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了
还未到卯正(7点),温伶就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即使温伶已经这样过了两个月,对于温伶而言依然是十分痛苦的。温伶从出生起就是被人十分娇惯着养大的。虽然说温府不能像名门世家一样培养女儿,但也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女儿提供了最好的。温伶在家,又是最小的,从来都是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温伶是直接被月白抱到梳妆台前的,她被人服侍着洗漱,却也依然是一副怏怏的神情,事实上,从她哥哥失踪后她就一直是这样的表情,让人看不懂究竟是没睡醒还是不开心。 月白是温伶哥哥给她的人,在温伶父母遗体被送回来的第二天,温伶院子里的人就少了大半,后来更是只剩了几个洒扫的丫鬟,温珏来看了一次,从他的院子里拨了几个人过来,后来又全都跑了。 于是,温珏把自己身边的大丫鬟给了温伶。月白到温伶身边的第二天,温珏就失踪了。 再后来,温岭就需要每天辰时之前起床,每天都穿上不同但同样华贵的衣服,佩戴上各种各样的首饰,然后在外面逛到申时(下午五点到七点)再回家。 温伶第一天是没能起得来的,于是她就顺理成章的没有出门,温伶也不喜欢出门,因为每次出去总会有很多人盯着她看,她感到很不自在。 于是,温伶当天没有吃到任何东西。 第二天,月白就会在温伶起不来的时候强行将她从床上抱下来,还能给温伶画上合适的妆容。 此时,温伶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地坐在梳妆台前,肌肤皓白,两片微红的朱唇,润如花瓣,一头青丝随意披洒在肩上,即使整个人还未长开,也看得出未来的倾城之姿。 月白仔细地在将温伶露出来的肌肤涂黄,又将其眼尾拉长,将眉峰画的更为锋利一些,以图温伶容颜看起来刻薄一些,但对本就不熟悉化妆的月白而言,这种行为很是无用,只要有人看着温伶时间长一些,便很轻易看出温伶的美貌来。 化完妆,温伶换上了一身软银轻罗百合裙,梳垂桂髻,着海青镶金挂珠步摇,身姿娇软,小小年纪也带着一种可人的感觉。 为了防止温伶将妆吃掉,月白服侍温伶吃掉两块酥香马蹄糕,又用了一小碗慧仁米粥就不准温伶再继续了。这些吃食都是在温伶院里的小厨房里做的,温府中的大厨房很久之前就不再往温伶院里送热乎的饭菜,温岭勉强吃了两次结果就闹肚子。月白只好拿出银子在小厨房中然后亲自做。 用完餐后,温伶院子里很快就有人来,扫了一眼温岭的穿着,点点头就要求温伶出门逛逛。温岭也不对此提出质疑,只是沉默的做。 另一边,太子殿下等在门口没多久,就看到自己的侍卫突然出现,把年仅八岁的太子殿下吓了一跳,看到侍卫有些恼怒,但转念一想,正好可以让侍卫带自己进温府。正想着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侍卫把他翻墙进入温府,一抬眼就看到温府里面出来了一辆很华丽的马车,出了门就直奔西街。 西街正是京城有名的商业街,为了快速达到自己的目的,让温伶去西街转无疑是最划算的决定。 太子殿下一转眼就想到这点,并据此判断这辆马车里一定是温伶。夏祎宸一想到这个,感觉整个心都变得火热起来。 旁边等待的侍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殿下的眼神变得危险了呢。挠头.jpg 夏祎宸带着侍卫跟着那辆马车。马车果然一路向西街的方向行走,跟在马车后面,如今正是人口流动很大的时间,马车在路上走走停停,夏祎宸仅靠走着竟然也没有跟丢。 最终马车在沈氏首饰店前停了下来,最近沈氏首饰店换了人当家,这个新的掌柜很是会做生意,不仅将之前被拉走的客源拉了回来,还将对方的客源拉回来了一些。再加上,沈氏首饰店总是可以猜中即将流行的时尚,最近沈氏首饰店的生意是越来越红火,首饰供不应求,有时贵女们还会因带了一个最新的沈氏首饰店的首饰而被人羡慕。 温伶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也没有拉开练字看究竟是停在了哪里,毕竟,无论是哪里,对于此时的温伶而言,都是买不起的。温和而,也就是温伶的伯父伯母,也不可能给温伶买。甚至,还会将温伶攒下来买的首饰拿走,再加上为了维持生活而卖掉的首饰,如今温伶满打满算也没有几件首饰了。 月白先是掀开车幔从马车上下了下来,然后温伶小心翼翼地挪到了马车外面,被月白直接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突然,月白感觉到一股冷厉的视线扫过自己,她马上抱紧温伶,扫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只能将温岭放下后还紧紧牵着她的手。 另一边,太子殿下像一个痴汉似的跟着马车走了很远,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停下来,夏祎宸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藏在隐蔽的角落,但是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丫鬟,让夏祎宸担心自己的眼睛,毕竟他上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个丫鬟。 夏祎宸正有些怀疑自己跟错了马车,莫非这不是温伶的马车? 正在怀疑中,突然看到一个有些蜡黄的小丫头从马车上下来,顿时更怀疑了,毕竟温伶那一身白腻柔顺的皮rou,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正欲离开,扫了一眼小丫头走路的姿势,浑身一僵,夏祎宸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汇到心脏,他的心咕咚咕咚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