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六岁

    死亡医生每年都要搞一两次聚会，谈自己的生意经历，还谈自己让顾客如何死去的方法。对于能被邀请的死亡在读生，这是一个交流的好机会。

    白疠没有去他们中间交流，而是站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观察在场人员的神情。中途有几个人上前和他交流，其中不乏搭讪的。白疠是忍着不适和他们交流，脑袋里思考着如何把他们说走，越快越好。对于伸手摸他的人，他本能反应地打住，眼里尽是你想死的意思。这下他是被彻底地孤立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了。

    要在人群中捕捉目标，白疠主要看的是人脸上的神情。之前宇晻的cao作，应该会让人心里十分慌乱，即使强压着也会透露出一点。他很快就锁定了一个，准备趁那人去吸烟室时把人抓住，结果······

    在厕所隔间里，白疠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他想脱掉。在这个时代，全裸出现在任意公共场合是正常现象，但他即使想脱也没法脱。他靠着门板，两手紧握。之前想伸手给自己纾解，被墨魌的一部分给制止了。射出来后，全被墨魌的一部分给吃了，然后，白疠感觉它还从前端伸进去，但没做出什么动静。他按住其他地方冒出的小触手，待它们不再sao动后才出去。

    来到吸烟室，那里面有三个人。他拿出烟，是柠檬薄荷烟，可他不抽烟，所以是墨魌抽。白疠装作吸烟的样子，注意目标的一举一动。那人很担忧，也很烦躁，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白疠在心里评价了一句：找死。另外两人走后，白疠没有动，墨魌动了。

    一根黑线从衣服后面伸出，迅速飞向目标，连在了那人的太阳xue处，他的意识陷入了短暂的停顿。黑线离开后，刚恢复意识，白疠狠狠地一记手刀打在后颈，把人转移到窗外，扛着人回到自己车上，立即肇事逃逸。在那些聚会的人印象里，这人是不胜酒力先走了。

    墨魌捂着嘴发出吞咽的声音：“味道不错。”看向一旁被他用触手钉在石壁上的人，鼻子嗅了嗅，撕开了那人的部分衣服，在义肢上敲了敲，扯下外壳，露出里面对于他来说是食物的腐rou。

    “接触的很少，腐烂的部位是从早已残废的地方开始，开始腐烂时速度很慢，但你看现在它有多快。呵！你以为是正常现象？我告诉你，你已经离死不远了。没有治疗方法，想都别想。”

    “是因为我私藏的那几颗陨石······”

    “还卖给哪些人了？”

    “只有两批。有一个是买走了大部分，还有一个是好奇。”

    “买走大部分的有什么特点？”

    “没有。都是地下市场上常见的买家形象。”

    “卖了多少钱？”

    那人说出了价格，墨魌说卖少了，没商业头脑，需不需要他哥哥给补补课。他拿出一个小瓶子，一根细长的触手从里面挖出一点之前搜集到的食物：“我送你一程。”

    他把这点食物往那人脑门上一贴，瞬间，这人就被污染了，也就是死了，穿透他的触手正好用来吃饭。吃完后，他和卡奥说自己这回提前离开，卡奥没有意见，她要处理刚才一场意外坍塌，导致一名队员死亡的事情，死亡的那名队员正是被墨魌吃掉的那个。

    离开后，墨魌直奔发现陨石的星球。他在宇宙中看到已经有人类在那上面了，还是一个队伍，人类防护齐全，但这根本阻挡不了污染，只会暂时减缓被污染的速度。

    “擒贼先擒王。那个搞事的人类在······”

    这颗星球遭到了同样的遭遇——被墨魌吃得只剩下一个壳子。至于人类，凡是被污染的，命运和那名队员一样，没被污染的，比如说那个搞事的，此刻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因为墨魌在读取他的记忆，他没有读取其他倒在地上昏迷的人。读取时，他知道了之前这些人工作出了纰漏，导致一颗陨石落在了那颗星球上。

    “找死的年年有，今年和往年一样。”墨魌收回了黑线。

    搞事的人几秒后清醒过来，看到的是衣服下面和背后全是触手的墨魌，他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墨魌回头了，他带着兜帽，那人看向了里面。

    精神病院今天迎来一位病人，还是一位有身份的人。

    墨魌和宇晻说了开拓部的事情。宇晻听了后，看了看旁边说：“不止一家，还有几家。他们是······”

    “需要我和路勒逖克帮忙教训下他们吗？”

    “他们是脑子发抽了！”墨魌很生气。抢饭什么的，绝不能忍！要亲手弄死他们！

    “等门尐回来问问他。开始的时间出现在门尐上次回来后。”

    切断精神联系后，宇晻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几个人，打了一个响指，他们消失了，出现在各自家中，忘了这几天的事情，只记得自己被开拓部开除，在家不是待业就是等着重回之前的岗位。开发部那边也有开除他们的记录。

    “上将，你派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路勒逖克发来视频通话，“回去后，我会边cao着你，边汇报结果。”

    “你就只有cao我这一个想法吗？”

    “不然呢？我可谈不来诗词歌赋片剧，人生理想，过去和未来，宇宙奥义，风花雪月，阳春白雪，我只会cao你。你不也挺爽？每次都叫得很勾人。”

    嘟——宇晻把通讯单方面切断了。

    “呵！回去就cao你。”

    在一颗荒凉的星球，白疠一边按住再次sao动的触手，一边听被注射了吐真剂的人交代事情。他没有直接问，防止会给人思考的机会。

    不知道墨魌的这部分是怎么回事，总是像给他koujiao一样。每次感觉自己要射出来时，一定会被之前早已伸进去的吸光。白疠一点都不爽，只能攥紧手，眼睛狠狠地瞪着人，把人瞪得怕怕的，连私房钱的位置都说出来了。要是白疠打得过墨魌，他早就动手从身上扯掉大部分。哦，对！他现在穿的所有衣服，包括鞋子和袜子全是墨魌的部分本体变的。表面上看是一套正常的黑色正装，然而在那衣服下面，无数rou眼不可见的触须正一点点的吃着饭。

    这个方法，我无力吐槽。白疠在心里说道。

    “你明明都知道这人脑内的一切了，怎么还要我问他？”这是你这种级别的生物该做出的事吗？

    “我有事，你先看着办。”墨魌通过自己留在白疠身上的那部分传话。

    你能有什么事？

    “弄死和我抢饭的人类！”

    白疠无话可说。

    那人交代完后挨了一针镇定剂，他要睡上一整天。白疠驱车来到那人的住处，想在别人找到之前拿走那一部分陨石，反正他完全免疫。停好后，他把人从车内拖出，寻个地让人睡在外面，然后直奔地点，看到了多余的三辆车，还有聚在一旁不知道在搞什么的六个人，白疠猜测他们可能在拿取时遇上了点麻烦。

    绕到屋子后面，白疠发现那里的推拉玻璃门是关闭状态，正寻找可以攀爬的地方，那门十分安静地开了，他看到一根黑线在眼前翘着，像是在邀功。

    这绝对不是他在向我邀功。白疠把黑线拍了回去，收获了“衣服”的一阵抖动，因此，白疠认为这部分智商十分低下，然后“衣服”抖得更厉害了，里面还湿了一部分，几根触手蠢蠢欲动，准备撸几把，意图十分明显：不夸我我就自己上！哼！

    这么不经骂。白疠无语，不想和这部分废话，只想快点在那三个人回来前拿走陨石。当他找到那个金属盒，姑且还是这么叫它吧。盒子都陷在陨石里了，空气里还有一丝怪异的气味。如果在那颗星球上，白疠不是感知能力退化得只剩眼睛还能看清点东西，他就会发现这气味只比那时的淡许多，甚至还有一丝不一样。

    他看了看手上的陨石想：这是同化了吗？放进口袋。

    “这世上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同化。”墨魌在白疠的脑内说道，“这部分太少了，坚持不了多久，本能地选择让自己能活得久一点的方法。它已经不能吃了，随便找个地方丢了，让那些人拿到也没事，哥哥会清理和断后。”

    你就不能吃点人类的食物？或是人类世界的东西？白疠感到口袋里的东西消失了，他听到后方传来脚步声。

    “我这不能吃你吗？把那些抢我饭的几家人手上搜了个遍，没有一点能吃的了，接着又要饿上一阵子，吸点柠檬薄荷烟压压饥饿感，也许成年就能吃人类的食物了。”墨魌不知道现在抽的是第几袋柠檬薄荷烟了，之前发现的变质食物早就消失了，他正戴着兜帽，抽着烟，惆怅地看着那几个被他用触手倒吊在半空中，抢他食物的主谋们，他们全被吓得精神彻底失常了。

    你的幼年期要持续多久？白疠感觉再不结束，总有一天自己会被墨魌一口活吞了。他没在意自己被人看到，甚至拍照，直接从窗户跳下，向停车的地方跑去，任由那些人对着他开枪，反正触手全挡下了，跟踪器被扔到那些人脑门上。

    “我才六岁。”墨魌无奈地说道，另一头的白疠脚下一滑，差点摔了。

    “可你分明看上去二十几岁！”白疠微抖着手开启车，全速驶进浩瀚的宇宙，把那些人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按照人类的年龄算法，我的确只有六岁。换另一种算法，我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岁。”

    墨魌的那些触手统一把那些人往身后一甩，一个接一个掉在地上，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有几个抽搐抽搐着就没气了，墨魌轻蔑地哼了一声：缺锻炼。

    几分钟后，那些主谋们醒了，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只有眼前一片空荡荡的房间。白疠碰上的人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私闯民宅，那位倒霉的死亡医生在醒来时直感叹自己酒量太小了。他们，以及其他相关的一切人员都忘了陨石和其他发现的事情，好似主谋们根本就没听过门尐发现的内容，相关仪器失去了记录。

    “你没必要有犯罪感。我又不是人类，别拿人类的那套用在我身上。”

    白疠没有说话，只有重重的喘息声，他想知道这件“衣服”准备吃他多少jingye才满足。

    干脆直接咬断得了！白疠想道。

    “不行！我还没用，怎么能咬断？”墨魌喊道。

    “你倒是给我件正常的衣服！”

    “没有。”他们一家三口需要换什么衣服？

    “买！”

    “你觉得你还能买衣服？”

    “你帮我买。”白疠忘记他是个“死人”了，“星都的希姆菲尔德广场，一楼休息区。”

    “需要给你买冰淇淋吗？。我听你的声音，好像。”

    “不需要！”还不是你搞得！

    “不shuangma？”

    一点都不爽。

    军部，某一禁闭室，那里面就像是一个舒适的个人房间。

    “哈······哈······”

    路勒逖克正压在宇晻身上，轻喘着气，他没穿衣服，身下的宇晻也没穿，两人交合的地方十分泥泞。这个人的手还在另一个没堵住的xue里搅和着，他亲吻着宇晻的嘴角：“上将······汇报完毕。”

    手下一按，宇晻发出了一声呻吟，人向上爬去，但被压着自己的人按住腰部，再次被通入。

    “上将，暂时没有正事了，是不是该好好放松一下？比如——cao、你。”

    “谁说我没正事的。啊——”

    那人尽情地玩弄着另一个xue：“上将，‘狗’还想再cao你。灌满你的肚子怎么样？虽然肚子里不是一堆小狗崽，但，那也好玩。”

    “你就那么想cao大我肚子？啊——”

    他手指狠狠地戳在一点：“呵呵。不是。若真cao大了，那也很好玩。我已经想到很多玩法了，只可惜没法正面cao你。”

    “真怀了，你养。”宇晻起来，把对方推倒在床，自己上下动着。

    “那分明是纯属意外。不过都三年了吧，也没见这里大起来过。”路勒逖克摸了摸宇晻的小腹，“上将，我知道你不是人类，第一眼就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会给人类当‘狗’？之前和我关系不错的就那些文明。”

    “他们还挺，想念你的。”

    “那代我问候他们。哈——说我很快就能出去了，到时候别忘了准备以前我爱吃的送过来。”

    “吃了那么多年，你都快接近完全变异了。”

    “在我吃第一口那黑漆漆的生rou，喝那难闻的液体时就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这三年吃人类的食物，只感觉难以下咽，并不是不能吃，吃下去的效果和人类吃下去的效果一样。”

    看着光着身子，眼睛里水雾四起，喘着气在自己身上动的宇晻，路勒逖克起身把人抱住，滚下床。

    “可我没有想变成那样的打算。”他笑得有点疯，他一直都笑得有点疯，“哈！如果我真变成那样，上将，你会接受一个没有人类外形的‘狗’吗？”

    “我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宇晻双腿环住路勒逖克的腰。

    “呵呵！但那样子太难看了，我觉得还是人类的样子适合当上将的‘狗’。”

    “那你就做‘狗’该做的事。”

    他俯身吻住宇晻：“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