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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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庄的手带着让他作呕的温度从被接触的地方传来,苏暮雨自己也没有把握,他很明白自己的身手,可他也想的天真,在那人压着身子朝他逼近的时候,寻着机会手就往男人大腿摸去。 男人带着喘息埋在他的颈间,暮雨全身僵硬,耳边轰鸣作响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烈。 “像我这样,对着他的喉咙割下去” 脑海深处传来岑韶的声音,仿佛回到那晚被握住手腕,月色下,男人带着硬茧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腕骨,他能听到身体动作时划过空中的声音,衣服摆动摩擦的声音。 给他的时间不多,暮雨迅速抓住刀柄没有一丝犹豫的往易庄刺去,刀尖划过对方的衣服,目标不是那埋在颈子处的头颅,而是那颗距离他最近的,能一击致命的心脏。 可惜易庄也不是吃素的,多年的战斗生活在暮雨拔刀那一刻就反映过来,他侧过身一躲,那匕首只堪堪划破衣服,胸口处一疼,留下了一道不深的血痕。 易庄大怒,将暮雨抡起往地上一砸,然后抓着那头凌乱的长发,脚尖碾压着暮雨握住匕首的手腕用力踩着,往地上用力辗了一下,暮雨只来得及发出痛到极致的闷哼声,额头的冷汗一下就冒出来。 好晕,刚刚那一抡让他的脑袋撞到了地,本就晕眩的头此时痛的四分五裂,被粗暴的拽起来的头发扯得头皮剧痛,被踩着的手腕也疼的发慌,眼前也是四分五裂的景象,看不太清,暮雨活动了下被踩住的手,换来的是更加用力的踩压,他痛苦的呻吟一声,耳边传来易庄的声音。 “妈的,本来还想对你温柔点,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个犟脾气,跟那两人学学不好吗,当个听话的宠物,不久能够好好享受了吗?”易庄拉着头发让暮雨往另一边正在激烈zuoai的三人看去。 这种场景其实以前也看到过,暮雨心中淡淡的嘲讽笑着,脸上露出讥笑,眼中带着厌恶看着那纠缠的三人,骨子里对这种野兽般的欢爱感到不耻。 “只要你听话点,我会让你活下去的。”易庄低低的耳语从耳边响起,带着湿气的呼吸声落在耳廓上,暧昧的让人发麻,暮雨只觉得恶心,眼前浮现的是秦江和岑韶的身影,那明亮的双眼此时被蒙上了层灰色的暗色,满脸的冷汗和痛的惨白的脸颊,脆弱的犹如一碰即碎的陶瓷。 易庄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做事毫无底线,但是他喜欢让人从心底绝望,让猎物一步一步踏进他的陷阱,最后给他致命一击,然后欣赏猎物眼底的绝望,最能让他的兴致猛烈燃烧。 见暮雨一副了无生机的样子,易庄想也不想甩了两巴掌,让那惨白的脸色瞬间被红晕爬满,清晰的指痕印在两年的脸上,很快开始肿起来,然而这并不损那张脸蛋的秀丽。 被打的痛对比起身上的痛算不上什么,反而让昏沉沉的意识清醒了几分,易庄可能看他没反应,没得趣的挪开了脚,暮雨眼一沉,无力的手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往上一划。 “唰!”短促的撕裂声在房间里响起,被一旁的yin叫盖过去,暮雨往下跌落,身躯如同堕落的蝴蝶,他没有摔倒在地,手撑在地上发抖,握着匕首的手死死攥着。 易庄松开手指,那柔顺乌黑的秀发从空中飘落。 刚刚还长发飘飘的人此时披着头散乱不整齐的披肩短发,坐在地上恨恨的看着他。 易庄痴痴一笑,张得咧开的嘴大的下一秒就快裂开,说不出的恐怖和诡异,他兴奋到了极点,这种垂死挣扎的猎物让他下身硬的发疼。 暮雨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接近,冰凉的土地和浑身颤抖的身体裹杂着无数寒意,透彻心扉的凉,好冷,好痛,果然还是反抗不了,他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的反抗。 易庄压迫着他,将他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似乎是腻了这你追我赶的追逐游戏,又或许是他太过弱小没得乐趣,男人撕碎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用力的捏着,粗鲁的动作下,把他的右臂弄得脱臼,暮雨低低哼了一声,眼前早已痛的发白,只差没晕过去。 眼看着下身的裤子也要落入男人的手中,突然易庄动作一顿,抬起头转向门外的方向细细一听,神情一凝,将暮雨扔在地上站起来对着那个抱着身下人冲刺的男人就是一脚。 “虎子,别做了,快起来,有人进来了。” 虎子反应也快,迅速站起身,套起裤子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武器,警惕的盯着门外,嘴里嘿嘿笑着,小声嘀咕着“还是你小子耳朵尖,这都能听到声音,你说会是那两人吗,他们找的到我们吗,我们可是在地下室。” 暮雨一听,激动的翻了个身想爬起来,然而从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又倒了下去,脱臼的手臂软绵绵的垂在身旁,会是他们吗,脑子里被这个问题冲击着,这才发现自己如此渴望他们出现将他救出去。 心中迸发出强烈的希望,眼前是秦江坚毅的脸和岑韶邪肆潇洒的笑容,他挣扎着最后的意识,侧躺着的身子对着门,头垂落在地上,半睁着眼看着门口。 好累,他就快睡过去了,如果不是他们,他就永远睡过去吧。 随着时间过去,易庄两人的脸上神情越发凝重,虎子已经沉不住气想要出去探寻情况,易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虎子接近门口,握着门把手,武器握在胸前,猛地按下门把手往外一推,整个人紧绷的戒备,然而门外毫无动静,两人皆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就听到空气中传来破响声。 暮雨睁大眼,瞳孔rou眼可见的剧缩,眼中骤然落泪,那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岑韶无聊时经常在手中把玩的刀,那道破响声,是岑韶在院中训练时发出的声音。 然而想象中血流满地的景象并没有出现,一道黑影如猎鹰闯入房中,易庄两人弓着腰就要反击,虎子举着武器对着那道黑影就要开枪,然而还未看清,胸前传来一记重击,让他整个人几乎飞了出去,撞在墙上瞬间没了知觉,从嘴里喷出一大口血液。 几乎是同时,易庄身前的黑影以一种常人不可达的速度逼近,他抬起手往前挥去,对方却轻易接住了他的攻势,只听见轻轻一道笑声,他整个人被来人拦腰一踹,脸被踩在地上,重的让他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这种无法抵挡的攻势,他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到过。 秦江看也没看那被他一拳击倒后没动静的虎子,视线早已落在那缩在角落一身狼狈的暮雨身上,他迅速走上前,一向平静的脸上压抑着翻天的怒火,嘴角抖动两下,抿着嘴,他本就性子冷,平日里如同无情无欲的人,此时一发怒,说不出的吓人,暮雨没被吓到,看着这个浑身郁气的男人笑了。 他被秦江温柔的抱进了怀里,迫不及待的缩进了对方怀中,红肿的脸颊蹭着那坚硬的胸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疼……” “疼…秦江…” “秦江…我身上好疼……” 心里又是委屈又是伤心,暮雨嘴里呢喃着,平日里一双小鹿般的大眼此时被泪水布满,那大滴大滴的泪珠又烫又麻的落在胸口的衣物上,沁入肌肤,叫他心口有些发疼,秦江目光沉沉的看着已经语无伦次的暮雨,收紧双臂将人抱了起来。 暮雨已经是强弩的弓,绷紧着弦随时断裂,他抱着秦江迟迟不肯让自己昏过去,眼睛追随着秦江,没有一丝晃动,饶是秦江也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浑身的伤和眼中的疲倦告诉他怀中的小人经历了什么。 你该睡了,秦江这般想着,低下头在暮雨额间落下一个吻,带着缠绵的温柔呼吸告诉暮雨:我在这里。 暮雨还能活动的左臂抬起,轻轻拽着秦江垂落的发丝,他越界了,秦江不喜欢这样,他应该放手,最后的理智这样告诉他。 但是这种情况下,去他妈的理智,暮雨低低的请求道“再亲我一下” 他恍惚的眼神依旧坚定,秦江过了两秒,才低下头又落下一吻,看着怀中带笑的暮雨眼神有些复杂,他转过身看着面带不满的岑韶“把这里处理了,我先带他回去。”说完不等岑韶同意,横抱着暮雨走了。 岑韶踩在人头上,双手叉在胸前,不知道在后面看了多久,听见秦江这样说,闷闷的切了声,探着头看了看埋在秦江怀里的小脸,那张还带着泪渍的脸说不出的怜人,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捏了捏小人的小腿“就不知道找一下我,没良心的小东西。” 看着两人迅速消失在门口,岑韶带着笑的脸猛地下沉,嚣张暴戾的气势一下如利刃出鞘,嘴角的一丝笑更像是最后的审判,告诉人们他最后的一点善意,就是这抹笑。 “想好怎么死了吗?”岑韶嘴唇微启,慢慢说出这句话,他甩了甩头,漆黑的发遮挡在半边脸上,狭长的双眼自发间露出,手指灵活的转动着,杀气从眼中蔓延,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瘫在地上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