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已修）我没见过到嘴的鸭子还飞了。如果飞了，那就是故意让他飞了。

    白疠现在有气没处撒。

    他刚从陌生的床上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一个笑嘻嘻的人趴在他身上，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个叫墨魌的死亡医生，没错！就是他花钱雇的，本来是送自己去死的死亡医生，竟然违背职业cao守把他给救了！这绝对要打差评！

    OK，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白疠当时缓了几秒想到。但墨魌往后面告诉他的内容，让他觉得自己要不是现在身体虚弱得很，早就把这个趴在他身上，舔他，咬他，吃他的人给踹下去了！还有把那三根到处扑棱扑棱的触手给剁了！

    他看着天花板，耳边是墨魌啃食他腹部的声音。他感觉不到疼，因为墨魌在咬下去时释放了麻醉。

    冷静，冷静，把目前的情况梳理一下，冷静。

    简单来说我已经“死”了，这是数据库对我的判定，紧接着就是关闭了与我相关的一切服务，私人财产被按照法律要求，先收税然后分给家属，所以我现在一个子儿都没有。若重新回归人类社会，必会遭到调查，然后查到我本该死在那颗出问题的星球上，继而就是一系列的询问，研究······

    想到这儿，白疠觉得这个人还是踹下去算了。

    呼——如果不回到人类社会，像这个人、章鱼？呃——这个死亡医生说的，待在这里当他的储、备、粮，和他一起出去找食物和工作。他保证了不会有人起疑，即使有人怀疑了，他也能很快解决——怎么解决？取出一点瓶子里的东西放那人身上，转化为食物？

    “交给哥哥就行了。”墨魌抬起头，凑到白疠眼前，嘴边全是血。白疠是没敢去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了，肯定不堪入目。

    “我之前好像没说我有一个哥哥，还有爸爸，哥夫。哦，对了。你脑袋里想的什么，我都会知道。”墨魌边说着，边伸出“舌头”把嘴边的血舔干净，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

    在你面前我还有隐私吗？这不跟让人知道你内裤什么颜色一样！白疠感觉自己到墨魌成年之前都会过得不自在了，想装死。想死是不可能的，你会轻易让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没了吗？

    “你能说句话吗？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恢复啊。我当年直接现场就恢复了。”墨魌坐直，然而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坐的地方是哪里，还上下动了几下。

    “你故意的吗？”白疠开口了，虽然声音不大。

    “我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又动了几下。

    白疠慢慢起身，被墨魌吃掉的地方早就恢复了。他靠在床头，没有动作了。

    “你不下床吗？”墨魌很疑惑。

    “你觉得我下的去？”

    “你完全可以选择一脚把我踹下床！”墨魌说得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白疠会怎样对他。

    “我现在可没力气踹你。”

    咕——

    一阵咕噜声插入了两人的交谈中。白疠自从病发后，一直是注射葡萄糖溶液，还有其他一些药剂，肚子里一直空空的。

    “我家没有人类吃的东西。”

    “有就有鬼了。”

    “但你现在不是人类了，所以。”墨魌弄断自己的一根触手，断的地方旋即长回来。他把“食物”递到白疠面前，“要不试试？”

    这根触手还在很有活力地跳动着，仿佛很期待被白疠吃了。白疠也的确吃了，不过是把它给烤了，等彻底失活，人坐在屋子外面吃。墨魌中途还拿了几个小球出来，问他吃不吃。白疠看着让人感觉不好的灰色，问他这是哪来的，墨魌直接说这是自己的卵！还现场演示了一下他怎么拿的！白疠默默地把卵放到墨魌手上，默默地把人推到了一旁，再默默地继续去烧烤。至于那些卵，墨魌让几根触手把它们给吃了，他自己不想吃，太难吃了。

    他跑到屋子后面，那里有一个，池子？也许说一个又大又深的坑还差不多。那里面看上去什么都没有，而墨魌知道那里面有东西。宇晻正在边缘走着，手上拿着鲁飔的手杖，眼睛一直盯着池子里面，像是在防范什么。

    “还没恢复吗？”墨魌问道。

    “持续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了。”

    “间隔的时间还好。”

    “墨魌！”宇晻突然喊道。

    墨魌秒懂。

    啪叽一声，在空中把一个东西打了回去。宇晻把想“偷偷”从低空飘过的用手杖打了回去。不过，还是有漏网之鱼。白疠吃完后，准备在周围逛逛，结果中途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捅穿了。

    他咳了几声，低头看向那个血窟窿，手上没抓到什么实质性东西，但觉得捅自己的东西还在。突然！白疠看到一根黑色的触手缠住那个他看不见的物体，猛地一拉！

    嘭！

    那个捅自己的东西是被抽出来了，而白疠也十分光荣地仰面摔在了地上，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然后骨骼自动复原，血窟窿也没了。

    “抱歉！没注意。”墨魌说道。白疠刚想问怎么回事，墨魌忽然触手缠住他，把人送——扔到了屋前。白疠这次感受到了全身骨折，再复原的痛苦经历。

    还不如死了算了。他躺在地上想到。只剩一个仅会被咬后复原的食物，对他来说不就行了吗？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干什么？

    墨魌那会儿可没有救他的意思，只是觉得恢复得太慢了，才想到那个方法，结果就这样了。

    该说意外时有吧？

    那个人类失足坠下海崖，被刚出现在下方的ta正好吃掉，鲁飔就这么来了。宇晻跳进ATROUS，成了唯一的例外。鲁飔在某次恢复本体，经过被丢弃在一旁，还是婴儿的墨魌时，部分本体陷入了墨魌的口中，ta直接舍弃了那部分。

    等恢复人形后，宇晻和墨魌终于能坐下休息了。白疠被扔出去后就没再来到后方，等了大概半天，到了傍晚他才确定后方没动静了。准备再过去时，他看到了一个人。顿时，他反应过来某些事情，双腿感到无力，跪下，颤抖地说：“鲁，鲁飔，你······”

    “嗯？你认得我？”鲁飔问道。

    “几年前，部队，新药开发······”

    白疠想起了那年鲁飔在看完他们的报告后，把他们聚集起来，进行了一番教导。那次之后，他们解决了很多正陷于困境的问题。当他们准备再次拜访鲁飔时被告知——鲁飔辞职了，接替者因不满鲁飔原本的职务，去别的部门进行素质考核。获得的联系方式总是打不通，想通过门尐联系上，结果也不行。

    “部队年年都会组织开发新药，我哪记得你是哪次来报告的队伍？怎么？你是不是感到我和墨魌有关系？我们是有关系。他类似于我的眷族。”

    “那些传闻，说你，你不是人类。”

    “我是门尐在冰层中发现的。被他挖出来，带到了这里。我说一下，我那会儿只是想在冰层间睡一会儿，结果就被人发现了。他们派人和我交流时，可是他们自找的想知道更多，我才透露了一点。个个没听前都以为自己能撑住，结果精神科迎来了新的客人。他们研究了那些人说的话，中途十分聪明地放弃了。我劝你一句，收起你想和我聊天的念头，乖乖地和墨魌一起过一阵日子，能和我聊天的人，有两在后面休息，还有一个。哦，那两个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疠见证了墨魌是如何吃了鲁飔一半的躯体，鲁飔又是如何复原身体的“奇迹”。他看向旁边另一个人，那是一位周围人经常提起的人。他都要怀疑部队里时常谈起的人物是不是全是非人类了。宇晻见白疠看过来，于是说这是常事和自己不吃这个。

    “我介绍一下。”墨魌说道，“鲁飔是我爸爸，宇晻是我哥哥，我们三个都不是人类！。”最后这句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是不是应该离开这地方？白疠想到，然后他转身就走了。

    人走得没影后，墨魌略感疑惑地说：“我有说错什么吗？实话实说而已。还没介绍哥夫呢。”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鲁飔也说道，忽略了旁边两人看他的眼神。

    “这种不经吓的直接丢了吧。反正没它，你不也能渡过幼年期。到了成年期，你就再也不需要了。”鲁飔又说道，这倒没错。

    墨魌边走边说：“我没见过到嘴的鸭子还飞了。如果飞了，那就是故意让他飞了。”

    “之前有些人暗地里关闭了对那颗星球的交通和信号。我让他去查了，好积攒点分，快点出来。”宇晻紧跟上去。

    “孑家的消息网也在查这件事。”墨魌打开留言箱，发消息的人全都需要这一类的消息。

    “那颗陨石可不会屏蔽信号，只会一门子的污染和防止目标逃跑。但愿你老公不会被污染。唔，那倒不一定。他常年吃那些东西，多少有免疫能力，或是早就变异了。”鲁飔没有跟上去的意思，他早就不和那些搞事的人类一起工作了，也对人类，这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毫不关心。要关心，也只关心体内人类那部分的动作。

    “别忘了把相关人类处理了，仪器和资料全毁了。”鲁飔补充道。所谓的处理不是把人给杀了。杀人这种事，要杀的话，他会直接说杀了，死的那种。

    等宇晻和墨魌走后，鲁飔看着周围的光渐渐归于黑暗，现在早就没有历史书上的太阳了。人类世界里，光不是从别的恒星发射出来，就是人造。而在这里，没有时间这个概念。

    压根就什么都没有。

    “你那时也是这么想的吧？”他在对人类那部分说话。

    起身，两手放在手杖顶端，看向宇宙：“还想去哪里看看？”

    “······”

    “你分明知道是因为什么。既然你想这么干······好好好，不是‘这么’，可以。谁让我吃掉的人类部分是你。”

    在黑暗中，鲁飔的眼前出现了另一个身影。没等这个身影有什么动作，他把手杖收起，上前吻了对方。紧接着，两人互相宽衣解带，鲁飔感到那人的手在颤抖，于是握住，说：“我来。”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在那人的耳边说道：“王。”

    你本是王。

    他把那人压倒在地上，温柔地吻着，抚摸着那人的下体，动作一点也不粗暴，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那个人类只是紧紧地抱住鲁飔，享受着。没多久，人类的腿开始不安地往鲁飔身上蹭，鲁飔一手按住一个腿，慢慢地挺进，他还在人类的耳边说着话。

    “舒服吗？第一次。”

    人类只是张着嘴，喘着气，脖子向后仰，随着本能的生理反应，发出一丝呻吟，眼角含泪。

    “接下来，我会快一点。”

    夜色中传来阵阵rou体碰撞声，水声，人的喘息声，呻吟声。

    “我爱你······”人类的声音很低，只有鲁飔能听到。

    “你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鲁飔把两人整理了一番，“还会再出来吗？不和宇晻、墨魌见见？”

    那人摇了摇头：“不了。”同时消失了。

    鲁飔没说什么，而是发出人类无法模仿的声音。他刚收到消息，说是人类又搞事了。发消息的种族希望ta能帮忙，因为无知的人类放出了“虫子”。

    “如果没有人类那部分，你们还会主动找来？早不知道跑到哪里，自己想办法了。”

    “······”

    “不用了。几千年在我眼里只是一瞬。”

    正在宇宙里走着的宇晻和墨魌可不知道鲁飔刚才干了什么。墨魌之前把白疠的车充能充满了，他们尾随着白疠来到了星都，人类世界的中心城市之一，排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