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路勒逖克和宇晻初见；路勒逖克顺路毁了白小屁孩的三观

    长着几对蝙蝠翅膀，身体呈深棕色节肢状，头部有一团粉色，像是人类大脑的rou瘤？前端还有四根长着尖刺，不知是牙齿还是爪的肢体，中间偶尔还有液体流出，尾部有两根类似触须的器官，气味别说了，难闻。

    白疠第一次知道有路勒逖克这个人时，是看到右前方一位同年在食堂展示媒体拍到的短视频知道的。当时他看到路勒逖克骑着这么个东西，然后拜技术所赐，短视频记录了当时的气味和声音，并完美再现，他差点把嘴里的饭喷了这人一脸。

    路勒逖克还搞了几次恐怖袭击，致几万人死亡，说是自己想杀人。有一次骑着，不，站在某个未记录在案的未知生物上，把三个中心城市都搞得只有部分还是完好的，那次不知道又死了多少人。把界内和几个部门当成自家到处走，总是能看到别人见不得光的事情，然后当着那些人的面说：“我只是来看看，没有其他所图。”谁信你啊！界外的人好几次公开通讯，希望暂时放下仇恨，合力把这人给抓了，因为这人在界外和界内没区别，可界内不同意，理由是假设即使抓住了，那到时候界内元气大伤，正好给界外的人反扑机会，界外的人全是那些地球时代恐怖分子的宇宙版。当时界内认为是界外那边不知道搞什么才搞出了这么个人，而界外坚决表示他们没有。是真没有。

    界内的公众每年都提出要把路勒逖克抓起来处死。经多方协商，这件事交给了军部，成了他们除日常任务外的首要任务，然而，多少年了，还没抓住。宇晻出任军部七位负责人之一时，其他六人统一口径把这件事扔给了他。首次开会时，宇晻提出要把这项从清单上删除，周围人很庆幸自己是坐着的，不是站着的。

    “上，上将，公众那边，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宇晻看都没看摆在眼前的档案，闭着眼，两脚搁在桌上，一脚关了档案窗口，靠着椅子，两手交叉放在胸口，全听周围人列举路勒逖克这些年干的好事。

    实话实说我们很弱，所以抓不住人吗！那军部岂不是要遭到公众的大量投诉！甚至他们会直接上来叫门！给我们送“温暖”！

    “实话实说教育部的政策很成功。让界内大概百分之九十三的人长大成了一个勤劳、诚实、谦卑、有爱心、遵纪守法、不走捷径、有正义感、有危机意识的合格公民，这些会伴随他们一生。”他停顿了一下，“我倒希望多点那百分之七的人。”

    “所以，我们装个样子。”他依然闭着眼睛，“等火烧到眉毛了再说。任务你们继续挂着，但权当没看见。散会！”

    装样子装了两年后装不下去了。

    “上将，这回是要动真格了吗？”士兵问道，因为宇晻之前下令派出几个精锐部队去抓人。

    “不。”宇晻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我下的命令是认真对待这次练习，当作自己就是在真实战场，终止界限都告诉他们了。这次练习时死了，军部只负责给个葬礼和一些体恤金。”

    这是借着路勒逖克设下的障碍训练人吗！

    练习持续了三个月，无一人死亡，除了受点轻伤，然后催命公告来了，再抓不到人，军部真要遭到公众“热情的问候”了。于是，宇晻说他亲自上去抓人，其他人全部撤离，反正他想要的训练效果已经达到了。

    那边的路勒逖克也一直配合着军部的动作演戏，心里还说：“总算有个聪明点的负责人了。”

    他边吃着黑漆漆的rou，边看着眼前的三维地图，盘算着下次去哪里浪。在他伸手准备拿装有散发着难闻气味液体的杯子时，轰的一声，上方破了个大洞，他立刻瞄准来的“人”。

    外面的光从那个洞照进来，照在一位穿着白色军装的人身上，披风里面的颜色是暗红色，肩章昭示着他的职务。那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左眼处是一个黑漆漆的眼洞，仿佛里面是无尽深渊，他正整理着刚才因为一拳打穿上方而皱起的白手套，脸上的神情，告诉路勒逖克，他压根就不在意这件事情。

    “我先说一下，你跟我去界内走个过场，回头还把你放了，要求是放了你之后，过个七八年再出来浪，你。”宇晻看向路勒逖克，那人迅速地卸掉所有武装，扑食一样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宇晻的双腿，跪下，使宇晻向后面的墙靠去。

    对上眼睛时，笑得很疯癫的路勒逖克猛地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宇晻的私处，扒开了他对方的大腿，紧贴着那里，忘我地吸着那里的气息，然后脱了宇晻的裤子。

    “上将，我想永远当你的‘狗’。”

    尔后，宇晻感到下面的一点被对方咬了。他抓住路勒逖克的头发：“‘狗’是不是应该有狗的样子？”

    离开前，路勒逖克把没吃完的rou和难闻的液体收好，身下是一位躺在地上，光着身体，轻喘着气的美人，下体湿了一片，这是路勒逖克刚才的杰作，哦，他也光着身体，两人的衣服散的到处都是。在他按住宇晻的肩准备再捅进去时，被迫终止了。

    “说好了，三年内，我帮你攒积分。攒足后离开禁闭室，继续当我的狗。”宇晻屈膝顶着路勒逖克的胯部说道。

    “知道知道！”他移开宇晻的腿，瞬间插入，“再做一会儿，反正你那边的人压根就猜不出什么时候结束。”

    “给我出去！”宇晻一脚把人踹了，起身，“老子都快一天没回消息了！”他瞬间就换好了衣服，完全不见刚才那副不成体统的样子。

    路勒逖克没惊讶宇晻的一键换装。他找出其他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随意一冲，换好，和宇晻离开了这里。出来时，他顺便炸了这地方。车上，他跪在宇晻的双腿间，抱着宇晻的腰，脸贴着宇晻的私处，没有其他动作。

    “上将。”路勒逖克说道。

    宇晻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猜得出来这人此刻笑得和之前一样很疯癫，他一直都是笑得很疯癫的样子，有点神经质。

    “又想cao我？”

    “是的，但，‘狗’还有一个想法。”他抬起头，笑得很神经，“上将，娶我。”

    宇晻脱下裤子，把这人的头按在自己的私处，那里很快就传来阵阵快感。他靠着驾驶座的椅背说：“看你表现。”

    路勒逖克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那你可要尽量天天来。”

    一路上，白疠都和路勒逖克保持着距离，就冲着路勒逖克一直神经质地笑，他完全有理由不靠近，怕这人突然转过身砍他一刀。

    “现在的人都这么懦弱吗？”路勒逖克转过头去，“还是说你是个小屁孩？”

    “拜托！是个人见你这样直接跑了！”你表情收一收可以吗？这好像随时宰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我看你就是个小屁孩。”路勒逖克转回去，手上出现一个黑色金属鞭子，向后一甩，缠在白疠腰上，直接拖着人跑起来，反正弄不死。

    “你走得太慢了。”他说道。

    中途，白疠听到一阵低沉，单调，令人心寒的声音，继而他看到了未知生物图鉴上的一种。

    “放松，它不咬人。”路勒逖克不开人类的车，据他自己所说是因为当年考驾照两次没过，气得干脆不考了，车也不买了，出行全靠现在这种方法。

    “你要是没砍断刚才挥过来的东西我就信。”白疠躲在路勒逖克身后。

    “还不是因为你是墨小屁孩的储备粮。他能吃你，别的就不会吃你了吗？放心，我不吃你这种的，我吃其他的。”路勒逖克拿着专门砍这类东西的剑，挥下去，又砍断了几个。

    “帮忙把这些捡起来。”他递给白疠一个袋子，之前用来装过黑漆漆的rou，里面还有一点，“别问我为什么叫来了会吃你的坐骑，最近呗。”

    一会儿后，到达目的地星球，他们直接跳了下去，那颗星球表面就像果冻一样，但不是那种能吃的果冻。

    “直接跳下去不会被发现吗？”

    “已经被发现了。”

    啪！

    鞭子一挥，自动伸长，连续穿过多人的心脏位置，释放某种菌类，那些人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由内而外变成由一堆粘稠，黄色菌丝组成的人，中间还有绿色的菌丝，成了一种雕像，还有很多菌类从九窍涌出，它们最终摊在了地上，微微蠕动。

    “可惜，不是我的食物，塞牙。”他踢了踢这些菌丝，“倒是这里原住民的食物。”

    另一边，白疠冷着脸开枪。一枪一个没问题，实验室里那些费眼力的实验不是白做的，拼速度的加样和移样也不是白做，有时做实验能做出他们不是在做实验，而是在打一场仗的架势。中途还要小心别打翻装有试剂的容器，踩到别人的脚，防止报告被打湿或被烧了，有时还要踩着椅子和桌子才能去目的地。每次需要踩椅子和桌子时，他总感到莫名的开心。

    处理完自己这边的，扭头看向路勒逖克那边，结果没看到人，只听到远处一声接一声的惨叫，路勒逖克神经质的、不属于人类语言的声音，看到人类的血在空中溅起，菌丝应该是之前看到的那个，还有人类正常的器官。

    走近时，看到头发上，脸上，身上沾着很多血的路勒逖克，还有他标志性的笑。鞭子收起了刀刃，上面的红色花纹是血。他的手上多了一把透明的战俘刀，白疠能看得清，是因为那上面沾满了血。周围有刚开始转变的尸体，有完全转变成另一种生物的尸体，其中有几个不是菌丝，还有处于人类摸样的尸体，这一类居多。夺走他们生命的人就站在中央，笑得丧心病狂。

    只是想杀，他当然也可以完全不用杀人，可他还是杀了，为什么呢？

    非人类的世界，了解那么多干什么？自找不痛快。

    白疠是不敢和这种状态下的路勒逖克说话了。他查看了周围，确定了这群人的基地，朝那边跑去。

    “你——跑什么？”

    哗啦！

    鞭子一甩，白疠被他硬生生地拉回来了。

    他跌坐在地上，屁股陷入果冻质地的地面，感觉好像不对。抬头看到路勒逖克在神经兮兮地笑着，他感觉自己要完球。

    “你怕什么？我又不杀你。别紧张。来！帮个忙。这里总算有我能吃的。”他从腰间小盒子里拿出之前的袋子，还有另一个空袋子，他把空的给了白疠。

    “除去菌丝和人类的尸体，其他的你看着捡，顺便帮忙把它们切块。”

    “不去那里吗？”白疠指了指旁边。

    “不耽误他们去死。”路勒逖克打开一个页面，上面显示正在扫描中，“还有一会儿。喂，起来了，这种地面坐着可不舒服。”

    路勒逖克把页面停在了那里。他嘴里吃着之前砍下来的，手上把自己能吃的，像切菜一样，切块切好，放进袋子。他还拿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尝尝，看看要不要加点调料。白疠现在觉得墨魌的本样已经不丑了，甚至还有点好看。

    不会是故意的吧？

    “别瞎想，我没有任何意思。”路勒逖克猛然说道。

    这时，页面发出声音，显示已检测到信号，接收方在······

    “好了，他们可以去死了。”他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可怕的弧度。

    血液是廉价的涂料，肢体是本体的暗示，声音是最后的声音，而那个制造了这一切的“人”，正在往出口走去。外面一片光亮，迎来的是一位身上有很多血，笑得疯狂的“人”。

    对于路勒逖克，人们是在他制造了第一场恐怖袭击时认识的，那还是他自己搞了个直播。他只说了自己是这次的制造者，成员就他一个，没有名字，几分钟后他下线了。如果不是他笑得神经兮兮，让人感觉在看恐怖片，人们会以为这是个相貌极佳的人。

    白疠出去时，向后看了一眼，放了一把火。他们依然是乘着路勒逖克召来的未知生物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地方。

    “下一个地方你应该很熟——实验室，比你们的第二实验室次点。”路勒逖克给他看了三维实体图。

    “我们到底在干什么？”白疠问道。

    “处理那群老男人老女人惹的事。”

    “全灭的处理方式？”

    “全灭最简单。”

    白疠不再问了。虽然他以前总收集丑闻，但和这一家子比起来，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他们到达时，路勒逖克没有拿出鞭子和刀，而是暴力破门，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那些扭曲、丑陋、恶心的东西已分辨不出它们原本的摸样了，只有部分仪器还能使用。他们查看了还能用的仪器，有些是实验记录，结果全是“错误”。视频记录记载了这群人是如何被未曾见过又无从下手的数据给逼疯，在这里发疯似地打砸物品，到处乱撞，好让自己忘了刚才的事，但他们好像根本就不会晕过去，除了死亡，然后渐渐被侵蚀。

    快到这些人是如何被同化的部分时，白疠准备关闭了页面，但被路勒逖克制止了。

    “这些······到底是······什么？”白疠的精神有点恍惚。

    “去问鲁飔，他是ta。”路勒逖克说道。他刚才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宇晻，然后还有几个地方要去。

    “什么，ta？”

    背对着他的路勒逖克转过来，脸上的笑容有点可怕。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前。

    “嘘——”

    白疠感到一阵寒意。

    “你不会想知道的。”

    鲁飔睁开眼，皎洁的月光正照着他和米克。

    怀中传来衣服的摩擦声，米克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觉。鲁飔调整了坐在树上的姿势，好让米克睡得舒服些。

    他摸了摸米克的脸。

    呵呵。

    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