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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饲虎02

    02

    白遐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要如何跟洛昤相处。

    即使在搬到新家以后,每次她看到洛昤,都会下意识地感到害怕。但是人是她主动要过来的,此刻再反悔实在是有些不仁不义。更何况和她那个恶心又陌生的父亲比起来,她私心是偏爱洛昤的,甚至觉得是那个男人活该,如果他不干出那么恶心的事情,那必然不可能有血光之灾。

    她知道自己的这种心理不太正常,所以她也只是想了一下。

    一切都安顿下来以后,白遐决定带洛昤去医院做心理咨询。

    洛昤没有什么反抗的情绪,像是早就知道一样,很安静地坐到了心理医生的面前,也很配合后续的一系列治疗,这让白遐觉得安心多了。

    毕业以后,白遐按照计划留在了学校,一边工作一边读研。大学环境相比较其他地方而言更加地单纯,人际关系也简单,不需要再花时间和精力适应环境,而且洛昤也计划考这所大学,这也方便她继续照看他。

    生活在变好,一切都如当初计划好的一样,和平,安稳。

    今天白遐是坐着江宛芳的车回家的。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因为钱不多,买的房子就离大学比较远,好在交通方便,坐车差不多需要四十几分钟。

    白遐跟江宛芳从小就认识,但是不熟,因为他家里很有钱,跟他不在一个阶级。后来两人在大学里重逢,彼此都很惊讶,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成了朋友,彼此对对方都很有好感,一直到现在,两个人还处在一个暧昧期,谁都没有挑破窗户纸。

    联邦有一个硬性的规定,如果成年的联邦公民在25岁的时候仍没有伴侣,国家就会依照信息素的匹配程度,强行分配一个伴侣,而且律法上写得很明确,所有公民(不管有没有伴侣)在28岁之前必须要有一个孩子——生育是公民的义务。

    简单来讲就是,你可以不结婚,但是你必须要有一个孩子。

    当然,联邦是有jingzi库的,如果你足够有钱就可以提前提交申请,那么联邦就不会强制分配伴侣给你了。

    今年白遐已经23了,不出意外的话她以后孩子的父亲会是江宛芳。

    由于两个人之间不对等的阶级关系,她并不对婚姻抱有太大的希望。

    很明显江宛芳的父亲不喜欢她,或者准确一点来讲,是不喜欢洛昤。洛昤的出身并不是一个秘密,私生子,生母地位卑贱,只有白遐一个亲人,这就意味着白遐会一直供养直到他经济独立。

    之前江父提出过出资将洛昤送出国留学的建议,被白遐拒绝了,后来他们闹得就有些不开心。

    就在白遐在心里做人生规划的时候,江宛芳已经把车开到她家楼下了。

    “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他替她解开安全带,解释道:“家里有些事情。”

    白遐知道是什么事情——江父在逼江宛芳相亲,但是她只能笑笑,伸手抚了抚他的衣领说道:“你最近看起来很疲惫,今晚记得早点睡,替我向伯父问好。”

    “嗯。”江宛芳垂下眼睫,看着她细长的手指,突然抬手握住,攥进手心里。

    白遐轻轻地颤了一下,也垂下了眼睑,没有动。

    江宛芳缓缓地靠近了她,在她的唇角落下轻轻的一吻。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即使后来想起来也十分美好。

    江宛芳没有再说什么,那个吻像是某种承诺,白遐愣怔地看着车辆远去,莫名有些雀跃。

    她走上楼梯,一拉开家里的门,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把她呛得咳嗽了好一会。

    “洛昤?洛昤!你在家里干了什么?你打翻香水了?”白遐捂着鼻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着洛昤的人,然后她去敲他的房门,“你在家吗?”

    过了一会门里才传来回应:“在的!等一下!”

    洛昤只开了一小条门缝,探出一个脑袋来,笑着问她:“jiejie,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白遐下意识往他屋里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全都被他挡住了。

    “屋里头怎么这么香?你买香水了?”

    “嗯.....事实上,我在跟我的朋友调香。”

    “调香?”白遐不懂这一块的知识,疑惑地皱了皱眉,“下次你记得把空气交换器打开,这个味道太奇怪了。”

    “这次忘了,下次一定!”说完他就又钻回了他的房间。

    白遐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是又不想太约束他——青春期的omega奇怪一点也很正常吧?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屋子里的味道散了,她闻久了就觉得头晕目眩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香水。

    她打开空气交换器,拿上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洛昤房间的门已经开了,有一个陌生的Alpha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

    白遐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如今联邦的omega数量还是偏少的,但是为了增加人口数量,律法规定omega16岁性成熟以后就算成年,就可以结婚生育了。现在洛昤刚好16岁,而他跟一个Alpha待在一个房间里,还遮遮掩掩地不让她看......怎么想都很可疑。

    16岁在白遐眼里还是一个小孩,她并不希望洛昤在这么小的年纪就结婚生子......他甚至还没有考上大学!

    “jiejie,这个是我同学,谭竟。”

    “jiejie好!”洛昤还没有说完谭竟就站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紧张。他长着一张白净无害的脸,笑起来两颊上会出现酒窝,四肢修长,身材高大,站起来的时候有一些压迫感。

    白遐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青春期的Alpha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你好。”她笑了笑,并没有很真心,“难得小洛带朋友回家玩......留下来一起吃饭?”

    “不......不用了!”谭竟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伸手扶着旁边的沙发,整张脸都红了起来,“我也应该回去了,谢谢洛昤帮我调的香水,我mama一定会很喜欢的。”

    说完他就抓住自己的包,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洛昤看着他出门,一转眼就对上了白遐探究的眼光,不由问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见他态度坦然,白遐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只问道:“之前给你的抑制剂你还有吗?你一个......人在学校我总归不太放心。”她意有所指地说道:“青春期的Alpha比较危险,你再多带几支普A抑制剂。”

    “我知道了jiejie。”他乖巧地应了一声,“那我去洗澡啦。”

    白遐随意地点了点头,盘算着再给他买几件防身的道具。

    洛昤关上卫生间的门,打开水龙头,然后拿出一直在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谭竟发给他的消息。

    谭竟:我cao你大爷的洛昤,刚才你动开关了吧?

    谭竟:刚刚我差点在你jiejie面前露馅!疯子!

    谭竟:妈的你今天疯了吧?这伤痕也太多了!

    谭竟:图片. jpg

    谭竟:我明天该怎么办?一低头就会被人看到!

    洛昤:跳蛋你拿出来了吗?

    谭竟:......没有,我现在在车上。

    洛昤:回家你自己玩吧,今天shuangma?

    谭竟:......不告诉你

    洛昤:下次再约。

    发完他把手机放到了洗漱台上,一转头就看到了衣篓里白遐换下来的脏衣服。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刚才他在房间里看到的。

    白遐从江宛芳的车上下来,还目送他开车走......

    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吧。

    洛昤漫不经心地想着,从衣篓里捡起一件上衣闻了一下——很好,没有Alpha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闻到Alpha的味道会不会冲出去杀人,但是白遐一定会被他关进房间。

    手机又响了,还是谭竟发来的消息:送你jiejie回来的人是谁?她的伴侣吗?你好像很生气,打我的力道都变重了。你不喜欢他?

    洛昤:跟你没有关系。

    谭竟:你很在乎你的jiejie,或者说,有点太在乎了。我能感觉到,你在赶我走。

    洛昤:我只是担心你露馅。

    谭竟:???那你动什么开关?

    洛昤没有理他,他脱掉衣服坐进浴缸里,手里还攥着白遐的上衣。

    看到白遐从江宛芳的车上下来的时候他确实很生气,反手就抽了身后的谭竟一鞭子。

    谭竟还被绑在床上,刚射过,还在不应期,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以后只能像濒死的鱼一样在床上弹动一下,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他已经被弄得彻底没有力气了。

    洛昤一边回想他那时候的样子,幻想着被绑在床上,被他抽了一鞭的人是白遐,一边把手伸到下面,握住了自己逐渐硬起来的性器。

    施暴确实能够让他兴奋,但是远不到能让他勃起的程度。只有当他被惹怒了,而施虐的对象是白遐的时候,他才会真正地勃起。

    谭竟是他的一个追求者,比他大两岁。而洛昤在众多的追求着里面选择他的原因就是,谭竟能够接受鞭打和道具,而且心思单纯,哄顺毛以后让他干什么他就会干什么。

    说白了就是,他跟白遐在某些方面很像,能够带给他虚无的慰藉。

    浴缸里的水面不停地上下波动着,洛昤曲着腿,扬起头,狠狠地咬住那件上衣,闭着眼睛畅想着自己正伏在白遐的身上撕咬的情景,而她一定会在他的身下奋力挣扎。她越挣扎他就会越兴奋,就会对她更加地粗暴,而只有当她露出绝望又哀求的神情的时候,他才会狠狠地刺进她的身体!

    只有疼痛!只有疼痛才是永恒的。

    他要让白遐记住他带给她的痛,只有这样她才会畏惧他,才不会忘记他,不会抛下他。

    他会在白遐的身上刻下自己的印记,刻进骨髓里,他要她一辈子都无法抹去他的存在。

    洛昤急促地喘息着,用另一只手扼住自己的脖颈——他幻想这是白遐的手——他感到了晕眩和窒息,但是下身源源不断地传来的快感又将他抛上云霄,他恍惚间以为自己躺在了白遐的怀里,白遐缠在她的身上,和他紧密相连。但是她的手却掐住了他的脖子,带着恨意,然后他听到她说——

    “洛昤——”

    他瞬间睁开了眼睛,突如其来的高潮让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他蜷缩起脚趾,掐住脖子的手无力地松开,两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无声地念了两个字。

    白流破开水面,逐渐沉下去,在水中消散。

    “你洗好了吗?”白遐敲了敲浴室的门,“吃饭了——”

    洛昤不愿在自己的精水里多呆,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他一边擦干身体,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无心再来一发,但并没有觉得满足。

    想象毕竟是空乏的,谭竟只是他发泄精力的一个工具,他根本不屑和他上床,而想要喂饱心中的那头野兽,就只有......

    他转头看向门外,仿佛目光能够透过那扇门将白遐囚住,拖到床上。

    他快要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