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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07 翌日,柳如是一早便披了件碧绿披风去百草园里侍弄草药。 这里是他在长安的祖宅,远离尘嚣,在城外五里地的竹岭边,僻静清幽。 陆九州前几日见秦岭驻地频频有人探头,知道行迹暴露,遣散了大部分教徒让他们自行回西域,只留下左右臂膀和还未完成合欢蛊生根的姬别情来柳如是处讨新药。 柳如是是个药痴,所以才会和陆九州勾搭上。他一心只想研究药理,自然也乐得有个现成的试验品,便将陆九州一行人留于宅内。 只可惜昨晚上还是失败了。 他将园内杂草除尽,又撒了些水,便烹了壶茶坐在百草园内的亭子里,边品茗边欣赏自己生机勃勃的各类灵草仙药。 他这边刚放下茶盏,那边陆九州就像一只大型犬似的,路也不看,踩着苗圃、大叫着往柳如是处冲过来,掀起一路尘土。 转眼人就到了跟前,柳如是看着他鞋底粘着的碧血草残叶,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陆九州,你给我滚出去…”柳如是正欲发作,陆九州已扒上他的肩膀,脸上全是大喜过望的表情。 “成了,成了!”陆九州激动得像是个终于得到心心念念数年玩具的孩子。 “什么成了?”柳如是嫌弃的撇开他的手。 “炉鼎,成了!” —— —— —— —— —— —— —— —— —— —— 柳如是随陆九州去往昨日炼炉的房间,房门半掩,轻轻推开,一股腥臭气味就像找着泄洪口的洪流,劈头盖脸扑面而来。 柳如是立即广袖掩面,站在门槛外不愿进去,这味道掺着血腥气和性事后的糜烂腥臊,让人作呕,他是一百万个不愿意踏进房里。 “怎么不进来呀,我没骗你,真的成了!”陆九州兴奋地在门口打转,好像有什么珍藏的宝物要展示给最好的兄弟,说话间都带着自豪,“我果然没看错人,他真的太棒了!” “臭…”柳如是单单回了一个字,便皱眉不语。 “这么讲究作甚,你一个做大夫的,怎么还顾忌这些。你难道没给大肚婆接过生,那不也血糊糊的?!”陆九州义正言辞。 柳如是白眼一翻,他是药学精通,整日和花花草草打交道,又不是接生婆,什么时候给孕妇接生过,这陆九州怎么天天说胡话。 见柳如是不为所动,一脸嫌弃站在门外,陆九州嬉笑着上前拽住他的胳膊,硬生生把人拉进了屋。 陆九州力气极大,臂力惊人,柳如是到底是医者,蛮力不如他大,被陆九州拉扯的一个踉跄栽进房内。 柳如是站稳身形,抬眼望去,心里咯噔一下,入眼即是触目惊心的画面。 雕花大床上,满是大片红褐色血迹,如同凶案现场。那血污中间,躺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浑身带血,煞是恐怖,宛如修罗地狱中爬出的厉鬼,从无间地狱里撕开一道口子,带着灾祸,降临到人间。 柳如是也不再恼那臭味,疾步上前,抬起姬别情一手为他把脉。 指下脉搏虽然微弱,但跳动有力,律动稳定,昭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熬过昨晚那一场鬼门关,活下来了。 “怎么样?活着的吧!我早上想着美人横死太可惜了,想来替他收尸,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结果就看见这人胸口好像有起伏!”陆九州道。 “恭喜陆宗主大功得成,此炉鼎算是炼出来了。”柳如是多少也有点激动。 “好兄弟,还是靠你的药呀!” “我只是在原来秘法基础上改了几味,说不上多大作用。” “柳郎谦虚了,你的医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陆九州客套几句,也不嫌弃腥臭和脏垢,迫不及待地把满身血污的姬别情搂在怀里,爱不释手地从胸口一直摸到大腿。 当他这只乱摸的大手从姬别情大腿内侧软rou一路滑到会阴柔嫩的肌肤时,怀里尚未苏醒的人突然微微颤抖起来,身下绵软之物开始抬头。 “差点忘了这事了,要是憋坏了以后怎么和我一起欢好。”姬别情下身玉茎还插着柳如是的翡翠玉簪,原本粉褐的柱体生生憋成了深紫色。久久未得到解脱,敏感异常,只是被触碰到周围的肌肤,就又兀自立起。 “可以拔了吧。”在得到柳如是点头应许后,陆九州小心翼翼地将玉簪从马眼中抽离,一甩手扔在地上。没了束缚,那出精口嗡嗡吮动,随后一股红色粘液如水般缓缓流出。 这簪子也是污秽一片,上面的血丝混着浊液,几乎将翠绿的原色完全掩盖掉。 “柳郎,下次赔你个更贵的。”陆九州随口一说,喜滋滋地横抱起人来就往外走。 “这炉鼎刚成,身子还太虚,不宜立刻行房事。”柳如是看他这急吼吼的样子,以为这合欢宗的宗主yin性大发,已迫不及待要试试炉鼎效果,连忙告诫到。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只是带他出去清洗下身子,哪里会一天天地都想着做那种事。”陆九州反驳。 见二人身影越来越远,柳如是讪笑,眼前已能想象到陆九州在清洗姬别情身上污浊时上下其手、吃尽豆腐的色胚模样了。 再见姬别情,已是下午。 陆九州遣了个仆人来喊柳如是去品酒,都在同一屋檐下,柳如是也没推辞,到了约定好的半山腰一处八角亭。 这亭子修在悬崖边上,风景极好,抬眼便是青松翠柏、缱绻苍云,亭间清风徐来,吹得人心旷神怡。 美景在眼,柳如是心情大好,见陆九州背对着他坐在亭内,心想这西域粗人还挺有闲情雅致,特选此地赏景。 可当他落座,见到陆九州正面的样子,一向古井无波的医者脸上也不禁裂开了道道裂纹。 陆九州岔着腿坐在石凳上,怀里抱着个衣衫不整的炉鼎,正一只手伸进怀里人儿的胸襟里,肆意揉捏。 那吴钩台台首姬别情经过一番洗漱,已露出本来面目,星目剑眉,高鼻红唇,皮肤呈现出脆弱的苍白。头发一半用簪子高高竖起,一半披散下来,一绺掺着红丝的刘海耷在脸旁。 只可惜人还是昏迷不醒,眼睛紧闭,见不到含情带意的眼眸。 陆九州虽然行事诡异,思维常与常人有异,但浸yin风花雪月多年,审美自然是极好,他看中的人,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也是丰姿绰约,各有韵味 。柳如是昨晚光顾着观察炉鼎修炼,也没怎么仔细端详姬别情,今日在这清幽山亭间猛然照面,不由觉得这人果然如空谷幽兰,清新别致。 他穿着一件纯白丝质睡袍,门襟大开,里面裸露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竟是只单单披了件袍子,里面再未着寸缕。白袍堪堪挂在肩头,胸脯到双腿,几乎都赤裸的展示在柳如是面前,碍事的腰间系带早就不知道被陆九州扔到哪里去了。 正如柳如是早上所想,陆九州在清洗自己炉鼎的时候没少动手动脚,此时姬别情细白的皮子上多了好多暧昧红痕,还未转成紫青,一看就是新弄上去的。 陆九州就这么坦荡的怀抱着姬别情,当着柳如是的面搓揉挤按那满是手指印的胸口软rou和已经被玩弄到肿如樱桃的乳粒。 柳如是看着这yin乱场面,额前血管直跳,但也不便说什么。陆九州的性子他知道,直来直去,耿直得近乎邪性,从不在意世俗伦理,再加上西域风气较中原开放不少,这般寡廉鲜耻的事情在陆九州看来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如果柳如是在意这些事情,就不会和陆九州结为好友。 见柳如是来了,陆九州忙招呼他坐下,“尝尝我遣人从西市买的桃花酿,今年的新酒,听说口感甘甜,我馋了好久。你陪我喝两杯,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下酒小菜摆了一桌,酒盅也好好地放在一边,柳如是看着一桌酒菜,哂笑到:“陆宗主是来喊我喝酒的,还是喊我来服侍你喝酒的。你美人在怀怕是不方便起身倒酒,我柳某人只好做一回侍童,给您斟酒了。” “哎呀,把这事忘了。我想着我们兄弟二人叙叙情,有外人在总是生分,就叫仆从先回去了。”陆九州一拍脑袋,赔笑到:“那麻烦神医了。” “小事。”柳如是挽起广袖,给二人面前的酒杯里斟满了酒。这酒确是好酒,澄清如甘露,清香扑鼻,带着淡淡桃花香味,沁人心脾。 “柳郎,我先敬你一杯,如若不是得你相助,我今日也寻不到命里的宝贝。”陆九州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柳某只是小小的起了点推波助澜的作用,不敢揽功。” “柳郎莫要客气,要不是你极力荐我来中原寻炉鼎,我怎么会遇见如此妙人。” 柳如是看着陆九州对怀里的人爱不释手,摆弄玩偶似的又亲又抱,腹诽道:我博览群书,自问没有没看过本药书古籍。遇见你这一门靠用人炼炉鼎增修为的奇巧yin技,只是单纯好奇,想凑近点研究个透彻而已,才让你来中原炼几个炉鼎让我瞧瞧。哪里是我力荐,分明是你早就想来中原寻欢作乐,赖着不走了。 推杯换盏间,一坛桃花酿已见底,二人酒量皆是过半,脸上飞上薄红。正是兴头,陆柳干脆菜也不吃了,筷子一掷,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黄汤。 “美酒配佳人,快哉快哉。”陆九州眯着双微醺的眼睛,瞧着怀里姬别情,越看越欢喜。只见姬别情嘴巴微张,那点缝隙里能窥探到一点红舌,陆九州含着一口酒,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冰冷的薄唇。 陆九州纠缠住姬别情的舌头,将桃花酿送了进去,酒的甘冽清甜在唇舌间荡漾。由于无法自主吞咽,一丝银液从姬别情嘴角滑落,顺着脖颈,滑进两胸之间的浅沟里。 陆九州吻的怀中人呼吸不畅、面色渐红,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姬别情的嘴唇,那里已经被吮得发红,上面一层荧亮的水迹,反而给未醒的人增添了几分生机。 “柳郎,这人几时可以醒过来呀。”陆九州环着姬别情软绵绵垂下的脖子,觉得如此美景佳酿,不能同赏,着实惋惜。 “但愿长梦不醒,可惜人间韶华。”柳如是抬头望着山间翠绿,怅惘间,又给自己添了杯新酒。 “什么意思?能不这么文绉绉的嘛。”陆九州茫然。 “且看他造化罢……这人间春景,谁又不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