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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放弃我,选择渡边诚吗

    这个夜晚,下过一场小雨。

    渡边诚醒来的时候,窗帘正拉着,身侧的床铺冷冰冰的。他紧张极了,以为昨晚上是自己脑子发昏做的梦,翻身下床去找夏澧。他显得很着急,拉开关紧的房门往外一冲,夏澧正站在阳台窗前,把洗好的衣服挂在晾衣架上。

    “啊,是我声音太大把你弄醒来了吗?”

    听见渡边诚开门的声响,夏澧转过身看向他,冲他眨了眨眼睛,他甩了甩手里的衣服,想把衣服甩得平整一些,渡边诚冲过去,从后面一把把他抱住,疯狂地亲他的脸,向他索吻。

    疯了,真的疯了。渡边诚亲了他好久,夏澧原本还有些呆愣,没反应过来,接着,他主动捧起渡边诚的脸颊,加深了两人之间的舌吻。

    “我以为昨晚上是我在做梦呢。”渡边诚委屈地说,抱着夏澧紧紧地不撒手。当醒来的时候发现mama不在身边,渡边诚又慌又难过,以为自己昨晚上做了个美丽的绮梦,醒来之后什么都没了。当他打开门,看见夏澧给自己晾衣服,他才确幸自己是如此幸运,夏澧真的成为了他的妻子,他没有在做梦。

    要是现在打他一下,或者捏他一下,让他感觉到痛感都是极好的了,至少告诉他现在是处在现实生活里,晚上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心陷入狂喜,长长地吻了夏澧很久,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不是做梦,对不起呀,我醒来之后看你睡得很香,没舍得叫醒你,所以就先出来把衣服洗干净。”他温柔地朝着小诚笑了笑,用撑衣竿撑着衣架晾到阳台上。他洗夏天穿的衣服都是用手洗,渡边诚很喜欢这样,又害怕累着他,就把他拉到一边,自告奋勇,帮mama晾衣服。

    “小诚……”

    “我来吧!”

    渡边诚的力气比较大,之前在日本也一直做家务,帮起忙来得心应手,夏澧局促地站在一边,看着小诚帮忙晾衣服的背影,觉得心口有些发热。

    好高大的背影啊,明明之前分别的时候还是哇哇大哭的婴儿,现在就已经是个年轻的男人了。看他肩膀宽宽的,夏澧想起扑进他怀里拥抱他的触感,不由得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微微笑了笑。

    他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帮他晾完了衣服。渡边诚对他如同对待新婚妻子,想要好好疼爱珍视,很不得把全部的脏活累活都包揽在身上,不让夏澧沾一点家务,想要把他宠得十指不沾阳春水。

    “已经全部晾好了,”他转过身逼近夏澧,抿着嘴唇朝他微笑,“衣服都是手洗的吗?其实……完全不必要用手洗的,可以用洗衣机。”

    “用洗衣机很麻烦,而且不节水,家里只有在冬天的时候才用洗衣机洗衣服。”夏澧解释道,他都已经习惯了手洗衣物,不过的确需要花点力气就是了,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有再婚,家务都是一手包办,区区手洗衣物还难不倒他。

    “手会洗皱的啊!”他抓住夏澧的双手,很担心地查看他被水泡皱的十指,指腹皱巴巴的,略显粗糙,“下次可以用洗衣机洗的,用低档水位和轻柔洗涤就可以了……”

    “但是……我喜欢给小诚手洗衣服啊……”

    他打断渡边诚,红着脸低下头,慌里慌张地把手渡边诚的手心里抽走,往睡裤上擦了两把,擦掉手上的水珠。不等渡边诚说话,他就急匆匆往厨房里跑,渡边诚跟在他身后,看他戴上厚厚的烹饪手套从电压力锅里端出炖好的冰糖雪梨,放在餐桌前。

    “我给你炖了梨水,快趁热喝吧!”

    看着小诚坐在餐桌上吃他给他准备的早餐,夏澧就觉得内心很满足,他还伸出手,摸摸小诚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

    “啊……感觉额头有点烫,看来还是有些发热。等会儿还得带你去医院里去。”

    他缩回手,不好意思地看了渡边诚一眼,又曲起手指弹了弹碗沿,催促道,“快把这个吃了,润润喉咙,不然又要咳嗽了。”

    “嗯。”

    现在吃夏澧做的什么东西,渡边诚都觉得好吃。他本来不喜欢吃甜的,但是一想到这是夏澧做的,就算强迫自己都要吃下去。mama做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就算是夏澧给他吃砒霜,他都会笑着把毒药全部咽下。

    他坐在餐桌前吃冰糖雪梨,身后突然传来些许细碎的声音。夏行歌起床了,趿拉着拖鞋从卧室里走出来,穿着睡衣睡裤在沙发上坐了坐,理了理睡得乱蓬蓬的头发,夏澧忙去厨房里端来绿豆百合粥,给他去泡蛋白粉,一边忙活一边冲着夏行歌催促,“快去洗漱一下啊,等下还得去医院里去呢。”

    “嗯,知道啰,等下我就去。”他坐在沙发上刷了一下手机,带着蓝牙音箱进了卫生间。渡边诚的心情立即变得没刚才那样好,他埋下头,用勺子把雪梨戳得稀烂,发泄心中的不满。

    他知道夏澧不可能不爱夏行歌的,就算mama答应了做他的妻子,夏行歌依旧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台阶。因为哥哥是mama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感情最为深厚,也和mama有了身体的接触。他能够理解mama的心情,也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吃醋生气,mama不可能不爱哥哥,再接受哥哥的表白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根本无法整个把mama从哥哥的身边彻底抢走,只能够和哥哥一起分享mama,一起做mama的男人。

    渡边诚老早就有这种觉悟,只是这一刻真的来临之时,心里不爽是迟早的事。毕竟,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mama和哥哥又有着二十多年的深厚感情,又怎么能够让他一下就扭转局面呢?mama是不可能为了他而断绝和夏行歌之间的所有联系的。

    他没了胃口,洗漱完的夏行歌坐在餐桌上,看上去也兴致缺缺。三人之间气氛尴尬,夏澧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言不发,一起吃了顿尴尬的早餐。

    就连去医院的一路上,夏行歌的精神状态都看起来不怎么好,两只眼睛下有一层浅浅的乌青,夏澧坐在两个孩子的中间,其实很想问夏行歌怎么了,但他微微转头,就看见坐在另一边,紧紧扣着他左手的渡边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陪伴渡边诚输液时,夏行歌坐在对面的座椅上,一直盯着坐在一起的夏澧和渡边诚两人。夏澧觉得浑身不怎么自在,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夏行歌的目光弄得他很难受,他不知道夏行歌怎么了,但看他的表情,他总觉得夏行歌有什么话要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渡边诚也在偷偷观察两人,他只把夏澧的手牵得很紧,不想让夏澧离开自己半步。打完两瓶点滴,渡边诚想去上厕所,夏澧陪他去。他帮小诚举起点滴瓶,嘱咐他小心手,带着小诚去厕所。医院里的厕所都是无性别隔间,他带着小诚进了其中一间,让小诚举起点滴瓶,在渡边诚的惊愕之下脱掉小诚的裤子,掏出小诚的jiba,对准便器。

    “好啦,尿吧。”他从后面抱着小诚,握着小诚的jiba帮他解手。渡边诚又羞又无奈,不愿意在mama的面前尿出来,更何况还被mama抓着jiba,竟然在憋尿的情况下在mama的手里硬了。

    “呜……mama……不要……我自己来,我可以自己来的……”他紧张地想要自己解手,让他蹲着都好啊,夏澧握着小诚硬梆梆的jiba撸几下,玩弄顶端硕大的guitou,刺激小诚。渡边诚因为羞耻不愿意尿,夏澧见状,对着小诚的耳朵轻轻吹起口哨。

    “嘘……嘘……”

    这一招很有用,小诚再怎么忍耐,最后还是在mama的手中呲呲地尿了出来。他闭着眼睛,觉得脸都丢尽了,怎么可以这样子……mama在抓着jiba的时候,还按着他的小腹,刺激他尿得更多。

    “mama……mama!”

    他害羞地哭了,这么羞耻的事情居然是mama帮他做的,自己还在mama的手里被mama撸jiba撸硬。夏澧看他尿得差不多,抖了抖jiba,居然蹲在地上,抓住小诚的jiba,张嘴舔舐沾满了尿液的guitou和柱身。

    “唔……好浓的味道啊……上面还有小诚的尿……”夏澧抓着jiba,陶醉地眯着眼睛,张开嘴把jiba吞到最深处,用自己的喉xue夹住小诚的guitou,给小诚深喉,jiba在喉xue里肆意抽插,夏澧的喉结下方都被jiba撑出一个鼓起来的小包,轻轻触摸还能感觉到guitou的形状。

    “mama别吃jiba了,等回家再吃吧,现在吃脏死了。”渡边诚被夏澧吃了一轮jiba,忍着羞耻把jiba拔出来,上面的尿没有了,jiba上亮晶晶地闪着光,都是夏澧的口水。他哀求地看着夏澧,希望他别让自己在医院的厕所里失态,夏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笑了,站起来帮他穿好裤子,接过他手中的吊瓶。

    “出去吧。”

    他又恢复成之前衣冠楚楚的精干形象,仿佛刚才蹲在儿子的胯下吃jiba的sao货不是他本人。但他在带着小诚离开之前,还在小诚面前舔了一圈自己的唇缘,仔细回味着刚才小诚的jiba留在嘴里的味道。

    回到发热门诊的输液室,夏澧看见夏行歌,回想起刚才还在厕所里吃小诚的原味jiba,脸上臊红了一大片。夏行歌似乎在这里一直等着他过来,也不管渡边诚没扎针的那只手和夏澧紧紧握着,他突然站起身,走到夏澧面前,看着他的脸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方便的话就过来吧。”

    夏行歌径直走出输液室,往另一边的等候室走。那里没有人,也很安静,夏澧看了一眼渡边诚,渡边诚也正看着他。

    “小诚,我……”

    “他是不是找你有话说呢?”

    “嗯。”

    “那就去吧。”他主动松开夏澧的手,端端正正地坐好,对mama微笑,“去跟他说说话。”

    “可是你……”

    见夏澧露出担忧的神色,渡边诚吸了口气,对他摇摇头,“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情的,你去吧。”

    “……那好吧。”夏澧站起身,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几步,又有些担心他,回头再看渡边诚,渡边诚已经收敛了笑容,一副忧虑重重的模样,见夏澧回头看他,勉强着在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笑得很难看。

    夏澧的心有点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行歌,硬着头皮转身离开。夏行歌坐在等候室的座椅上,夏澧轻轻在他身边坐下,埋着头,不说话。沉默了很久,似乎两个人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夏行歌等不及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跑鞋鞋尖,轻轻地用脚尖敲打着地板。

    “……和小诚把话说开了吧?”

    他埋着头,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询问他其实很在意的问题。在昨天,夏行歌吃了饭回医院,不小心在门口撞见了夏澧哭着和渡边诚说话,渡边诚的情绪也很激动,他长时间地驻足在角落里偷听,但他们交流用的是日语,夏行歌听不懂。后来,弟弟也哭起来,虽然他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夏行歌敏锐地感觉到,此时并不是他出现的好时机,他最好不要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他想,夏澧可能想和渡边诚度过这段时间。

    他转身离开,在大街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看大妈们在广场跳舞,直到大妈们都散了,已经快到十点,夏行歌才回到了医院。在外面散步的时候,夏行歌想了很多很多,坐在广场的椅子上呆了很久。

    当他回到医院的时候,渡边诚已经恢复了平静,夏澧坐在他身边,和弟弟紧紧地牵着手。夏行歌心情复杂,但也不好发作,只好装作无事发生。

    夏行歌虽不极端地表示什么,但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第六感,又好像是双胞胎兄弟之间的心灵感应。总之,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他觉得很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他突然想到之前看的动物世界,他就像里面的某个雄性动物,为自己的母兽被他人抢走而感到愤怒和无可奈何。

    他能够怎么办呢?抢走夏澧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一奶同胞的亲弟弟。让他他有些后悔之前一如既往的大度和宽容,因为在之前,夏澧对渡边诚的感情看起来并不深厚,他那么害怕渡边诚,那么抗拒渡边诚的接近,自己在心里也有了一个舒适的安全想法,夏澧不会回应渡边诚那么炽热激烈的感情,那么mama会一直属于他,守护在mama身边的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就算渡边诚先自己得到夏澧又怎么样?被夏澧带走的,这么多年亲自抚养的是夏行歌又不是渡边诚,他和渡边诚比起来是有先天的优势的。对于弟弟,他也没那么嫉妒,或许是因为在之前,夏澧的天平偏向于他,所以他不害怕。直到带着mama去看心理医生,夏行歌的心里都很坦然,只想mama能够不那么难过,也想要帮助mama解决弟弟的问题。也就是在那天,渡边诚不见了,当他面对夏澧的惊慌失措、恐惧、痛哭,夏行歌才发现这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他一直都把这件事情简单化了,他在用自己单纯的想法去思考夏澧的想法,看见夏澧对渡边诚的冷淡和视若无睹,就真的以为夏澧真的不喜欢渡边诚。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渡边诚呢,再怎么说,渡边诚也是夏澧亲生的儿子,是十月怀胎的结晶。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怎么没想到这层关系的复杂性。他还傻乎乎地想帮夏澧摆脱苦恼,让他别这么难受。

    他垂着头,等待着夏澧的回答,夏澧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已经说开了。”

    “那就好。至少,你也不会那么不高兴了。”他轻轻跺着脚,控制着声音,夏澧没说话。

    “说了些什么?昨天看你们好像挺高兴的。”他把脸抬起来,极力控制自己,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些,夏澧垂着眼睛跟他说话,“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一下之前的事情,他跟我道了歉,我也反思了一下我自己,发现很多事情也是我不对,说开了就没什么事情了。”

    “哦……那就好,不然老是看着你们俩为了彼此生气,我也很着急,你们自己能够和平地解决这件事情,就更好了。”

    “是啊……”夏澧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和好了吧,歌儿……说实话,我对不起小诚,所以我想要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补偿他,我想要好好对待他,好好爱他,也不想要再逃避,再欺骗自己了。你能够理解我的吧?”

    “我能理解啊,毕竟小诚是我的亲弟弟,也是你亲生的孩子,你当然要对他好很好很好,小诚性格比较敏感,要多多照顾一点他的情绪,所以你不要再说刺激他的话了,不要让小诚再难过了。”

    “嗯,以后我都不会说了。”他看向夏行歌,夏行歌也正看着他,他问夏行歌,“歌儿,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什么话?你说吧。”

    “我……我知道,可能你会不高兴。不过……我真的发现我离不开小诚……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要他的,可是小诚出走的那一天我才真正发觉,我根本离不开他……”他抿着嘴唇,捂着自己的心口,“我想要好好爱小诚,想要对他好,所以……我可能……”

    “我知道……可以不要再继续说了。”夏行歌打断夏澧,微笑着说,“你已经决定要放弃我,选择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