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好像有点动摇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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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顾晴,你要杀便杀,老子不用你假惺惺装好人,你以为放了老子,老子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让我知道你再为非作歹老子他妈的还是会来杀你!”柳飞白突然激动起来,冲着顾晴大喊大叫。他不要承顾晴的人情,那样一个人渣,即便自己在这件事上误会了他,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是死不足惜的。 陆大川被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再怎么老糊涂他也知道小王爷是不能得罪的。 “我不需要你的感恩戴德。为非作歹的沐顾晴早就让你杀了,现在的我不是他,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顾晴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他说这番话时并没有咳嗽,因为这番话在所有知道他的改变的人听来都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经历变故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放了你,就是要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每次想起今天的事,都记住做事情之前好好考虑清楚,不要脑子一热就什么也不顾,别以为仗着侠义之名做错事就不用负责,柳大侠。”他刻意加重大侠两个字的语气。 “你……”柳飞白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顾晴这番话对他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晴弟,你真的要放了他?”沐念景看着顾晴,神色严峻,放虎容易捉虎难,如果今天不是季越拼死拖住了他,顾晴早就丧生在柳飞白剑下了。 “放,免得王府的声誉因为我再次蒙污。”顾晴说完,不再理会他们,向着来路走去。 回到房前,看到一个仆人正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看到顾晴,他叫了一声小王爷,顾晴点点头径直走进去,看到先前和柳飞白缠斗的蓝衣面具男站在床边,季越赤裸着上身躺在自己的床上,许老头正在往他的伤口上涂着什么。 听到他进来,许老头头也不抬,说了一声:“大黄,你出去。” 大黄?哪来的狗? 顾晴正在找,就看到站在床边的蓝衣男子默默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 “他怎样了?”看着季越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他的心又开始一扯一扯地,不是疼,但很难受。 “还好,死不了。”许老头终于抬起头来。“你这是在关心他吗?” “不可以吗?”顾晴被他语气中淡淡的讽刺刺激到了。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我说小王爷,你一个一心寻死的人原来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的死活的吗?”言下之意季越死活关他屁事,他都快死的人了。 “我想死不代表我想他死。”顾晴握紧了拳头。 “那也是,我看电视也不想主角死,玩个游戏我还会真情实感粉上npc呢。”许老头点头附和。“电视是人演的,npc只是一堆数握,我都能对他们产生感情,何况活生生的人。”他看着顾晴,雪亮的目光仿佛一面能看透人心的镜子。“那小王爷,你对这个小侍卫,是有感情,还是没感情呢?怎么就眼睁睁看着他为你的作死行为买单呢?” “我没作死!”顾晴不满地瞪着他,他还没说自己为什么要替沐顾晴背锅呢! “没作死?那为什么在那位美男子和你的小侍卫打成一团时你不跑开?”许老头一针见血。“你知道你的侍卫们不是他的对手,在他们拼命护着你时你不是往安全的地方跑而是站在原地,小王爷,别说你吓得脚软跑不动了。”许老头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嘲讽。 顾晴无法反驳。他的确存心想让柳飞白杀死自己,因为他听说柳飞白从不滥杀无辜,所以并不担心季越他们的安危,他们顶多就是会受点皮rou之苦罢了,没想到季越会扑上来替他挡剑。 顾晴看着昏迷不醒的季越,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就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许老头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摇头。 “我看你的思想,比不少古人还迂腐。” “你什么意思?”顾晴瞪着他。 “你和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按理来说很多事情看不开也得看开,放不下也得放下,毕竟死了就和原来的世界再也没有关系了。”许老头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手指做出夹烟的动作,然后想起自己没烟,改为双手抱胸。“投胎后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也不是同一个人了,当皇帝,当乞丐,当烈女当妓女也和现在的自己没有半点关系。所谓的来生,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罢了。我们能把握的,只有现在属于自己的一世。” 他说的道理顾晴都懂,只是他不愿意面对。 “你宁愿彻底消失也不愿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搞基对你来说真的那么不堪吗?你的抗拒是来自于礼法束缚,还是觉得会被人瞧不起?” 顾晴无法回答,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搞基,对同性恋也有着刻板的印象。 “亲情爱情友情全都抛下了,却抛不下自己的面子。”许老头摇头叹息,然后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顾晴。 顾晴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接。 “你上一次问我要的毒药,给你。” 顾晴狐疑地看着那个小小的纸包。 “拿着啊,你不是很想死吗?我决定帮你一把,免得你再作死坑到别人。吃了它十分钟就会一命呜呼。” “你不是说在达成奖品条件之前是死不了的吗?”顾晴拿他说过的话来反驳。 “我是说过,可你信吗?”许老头看他的眼神像看傻瓜。 “那你还给我毒药?”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万一我知道的是错的,你是可以在达成结局前挂掉的呢?”许老头笑笑,一脸的老jian巨猾。“死掉了正合你意,死不掉你也没什么损失,顶多就是活得坎坷点罢了。” 顾晴瞪着他,努力压下想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别以为自己听不出他在骂自己傻瓜就该活得坎坷点。 “要还是不要?”许老头伸手晃晃。 “要!”顾晴伸手去拿,就算现在不用保不准哪天会用。 接过纸包时,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许老头头发胡子都白了,脸也像风干橘子一样皱纹满布,但他的手却没有一点皱纹,皮肤白皙光滑,手指修长,指甲圆润有光泽,完全不是老人该有的手。就算他是神医驻颜有术,那也不该光驻手不驻脸啊。 顾晴心中疑虑顿生,忍不住认真地打量起许老头的脸来,希望能发现些端倪。 许老头发现顾晴看到自己的手后神色就变得奇怪,一直盯着自己的脸,仿佛发现了什么,低头一看自己的手,马上明白了为什么顾晴神色会这样古怪,他笑了笑说:“昨天晚上出来太勿忙了,光顾脸来忘了手,竟然让你发现了。”他的声音也变了,不再苍老,而是青年男子略带低沉的嗓音。 “易容术?”顾晴大为好奇,从来只有书上电视上看过,一直又好奇又向往,现在真的看到了怎么能不激动? “没错。”许老头大方承认。 “又是神医又会武功,还会易容,你抽到的几等奖?”顾晴语气酸溜溜的。 “你是王爷好吧,万人之上的存在,一句话就能让很多人掉脑袋,比我强多了。就像小鱼姑娘她们,如果你不是王爷,能那么轻易救出她们吗?” 那是世子老兄救的不是我救的。 “你原本的脸长什么样?”顾晴很想叫他亲身示范易容术,看看到底有多神奇。 “路人脸。没什么好看的,原身是个药痴,人体试验之类丧心病狂的事没少干,仇人太多,所以低调一点。好了,我也该去看看小鱼姑娘了。你好好照顾他,别让他碰到伤口,伤口不能沾水,如果他发烧,就让人按这个方子煎药煮给他。晚点我会再过来看他。” 他站了起来,潇洒地挥挥手走了出去。 顾晴看着他出去,看着门打开又关上,他本来想问他叫什么名字的,但是却没有问,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看着手中的纸包,那里面装的真是毒药吗? 有种想马上把它吞下去的冲动,但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季越为了救你身受重伤,人还昏迷不醒,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死,对得起他吗? 许老头的话又浮上脑海。 自己抗拒这个身份,是因为讨厌被同性碰触,还是因为害怕别人的目光? 自己一心求死,是真的不想活,还是想着回地府申诉?如果真的死了,回地府申诉成功,忘记一切重新投胎,真是他想要的吗? 顾晴不知道。 他看着季越苍白的脸,看了很久很久,忘了自己还穿着一身血衣,手上的伤口也还没有处理,伤口的血已经凝固。 敲门声响起,顾晴回过神来把毒药藏好,应了一声,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沐念景走了进来。 “季越怎么样了?” “还没醒。”顾晴看着床上昏迷的季越,眼神有些黯然。 “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被牢牢困在了沐念景的怀抱中。顾晴本能地就想推开他,但感觉沐念景高大的身躯竟然在不停颤抖,伸出去的手改为轻拍他的背。 “哥,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运(作)气(死)不(罢)好(了)……” “不,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哥哥明知道姚靖书对你心怀怨恨,却天真的以为你们可以和好,让他有机会伤害到你,柳飞白也是,如果我不惩罚季越,以他的武功即使不是柳飞白的对手也可以支撑更长时间的。” 沐念景的语气中充满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