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进退两难

    下午捂着被子睡了一觉，又在酒店出了一身汗，晚上等到了玩具屋里，苏沅的精神还不错，虽然怂得瑟瑟发抖，可好歹还是坚持到了1点，然后哭着被总裁攻抱进浴室里泡澡。

    坐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苏沅垂着脑袋，一抽一抽地打嗝，胸口的皮肤通红一片，之前被总裁攻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在乳尖上，一直痒得厉害，对方还把他的手铐在背后，不给苏沅用手去抓。

    总裁攻也知道下午做过一回，晚上苏沅估计会受不了，所以换了点手段，可惜土包子沅根本没见过这些手段，连听都没听过，眼睁睁的看着总裁攻把尿道拉珠推进去时，苏沅很不给面子的大哭起来，两条挂在桌上的细腿颤得都要痉挛了。

    结束之前，总裁攻给了苏沅两个选择，要么用下面，要么用嘴。

    舔着一口小白牙的苏沅含着眼泪给对方吸了出来，接着就被放进了浴室泡澡。

    总裁攻的浴缸底下铺着按摩石，会随着水流自己滚动，热水里还加了芳香精油，苏沅泡着泡着有些无聊，嘴和rutou都揉肿了，腿间的软rou还是一抽一抽的疼，他转着脑袋看了圈周围，最后目光锁定在了一排洗浴用品上。

    苏沅拿起一瓶看了看，发现上面的字他一个也不认识。

    去起居室给苏沅拿了新内裤和新睡衣，等总裁攻进门时，就看到红着眼眶的苏沅一边打嗝，一边愣愣地捧着洗发水瓶子在那看，挂着水珠的细发黏在脸上，黑是黑白是白，顿时把人衬得小了几岁。

    看不懂瓶子上的字，但苏沅看到总裁攻进来了。他肩膀一僵，胳膊让对方握住，本来平复的神经又开始抽痛。

    总裁攻觉得苏沅这样子很好玩，他拿着浴巾给对方囫囵的搓了一通，然后看着苏沅弯腰穿裤子，因为没有拖鞋，苏沅带着一脚水到了卧室，坐上床后他就翘着脚在那晾，模样有些稚气，搞得总裁攻第一次开始反省自己的口味，其实他上的是个和自己弟弟同年的小朋友啊。

    苏沅其实比渣攻要大一岁，他所在的省份孩子上学晚，苏沅因为家里没人带，所以提前了一岁，但也是七岁上的小学，而渣攻六岁不到就入学了。因为两人差了快一岁，使得渣攻在交往期间狠狠地尝到一波被宠着的福利，如果他不作死，现在可能还爽着。

    一向不认床且心态稳定的苏沅，就算和刚刚折腾过自己的家伙同床共枕，也能睡得天塌不惊——没办法，他做了一天的体力劳动。

    等苏沅看到手机里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总裁攻要去市里一趟，让苏沅在别墅等他回来，本来走前是想要个早安吻的，结果苏沅把人推开，进厕所刷了两分钟的牙，出来后才抹着嘴角泡沫表示可以亲了。

    总裁攻无语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接着出门办事了。

    捡起自己衣服的苏沅，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大哥攻的消息，而是小sao受一连串的问题：

    【照片】

    ——这是你金主？别告诉我是你哥，林二老板我还是认识的，你们长得可不像。

    ——之前你说自己没有男朋友，那这个是什么？你好哥们？好哥们会带人来试手表？

    ——关毅飞那家伙虽然看上去很壮实很硬汉，但他其实脆得很，你要是敢骗他，我手撕了你信不信。

    ——【截图】我已经告诉他了，你要是觉得我多管闲事就拉黑我，老子不稀罕。

    看完小sao受的消息，再翻到大哥攻那个简短的：在吗？

    苏沅卡在喉口的心脏直挺挺的坠入胃液，他按着肚子有些难受地弯下腰，手指在语音键上来回了数次，最后也没能发出什么。

    对于关毅飞，苏沅也说不好自己的感觉，对方见过他最狼狈的时候，没有多问、没有怀疑，只是帮了他一把，但要把林望凡、黎哲熙、林森柏的事告诉对方，苏沅鼓不起这个勇气。

    做缩头乌龟就会失去，做伸头乌龟就被斩首，捏着手机看到视线模糊，苏沅最后只发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对不起什么，有时苏沅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优柔寡断，或者他其实是在享受被这些优质男人包围的感觉？

    想完之后，他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当初答应渣攻时的心情已经很难回忆起来，可那会的自己的确有过一丝得意，毕竟那是初恋，是知晓自己性取向后的第一个男朋友，且从外表来看，渣攻的条件优越到让人眼花。

    再往后呢？再往后苏沅就不记得了，他一个都不想要，他只想安安稳稳地读书，他不喜欢痴缠又疯癫的爱欲，会让人头脑紊乱、理智全失，甚至每次结束温存时，他都会有种恋爱的感觉，尽管冷静之后他就明白，林森柏不喜欢自己，他也不喜欢对方。

    林望凡和黎哲熙也许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可他并不会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

    至于关毅飞，苏沅想不出来，他觉得很不好意思，明明对方帮过自己，但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收到苏沅的消息后，大哥攻回了一句：为什么？

    苏沅眨了眨眼，吸着鼻子，眼睛酸的不行，他一字一句的回道：我的确被包养了。

    大哥攻沉默了一会，对话框一直显示在输入，可过了十几分钟，输入的字样消失了，苏沅捧着手机，眼泪砸在上面，糊得屏幕湿濡。

    他擦了擦脸，给小sao受回了一段话，然后点开美人攻的对话框，两人的交流还停在昨日，他眨着汪水的眼睫，问美人攻道：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美人攻快速的回了一句：你那个邻居？

    看到这几个字，苏沅张着嘴，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地疼了起来，他想骂人，但嗓子本就发炎，昨晚又哭又喊，哑得完全没法出声，况且美人攻这会也不在他面前。

    美人攻和大哥攻见过一次，就在他算计渣攻亲眼目睹自己和苏沅接吻那回，他带着自家的狗狗去苏沅楼下等人，大哥攻路过时，黎哲熙就看见了对方，可是那会他还没将对方看在眼里。

    直到教室补课，他听到苏沅带着亲密口吻发出的语音，黎哲熙才想到要找一找这电话背后的家伙。

    见苏沅没有回复，美人攻再补了一句：他知道你和林森柏的事吗？你如果不好意思开口，我可以帮你告诉他。

    看到这句，苏沅立刻回了“不要”，卡在喉咙的酸水呕得他双眼模糊。

    美人攻这次直接发了个语音过来，在苏沅点开时，黎哲熙低哑缠绵又带着一丝凉意的嗓音在室内散开：

    “别把一点关心和帮助就当成了喜欢，你只是被逼得太紧，看到一棵大树就想伸手抱住，你喜欢他吗？你真的喜欢他吗苏沅？在林望凡之后，你真的还能拿出真心去喜欢一个人吗？”

    苏沅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不是情场老手，判断不了喜欢到爱的界限，林望凡的存在给了他致命一击，他自作聪明的让对方后悔，再往后……再往后遇到的人太多，他一直想要保住自己，所以他无法答应美人攻的要求，在拿了总裁攻的钱后还做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苏沅有些茫然，他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自己，他甚至无法判断自己到底在怎么想。

    颤动的手指一个个字母地按了下去，他问美人攻：

    ——我是不是很混蛋？

    其实我谁也不喜欢，我最喜欢的明明是自己。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过分，你为什么还要喜欢我？

    美人攻挑着眉头诧异于苏沅的说法，他生活的环境和苏沅从小长大的氛围相差太远。

    黎哲熙永远都是自信完美的，而苏沅在事情发生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省自我，所以他觉得是自己错了。

    在美人攻想好回复后，苏沅那边却沉默了下来。

    坐在床上的苏沅没想到总裁攻回来得这么快，他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对方就直接抢走了手机，在看清屏幕上的内容后，总裁攻锋利的眉梢在鼻骨上方刻下凹痕。

    他把手机扔回床上，抓着苏沅的手腕直接将人从被子里扯了出来，屏幕上的对话框还在更新，总裁攻却看都没看地出了房间。

    总裁攻让苏沅从墙上打屁股的拍子里选上一个，之前他就告诫过美人攻，再和苏沅联系，他就会惩罚这个小情人。毕竟这事他早就想做了，可苏沅又怂又可怜的样子又让他没有下手，不过这次他准备给对方一个教训。

    望着墙面上黑漆漆的短鞭和拍子，苏沅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法出声了。

    接下来：

    1、沅沅被罚，病情加重。

    2、美人攻和总裁攻发生争执。

    3、大哥攻与沅沅谈话。

    4、医生攻的故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