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或许不是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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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佑伦这次走后,没隔几天又过来了一趟,除去教学和真人实践那一套,他又给众人做了手指针刺取血,然后和阿平约定了过完元旦再来,就匆匆离开了。 年底应酬多,周熠猜测云端会那边的事情也忙,司佑伦才会这样匆匆离去。 自从周熠离开云端会,他没再和冯宽见过面,只是打过几个电话问候了几句。想到此,周熠决定去云端会看望一下冯宽,在庄园打听不出来什么消息,他一直干着急,也不是个办法。跟阿平请假说明缘由,周熠开车去了云端会,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周熠看到了旁边的糕点店,他想起来,这正是上次“少爷”送给石一开的包装盒上印的店铺。 周熠停好车,去糕点店挑了一个蛋糕,大小差不多就是上次那个包装盒的大小。等着店员去后厨的冰库取蛋糕的时候,周熠在糕点店门口无聊地玩手机。他的眼角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抬眼一看,果然看到了熟人。 石一开匆匆忙忙地走进了糕点店旁边的店铺,等周熠走过去确认,只能看到他走向二楼的背影了。这家店铺周熠并不陌生,一个知名的卖电子元器件的连锁店,周越平经常光顾,周熠从小跟着周越平逛熟了的地方。石一开一个经济学教授,他来这里干什么? 周熠买好了蛋糕,躲在蛋糕店的旁边,想堵石一开。等了二十多分钟,石一开终于出来了。 周熠装作偶遇,热情地跟石一开打招呼:“石教授!这么巧遇到了您啊!” 石一开脸色苍白,似乎是被他吓到了,面露惊慌,认出来是周熠之后,脸色还是不好看。他冲周熠点点头,只淡淡地说:“你好,小周。” 周熠继续热情地攀谈:“我来买蛋糕,没想到居然碰到您了!您来过这家糕点店吗?他们家的大理石蛋糕味道特别好!” 石一开脸色更难看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周熠果然猜对了,“少爷”送给石一开的,就是大理石蛋糕。周熠继续问:“石教授!您是需要买什么东西吗?我爸是电工,最熟悉这些电子器件,我也跟着他学过些东西,有什么能帮得上您的?” 石一开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过来,他对周熠笑了一下,敷衍着说:“不用了,谢谢你啊小周。家里的保险箱出问题了,我过来找个一模一样的就好。” 周熠笑着目送他离开,回到车上才收回笑容,石一开在说谎,上次周熠送他回家,他家住在祁城东北,怎么可能跑到市中心来买一个电路保险箱?四年的牢狱生活,周熠养成了野兽一样的直觉,他总觉得石一开这个谎言,是为了掩饰什么大事。而且,石一开今天对他有些敌意,这跟上次见面时他的态度很不一样。 到了云端会,周熠找到和冯宽约好的房间,把蛋糕盒给冯宽打开了递过去。 冯宽挑眉,怪腔怪调地说:“这才跟着晏老板几个月啊,这么有情趣了,还知道送个小零食。” 周熠也不多说话,低头喝茶。 冯宽用指甲盖大小的勺子挖了一点点,尝了味道就说:“我在节食,最不能碰这个。” 周熠看着冯宽壮实的肱二头肌,怀疑地问:“节食?” 冯宽点点头,把衬衣从裤子里面掀出来,撩起衣服给他看:“胖胖说我最近腰上有点rourou的。”胖胖是冯宽那个身材高瘦的男朋友,也不知道为什么落得“胖胖”这么个花名。 周熠在心中盘算着,该怎么从这个老狐狸嘴里撬出一些有用信息,老狐狸主动开口了:“你怎么样啊?在晏老板那里,进展如何?” 周熠不确定冯宽知不知道晏乐雪那套变态的“男宠培训标准化流程”,只能含糊着说:“平时没怎么见过晏总,只在一次舞会上见到过。” 冯宽了然地点头:“知道,那次是沨雁的慈善舞会,我和胖胖出国玩去了,就没去那个舞会。”说罢,他又问道:“司佑伦你见到过吗?” 问到了这个人,就说明冯宽是知道那一套流程的了。周熠点点头,明人不说暗话:“他经常去。” 冯宽也没觉得尴尬,接着问:“他有没有说,元旦从你们里面挑几个人?”看周熠摇头,冯宽继续说:“她圣诞节到元旦之后一共两周,打算去远空岛度假。按照她以往的惯例,她会带上七八个贴身保镖一起去。” 远空岛是华国最南端的热带群岛,是度假胜地。周熠知道,晏乐雪要去的,肯定不是华国民众喜欢去的几个公共度假场所,而是独属于她的私人小岛。 冯宽又补充道:“你没做好心理准备的话,即使她点你名字,你也想办法躲过去。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她的玩法,太疯狂了。” 周熠心中一凛,站起来郑重地跟冯宽道谢。 准备离开云端会的时候,之前带周熠的经理过来跟他打招呼。周熠看他似乎有话要说,主动跟他一起走进了一个包房。 经理直接说出来意:“小周,上次我拜托你打听的,有打听到什么吗?” 周熠怔了一下,想起来这位还有个牵挂的表哥,他也不好直说什么都没打听,只能委婉地道:“不好意思啊哥,我去了这么久,就认识一个刚去了一年的小孩儿,他没有听说过你表哥这个人。” 经理变得很激动:“我表哥,他也是一年前去的晏老板那里!” 周熠看他突然变得激动的情绪,突然就想到了于航。四年多前的那天,他站在被告席上,听完审判后他很平静,但在观众席坐着的于航,就是这样激动的神情。 周熠无奈地安慰他道:“哥你别急,那小孩儿人缘挺好的,我拜托他打听看看。” 经理千恩万谢地送周熠到了电梯间,周熠看着电梯里面倒映出的自己,苦笑一下,自己的事情还毫无头绪,怎么反倒答应帮别人做事了。 周熠回到庄园,正赶上晚饭,几个吃饭快的已经吃完了,凑在客厅看电视打麻将。周熠想到冯宽说的话,吃完了之后拖着言祈:“走走,陪我出去散步消食。” 两人在冷飕飕的户外走了一两百米远,周熠看四下空旷无人,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跟我正常聊天,我手机打字给你说件事。 言祈看他这样,自然也明白兹事体大,周熠这是怕手机里有监听软件。言祈天南地北地扯着闲话,就差把刚从网上看来的段子背诵出来了。 周熠又把手机递过来:圣诞节前后到元旦之后,晏老板要带七八个保镖去远空岛度假,听说玩法很疯狂,可能有危险。一定要想办法拒绝。 言祈瞪大了眼睛,一边点头一边删除掉了这一段话,嘴里的胡扯还不停下。 周熠看他知道利害关系一点就透,心中稍感安慰。他拍了拍言祈的背,推着他往回走。走了没几步,言祈突然按住了自己的肚子:“我的胃又开始疼了,走走走,咱们回去,我找平哥帮我揉下。”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阿平那边他负责去通知了。 过了几天,司佑伦果然又来了一趟,跟他上次说好的元旦之后再来完全不一样。他挑了四个人,周熠和阿平正在其中。 点完名后,司佑伦问:“你们圣诞节到元旦之后一周,时间都给空出来。” 阿平说:“周熠他很早就跟我请过假了,家里老人周年冥诞。” 司佑伦皱眉,还是妥协道:“好吧,我再去另一栋楼那边多找一个。” 等到司佑伦走了,周熠着急地去扯阿平的袖子,阿平给了他和言祈一个安抚的眼神。周熠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阿平这么有把握,他俩也不会太过担心。 临出发的前一天,阿平这个狠人,硬是把房间的阳台门开着,全裸睡了一夜,生生把自己给冻病了。被选中的另外两个人,看到阿平这样,匆忙给带队的保镖打电话。得到了晏乐雪的首肯之后,阿平被留下养病,他们两个跟着另外一栋楼的五个人,一同去主宅集合。 周熠和言祈陪阿平去医院输液,言祈眼圈都要红了,他讷讷地说:“平哥,你何苦这样啊。” 阿平在手机上打字:晏老板多疑,我们不能都借故不去。 周熠心里难受,跟言祈说:“你去帮平哥买点吃的吧,清粥再配一个清淡的菜。” 言祈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穿好衣服匆匆出了病房。 周熠在手机上打字:哥,去远空岛的事,是冯宽告诉我的。 阿平删掉他打字的内容,回复道:我心里有数。 周熠咬了咬牙,又打了一串内容给他:哥,那天我还遇到带我的经理,他拜托过我好几次,让我打听一个人,是他表哥,叫邹铭。据说被晏老板带走半年后,音讯全无。 阿平看到这个名字后反应强烈,一把夺过手机,迅速地删掉了周熠输入的内容,迅速地打字回答:以后别问这个人的事,对谁都别问。那个人再问你关于表哥的事情,你就说没人听说过这个人。 阿平看周熠面露不解的神色,又补充回答:邹铭刚来的时候,晏总很喜欢他,总是带在身边,去公司去应酬都只带他。过了不到半年,沨雁在星国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晏总频繁地去星国出差,有次她去的时候带着邹铭,回来就她自己一个人。开始有人猜测是晏总把他留在那边料理生意,但邹铭一直没回来,就有人猜测,是沨雁的生意在星国涉嫌犯罪,邹铭被抓去顶包坐牢了。 周熠彻底震惊,暖床的保镖还需要自带背锅的技能啊! 元旦前两天,阿平就给大家放假了。阿平的家远在澜城,他在祁城也没什么朋友,就被言祈强行地带回家玩两天。周熠也回家团圆去了,于航在两家人跨年的聚餐上,扭捏作态了半天,哼唧着说交了一个女朋友。 周熠跟着两家大人一起起哄,让他下回把女朋友带来家里。 元旦假期结束,庄园里面的住处还未恢复热闹。阿平看众人还是放假的惫懒样子,每天清晨叫起,喊大家去晨跑,刺激得众人一天都是精神抖擞。 这天司佑伦又带了一群女人来到庄园,周熠已经习以为常了,跟着言祈一起去了二楼的教学卧室。 司佑伦讲解得投入,突然被两个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一个是他的手机,一个是阿平的手机。 晏乐雪的私人飞机,在返程途中爆炸,机毁人亡,无人生还。 所有人傻站在原地,只有司佑伦怀里的晏乐雪等身人体模型,在粗糙的面部拉扯出一个变形了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