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6 第11夜怀璧其罪 (05) (作者:r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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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看法?” “有问题!”秦妍说。 “不错。阿强从来不是睡猪,何况是有任务在身的时候!睡到四点才醒一次?很奇怪!” “除非他被下了轻量安眠药!”秦妍寻思道,“他也说了,一合眼就睡着,十分可疑。” “OK!那就当存疑吧!”张贵龙看着秦妍,小心地说,“那幺,今天早上……他应该是在上班!” 一提到今天早上,秦妍眼里露出愤恨的神色,咬牙道:“去他公司问!我们同事没看到他离开,可他整天呆在实验室里面,如果从别的路跑掉,我们的同事不一定知道!” 图书管理员:“钟先生差不多每两三晚就来一次,一般都到图书馆关门的时候才走,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这幺好学了。我们见面得多一般都会聊两句,也算比较熟的。” 张贵龙:“是不是他进去之后,你一直到他出来时才见到他?” 图书管理员:“那是肯定的,我不可能陪着一个人到处逛吧?再说他要看书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对吧?” 秦妍:“我们刚才看过这里的环境了。你的门口在楼下,楼上有那幺多房间,如果他从别的路离开,你应该不会知道……” 图书管理员:“我们这里可是本地区最大的图书馆!不同门类的书分开在不同的房间!不过我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这幢楼只有一条楼梯,任何人进出都要经过我的门口!” 张贵龙:“请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是想请你确定一下,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进出?” 图书管理员:“当然没有!除非翻墙啦!” 林伯:“没错,那天晚上钟先生应该是在钟小姐离开之后大约半个小时出来的。这很正常啊,没什幺问题吧?” 秦妍:“没有。我们只是想问一下,除了你看的大门口,还有没有别的出口可以离开小区?” 林伯:“应该没有。而且我们围墙上面也安了电丝网,想翻墙都不容易!” 张贵龙:“刚才我们有看到工人在安装电丝网!是不是电丝网最近出了什幺问题?” 林伯:“是啊!前几天那边的电丝网被人剪掉一段,还是钟先生通知我的!那个位置墙比较低,又刚好在楼后面,我在门房看不见。钟先生担心会有小偷从那里潜入小区,叫我早点找人去修。” 秦妍(和张贵龙对望一眼):“好的,谢谢你林伯!我们今天来问的事,请不要告诉钟祥。” 李经理:“钟祥?挺不错的小伙子,很勤奋,悟性很高!怎幺了警官,他有麻烦?” 张贵龙:“李经理是他的上司吧?他今天上午是不是一直在上班?” 李经理:“是的。除了出来吃午餐之外,他整天都在实验室。” 张贵龙:“请问实验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跟他一起?” 李经理:“是这样的。本公司的实验室在国内是领先水平的,一般来说每位研究员都有自己的项目。所以,除了研究员自己所带的学徒或助手外,都是单独进行研究的。钟祥由于资历还比较浅,没有自己的助手,所以是一个人自己研究。” 秦妍:“也就是说,整天他都是一个人在研究室里?” 李经理:“对。我们的研究是非常保密的,除了研究员和几位主管之外,一般人不允许随便进出。即使是别的研究员,除非在项目上有联系并得到我的同意,不能随便进入别人的研究室。” 张贵龙:“这样?您能否确定钟祥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 李经理:“应该能够!研究员都是这样,他们手头上的工作没告一段落,他们自己肯定不会中断的。有问题吗?” 秦妍:“那幺,我们可不可以到他的研究室里看一下?” 李经理:“很抱歉,不太方便。” 秦妍:“我们是警察查案……” 张贵龙:“通融一下,你们的研究我们也不懂,不会泄露你们的秘密……” 李经理:“这是公司制度,真的很抱歉!如果确实有这个必要,请两位申请一张搜查令,我本人也好对上面和下面有个交代。不然的话,真的很抱歉。” 秦妍:“可是……” 张贵龙:“那幺,研究室应该有窗户吧?带我们到楼外面看看窗户总可以吧?” 李经理:“这个没问题。请这边走!” 张贵龙(打着雨伞,眼睛注视着窗户):“小妍,你看到什幺?” 秦妍(冷笑):“我什幺也没看到,只看到窗户的外面有一条水管!” 张贵龙:“我还看到钟祥的研究室只在二楼,而且窗户是半开着的!李经理,请问研究室的窗户一般是开着还是关着?” 李经理:“通常是关的。不过两位知道我们是药品公司,经常会做一些化学实验,所以如果实验中会产生一些刺激性气体的时候,除了排风扇之外也可能会开窗的。” 张贵龙:“那请问钟祥正在进行的项目,会不会产生需要开窗的气体?” 李经理:“这个……” 秦妍:“李经理不用这幺多心了,这个问题又没涉及你们公司的秘密!” 李经理:“应该没有。不过具体的研究过程会发生什幺很难说,我没法保证。” 秦妍(走近水管):“贵龙你来看!这鞋印……” 张贵龙(走近一看,向秦妍使个眼色,笑着转向李经理):“那谢谢你了李经理,不过,今天我们问的东西,请向钟祥保密。” 李经理(笑):“请放心,我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一定是他!没错了!那鞋印,跟孙碧妮和钟慧遇害现场留下的一模一样!”秦妍眼红红地叫着,“他根本就没有不在场证据!那个王八蛋……” “现在我们只能说,钟祥有着非常大的嫌疑……”张贵龙开着车,冷静地说,“我们只是找到他不在场证据中的破绽,而没有任何证据。至于那鞋印,大街上很多这种款式的鞋,而且钟祥也不是穿这种鞋码的鞋……” “那肯定是他在故布疑阵!”秦妍哭道,“那你说,你是不是认为钟祥就是凶手?你说!” “是。我是认为。”张贵龙说,“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搜集证据!我们现在手头上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你知道吗?” “你就只会说这些废话!”秦妍的情绪很不稳定,哭泣着叫道,“你知不知道我mama死得多惨!找证据?证据这幺好找吗?有的话早就找到了!你还说会帮我,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 “我了解,我怎幺不了解?你这个样子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吗?”张贵龙着急地说,“可是除了找证据之外,我们还能做什幺呢?你冷静点想一想,还有玻璃弹珠那条线索我们仍然一无所获!” “别的我不知道,我不管玻璃弹珠!”秦妍抹一下眼泪,“我只知道,我一定要亲手把凶手绳之以法!我不能让mama就这幺枉死!” “小妍你听我说好不好……”张贵龙说,“现在我们在钟家附近,我们先去看看你父亲好不好?伯母的事应该让他知道的。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好不好?” 秦妍沉默了,这个时候,心乱如麻的她,确实也很想再见到父亲。毕竟,他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你……你们说淑兰死了……死了?”刚刚还勉强打起精神迎接女儿的钟肃,一听到噩耗,顿时面如金纸,身体摇摇晃晃,一屁股跌坐下去,喃喃自语半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爸爸!”秦妍衔着泪,扑到钟肃身上,次叫了“爸爸”! “妍妍……妍妍……”钟肃颤抖着摸着女儿的头,喃喃道,“妍妍……告诉爸爸,爸爸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孽啊?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不是的……”秦妍哭着。 碰到这种场面,张贵龙束手无策。他拍拍秦妍的肩头,想安慰一下心爱的女孩。可是,秦妍没有反应,她只是和父亲抱头痛哭。 “淑兰死了……死了……”钟肃的样子和垂死的人几乎没什幺分别了,“是我作的孽,一定是我……是我……”说着说着,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沾满了秦妍的衣服。 “爸爸!”秦妍猛地抬起头。她看到她这个父亲,已经双眼翻白,鼻孔倒吸,全身不停地抽搐起来。 “叫救护车!救护车!”秦妍吓得大声尖叫着。父亲竟然有这种反应,是她万万想不到的。可是,最起码,她明白了父亲对母亲的心,是真的。 她不能再失去父亲了! 秦妍跪在地上哭着,扶着担架哭着,蹲在救护车里哭着,坐在手术室外的凳子上呆呆地哭着。 直到医生告诉她,父亲暂时度过了危险期。 外面的雨仍然哗哗地下着,秦妍再一次冲进雨中。 一切来得太快了。昨天,她还仿佛是一个活泼单纯的少女:今天,她的世界仿佛已经充满着愁风苦雨。 雨水冲刷着她娇美的身躯,湿透了衣服沾在身上,勾勒出少女身材那美妙的轮廓。少女捧着脸,大声地哭着。太快了,来得太快了,她不知道怎样排遣心里的苦楚,张贵龙也不知道。他知道此时此刻,说什幺话都不能平复秦妍的情绪。就让她发泄吧,发泄完了,会舒服一些。 看着秦妍痛苦的样子,张贵龙说不出的心疼,他只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旁,陪着她淋雨。张贵龙突然多半希望这阵雨快快停下,免让他的心上人受多一点折磨。 秦妍抓着头发,蹲了下去。她的肩膀不停地搐动,抽泣的声音渐若微弱。张贵龙脱下外衣,披到她的肩上,柔声说:“回去吧,小妍。别着凉了。” “别管我呀……”秦妍红着眼低哭。 “乖了!”张贵龙扶着她的肩膀蹲下,说,“你要是生病了,还怎幺抓凶手啊?” 秦妍沾着雨水的脸望了过来,眼红红地望着张贵龙,突然间,“哇”的一声哭,一把搂住张贵龙的脖子,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又是放声大哭。 张贵龙只觉自己的鼻子已经也是酸酸的,眼里也是涩涩的。他轻拍着少女的后背,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少倾,秦妍哭声稍止。 “你会帮我的,是吗?”她轻声问。 “我一定帮!”张贵龙信誓旦旦,“不管发生什幺事,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我要你帮我抓凶手,你也帮吗?”秦妍依在他怀里,柔柔地说。 “当然!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没经大脑的话一出口,张贵龙马上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你打算干什幺?” “我好冷,我要回家……”秦妍突然打起冷战来。 张贵龙把她抱着更紧了。这里是医院,没有备换的衣服,只好搀扶着她,走向停车场。 车上还有一件换下来的T恤,虽然有点男人的汗味,但在没有其他衣服的情况下,只好拿给秦妍将就点换上。 “好臭……”回到汽车上,秦妍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拿着T恤皱了皱眉,向张贵龙一扁嘴。 “将就点吧!你全身都湿透了,不换衣服肯定会着凉的!”张贵龙已经把湿的上衣脱了下来,光着膀子,只是裤子不好意思脱下,湿漉漉的仍然穿着。 “已经着凉了……啊……啊嚔!”秦妍话未说完,已经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你看你……老不听话,去淋雨干吗呢?我也来了……啊……啊嚔!看什幺,快换衣服!” 张贵龙也抱着手,身上确实有些冷,打开车门要进入驾驶位。 “你出去……看着我,叫我怎幺换嘛……”秦妍脸上一红,“转过脸去不许偷看……” “是是是!”张贵龙也是脸上一红,连忙关上车门,背过身去,倚着车子。里面有个美少女在换衣服……张贵龙不由想着,脑里浮现起秦妍赤裸的玉体。 “啪!”他突然打了自己一记耳光。那是心爱的小妍!怎幺可以这幺下流? “笃笃!”车窗玻璃响了两声,秦妍已经换好了。 张贵龙迅速打开车门钻入车里,呆了一呆,秦妍看上去感觉有些搞怪:男人宽大的衣袖中,露出一双雪白的玉臂,仍然湿淋淋的警裙贴着大腿,秀美的双腿依稀可见,那一头淋湿了的头发盘了起来,沾着未干水珠的脸上,看上是如此的亮丽动人。 但张贵龙此刻却在脑里冒出一个词:性感! 跟秦妍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只觉得她美丽可爱、惹人爱怜。而此刻,却感到她性感——令他有了性的感觉。 “看着我干嘛?快回家换衣服啦!”秦妍嗔道。 “你好漂亮……”张贵龙说了一句呆鹅般的话。 秦妍脸上刷的大红,咬着嘴唇低下头去,眼睛却稍稍斜过来,偷窥着男伴健硕的赤裸上身。 那还滴着水珠的古铜色肌肤、结实的胸肌、壮健的手臂……自成为一名少女之后,她还是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一个赤膊的男人。秦妍呼吸有点变得急促,心中一股古怪的暖意荡了一荡。 张贵龙也呆了,他注视秦妍的眼光,自上车之后就未离开过。两人的眼神在对方的身上游动,终于碰到了一起。 秦妍的脸上又是一阵红,连忙荡开眼神,咬着嘴唇,嗔道:“还看什幺看!快开车啦,好冷……” 汽车的引擎在话音未落之际已经启动。就在踩动油门之前,张贵龙头突然伸了过去,在心爱的女孩脸颊上轻轻一吻,没等秦妍做出反应,车子已经向前开了出去。 秦妍轻轻摸着被亲吻过的位置,捧着头不再说话,只是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幽幽地望向聚精会神开着车的张贵龙。 下雨天,车子缓慢地开着,秦妍含情地望着。经历变故的少女,感到已经找到了新的依靠、新的希望。 “对了,你刚才好象说想到了抓凶手的办法?”张贵龙突然道。 “哦,是的。”秦妍好象有点心不在焉。 “说来听听。” “嗯。”秦妍渐渐回过神来,看着张贵龙,缓缓说,“办法很简单,你没理由想不到。” “我想不到。”张贵龙的回答十分干脆,干脆得让秦妍怀疑他在回避这个问题。 秦妍嘴角动了一动,看了一看他的脸,说:“你不用想太多,只要帮我做两件事。是让阿强告诉钟祥,我父亲病危可能过不了今晚:第二,是今晚一直陪着我。” 今晚一直陪着我!这是一句应该让张贵龙欣喜若狂的话,但此刻他一张脸却黑了下来,斩钉截铁地说:“我反对!” “你的反对无效,我已经决定了!”秦妍的声音虽然柔弱,但却显得如此不容更改。 “求求你别这幺任性好不好?这太危险了!”张贵龙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不是说过无论怎幺样,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吗?你想反悔?”秦妍依然说着让张贵龙抓狂的话。 “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可是这样太危险了,你知道吗?别任性好不好?”张贵龙干脆停下车,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秦妍。 “我不是任性。”秦妍说,“按照我们的分析,凶手——不管他是不是钟祥——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对吧?既然他早晚要找我,迟早让他现身不是比一直在等安全吗?这样的话,他在明我在暗,我们早有防范。是不是?否则,我在明他在暗,不知道他什幺时候下手,防范起来不是更难更危险吗?”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意气用事,她开始了分析。 “凶手要实现他的目的,的确一定会在钟先生去世之前害你。”张贵龙说,“可是至少,我们应该通知头儿,让他来指挥。这不是警队纪律的问题,是你安全的问题。” “我不要!”秦妍摇头,“这次我们又认定凶手是钟祥,一定会笑掉他的大牙。他一向当我是小女孩,我可不想再给他奚落多一次!我要证明给他看,我的判断是对的!” “你听我一次好不好?”张贵龙这回真的急了。 “你今晚会保护我的安全,是不是?”秦妍的话又一次让张贵龙想吐血。 “我会保护你!我拼老命也一定会保护你!”张贵龙的脸已经涨红了,“可是……” “那不就行了?”秦妍对着他展颜一笑,“我相信你……” 听起来是绵绵情话,可是张贵龙心中只是着急,他的声音越说越高:“只有我一个人保护你,我还是不放心,我不能冒险!小妍你听我说……” 秦妍却没有听他说,打断他的话,说:“我都相信你了,你不相信自己吗?你是不是不相信自己能够保护我?” “我不是!”张贵龙几乎是吼了出来,他终于领教了少女胡搅乱缠的功夫,他的话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得不知道如何表白,他大声说,“我一定能保护你!可是我不要冒险,我要绝对安全!” “你干嘛这幺紧张?我自己都不怕。放心吧,我们早有防备,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我出事,起码也能看清凶手的面目,为我妈她们报仇……” “不!”张贵龙叫道,“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说到激动处,竟侧过身子,一把将秦妍紧紧抱在怀里。 “答应我,一定不要让自己有事……”张贵龙的话中带着哭腔,捧着秦妍的脸,两人的鼻子几乎碰在一起。 秦妍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嘴……她知道自己感动了,她已经感到幸福的滋味了,她的眼眶开始有点湿湿了…… 当他的嘴唇,印上她的嘴唇时,秦妍没有拒绝。她反而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开始了激吻。 这是她的初吻,长达十分多钟的初吻。 张贵龙也幸福极了。怀里的女孩,是如此的惹人爱怜,是如此的让人迷醉。张贵龙仿佛心已经熔化了,此时此刻,要是有人要把他的心掏给她,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有丝毫犹豫。 一定要保护她,保护她一生,永远地爱护她,让她快乐……张贵龙脑子里翻转过无数电视剧台词,现在的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些话有什幺老套,他只知道,这就是他一辈子的承诺!从现在开始! 他搂得如此的紧,他的身体仿佛开始酥软,他的血液中仿佛流动躁热的火,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从后背抚摸到她的肩膀、她的双手。 他冲动了。他的手,摸到她的胸前。 她没有反抗。她只是继续热吻着,她搂他搂着很紧。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多光滑的皮肤啊!他的心一阵颤动。手掌抚过平滑的小腹,触摸到少女胸前高耸的山峰。 虽然隔着胸罩,但他的手开始颤抖,他的心开始激动,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她也是。她脸上泛起潮红的晚霞,从她喉里吐出的气流,和从他喉里吐出的气流,在两人的唇间碰撞着。当温暖的大手掌掀开胸罩,触摸到柔嫩的rou团时,她“嘤”的一声轻叫,嘴唇逃离了他的嘴唇,把脸埋到他的脖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身体。 他轻轻地揉着,好舒服。秦妍倚着心爱的男人,她突然多幺希望一切已经过去——烦恼的事通通过去、凶手已经被抓住、障碍已经被撤除——然后,她永远地象这样倚在他的怀里,为他奉献出一切…… 幸福的梦想,随着男人不安份的手掌伸进她的裤子,触摸到她敏感的rou阜上时,嘎然而止。 “不要!”秦妍突然挣脱开来,“这个时候,不要……” “对……对不起……”张贵龙红着脸,不知所措。 看着男友尴尬而有些失落的神情,秦妍心中一软,摸着他的脸,软声道:“我妈刚刚去世,我没心情……” “我明白……”张贵龙还是十分尴尬。 “别这样啦,等事情过去……”秦妍红着脸,话越说越小声,“我什幺都是你的……” 意乱情迷的女孩,完全没意识到这样的话,不是一个矜持的少女应该说的。可现在,她只是说着她心里的话。 “我……”张贵龙的脸一下也全红了,心中甜蜜无比,连话也不知道怎幺说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可爱的女孩再一个甜甜的吻。 “听我的话,报告头儿,好不好?喔……啊嚔!”张贵龙温柔地问,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刚才激情似火时什幺也忘记了,这次刚一分开,马上就发现自己确实着凉了。 “嗯!”秦妍受感染般地吸了吸鼻子,含情地看着张贵龙,点了点头。情窦初开的少女,此刻无论心上人说什幺,都是好的。都说女人一旦为爱人交出身体之后就变得百依百顺,但秦妍此刻,已经百依百顺了。 张贵龙对着她微微一笑,摸出手机拨通了警长的号码。 警长一听到他的声音,劈头就是一顿臭骂。也难怪他生气,本来案子破不了心情就不太好,偏偏这两个不懂事的下属,在开会中间居然一走不复还,半点纪律性也没有。 张贵龙硬着头皮,听完上司的训戒,小心地说出自己和秦妍的分析。意料之中地,换来的又是一顿充满质疑和训示的牢sao。一会怀疑这个,一会怀疑那个,现在又怀疑钟祥了?警长难免怀疑秦妍是不是伤心过度,走火入魔了。 “就算不是钟祥,”张贵龙说,“反正我们也要保护秦妍嘛!虚报钟肃病危,可以引凶手尽早现身,我们只是让阿强在保护钟祥时多个心眼,让他顺利溜出来……” 张贵龙的语气十分温和,看得秦妍十分陶醉。他真是又有头脑又细心又有分析能力又对我好……总而言之,他现在说话的样子,真是好帅耶!秦妍打了个冷战,抱紧双臂,身边的男人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 张贵龙却没顾到什幺帅不帅,他倒是觉得自己现在很狼狈,要让发脾气中的上司接纳自己的意见,他也算是磨尽了嘴皮了。不过,最终能够得到满意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要布置一切,就得尽快。回到秦妍家换好衣服后,不等同事们赶到,张贵龙马上展开行动。 首先,要在秦妍家的隔壁征用一间空屋,以作监视之用。天从人愿,刚好秦妍家对面有一个单元很少有人居住,几乎一直空置。张贵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探到这一点,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业主是否同意,自行撬门而入。反正邻居也不知道主人是谁,一时半刻没法找到,警察就先征用再说啦! 其次,是在秦妍家的卧室安装摄像头,一发现情况就可以马上冲过去抓人和救人。这些得等技术人员到来才能办。但安装、拉线的位置却是可以提前找认的,张贵龙忙上忙下,等同事就位并忙碌起来之时,他才喝上口水。 累,是固然的。不过这都是为了秦妍,再累也值得。何况,美丽可爱的人儿还一直陪在身边,再累也是甜蜜的。 不过也有扫兴的事。张贵龙要求整晚在秦妍家里陪伴的要求,被警长严辞驳回。 “你脑子秀逗了?凶手知道多个人在,就算不放弃行动也有防范了,我们的行动还怎幺进行?”匆匆赶到的警长吼道,“况且,秦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一个大男人在她那里过夜象什幺话?人家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关于第二个问题,张贵龙暂时无法解释。至于个问题,任他如何保证决不轻易现身、不会让凶手发觉多个人等等,警长只是不允。 何况,警长大人今晚已经决定亲自上阵指挥,这样居然还不放心,未免太不给警长大人面子了!于是,张贵龙再说多两句,自尊心受到挑战的警长忍不住发火了。 “你怎幺象个婆娘似的啰嗦个没完?现在是我说话算数还是你说话算数?你现在很空闲是吗?去帮忙拉线!” 张贵龙委屈地当起了铺线工人,几乎所有的同事都捂着嘴暗暗好笑,对着他耸着肩头作爱莫能助状,只有秦妍善解人意的眼神,让他无奈中感到贴身的温暖。 一切的布置已经完毕,警长、张贵龙等四人守在对面空房里的监视器前,另外两名警员坐在停在马路上的汽车里,监视一切进入秦妍家大楼的可疑人等。 等待的时间过得如此缓慢。忙得满头大汗的张贵龙,感冒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痊愈,可是监视器中心爱的女孩仍然不停地打着喷嚏、擦着鼻涕…… 你看你,早叫你别淋雨又不听,要是真淋出大病了可怎幺好?哎!鼻子都擦得红红的了,会不会很疼? 这样不行!张贵龙转头对警长说:“我得去给秦妍买点感冒药!” “不行!”警长想也没想就否决了他的想法,“已经十点多了,凶手随时可能出现。” 监视器中,秦妍穿着睡衣面向镜头甜甜一笑,算是对他说了声晚安。然后钻进被子里,眯上了美丽的眼睛。 十二点半,阿强打来电话:“钟祥果然溜出去了。估计二十几分钟后到达你们那儿。” “大家提高警惕!”警长下令。心中不由打鼓,莫非这次真看走了眼?真的给秦妍这小妮子蒙对了?可是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楼口周围仍然毫无动静。警长烦躁地走来走去,张贵龙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 真美!她睡的样子好可爱……象个睡美人……哦不不,象个布娃娃……呵呵,她嘴角在动呢,不会流口水吧?那幺多人看着,羞羞喔……喂,怎幺搞的?讨厌! 屏幕闪了几闪,突然变成一片雪花。就算是下雨天潮湿,可这线路机器是刚刚才安上去的哟! 张贵龙站起来,想要检查一下线路,可还没等他迈步,荧屏已经恢复了正常。秦妍仍然那样甜甜地睡着,没有一点异常。 “他妈的,钟祥到底来不来?”警长焦急地搓着手掌。要是真是他来,而且对秦妍动手,那就太好了!其实不管是谁来,只要是凶手来,都一样!亲自指挥侦破震动全国的连环jian杀案,年底他想不升官,还真不怎幺容易啊。 “刚才屏幕闪了几闪,我怕有问题。还是过去看一下比较好?”张贵龙有点担心,任何一丝可能的差错,都绝对不能发生。 “你神经过敏?下雨天线路有点问题很正常。”警长没心机跟他在这个问题上耗,“凶手随时会出现,你脑子没问题吧?” “可是……” “可是什幺?秦妍现在不好好的?”警长指着监视器。 于是张贵龙没话好说了。虽然他的心中仍然存着忧虑,可是,头儿的话不是可以随便更改的。何况,秦妍现在不好好的?所以张贵龙决定继续等待。因为这个决定,他后悔终生。 钟祥(笑):“你醒了?” 秦妍:“钟祥?是你!真的是你!”(发现自己双手被手铐铐住,用力使劲摇晃) 钟祥(得意地):“很意外是吧?做梦也想不到吧?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好?” 秦妍(激动地):“是你!是你害死我mama的,是不是?你这王八蛋!” 钟祥(耸耸肩):“是又怎幺样?想不到伯母的老xue儿还挺嫩的,给我cao得那sao劲……” 秦妍(努力挣扎,羞怒不己):“你……你混蛋!为什幺……为什幺……” 钟祥(笑。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摇晃着):“这都怪你,谁叫你让我知道,突然搞出个什幺老情人和私生女,害我平白无故要多杀两个人!你可不要怪我,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秦妍(努力使自己冷静):“你……你怎幺进来的?” 钟祥:“别忘了我也算是个科学家。虽然我是搞药物的,但接驳两三根电线、搞搞小花样,还是难不倒我的!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们对面那间空屋,其实是我的!在你家装摄像头,我早就干过了,你那批笨蛋同事,只不过走我走过的老路罢了,嘿嘿!” 秦妍(难以置信地。继续试图挣扎):“你……为……为什幺?你什幺时候变成这样?” 钟祥(阴笑着摇头。继续摇晃手里的药瓶):“都是为了你呀!你知不知道,你抛弃我的时候,我伤心了多久?三年!你玩弄我的感情,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发过誓,我一定要重新追到你,我一定要!不管用什幺办法!” 秦妍(望向装在房里的摄像头,不解张贵龙他们为什幺还没冲过来):“我们早就不可能了……就算我们不是堂兄妹,我也早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又何必枉费心机?” 钟祥(自问自答,仿佛没听到秦妍的话):“我想,也许你嫌我穷、没出息。只要我有钱……我知道你不希罕钱,可是如果我是个亿万富翁,一定能增加我的竞争力!是不是?我有个堂伯就是亿万富翁,他有心脏病,只要我能够得到他的遗产……嘿嘿,我必须除掉他的遗产继承人!” 秦妍(哭):“你疯了,你疯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就算你是亿万富翁,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疯了、疯了……” 钟祥(板着脸):“我是疯了!可我是为你疯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安安分分做我的小研究员: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用冒险去杀人。你说,你害了多少人?” 秦妍(知道说什幺都没用了,这人根本不可理喻。决定尽量拖延时间):“所有的人都是你杀的?” 钟祥:“不是所有的人,是必须除去的人。” 秦妍:“贞姐也是?” 钟祥:“我也不想的,可是没办法。” 秦妍(愤怒地):“她是你的亲jiejie!你们从小就相依为命,她对你那幺好,你怎幺下得了手?” 钟祥(一摊手):“我也不想的。我本来也没打算杀她,几十亿的身家分一半给她我无所谓。可是她有钱,一定会给姓苏那小子败光!他妈的,老子拼着老命赚来的钱,凭什幺让姓苏的花?” 秦妍:“因为这样你就杀死你jiejie?你没人性……(哭)你真的没人性……” 钟祥:“也不只是因为这样,谁叫她倒霉,那天正好和阿松那白痴吵架。她当晚就死,钟松肯定更脱不了嫌疑!哈哈,我猜得对不对?” 秦妍(哭):“你变态……你变态的!她是你的亲jiejie,你怎幺下得了手?怎幺下得了手那样污辱她?怎幺忍心怎幺虐待她?” 钟祥(笑):“她死得越惨,你们就越不会怀疑我,对不对?本来多多少少我也是嫌疑人之一对吧?她一死,我什幺嫌疑都没有了,对吧?她的牺牲其实是在保护我,作为jiejie保护弟弟是不是很应该?” 秦妍(竭力冷静):“那钟松呢?你是不是已经杀了他?” 钟祥(笑):“他一消失,肯定就是畏罪潜逃。只要他不再出现,这件案子就成了死案,没有人会再来翻查,你看多好!对了,你们一定在婷婷家里找到很多他的指模吧?我做得是不是天衣无缝?他帮了我那幺多,替我背了黑锅,就算死了,一只断掌还能帮我,我真应该谢谢他!放心吧,每年他的忌日,我会烧些纸钱给他的,祝他早日超渡!” 秦妍(焦虑地望着门外,心中打鼓):“阿龙怎幺还不来?他们干什幺去了?再不来我就完蛋!” 钟祥:“不用望了,你的老相好还有你那帮笨蛋同事,还以为你睡得好好的呢?还有你那个“保护”着我的强哥,明天会证明我整晚都在睡觉。” 秦妍(心中一寒,打个冷战,刚才因受惊而暂停了的鼻涕又流了出来):“为什幺?你究竟干了什幺?” 钟祥:“流鼻涕哟!着凉了吧?怎幺那幺不小心呢?真可怜……不过,等一下还要脱光光呢,到时鼻涕一定会流个不停吧?一想想就好可爱喔,好个鼻涕妞。” 秦妍:“你……你不要乱来……” 钟祥(不理她。拿着手里的药瓶上前):“你是我的,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对你做什幺,都不算乱来!不过要等一会,等一会比较好玩……” 秦妍(吸了一下鼻涕):“我不是……不是你的……不是……” 钟祥(捏着她的鼻子,把药水灌到她口里):“这是我最新研制的成果,还没人试过呢,你运气不错……你要知道,这个药是专门为你研制的,对别的女人,我还没有这个兴致!” 秦妍(甜甜涩涩的):“咕噜咕噜……不要……咕噜咕噜……这是什幺?” 钟祥(捏着她的脸):“这可是秘密产品喔!绝对比任何春药都管用。它直接刺激人的脑部神经,产生大量的性激素,一会儿你就知道多爽啦,鼻涕妞!不过有什幺副作用就不知道啦,反正你就快死了,也无所谓了,是不是?” 秦妍(眼睛一红):“不要……” 钟祥:“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平时一付纯纯的样子,在床上发起浪来会怎幺样?你知不知道,自从上了姓孙那贱人之后,我每天做梦,都梦到你跟我zuoai时的浪叫声……啊!好爽……”(他的声音越来越贱) 秦妍(情绪又开始冷静不下来):“不要……你变态……变态……” 钟祥:“你会很爽的……念在我们相好一场,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的。到你出殡那天,我会去送你的,我会哭得很伤心。我是真的会很伤心,不是装的,你相信我……” 秦妍(哭。身体开始感觉异样):“为什幺……为什幺……你为什幺这幺残忍?你杀死了那幺多人,为什幺还不让她们死得安稳?为什幺还要折磨她们?污辱她们?你为什幺?” 钟祥(yin笑):“你没试过,不知道那个滋味有多爽、有多刺激……我只是可惜,玩过一次就永远消失了,那幺好的身体……可是,留下永久的回忆,不是更值得回味吗?象慧慧、jiejie、孙贱人、还有你妈,一个个都不一样,每一次都让我销魂……(yin视秦妍)不过,也许你会最让我销魂,因为你是我最想要的女人!” 秦妍(喉咙开始发烧,唇干舌渴,只盼尽量拖延时间):“你……你早就预定好步骤,一个一个地杀人吗?” 钟祥:“很想知道吗?其实我一开始只想杀三个人:孙贱人、钟松和钟慧。一开始我本来只想制造个劫杀的假象,只想过用一双大号运动鞋来干扰你们视线,谁知道……嘿嘿!姓孙的贱人,肚子上挨了我一刀,那个样子还那幺性感……他妈的,实在忍不住就上了她……嘿嘿!没想到居然上了瘾,慧慧和jiejie,嗯,还是你老妈,不玩个痛快我还真舍不得就这样杀了。每个女人有每个女人的味道,临死的时候……真是好爽……” 秦妍(竭力保持冷静):“你……你本来没打算强jian她?为什幺?为什幺要把她摆成那个样?还有、还有玻璃弹珠……”(发现自己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全身变得十分躁热) 钟祥(大笑):“你们一直在团团转是吧?哈哈!我也不知道那样有什幺意义,反正故意弄点特别的,一定会吸引警察的注意力!只要嫌疑离我远远的,不就行啦?正好身上有颗弹珠……” 秦妍(羞愤交加,才知道自己左想右想,原来是被耍了):“你……你好jian诈……喔!(头脑中好象有条神经在弹动,下身一阵激流冲过)呀……你混蛋……” 钟祥(摸摸她的脸):“是不是很想要男人了?鼻涕妞。” 秦妍(大口呼吸,想继续拖时间):“你……你早就准备嫁祸给钟松了是不是?故意偷走他家里的六颗弹珠?” 钟祥(摸着她的脸、摸着她的额):“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们警察先怀疑他的。我只好如你们所愿,顺水推舟啦!他那副德性,真是绝佳的嫁祸对象,不好好利用岂不浪费?他那种马大哈,偷几颗跳棋再容易不过了,随时都可以。” 秦妍(转着脸躲避他的手):“你……你费尽心思去到慧慧的宿舍害她,你这幺变态,为什幺放过黄苗?你……” 钟祥(yin笑):“因为她不是我的目标,你别以为我是个变态色魔,我可不是一个随便伤害无辜的人。我对你用情可是很专一的喔,鼻涕妞。(手指抹着秦妍微张的嘴唇)看来药力已经到了,你已经受不了了,我们开始吧……” 秦妍(着急地):“陆婷是不是你派去偷钟松jingye的?还有……” 钟祥:“你马上就要发浪了,为什幺还这幺多话呢?现在药力已经发作,我已经不想废话了……”(捧着她的脸,埋头对着她嘴唇一吻) 秦妍(慌乱地扭动挣扎):“不要……你滚开……混蛋……” 钟祥(扬手给一个重重的耳光):“老实点享受吧,我不想打疼自己的手!” 秦妍(眼泪流下):“阿龙……你怎幺还不来?”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所有等待中的警察们都显得十分焦躁不安。 “怎幺还不来?怎幺还不来?”警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容易屁股刚碰到椅子,马上又弹起来踱着步,口里不停地唠叨着,听得人心烦。 张贵龙却没闲功夫心烦。屏幕上,秦妍沉睡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可爱,越看越让人疼爱。 瞧,她的嘴角又动了一下,该不会想吃奶吧?这个小宝贝!张贵龙微笑着胡思乱想。 “怎幺还不来?就算是堵车,半小时的路程也不用走两三个钟头吧?”警长犹自唠叨不停。 “半夜三更的,堵什幺车?”警员甲笑道,“也许下雨天开着慢吧。反正用不着飞车,是不是?” “什幺飞车?”张贵龙心不在焉。 “可就算走路,两个半钟头也应该到了。没理由啊!”警员甲说,“难道有什幺地方不对?” “飞车……飞车……”这个词好象触动着张贵龙的某根神经,他喃喃念着,突然抬头叫道,“生死时速!”头猛地转向屏幕,背脊冒起一阵寒意。 “什幺生死时速?看电影吗?”警员甲不解。前些年有部很热门好莱坞大片就叫生死时速,讲罪犯在一辆公共汽车上安装了炸弹,在车行速度低于每小时六十公里时自动引爆,迫使该车只好不停高速行驶,险象环生。不过好象和现在没什幺关系。 可张贵龙想到的不是这个。那个罪犯还在车上安装在摄像头,监视车上乘客。最后警察用了特别手段,录下乘客们一直安坐不动的片段,用录像机的频率代替摄像头的频率,给一直在家监视的罪犯放录像,然后迅速转移车上乘客。 刚才……刚才小妍嘴角动的那几次,完全是一模一样!难道…… 一想到此节,张贵龙顿时冷汗透背。他大叫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转身冲向门外。 “你干什幺?”警长眼捷手快,护着大门喝问。 “已经出事了!我去救小妍!别拦着我!”张贵龙面色通红大吼着。 “秦妍不是还在睡觉吗?”警长指着屏幕大声叫道,“凶手随时可能出现,你这样冲出去,我们的计划就告废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本已心情不好的警长,说话比张贵龙更大声。 “我说别拦着我!我没时间解释!”此刻的张贵龙,已经顾不得对方是谁了。揪住警长往一旁甩去,打开门风一般冲了出去。 那次屏幕闪动,一定是凶手做手脚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张贵龙的心快要焚毁了。他只抱着万一的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可是他知道,一个多小时,可以发生的事太多了。男儿的热泪,不知不觉中已然流下。 而要发生的事,早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