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这次可是当真了【完】
草长莺飞,人间三月,一夜出土的新绿掩住了战火过后焦土的狼藉。 阮燕鹄挺着已显怀的肚子,站在洞口,看向那铺了一地的补品衣物,暗暗发愁。 远处,几个面熟的魔族人张望着他的动静,一边手不停挥地记着什么东西。 阮燕鹄无奈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他们却什么都不懂般,极其兴奋地朝他挥了挥手,然后一人奋笔疾书,再交由另一人拿走。 虽不知他们传信的内容如何,但阮燕鹄大致能猜到是谁要的这些信。 屋外堆砌的东西太多,都挡住了门口的出路。阮燕鹄只好拾起地上的物品,一件一件,搬回屋里。 这样稀松平常的举动,也让守着他的那群人瞧得心惊胆战。 新来的小喽啰刚想上前帮他,却被为首的大喽啰地甩了一脑瓜。 小喽啰委屈摸摸头,道:“老大,不是管家派我们来照顾少夫人吗,为什么还不能接近他?” 大喽啰语重心长地教育他:“少夫人可是仙君,他那地方能是我们这些修炼不精的小妖去的吗!你也看看老管家,那才蹲在门口俩月就被仙气灼伤成那副鬼样,幸亏少夫人发现及时,要是再晚些,恐怕人就没了!” “啊,那为什么……哎呦!”小喽啰头顶又吃了一下痛。 “你管那么多干甚,快记快记!” “还能写什么呀”,小喽啰嘟囔道。 “就写,夫人安好,额,今日还对我们莞尔一笑,似乎很是满意这次的贡品……” …… 阮燕鹄看着眼前一堆无处安置的用品,很是头痛。 从两个月前,禾子慊消失的那天晚上,他就打定主意离开。管家阻拦不成,便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回了妄境。 阮燕鹄以为找不到禾子慊,那就等将军夫妇回来,与他们解释清楚,便从此两清。 可这一两月过去,不仅没等到他们回来,而且连管家也病倒了,还传来仙魔两界在另一边战况愈演愈烈的消息。 想到那一家子的人都上了战场,生死未卜。又想起胡夫人的叮嘱,让他护好胡禾两家唯一一丝的“血脉”。阮燕鹄就没由来得心慌,心里不安,身体也跟着作乱。 腹中孩儿轻微跳动,仿佛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阮燕鹄摸了摸肚子,觉得个头越发大了。当他决定生下这孩子时,也不清楚怎么生出的念头,是受修仙之人那点怜悯之心的影响,还是那日禾子慊哭得太过凄惨他内心触动,总之,说不清,也道不明。 挨过一天又一天,月份越大,阮燕鹄忧思心便也越重。 春意盎然,日色回暖,褪去棉衣厚衾,轻薄裘衫根本遮不住他的大肚子。当然,这还不算是问题,真正让阮燕鹄为难的是,自己以往的衣服穿都穿不下去,现在套在身上,就有些勒得慌。 管家派来的,也都是些粗枝大叶的老爷们,哪晓得阮燕鹄面色绯红是被衣裳勒的,只当是他们少夫人一日比一日气色好了。 这个问题被发掘时,还是大喽啰的娘子来送饭,两眼一扫才知道的。于是,一群糙老爷们又忙不迭地去联络最好的女工裁缝,留下大喽啰的娘子看守,那娘子心细,捯饬了两套自己孕期穿的素净衣服给了阮燕鹄救急。 虽说着女子衣物实在唐突,但阮燕鹄现下也是难受得紧,只好满脸通红接过道谢。 入夜,换上那身素净女装的阮燕鹄松懈了不少,可身上又涌出别样的需求。 不知是这炎热的天儿作怪,还是窗外扰人清梦的蝉鸣。今晚他的身体格外躁动,从发胀发痒的兰乳到涓涓流水的后xue,一切都不太正常。 起初,他还以为是腹中孩儿有异,忍着羞耻探出一指去察看冒水的地方,结果并无大碍。 但身体却是控制不住似得留住他的手指在xue壁里抠挖,弄得他身体发软,出水愈多,连着前面的玉器也跟着性奋起来。 纵由着自己的手指在体内放荡不羁,阮燕鹄烧红了脸却还是没停下来,他前面的玲珑骰子也痒,他身下挺得笔直的玉器也难受,一只手放在后股移不开,另一只手不知怎么才能舒解得过来。 他习惯性地张嘴呼气,却忘了自己已能发出声音。缠绵悱恻的喘息声响,惊地他一下子又吞了进去。 实在是难受得紧。 好在身上女子衣物好解,阮燕鹄正把另一只手放进胸前,门口却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那人呼吸沉重,像是急忙赶了过来,可又强压着呼吸声,不愿让他听见。 “谁!”阮燕鹄慌乱抽出手指,整理衣物起身。 “仙君?” 那人说话声很轻,不乏担心与落寞,却让阮燕鹄感觉无比熟悉。 “禾,子慊?”阮燕鹄也顾不上被人撞破私事的羞耻,反复确认道,“你是,禾子慊?” “仙君,是我。” 禾子慊一边答着,一边借着窗边透进来的光看床榻上的人,比他走之前更瘦了,浑身瘦伶伶的,没有一块好rou,却还挺着那么大个肚子。望着那肚子,他眼睛又湿了。 哽咽道:“仙君……受苦了。” 其实他还有满腹疑问没说出,辟如阮燕鹄为什么要留着孩子,辟如阮燕鹄为什么不逃得远一点还住在这个地方,再辟如阮燕鹄原谅他了吗。 可千言万语,发乎情,止于心。 阮燕鹄也有许多话想对他说,但见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和那一身凌乱的血味浓重的衣裳,仿佛刚从战场中下来就奔往他这儿,心里面五味杂陈。 可身上的不适感越发明显,稍稍张开腿换个姿势,伴着衣物的摩擦还能听见粘腻的水声。几乎没有犹豫,阮燕鹄颤着声吼了一句:“过来!” 禾子慊见他这样,有些惶恐不安,还是听话上前,却不料被一只温软的唇堵了个正着。 “嗯?仙君……” 禾子慊倒吸一口气,墨色的眸子里满是惊喜和不可置信,若不是怀中有那人的体温,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这时,阮燕鹄的手已急不可耐地伸向他的裤头,待不及解那复杂的扣钮,竟使了禾子慊惯用的方式,直接撕开裘裤,弹出一根粗壮硬挺的roubang,青筋暴露,早在他碰上之初,就蠢蠢欲动。 “仙君,是否清醒,没与我玩笑?” 禾子慊呼吸渐重,喉结一动,耐住了这数月的寂寞,却抑制不住快要冲出心肺的激动。 他想阮燕鹄要他,做梦都想,就连前些日子他以为阮燕鹄不会再要他的时候,都在想随便让仙界哪个道貌岸然的蝼蚁往他心口捅上一刀好了,疼了就不会想了,疼了就放手了。 但还未付诸实践,管家就差人告诉他,阮燕鹄不仅留下了他们孩子,过得还很开兴。 很开心啊……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不生他的气了? 禾子慊那时满脑子都是乱的,想到这一点,反而更加不清醒了。慌忙给他爹娘说了一声,就奔向妄境。不是为了这月下重逢婵娟,而是为了赴一场破镜重圆。 果真,这次,他赌赢了。 阮燕鹄没有理他,脸红似喝了陈年的酣酒,手不停地在那精实的腰部摩挲,嘴里喃喃:“给我,给我。” 禾子慊把手伸向那个心心念念的地方戳弄,没一会儿,水就浸湿他的指缝。 他又将手抽了出来,故意放在阮燕鹄面前,拉出了一条长长晶亮的银丝,沉声蛊惑,再次郑重道:“仙君这次可真要想好,我若做了这大逆不道的事,你必要信守承诺,不再骗我。” 阮燕鹄已被情欲杂念折磨地想不出其他事情,只有拼着一团火气,撕咬他的背脊,脱口而出:“禾子慊,抱我!” 禾子慊轻笑一声,摁住在他身上扭动着的人儿,发誓:“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们的孩儿为契。” “阿阮,你同我做夫妻,生生世世,死生不相离。” 最后一声落在了阮燕鹄耳尖,身后的硬物也随之挺进。 阮燕鹄的湿xue吞下了他整个roubang,整个人都有些迷离,可禾子慊却刹不住地往前挺动,小心避开他滚圆的肚子,就拼命往rou壁深处攒动。 “嗯……啊……” 阮燕鹄控制不住喉咙里蜂蛹的闷哼声,看着抱着自己动作那人一头青丝,有些恍惚,刚想起有些羞耻,又被体内填充之物顶了个结实。 “唔唔唔……啊……” 这般猛烈的抽插,让阮燕鹄受不住。想要提起身子逃离,又被禾子慊一把楼了回来,坐得更深更紧。 不知是不是孕期太过敏感,禾子慊还没挺耸几下,阮燕鹄就淅淅沥沥地射了出来。 可还没等他休息,禾子慊又含着他胸前两点,插了进去,发出“扑哧”一声,精囊打在白皙的臀上。 “嗯——”阮燕鹄猛然仰头哼叫出声。 阳物在湿滑的甬道中抽动,一下比一下用劲地挺到最深处,他最敏感的地方,紧紧绞住那凶狠的玩意儿,明明嘴上不要,那里却怎么也不松口。 “啪啪啪——” 一阵飞快地捅弄,阮燕鹄再一次哆嗦着痉挛,那人却还没出精,起身把他挂在身上,小孩儿把尿般撑在窗台上,孽根毫不留情地继续在xue里横冲直撞。 “禾子慊,子慊,子慊!”阮燕鹄尖叫出声,他又xiele一回,后xue早已没像之前般做痒,被roubang碾磨地生疼。 “对,阿阮,我是子慊,子慊,你多叫两声,我喜欢听。”禾子慊吻了吻他汗湿的鬓发,心里欢喜的如同初次与他相遇,若说当初是一见钟情,那现在便是日久生情。 “子慊……”这一声,真真是虚弱无力了。 禾子慊还是喜欢咬着他的耳朵,将一股浓精送进他的身体里,然后抱紧这个人,再也不放手。 阮燕鹄是他的劫,亦是他的命。 复刻相生,水rujiao融。 情不自已,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