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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桁发现陆宏远最近格外热衷于床上运动,就算晚上加班到九十点回来也要缠着他做,他明明一脸疲倦身下的性器却斗志昂扬,两人结婚不过半年,大概新鲜感还没过头,好歹每回带了套,苏桁也由着他去了。 周末陆父陆母从县城过来看两口子,提着几大袋的土特产,苏桁去泡茶,陆母对陆宏远道:“肚子还没动静?” 陆宏远靠在沙发上,松了衬衫最上头的一粒扣子:“哪有那么快。” “你爸可等不及当爷爷了。”陆母对着陆父挤眉弄眼。 陆父挠了下头,望向厨房:“这事也是急不来的。” “你懂什么!”陆母急得拍了下大腿:“苏桁都三十了,再不生就生不了了。” 她又看向陆宏远,说话极为露骨:“你不才三十,怎么不使点力,没吃饭吗?” 陆宏远有些无奈:“妈……” 陆母翻开桌上的红袋子对陆宏远道:“这里面是妈买的牛鞭,你晚上自己煲汤喝,你藏好了别让苏桁看到,等下他又扔了,还有这些中药也放进去,喝完就生龙活虎的,妈问了医生说这能激发jingzi的活性。” 陆母又翻出一瓶药:“这个,你放到苏桁的水杯里,早中晚一粒,偷偷的别让他知道了。” 陆父看着自己媳妇大大咧咧的说出这些话,在一旁臊得不行。 苏桁端着茶出来了,陆母连忙将袋子整理好放到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 “妈,茶。”苏桁戴着副眼镜,浑身一股书生气,又是唇红齿白的,看着极为养眼。 “哎!好好。”陆母听着这声妈,极为受用,开心得不行,咧开的牙齿上有截菜叶。 苏桁一眼就看到了,但他也不说,给陆父递了茶后就挨着陆宏远坐着,闲得无聊拉过他的手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玩了半会儿苏桁又将两人的手贴在一起,陆宏远的手摊开比他大了不少,宽大厚实。 陆父陆母和陆宏远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苏桁不太想插入进去,他原先还对陆父陆母极为殷勤,想着当亲爸妈对待,自从结婚后经常拐弯抹角的催着他生孩子,苏桁就不太乐意和他们说话了。 苏桁和陆宏远是大学同学,苏桁学业优秀,在国外当了一年的交换生,追求者颇多,陆宏远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旁观者,谁都不知道苏桁怎么看上了他,陆宏远追了他三年期间苏桁公派留学,陆宏远隔几天就给他发消息,嘘寒问暖的,苏桁没搭理,以为他迟早会死心,没想到回国后第一个来迎接他的人还是陆宏远。 苏桁当时在国外刚结束一段恋情,身心疲倦,之后又接到父母车祸身亡的消息,整个人都不行了,陆宏远恰好到来的温情彻底击垮了他,两人交往后谈了差不多七年才决定结婚,恋爱期间苏桁说过他不想要孩子,陆宏远也说过他不喜欢孩子,两人决定丁克,这可急坏了陆母,天天在他耳边念叨陆宏远是他们苏家独子,苏桁不生就绝了他们苏家的后。 苏桁听多了干脆懒得理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陆宏远也听得烦,搂着苏桁说她妈太迂腐了,还信以前那套,说的好像不生要她命一样。 陆母后面也看出苏桁不乐意听她说话,便不说了,转而每天怂恿陆宏远,把陆宏远叫回家哭爹喊娘就差在地上撒泼了,陆宏远头疼得不行。 陆父陆母终于走了,苏桁收拾起桌子,桌上的红袋子被陆宏远提起来,苏桁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我妈给许丹带的东西,我等下出门顺路给她送过去。”许丹是陆宏远的堂妹,就住在前面那个小区。 苏桁没觉得哪里不对,将茶杯拿到厨房洗了,又翻开陆母带的东西,里面全是些腊rou酸菜辣椒酱,都是陆宏远爱吃的。 苏桁想起他的父母,他们也是那般疼爱他,可他们都不在了,再没有人会给他煲爱喝的土鸡汤,在他生日那天给他做南瓜粥,就连陆宏远也从没给他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