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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个人or抓jian

    早上邢星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

    江北看着她接起电话时那副纠结又无奈的表情,好奇心上来问她:“臭女人,谁的电话啊。”

    她冲着他摆摆手走远了些,没有回答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他抱怨着走到桌子边上,抬眼就瞧见了同在屋檐下的另一个。

    “哟,安经理,昨天睡得好么。”江北坏心眼地问他。

    熬夜洗衣服的安逸脸色苍白,眼角下一片青紫,他摆着碗筷头也没抬:“挺好的,我倒是建议你早点起床,睡得那么死,说不定错过了很多有意思的事。”

    “有意思的事?”江北开始困惑,总觉得这孙子是话里有话就是不和他明说。他拍拍桌子站了起来,“喂,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了。”敏感的江北在心中闪过无数的猜测,一方面猜测臭女人是不是趁着自己睡着去睡安逸了,一方面又猜测他们俩背着自己达成了什么屁眼交易,种种猜测让他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

    安逸把他吃瘪的表情看在眼里后不屑地露出一个浅笑,然后在耳边做了一个接电话的动作说道:“小心搞错对象了,那个人可不是我。”

    江北皱起眉头。恰好此时邢星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她瞧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开口询问:“怎么了?一大早看起来就像是要干架?”

    安逸继续摆放着碗筷,他摇头否认:“没什么,饭菜做好了,邢……邢老师,你坐下吃点。”

    邢星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和背包,朝房门走去:“不吃了,我有约,今天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江北马上炸了,他跑上去拉住她,大声地质问她:“怎么回事,一大早你要出门?”

    “嗯。”女人点头。

    他继续问道:“见谁?刚才电话里的?怎么要一整天那么久。”

    邢星思索道:“前男友之一,说是有事找我,让我见面详谈,我也不清楚到底要多久才能回家。”说完后在玄关利落地穿上鞋,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之前不忘告诫两男人,“你们俩在家不要打架,和谐一点。”

    利落的关门声传来,江北暗暗“靠”了一句,恶狠狠地转头盯着那个望着她离去方向的男人。

    “安逸。”他连安经理都懒得叫了,“你早知道?”

    确定她走出了楼道,安逸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回头看他:“知道。”还不忘嘲笑他,“邢星有前男友这事,就让你这么费解吗?”

    江北气得磨起自己的后槽牙:“什么时候给她打电话的?”

    “一大早吧。”安逸嘲笑着他,“在你呼呼大睡的时候?我走出浴室就看见邢星站在窗前打着电话,江经理,都劝过你早起些了。”

    江北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处境如此艰难。前有臭女人铁了心要分手,后有sao狐狸虎视眈眈,现在又出现个莫名其妙的前男友,这日子简直就是筷子搭桥——难过。他气得饭也吃不下去,向眼前的情敌打探起情报来。

    “喂,那男人什么来路?”

    “你问她去。”安逸夹起一筷子海带丝,放入嘴中酸辣爽口,沁人心神。

    江北有求于人,他深呼吸一口气后做了下心理建设,想着现在自己和安逸算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秋后都蹦哒不了多久了,开始走共情政策。

    “你真不担心?”他双手抱胸,就等着男人上钩。

    安逸如他所想,筷子仅仅停顿了一顺便摇头:“不担心。”邢星不是会吃回头草的人,这点他和她那么多年了,对她有着绝对的信心。

    “是嘛。”江北露出一个jian计得逞的微笑,“你不担心的话,干嘛要形容她前男友给她打电话很有意思啊。”

    “哦,让我猜猜看吧,你认识她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她前男友给她打电话不成?”江北摊开手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说道,“我是不急,老子就算死,死期也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像某人……”

    “自以为一切胸有成竹,别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让什么前男友插队钻了空子,啧啧,臭女人这人吧,身上发生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也真是不好说。”

    安逸听明白了他的画外音,联想起早上出门瞧见邢星接电话时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他也咽不下饭,放下筷子叹气,他看着得意洋洋的江北:“所以呢,你想干什么?”

    江北握紧拳头,“所以啊,现在我们俩就应该先一致排外,这三人行都够挤的,再加一个怕是真的要集体翻车,怎么样?安逸,你还要不要做你清风明月,淡定自若的安经理呢?”江北乐得脚趾头开始点地。这大家伙都是千年的狐狸万年的精了,跟他隔这玩感情上的计策,他安逸装什么仙子人设。

    多年的单身经验他总结出一个道理,爱情就是肮脏可耻的。当你觉得它干净、洁白无瑕,某种意义上你就输给了那些爱上肮脏爱情的人了。

    江北正式向他发出邀请:“安逸,今天出去吃?地点你定?”

    安逸犹豫片刻后挣扎着点了头:“行。”

    当两人驱车来到邢星约会的餐厅外后,江北从副驾驶上根本找不到臭女人的踪迹。他摆摆手问驾驶座上的人:“你没搞错?他们俩真的约在了这里?”

    安逸点头跟着他看向餐厅里面:“我没听错,早上电话里她说的就是这个餐厅,不过可能他们是坐在里面,我们在外面是瞧不见的。”江北听完他的话后解开安全带,马不停蹄地想要冲进去,被他一把拦住。

    安逸迷惑地问:“你就这么进去?”

    江北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清爽日常的便服,点头:“不然呢,快进去啊,再等下去俩人走了。”

    安逸从车后座拿下一袋衣物扔给他:“换上,我不想被邢星知道我们这么变态,还跟踪她。”

    “切。干都干了。”江北嗤笑一声,考虑到隐秘性还是从袋子里拿出一顶宽大的棒球帽戴上,他对着后视镜整理头发也不忘损他:“准备得倒齐全,安经理你根本是一开始,就做好了跟踪她的准备吧。”

    安逸也装扮起来,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告诉他这些衣物是自己打算扔掉的,到时候可以扮可怜,欺骗邢老师没衣服穿的小心思。

    他打开车门:“走吧。”两个不分伯仲的男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餐厅,庆幸的是邢星和前男友坐在角落,背对着大门。他们看到她后猫进了她隔壁的餐椅,服务生拿着菜单上前:“你好,欢迎光临,请问两位要点些什么。”

    江北将身子滑到下面一些,压低声音生怕隔壁的女人发现自己。他摆摆手又指了指坐在对面的,意思是让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对面的人。

    服务员又把菜单递给安逸:“这位先生,请问要些什么呢。我们餐厅的招牌菜……”

    生怕服务员要滔滔不地推荐菜品被人发现,安逸赶紧随便指了两个一看就要做很久的菜品。服务员瞧着俩人怪异的举动心生疑窦,但又觉得光看面相,这两男士都眉清目秀,不像坏人。于是她收起菜单和心中的疑虑,将两杯柠檬水摆放整齐,礼貌地说道:“好的,那我先去下单,祝两位用餐愉快,有事请按角落里的服务铃。”

    送走门神的俩人都长舒一口气。安逸指了指江北的背后,示意他现在邢星背对着他,他可以放心地偷听。接收到信号的江北将身子慢慢坐直竖起耳朵,只听见臭女人声音温柔地,在劝解着男人。

    他听见她说:“别哭了,哭得这么惨,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草!”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声音稍微过大引来邢星的侧目,安逸担心地在桌面下踢他一脚后迅速低头,收到警告的江北也虚虚地咳嗽了两声,两个人的背和额头都汗流不止。

    见邢星看了一眼后毫不关心地转过头去,安逸又指着那个方向,示意江北继续。

    江北继续偷听,男人低沉的呜咽声传来,也许是因为太过伤心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江北只听见了几句不完整的句子。他把自己偷听到的写在餐厅小票上,给安逸递了过去。

    安逸低头一看,“那男人哭得难听死了,说什么破了,肿了,都是你害的,被嫌弃了。”

    安逸心中闪过种种猜测,他赶紧写下:“继续听,仔细点。”然后抬起头时刻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江北继续偷听。男人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凄惨地开始抱怨:“邢星,我求求你了……就和我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

    臭女人沉默了一会后回答:“我也很难办啊,你知道的,我们都过去了。”

    那男人恬不知耻,他继续劝道:“就最后一次,非你不可,难道你眼睁睁看着我这辈子完了?这件事怎么说也有你的错,不是你的话,我后面也不会肿,都、都是你的问题,你就不该那么对我。”

    邢星再次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安逸坐在对面听不见两人交谈的内容,他只瞧见江北气得手都捏红了,不免担忧又好奇,他将纸条推过来:“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江北气得差点将纸写穿:“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臭女人在外面搞男人,被另一只狐狸精缠上要她负责任。”

    安逸皱起眉来,没想到江北早上的威胁竟然当真。但是他仔细一想,邢老师应该不会这么糊涂,于是又写了段递过去:“再听听,别下结论。”

    江北忍住怒气回了个“嗯”,继续侧耳倾听。

    但是这次的内容过于劲爆,没听一会儿他就要站起来打人。安逸瞧见他刷地起身心中暗叫不好,眼疾手快地拉走了他,生拖硬拽地将他拉到了角落里,此刻也顾不得扎眼不眨眼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

    “你听到了什么?发什么疯呢?”安逸确认他不会再跑出去揍人,问出了心里话。

    江北甩甩手臂呵呵两声,“我发疯?你安逸倒是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我看你疯不疯呢。”

    安逸心存怀疑,“到底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吧。”江北开始绘声绘色地模仿起那个前男友来,“邢星,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敏感点,我求求你了,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

    “你就当我不要脸吧~说实话我和你分手后很久都没走出去,我也从来没怪过你,现在我对你就这么一个要求,你也不答应吗?”

    “我知道你现在不是单身,但是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就一次而已。”

    安逸听得鸡皮疙瘩全身暴起,他摇着头:“怎么可能。”那前男友他见过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端庄稳重,当初邢老师就是为了一个文稿的知识点求助了网友,两人一来二去这么认识,交往不过一年就被甩了,分手前刑老师还伤心了一会,就是不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于是他看向江北:“换个位置,我来听好了。”江北没有回答,无声的默认。

    两人从拐角处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江北眼尖地发现臭女人和狗男人都不见了,着急地抓住路过的服务员询问:“那桌的一男一女呢?”

    手里端着菜的服务员有些蒙,她看了眼他指的方向,稳住了步子回答:“哦,那位女士结账后,走了。”

    “走了?!”江北和安逸同时发出反问。

    服务员傻乎乎地点头,“嗯啊,那小姐扶着先生走的,那先生可能遇见了什么伤心的事,一直在哭。”

    这下就连安逸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借口。他跑去柜台快速地结了帐,对着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的江北说道:“上车,我们追。”

    江北坐在副驾驶上,虽然气焰久久难消但是抓住了重点:“怎么追?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安逸哑然,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cao作一通后就发动了引擎:“我知道。”

    江北一看,那手机上蹦哒出个地图,上面一个闪烁着的绿点,在这条道上缓缓移动。

    他露出一个了然和挺瘆人的笑:“安逸,你也没你表现的,那么不着急啊。”

    安逸没有回答他,他追上邢星的车后刻意放慢了速度,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的车后。安逸看着车水马龙,觉得今天和江北一起出来捉jian的自己非常好笑,又觉得自己过于可怜。他江北现在不管怎么说还挂着刑老师男朋友的角色,他安逸算什么?可他还是恬不知耻地跟上来了,就因为他自己都无法直视自己的,那股病态的,难以割舍的爱罢了。

    前面的车安全通过了红绿灯,安逸跟着松开刹车,他面无表情地说:“江北,我承认,我和你是一路货色。”

    什么为了留在你身边,愿意忍受别人。什么只要你看看我,我就满足了。这种自欺欺人都欺瞒不了多久的空话,不过是他不择一切手段走向她的途径。等他得到了她,他应该会是第二个江北,对着她就是无止尽的担忧和算计。

    而邢星,她这种特殊的人就不该出现在他们这群变态的人生里,这种相遇,对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随着思绪飘远,两人很快跟着她们来到了酒店的大堂里。

    江北窥见了她们上去的楼层,气绝了。他指着电梯方向嘲讽:“看来是我不行。昨晚缠她缠得不够厉害,臭女人还能拉别人去开房,我还有什么话说的。”而安逸则是想到刑老师宁愿打破规则去和前男友开房也不上自己,内心更加苦涩。

    两人跟踪到同一楼层。

    江北此刻已经气得想要每间房都敲门看看,闹个天翻地覆也要把偷吃的女人和狗男人的好事搅黄了。而安逸更加理智一些,他点开手机继续cao作一通,领着他在走道里前后探索。他举起手机看着上面的绿点:“你耐心点,我和邢老师绑定的这个软件有扩大地图的功能,我可以把范围缩小在两个房间。”

    等两人确定房间号不是702就是701后,双双各站在了一个房前。

    江北看了他一眼:“我踹门还是你踹门?还是同时踹他们?”

    安逸摇头指着门然后将耳朵靠过去,示意他听里面的声。江北秒懂他的意思,他跟着安逸的动作将耳朵靠在门上,听着701里面的声音,那里面既没有男人的呻吟,也没有女人的声音,安静得一塌糊涂,他摇着头,示意着701可能性不大,可以暂时放弃。

    安逸沉下心来听702里面的声音。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很快在玄关靠近门的地方响起,那男人的调笑声传来:“好痒啊,坏家伙,不要、嗯、不要捏我的rutou啊。”他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淡定如他,也很难接受刑老师在与他们扯不清的同时,又加了一人。

    他冲着江北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个眼神,同时开始敲门。

    啪啪啪激烈的敲门声吓了里面一跳。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音后,男人打开门探出头来,却被人从外猛地一推,全身向后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嗷呜了一声。

    江北撸起袖子打算给他脸上加点颜色,安逸默默地将房门锁上。

    他拎起男人的衣领,瞧见他肩头招人厌的红痕笑了:“妈的狗男人,她呢?”

    前男友被突如其来的事件弄得一头雾水,他镇定下来看了看江北又看了看安逸,终于确定了是认识的人。他看向安逸满是疑问:“安……安逸?你怎么在这里。”

    安逸冷酷地瞧着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她呢?”

    前男友正疑惑安逸找人怎么找到了他的房里,江北的拳头急风骤雨地落在他的身上,他用力挣脱,脚却被安逸死死地踩在了脚下。

    他大声地吼叫:“安逸!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发什么疯嗯!”

    安逸仍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江北揍他,趁他停下的空隙继续问道:“她呢?”

    前男友咬着唇没有出声,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告诉他们。江北气急败坏地环视四周,房间里根本没有女人,然后两人的目光就顺理成章地落在了锁着的卫生间上。他走上前拍门:“邢星!邢星!”

    “妈的臭女人!!你出来!给老子说清楚!”

    “出来啊!!臭女人。”

    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听见邢星的名字一愣。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指着一脸漠然的安逸询问:“你们来找邢星?”

    江北继续拍打着门恶狠狠地看他:“废话,妈的你们两个jian夫yin妇敢出来开房,不敢认吗。”

    前男友听了他的话张大嘴巴,他愣在原地片刻后拿出手机,给邢星打去了电话:“喂,麻烦了,那啥,你过来一趟。”

    就在江北和安逸以为她会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房门响了。

    咚、咚、咚。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前男友捂着疼痛的伤口去开门,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然后把这个罪魁祸首请了进来。江北和安逸一看,走进来的就是面色沉重不爽的邢星,她双手抱胸,疑惑又郁闷地盯着他们。

    江北拍打着厕所门的手一顿,洗手间里的人似乎是知道现在绝对安全,裹着一张浴巾害羞地露出头来。那是一张俏丽可人的面庞,带着几分稚嫩。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安逸和江北此刻也是无地自容,都明白自己找错了人。

    安逸开始结巴:“刑、邢老师,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邢星盯着他们俩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们:“我还想问你们,怎么在这里吧。”

    江北见缝插针赶紧转换成了讨好的笑,他笑着走上前去抱住她:“我和臭狐狸、安经理出来吃饭,巧了,刚好在这家酒店看见你和你朋友,来打个招呼啊。”

    邢星皮笑rou不笑的:“是嘛。”没有给他们继续扯谎的机会,她一手一个拎住他们的衣领,将他们拖拽出了人家小情侣的房里。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回头致了个歉,顺便用脚将门关得死死的,不留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