年不腐?这一些些稀烂,显然是今日才起的变化,这不是奇了怪了么?”白芍疑道。

    “是,说奇也奇,但也说怪也不怪。”鹧鸪哨卖着关子道,“宝贝儿你想想,这方府里的奇事怪事,难道就这一桩么?”

    白芍歪着头思忖片刻,一拍脑袋:“八月莲!是那水有问题,对不对!”

    “正是”,鹧鸪哨点头称赞,“我家小勺子的脑瓜真是越来越灵光了。没错,传说中的‘黄泉水’,正是方府地下无缘无故冒出来的这一泓。黄泉,是阻隔生死的地界;可黄泉水是活水,据说它从阴界流到阳间,凡是浸泡在黄泉水中的东西,无生也无死,所以莲花不凋也不败。若无蛊虫的咬食,这装了黄泉水的大缸里,尸身本该鲜活如初,不腐也不烂才对。不过这会儿蛊虫已被取走,这些个轻微的碎烂,应当是被养蛊者以刀尖挑破的。”

    “哦——”白芍恍然大悟道,“原来黄泉水和蝉宫衣是这么个来历。那轮回蛊呢?又是怎么个‘轮回’法?还有,你怎么就确信是那臭道士作的怪?虽然他讨人厌是讨人厌了点,可怀疑人,也得讲真凭实据的不是?”

    鹧鸪哨点着白芍的小鼻尖道:“放心,我猜得八成错不了。所谓‘轮回埋蛊’,是一种延年益寿的道术,是梦想长生升仙的道人们,所使的一种邪法,只有少数人知晓如何埋。蛊虫炼成之前,要在人的zigong里休眠好些时日,再破宫而出。那不相当于出生投胎了好几次,渡过了好几十载春秋轮回么?道人们将炼就的蛊虫埋在自个儿的皮下,此非有深厚的道家功力者,轻易驾驭不了。毕竟这蛊虫放在南蛮子那儿,可是用来害人早殒的诡术,这方府上上下下,就属申屠光的嫌疑最大。”

    白芍嘟嘴道:“可嫌疑只是嫌疑。若单以嫌疑论罪过,岂不武断?”

    鹧鸪哨嘿嘿一笑,端近烛火,照着缸沿边儿上的一根东西道:“宝贝儿你瞧,这是何物?”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