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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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人们更能意识到婚姻与责任的重要性,同时也多了更多的选择,可以自主选择自己的人生,对比于任何一个时期,现在的状态都是是最多元与开放的。 在基本道德与法律规则允许的情况下,你可以有自由的信仰,自由的择偶权,以及自由的人生选择。自由公正是舆论导向,更是绝大多数人毕生所求。 ——在遇到严送玉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在二十一世纪的繁华都市,媒体对娱乐新闻穷追猛打的背后,居然还有这样苦苦挣扎的平凡人,“男人能顶半边天”已经不再是口号,而是已经深入人心的观念,我还以为这样的事情只会苦情戏里出现。 为了家庭放弃学业,工资全部交给父母,包揽家里大小事务,甚至连名字都只包含着父母对女儿们的期待与美好祝愿。 电视台播放的纪录片收尾,我随便换了个台,某卫视正在回播经典催泪大戏,大概是讲一位被收养的男孩,如何在养父母的苛待之下努力奋进,以德报怨,最终养父母悔悟男孩选择原谅的典型大团圆故事。 以前看到这个节目我都会皱着眉换台,但今天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趁着严送玉去洗澡,自己窝在沙发里看了起来。他大着肚子不太方便,我却坐在这里看电视,但是实在不是我不愿意帮他,而是他态度坚决,我怕坚持的话他会生气,质问我是不是怨他麻烦又没用。 这都要怪邻国出台了一项必然会拉低生育率的孕夫指南,旨在让孕夫不要“麻烦”家人,去医院生产之前准备提前好七天的饭菜之类,因内容过于一言难尽而上了本国热搜榜一,而作为冲浪达人的我当然要吃瓜,这瓜吃到一半就被严送玉当场抓获,极少冲浪的他也打开了微博,坐在我对面看了好半天。 从那之后他就不肯让我做家务,连洗碗都不行,帮他揉腰和洗澡之类的福利更是被完全剥夺,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我是好说歹说都没用,有次我偷偷拖了地,他一晚上都没挨我,让我独守了个空床。 这是严送玉第一次这样和我闹脾气,我用出自己毕生所学也没能哄好他,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见过了会软绵绵靠在我肩膀上,说他很难受,让我帮他揉腰的小严,现在他这幅对我避而远之的模样还真是令人痛心。 如福至心灵般,我想到了个不靠谱的救星,人在水里遇险时连根稻草都要抓,所以我在走投无路时选择给经常把男友惹生气的陈女士打电话,完全是情有可原。 说来倒也不全是人家男朋友娇气,陈三七自己也属实气人,尤其是刚谈恋爱那会儿,仗着是人家来倒追的她,就各种作妖,后来感情好了才是情况反过来,成了她细心哄着人家。 “严送玉也会生气?” “啊不是不是,我意思是他脾气太好了,我有些惊讶。” “哈哈,杨枝你也有今天。之前人家小严总让着你,突然发脾气你不知道怎么办了吧?” “就这?就这?把我骗进来鲨?哎,没事啦,你多哄哄就好了。说起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作为孩儿干妈,我得提前准备好红包。” “不知道?没想好?不知道怎么说?不是,人家都快要给你生孩子了吧,就算不办婚礼,也好歹跟人领个证啊。” “怕太唐突?他看着你的时候,眼里的星星都快溢出来了好吗,bulingbuling的,全都是耶,你到底都在怀疑些什么啊……” 被小七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我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结婚前段时间和他提了一次,当时他还要把卡给我,承诺的好好的,这么久过去也没再提,就好像是开了张不能兑现的空头支票。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足够紧密,可是没想到,我给他的安全感和他对我的信任,竟然稀薄得能被一条微博热搜给冲散。 严送玉是个很传统很保守的人,可他在未确定关系前和我发生关系,在结婚前与我同居,在我的观念里,这些都是正常且能够接受的,可换做是他的处境,并不一定能够心安,如果按照小七的理论推断,那他所做的不保守不传统的一切,只是因为不忍心拒绝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是再沉重不过的爱。我不过芸芸众生中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员,要如何积德行善,才能感动了天上的男菩萨下凡来,不普度众生只单渡我,给我这样的偏爱。 水声停了,男菩萨洗完澡了,吹风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吹干了头发才开门,刚念叨完菩萨菩萨的,心虚得很,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任由电视机播放着。 等等,什么青青? 注意力集中在电视剧上,男主人公小草正在向路边的野花诉苦,他知道自己是被捡回家的,所以养父母要他辍学,照顾年幼的meimei,他懂事的答应了,但他把委屈告诉了野花,野花不会说话,今天开明天谢,小草说自己想要继续上学,野花没有理他。 沙发下陷,严送玉坐在了我的旁边,电视机里小草还在低声啜泣,此情此景,我只能选择继续装死。 “这个男孩,和我确实很像,不过我是亲生的。” 杨某人持续装死。 “我听见了哦,洗澡的时候。你打电话,声音会放大。” 杨某人脸色难看,但不屈不挠,仍旧闭着眼。 “还有你说什么男菩萨,我也听见了。” 什么?我把这句说出来了?我睁开眼,看见他在冲我笑,他大概又是把自己哄好了,当然可能也有一部分我在电话里什么都说了的原因。 他一只手托着腹底,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凑过来,轻轻地亲了一下我的脸“我不想当菩萨,我想成为你的丈夫。” “那我们先去领证,婚礼我以后会……” “不需要那些,只要领证就好了。” “可是我也想要做你的新娘啊……” 他这回是真笑了,他一高兴就喜欢用手揉我的脑袋,明明是个比我小了七岁的小鬼,对比相遇第一天,他谨慎恭敬的叫我“杨姐”,现在他揉着杨姐的头顶,丝毫不担心某天他会把自己的妻子揉成秃顶。 但是怎么说呢,我还是更喜欢他现在的模样,因为羁绊的链接,我与他不再是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而是会一起前进的夫妻。遇到了值得争取的人,婚姻将不再是未知与恐惧,反而甜蜜得恰到好处。 我们是如此平凡的两个人,因为相遇,相恋,他在人群里闪闪发亮。 “杨枝。” “嗯?” “你送我回出租屋那天,是你自己怕黑吧?” “你早就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留下居心不良的人。” “不知道,”他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因为不想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