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怪物的温情 上(迷药的延迟效果温柔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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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自厌情绪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的庄择放空了自我,他的灵魂似乎飘到了空中,冷眼旁观着正为怪物koujiao的,无能的自己。 一阵冰冷袭上他的额头将他从情绪中唤醒——那个怪物压制在后脑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意识到这一点,他疲惫麻木的胸腔又涌起一股毫无指向的愤怒。 还没等庄择意识到对方要玩什么花样,他发现自己被轻轻推开了。 该死,这怪物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温柔。 庄择强迫自己装得若无其事,乖巧地坐在原地,模仿那些等待处理的奴隶。 他知道,自己的表演有多蹩脚。可那些怪物不在乎,它们只希望看到顺服的货物,并不会理会那些顺服是不是真心实意。 从这个角度来说,一个男人突然间穿越到危险陌生的异世界,处境沦落到悲惨到身而为人都是一种奢望的境地,对谁而言都会是一种能让人想要自杀的绝望,而对于一个长期居于上位的成功人士,能审时度势意志坚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一种别样的成功。 庄择已经认清自己回不去的事实了,而努力至今不过是生存欲和强烈的不甘作祟。性格的惯性让他不会沉溺于无能为力的质问,质问不公正的命运这一栏他在一个月多月前被那些绿皮怪物捉到时就已经做过了。而之后的时间他只会想着如何利益最大化——如何自救。 正如他前二十年一直做的一样。 庄择估计自己会被捉回去、被惩罚…他绝对不要被灌下那种脏绿色的药剂。他有两个选择,一是趁机偷袭这个鹿首人身的怪物,让它吃痛扔下自己。二是完全放弃抵抗,把希望寄托于那些怪物对于“货物”或者说对于金钱的渴望。 ——他当然还有第三条路,也是最坏的打算。如果那些怪物愤怒之下要强行灌下那种会让他沦为牲畜的恶心药物,他会选择放弃生命。 生存如果不能选择,死亡却可以。 若是他手上有一件利器,甚至一块足够坚硬的石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一种方式。可庄择没有,手无寸铁的他能给怪物制造多少伤害?这个该死的家伙连眼睛都没有。袭击怪物的yinjing?那是找死。如果它尺寸但凡正常一点,能够让庄择一鼓作气拧断,或许还有三分机会。可这见鬼的玩意他一只手都握不住,谈什么“致命伤害”?那只会让这个怪物暴怒。 相顾无言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那个怪物指了指一个方向。庄择知道它要把自己送回那间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牢笼了。 至于它说了些什么,听不懂异世语言的庄择并没有在意。 绝望之间,庄择忽视了自己腹中泛出的一抹火热欲潮,他还以为那是惊怒交加下的自然反应。 下一秒,一只大手握住庄择的肩膀,抄起他发麻的膝骨,将男人揽进如死尸般冰冷的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断了男人的思考。他浑身僵直地坐在怪物有力的手臂上,压抑住自己本能的反抗。他知道那除了激怒怪物,没有任何用处。 全神贯注精神紧绷的男人没有察觉到那股如图火苗般燃烧的潮热如同即将燎原的星火一般缓缓蚕食着他引以为豪的理智。地精的魔药总是高效又有用——尤其是对于那些珍贵的货品。 …… 莱喀挣扎着从炽热到沸腾的幻梦中清醒,在此期间,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四肢的存在感,但还没等他好好观察一下自己获得的新身体,就被下体传来的温暖潮湿的舒适感吸引过去。 一个英俊的男人,浓眉紧皱,凌厉的双目眯起,神情中掺杂着一点厌恶、一点焦急和一点微不可查的自暴自弃,即使在做koujiao这样的事情脊背也依旧习惯性地挺直。同时,那张被腺液弄得黏糊糊的不驯的脸上遍布情欲的潮红,他认真地吮吸讨好着面前硕大的guitou,唇齿间泄露出低微的喘息,这种矛盾感带来的征服欲能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偾张。 很不厚道地,莱喀刚刚诞生半天的小兄弟更硬了。汹涌的腺液呛得来不及换气的男人哽咽一声。 这具自我拼凑的身体似乎整合了一部分野兽的生物特性,没错,他正在处于发情期。陌生的情潮先他一步掌控身体,在失去自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他似乎胁迫了这个男人…莱喀头疼地回忆之前的事情。下体的涨热让他一直很难受,他怎么抚慰也摸不到法门,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地方更加坚挺和涨大,快感却只有一丁点,根本不能让他射出来。正在焦虑和急躁中…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他本能地戒备这个陌生的人类。这个男人似乎说了什么?然后…摸上他难受的部位。陌生的手掌和新的爱抚方式的确让他放松了一点。 真是个好人啊。莱喀用因为情潮有些迟钝的大脑感叹道。 之后他做了什么?好像因为那依旧不足以让他释放出来,他强硬地压下男人的头颅,让他…哦。 微妙的愧疚涌上原本毫无波澜的心头。 弄清楚情况后,他轻轻推开男人的头部,对方停下动作,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怪物。 “抱歉…”那实非我意?莱喀觉得这样的解释十分苍白,也像极了不负责任的狡辩,于是他的话语卡在开头。他注意到男人脖子上的项圈以及身上披着的白布……等等那是衬衫和西裤吗? 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一个跟他一样的却倒霉地被地精抓起来的穿越者? 男人和他见过的青年一样,保持着基本的洁净,可能是奇货可居?那些家伙竟然还让他穿着穿越过来的在本地人看起来像是奇装异服的白衬衫与西裤。 好吧,他承认,这个男人的身材该死的好,无论是若隐若现的胸肌和浑圆挺翘的屁股(说来惭愧,都怪那该死的情欲让他在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就被那不安晃动的地方吸引了)。 男人看上去还很“正常”,可以看出来他依然有着普通人应该有的羞耻心以及神智,现在他看似镇定地跪坐在地,实则正在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自己,似乎在观察这个怪物有什么企图。 很会审时度势。 莱喀想到自己竟然在无意识时强迫了自己可怜又落魄的老乡……这可太尴尬了。 咳咳。他决定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恢复镇定的莱喀指了指营地的方向,示意一起回去。 男人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莱喀知道他误解了,于是他张口试图解释,有自己的人形身体的好处就体现在这儿了,他不需要特意去改造什么,清晰的话语就从嘴中流出伴着咔咔的骨头撞击的声音——虽然还是有些沙哑,像在刮磨砂玻璃。 看起来对方并不能听懂这里的方言。可他又不想暴露自己,当然,更不可能把男人一个人留在危险的森林。 在一阵沉默过后,他无视了对方的不安,在他努力掩藏着惊恐的目光里起身。于男人瞳孔中映射出来的倒影中,莱喀看到了一个鹿首人身、四肢修长、浑身赤裸的高大男人。 这具身体真的很高,作为一个人来说。但比之曾经使用过的鹿躯还是矮上了几分,不算上鹿角,估测大概有两米七八的样子,比扎莫还高上了两个头。 眼前大约一米九的男人在普通人中也算是高大的,但在莱喀眼中就像一个还未成熟的少年(不,他熟透了,未来的莱喀如是说)。 难怪他这么害怕了,莱喀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鹿首上并没有覆盖皮rou,皮肤也是死一般的惨白冰冷(那里不算),活脱脱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怪物。就算不是怪物,在地精营地里遇到的半兽人也不会怎么友善。 莱喀怎么也想不出来如何去消除男人的戒心——他看起来就是很难搞的那种防备心很强又精明的典型人士。看看这虽然破损但依旧看得出打理得不错的衣服和得体的仪态,谁知道他被监禁了多久?在身无长物的情况下面对那些把人当牲畜和玩具的地精还能…生活得不错?(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但男人看起来比那些奴隶都要干净整洁,而这绝对不会是那些脏兮兮的地精主动帮忙做的)即使是寄人篱下、危急关头也能保持镇定趁乱逃出生天,如今仅仅是正坐在那里,若不是残余的性爱气息,莱喀几乎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刚刚还那么乖巧地为自己koujiao过。 精英人士。莱喀下了定义。 算了。 莱喀一只手就制住了男人的挣扎,他用另一只手抄起对方的膝盖,将对方抱在怀里。反正他打不过我。莱喀决定放弃思考。 看得出来男人下意识地想要踹向他的胸口,可他的理智显然占了上风,男人浑身僵硬地被一个高大的鹿首半兽人抱孩童一般揽在怀里,似乎他把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到抑制自己攻击这个脾气古怪的怪物身上了。介于之前的愧疚,莱喀当然不会对他一个人类不痛不痒的踢打进行报复。不过男人的自制力真的很好,或许他只是在等待进攻的时机? 在以为自己又要被关回那个人如猪狗的栅栏里的情况下,男人还能如此冷静。莱喀都有点佩服他了。 …等等。他的手臂上传来异常的触感。他是在磨蹭我吗? 原本满面严肃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得浑身guntang,双眸浸润了情欲的茫然。他双腿岔开像骑单杠一样骑在怪物粗壮的手臂上,缓缓摩擦着那包裹在西装裤子里浑圆挺翘的臀部,那尺寸不小的yinjing可怜巴巴地困居于直板不透气的西裤中,黑色的布料晕散开一滩深色的痕迹。 下体依旧梆硬的莱喀陷入了今日份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