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与卖身者的交集与交媾
D刚醒的时候还有点头昏脑胀, 盯着天花板看了好阵子才意识到 他不是在自家卧室, 也不是在练习室 简易搭建的休息室里, 而是还在茫茫大海上。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烦躁和不适, 他伸手揉着眉心,习惯性地清了清嗓子。 摸黑到吧台边喝了一大杯水, D又坐回床边发呆,稍觉舒畅了一些, 内线电话居然响了, 声音刺得他太阳xue发疼。 D几乎要马上拿起来就放下挂掉, 不过看了来电房号 还是勉为其难地接起来。 来电者兴致勃勃地告诉他的是他 早已经调查过的内容, 他摩挲着装饰用的戒指装作耐心的听下去, 在黑暗中享受着只属于自己的宁静。 挂了电话后倒回床上, 躺了一下才起身换衣。 D不明白为什么除他之外的每个人── 无论相识与否── 都对旅程倍感期待的样子, 才在船上待了一天他就觉得无聊, 这无聊简直要把他逼疯。 同行的其他人为了这艘船上传说中的 艳遇逸闻跃跃欲试, 只有他这个经常被嘲“禁欲系男神“的人 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性趣。 ——不是没有性趣, 而是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寻找罢了。 经过走廊时他望着被窗格裁成 整齐的方块的海洋, 忍不住想,要是继续这样无聊下去 或许他撑不到旅途结束,就会先求跳海解脱。 ——说得再好听, 乐队主唱也不是个什么自由的职业, 需要应酬的时候,还是得应酬的。 就像现在。 不过当和同行的同伴们碰头的时候, 他仍旧慷慨地摆出愉快的表情, 良好的出身和优秀的教养, 让他对着较为厌恶的人也摆不出一副臭脸 ——尽管他对一大早被吵醒然 后又被拉到赌场玩梭哈 丝毫提不起兴致。 ——要是被八卦杂志拍到该要怎么写呢? 是“震惊! 某乐队主唱D氏居然在以艳遇为目的的游轮上做出这种事情!“ 还是“着名乐队主音沉迷赌博不可自拔, 到底是为情所困还是自甘堕落?“ 有时候狗仔队也不好当啊。 D的牌技不算差, 当然比起顶尖好手不值一提, 他本人也十分自爱地从未在这方面夸口, 但这个程度用来应付 他周遭的人却是绰绰有馀。 D常想他应该邀请外人来参观牌局, 他们一定会吃惊于那些纵横商场的赞助商 或德高望重的创作人们, 在牌桌上竟然可以鲁莽愚蠢到这种地步。 盘算着自己带来的现金和银行户口里面的数字, 他换了一部分筹码就和同行者们会合。 少年时期他总是放肆大胆地 从那些长辈手里赢来大笔零用金, 但随着年龄增加, 他逐渐通晓内敛锋芒的重要性, 巧妙地藏着原本的跋扈张狂 倒成了种冷峻的性感, 和他天生高雅的气质相得益彰。 ——所以出道的时候也被某部分媒体评价为 “最不适合唱摇滚的高冷禁欲盐系艺人“。 荷官是一个身材娇小的男人, 在各人入座的时候微微颔首示意。 晒牌的时候其他人攀谈着, D心不在焉地玩着筹码开小差。 荷官正验完牌,恰好停在D面前, 手指轻巧地一勾,整副牌再度回到他手中。 那是一双D有史以来见过最美丽的手。 纤长柔软的手指晒牌的时候舒展开来, 像一朵花绽放。 男人中指上戴着戒指,是一只在伸懒腰的喵咪, 隔壁还点缀着一些小花儿, 样式有点女气,可是在他身上并不突兀, 反而衬得双手的线条很柔和。 他的皮肤并不算十分白皙, 但D可以隐约看见皮肤底下淡淡的血管, 突然有种冲动想拉过他的手来 亲吻他骨节旁小小软软的rou窝, 他得拼了命地克制以致于紧紧攥了枚筹码在手中。 “先生加注吗?好的,谢谢您。” 在赌桌上轻声细语的口吻,意外地显得可爱。 D这时候才认真端详起他的模样, 其实仔细看 他并没有真的特别矮小,只是骨架子很细, 予人一种单薄的印象。 他的长相也是秀雅的,略挺的鼻梁, 薄而小巧的嘴唇, 下垂的眼角让他的眼神别有种纯真可怜的神态。 “先生、先生?” D猛地回过神来, 发现他们正四目相对。 “您要跟注吗?” 他说着,然后笑了, 露出洁白整齐的牙。 他的笑很绚丽,带有奇特的魔力。 “不了,我放弃。”D也回应他的笑容。 他点点头垂下眼帘来, 纤长的睫毛在他脸颊上留下稀疏的阴影。 但是D知道他正用眼角的余光在看自己, 澄澈的眼珠子在那么昏暗的光线下 居然可以折射出如此晶莹剔透的光泽。 他连眼睛都能笑,D想。 男人身上的制服背心束得很紧, 凸显出曼妙的腰线,西装裤也很合身, 包裹着男人小巧的、圆润的臀。 那天上午D史无前例地在两小时内 输掉了手上所有的筹码。 傍晚的时候D又被邀请 参加了邮轮上的一个派对, 中途便藉口离开。 他很快地来到邮轮最下层的赌场, 这时间里头正热闹着,还有点拥挤, 不过D依旧马上捕捉到他的目标。 男人换到了角落的一桌百家乐, 正在发新局。 D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走过去, 向旁边的女侍应要了一杯鸡尾酒。 花露在工作时一向保持着微笑, 这是他的职责之一, 但稍微敏锐一点的人或许会在此时发现 他的笑容瞬间加深了, 他甚至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来掩饰。 他老远就感受到D的目光, 凶猛赤裸的情慾 ──被这样凝视他也不是不熟悉, 只是如此毫无保留地倒还是头一遭。 好像用视线就已经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花露想,心跳不禁微微加速。 他用销牌的空档偷偷打量D, 他穿着一套合身的黑色单扣西装, 领子开得很低,显得身材很修长, 白衬衫的领缘和袖缘都有深蓝色的压边, 和丝质领带的颜色合衬, 泛着华贵光泽的表面 恰到好处地搭配着精巧的银色领带夹。 哦,这身打扮真是该死地适合他, 太帅了,比早上还帅, 一个靠卖声音赚钱的男人这么帅, 是要勾引谁呢。 他拼命在心里嫌弃地吐舌头。 早上那样是挺不错的,现在就太过分、 太过分了── 根本令人生气, 他得再重新考虑关于勾引他这件事情, 他现在开始觉得这家伙有点讨厌了。 在他胡思乱想的同时, 几个连输的赌客已经垂头丧气地离去, D俐落地拣了正中央的椅子坐下。 D单手支着下巴靠在桌边, 这让他们的视线平行。 “祝您好运,D。” 花露在D下注的时候开口,话声很轻, 在嘈杂的赌场里几乎只剩下唇型, 却仍让D愣了数秒。 花露脸上旋即闪过 一个恶作剧得逞的俏皮的表情, 在D来得及反应之前便消失了,过水无痕。 之后无论D盯视他的眼神再怎么扎人, 他都仅是报以平淡的职业笑容。 D在接近午夜的时候离开, 重新定下心神来的他赚了一笔漂亮的数字。 荷官赔彩时居然完全不看他一眼, 迳自晒着筹码。 D用手指搭住他纤细的手腕, ”别算了,给你吃红。” 荷官歪着头望了他一会儿, 噘噘嘴, 毫不客气地把彩金全收了起来, 连句道谢也没说。 他是认出来自己了吗? 还是只是习惯性地 当做恩客提前付的定金而已? 花露从员工专用淋浴间 出来的时候还是那身制服, 不过衬衫穿得很随便, 少了背心和领结露出胸前大片肌肤。 他故意绕了远路, 然后远远地就在平时的路线上 看见那个修长的身影。 D率先朝他走来,花露见状扭了头 去准备弯进旁边员工专用的楼梯, 却被D迅速地挡住去路。 他把手放在他的腰上。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真可惜,我倒知道你被熟人和粉丝称作D, 大名鼎鼎的摇滚乐队Dynamite的主唱。” 男人挑了挑眉,贴近他, 说话的气息吐在他的耳朵边, ”这样不太公平呢, 现在你非得告诉我你的名字不可了。” “……花露,叫我花露就可以了。” 他侧头回望他, D俯身他仍旧需要微仰着颈子, 不过即使如此他依然露出高傲的神情。 “……花露?很精致的名字,我喜欢。” “你啊要称我‘花露哥哥’呀, 我年纪比你大的,小D~” 他说,带着轻慢的语气, 但是他的笑容很甜蜜, 冲淡了语气里尖锐的感觉, 听着反而有点撒娇的味道。 这男人在挑衅和在挑逗他, D居然不觉得冒犯, 这让他自己也感到讶异。 “看来你对我很了解。” D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揉合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 和彷佛未经世事的娇憨的笑容。 “只是刚好而已, 光记这串英文和奇怪的读音 就花了我好多时间, 要不是为了多些小费── 可别以为我对你们这些有钱有名的 讨厌家伙有什么兴趣啊, 为了什么大家都清楚,不是吗?” “是吗,那么现在呢,也是为了小费?” D说,手掌下滑了几寸, 指头轻触着花露的尾椎。 “当然,”花露吃吃笑起来, ”D刚刚挺慷慨的, 也许我能考虑少讨厌你一点。” 他抬着下巴, 彼此双唇靠近的距离 简直像要接吻一样。 D领着花露到其中一个独立的撞球间。 路途中两人都不发一语, 不过D的手一直按在花露的下腰处, 力道恰到好处足以催促花露前进, 却又比调情来得轻, 隔着裤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臀边搔着痒, 让原本还想故意拖慢脚步的花露 不禁就从尾椎开始燥热起来。 花露对自己身体诚实的反应感到气恼, 门还没关上便抓上D领子, 狠狠咬住他的嘴唇。 花露伸出舌尖心存报复放肆地舔舐着, D立刻含住那不安分的软舌, 带进自己的口里吸吮。 花露不甘示弱地缠上去, 大胆地在D口腔里搅弄, 分泌过多的津液随着两人的唇舌来往 发出黏腻的水泽声。 花露一边伸手去扯D的领带, D把他紧紧锁在怀里加深了吻, 细瘦的手臂挣扎未果, 抗议似地留了两个指头勾在半松的领结上。 两人交缠的身躯穿过半个房间, 撞在中央的撞球台边。 D抱着花露大腿把他放在桌球台上, 嘴唇分开时花露张着嘴喘气, 牵起的银丝顺着下巴的弧度淌下, D侧过头去用舌尖准确地接住, 然后延着花露下颔的棱角一路舔过去, 咬住尽头处小巧的耳垂。 花露软软叫了一声, 甜腻的喉音完全是在刻意挑逗。 D用牙蹂躏着花露的耳廓, 先用力留了整圈红红的齿印, 再安慰一般慢且仔细地舔弄。 花露颤抖着, 感觉腿间的器官瞬间涨大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耳朵也是敏感带, D低沉的喘息和舌头在自己耳内 钻动湿濡的声音被不断放大更显煽情。 ——果然是乐队主唱, 连喘息的声音都这么性感。 粉丝们应该羡慕嫉妒死自己了吧? 花露挺起腰,用下身蹭着D的大腿, D顺着托住他的臀, 随着他扭摆身体的动作 享受手里弹性紧实的触感。 “喂……你就帮我脱了啊, 你们大明星都那么懒嘛?” 花露笑,边在D昂贵的西装 面料上磨牙, ”你很想直接摸的吧,这里……” 花露反手去用力按了D的手, 压进臀缝的位置。 D微笑着抽回手, 转而揉捏起花露的胸, 指尖摸索着找到胸前的诱人的果实, 隔着衬衫开始逗弄。 他捏着其中一粒,刺激着它挺立, 接着又去逗弄另外一粒, 直到两边的形状都明显地 从衬衫底下透出来, D低下头含住,慢慢地舔湿, 离开时分别重重地咬了几口, 在充血的状态下 被那样啮咬而加深的痛楚 让花露惊叫出声。 “你一定要那么粗鲁吗。” 花露抱怨, 但是憨软的口气听上去却是相当享受的样子。 花露拉开衣领,露出一边的rutou, 粉色的乳晕上牙印还没退。 他伸出纤细的食指,抚慰似地轻轻搓弄。 D见状猛地上前去扯掉他的衬衫, 随后抓住他的小腿往旁拉, 花露重心不稳向后跌在球台上, D接着俐落地剥下他的裤子丢往一旁。 突然间全裸的花露没扭捏着遮掩, 反而舒展起身体。 花露的身子很清瘦,甚至能看见肋骨, 但摸上去时却是不可思议地滑腻柔软, 简直要化在掌心里一样。 花露软洋洋地任D摆布。 他一直用晶亮的眼神 看着D爱抚自己的动作, 像是D正进行的是什么他不理解的新奇事儿。 有时候他会变化着角度, 彷佛好奇那些部位被碰触将会是怎样的感觉, 然后当D的手掌覆上去, 他便对产生的舒适结果感到十分满意似地, 开心地咯咯笑起来。 奇怪的是花露这样的放荡并不让D感到排斥。 D的自视甚高让他向来嫌恶这类行为, 但花露的放荡带着异样的烂漫天真, 没有违和感,只让D觉得淘气可爱。 D的经验不算少,不过这真是第一次 能有人能撩拨他的欲望到这种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