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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五十二

    楼月璃浅浅地衔着玉鸾那珠圆玉润的乳/头,他的红舌比蛇信还要灵活,轻盈地把玩那颗挺翘的红珊瑚珠,舌尖时而戳着尚未张开的乳孔,时而舔过铜钱大小,如同海棠新红的乳晕,乳晕和乳尖很快便蒙上一层靡红的薄光。

    「啊……嗯……用力一点……另一边也要……」一滴泪珠划过玉鸾的眼角,滑入潮湿的黛青鬓发,石榴胭脂晕成一抹丹霞映雪。

    楼月璃从玉鸾的胸前抬头, 平日总是冰冷讥嘲的绿眸里此时泛起的却是滔天欲/火,彷佛要焚尽玉鸾的一切。

    二人相视半晌,唇瓣又难以自控地紧贴着,反覆地分开缠绵,反覆地交换津液,好像永远也不足够,如同两尾在沙滩上快将窒息的鱼儿,只能透过相濡以沫来苟存於世。

    楼月璃渐渐松开玉鸾的手,玉鸾急不及待地解开楼月璃的腰带。

    本该是曲清淮满心娇羞地解下的喜服,自己却鸠占鹊巢地霸占了。

    楼月璃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

    玉鸾解开楼月璃的里衣,烛光下可见楼月璃的皮肤很白,白得晶莹剔透,肌rou轮廓分明,然而身上却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疤,每一道伤疤也极为狰狞丑恶,使他的身体如同一面曾经被摔成无数块碎片,再被草草缝合的羊脂白玉。

    小黑炭不是这样的。

    以前晏怜绪在每次小黑炭练武受伤时也会给他敷上最好的金创药,好让他不会留下伤疤。

    他的月璃,这些年来到底吃了多少苦?

    玉鸾低头看着楼月璃的斑驳伤痕,柳枝似的柔软指尖轻轻划过那道由左胸划到小腹的伤疤。那道伤疤足足有拇指粗细,就算痊愈之後也是血rou外翻,如同一条扭曲蠕动的紫红蜈蚣,当时肯定让楼月璃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他不敢使劲,生怕会弄痛楼月璃,只喃喃自语似地轻声问道:「疼痛吗?」

    楼月璃噗哧一笑,吻了吻玉鸾的耳朵道:「早就不疼痛了。」

    玉鸾低下头来,绛唇轻探柔软红练,仔细地舔着那道伤疤。他的舌尖很温柔,在丑陋的伤疤上画着圈,再往上轻扫,无微不至地勾勒着伤疤凹凸不平的轮廓,沿途留下一道透亮的水迹,又微微张嘴,贝齿噬咬那道伤疤,最後印下一串温柔而虔诚的啜吻。

    随着玉鸾的舔弄,楼月璃半眯的墨绿眼眸隐约可见碧漪荡漾,他的轻鬓如同浮云浅拢,颦起的黛眉若初月淡晕,额前垂落的乌发却是浮萍渐散,露出那光洁如玉椀的额头。他轻抿唇瓣,本就不点而朱的菱唇平添几分穠艳。

    所谓妍姿艳月映,也不过如此。

    突然,玉鸾温热的眼泪滴落在伤疤上,一滴丶两滴……渐渐积聚成一个小小的泪池,如鲛珠初凝。

    玉鸾忍不住埋首楼月璃的小腹,哭着道:「以後……不许那麽冒险……」

    楼月璃睁开眼睛,把玉鸾抱在怀中,吻着他的发顶道:「那些疼痛是为了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到你的面前,不是作为只能仰望着你的小黑炭,而是作为可以照顾你一辈子的楼月璃。」

    玉鸾却哭得更厉害,甚至哭得直抽搐着道:「我从来……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但我看不起自己。」楼月璃抚摸着玉鸾的长发,沉声道:「看不起自己这般身世竟然还妄想跟你双宿双栖。」

    兰釭如夜明,灼烁绮疏金的光芒洒落半掩的暧色轻帏里。炉烟渐入屏风,镜台里映照着绮窗外的一弯朗月。

    玉鸾浑身发抖,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他抬起头来,握着楼月璃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探去,轻声道:「月璃,我是你的……」

    「我整个人早就是你的。」

    玉鸾张开双腿,主动地骑在楼月璃的胸前,另一手从善如流地撑开後方的rou/xue,任由汁水横流的丰腴rou/xue暴露在楼月璃面前,那里没有毛发,只有黏稠透明的yin/水失禁似地不断淌下来,如同胭脂扣里挑出的一抹香膏,沿着柔韧如雪绸的修长大腿逶迤不止。

    楼月璃盯着那翕张着的猩红媚xue,软腻的rou膜如同上百张殷红的鱼嘴贪婪地推搡着,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cao得烂熟的媚xue,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场yin乱疯狂的情事。

    四年来跟曲雪珑的夫妻生活已经足以把玉鸾那曾经青涩的粉xue灌溉成这般肥沃诱人的果实。

    炭火渐弱,凉风倒灌进yin/xue里,柔肠又吐出一股半透明的花汁,楼月璃以两根修长的手指撑大rou/xue,低头轻吻如同新涂渥丹的yin艳xue/口,又往湿滑堆蹙的熟粉皱摺浅浅舔了一圈,彷佛想要抚平那里的皱纹。

    玉鸾被调教多年,rou/xue一感到异物入侵便上赶着吸/吮,几乎把楼月璃的舌头也吸进去。

    楼月璃的鸦睫实在长得过份,上翘的睫毛有意无意地搔着那如同倒扣玉碗的莹白腰窝,玉鸾彷若受伤的天鹅般仰起修长优美的颈项,糯米粒似的细齿轻咬浑圆可爱的鲜红唇珠,rou/xue不自觉地又吐出一股yin汁。

    「啊……嗯……」

    楼月璃缩回舌头,吻了吻玉鸾那雪白凝脂的臀rou,低声道:「比我想像中还要美。」

    玉鸾何等经验丰富,现在难得有点害羞地转过头去,却又情不自禁地回头咬着楼月璃那琼玉似的鼻尖道:「你常常想像的吗?」

    「天天也在想像。」楼月璃也咬了咬玉鸾的鼻尖。他的双指轻易地滑进玉鸾的後xue里,那一环环重峦叠嶂的媚rou果然如同鲜红的毒海葵涌上来吸/吮着猎物的养份。愈是往里面推进,rou/xue就愈是紧致,比起女人的牝户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是天生难得的名器。

    楼月璃曲起玉指,指节轻叩rou壁,调教得乖顺的媚rou讨好地包裹着玉坠般的指节。他那纤细的指尖探索着那柔腻脂红的rou道,如同在guntang的蚌rou里捞出一颗珍珠。

    他很快就找到那处rou蒂,寻常男人肛xue的敏感处只是一块小软rou,玉鸾的rou蒂却被调教得如同女人的花蒂般,几乎有珍珠大小,只消以指腹轻抚,那春露便喷发而出,打湿楼月璃的掌心。那春露映在楼月璃那白软的掌心里,泛起初乳似的奶白光芒。

    楼月璃的手指抽/插的速度渐渐加快,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如同在一团烂溶的油脂里滚动着。他另外三根手指则按着玉鸾的臀rou借力,那三根手指轻易地深陷那软绵的臀rou里,彷如新荔的翘臀很快便印着三枚鲜妍的指印,宛若三瓣梅花的花钿。

    「嗯??再深一点??是那里??用力??」

    玉鸾早已成为楼月璃指间的yin/荡玩偶,每当插至深处,他就会无意地弓起上身,清瘦的脊椎弯成一轮玉树流光,樱/唇微张,隐约露出两行碎玉皓齿,每当楼月璃稍稍退出,玉鸾就会扭动着水蜜桃似的嫩臀,自觉地taonong着那灵巧的手指。

    终於,玉鸾无力地蜷缩在楼月璃怀里低声喘息,杏仁似的莹白喉结上下滚动着,如同求欢的母猫般不断舔着楼月璃的下巴,纤纤春笋似的玉手失控地扯着红罗帐的流苏,时而松开五指,宛若琼花绽苞,时而合紧五指,宛若白鸟负伤。

    「进来……嗯,快点进来……」玉鸾呻吟着哀求。

    楼月璃一个翻身,把玉鸾压在身下,轻易地插进那红酥暖腻的rou/xue里。他实在插得太深,玉鸾甚至觉得整个人好像快要被他劈开两半了。

    他那温暖结实的腹肌紧紧地贴着玉鸾的小腹,欲根也随着他的呼吸而颤动着。

    如同红绸丝软的rou壁清晰地勾勒着钢珠的轮廓,尤其那铁环更是蛮横地撑开rou道深处,彷如倒剥牡丹芯子的熟红yin窍彻底长成楼月璃的形状。

    玉鸾的yin/水如潮喷般失控,每一下大开大合的抽/插也带出一截艳红的肠rou,彷若被绞成脂膏的浓稠果蜜。

    情浓不止,玉鸾宛若浮波不稳的玉白菡萏般跟随着楼月璃的抽/插而不断起伏,七尺绿云迤逦至地,彷若漆黑湖水潮汐不息。那隐忍蹙  起的秀眉如春山笼烟,秋水盈满眼眸,芙蓉粉腮还淌着清泪香汗涟涟,在鸳鸯戏水软枕上印下残红似霞,只堪一握的楚腰如同白玉柳瓶般摇风摆柳地扭动着,熟练地吞吐着男人的欲根。

    「啊??嗯??太快了??啊哈??」

    玉鸾的手想要抓着软枕,楼月璃却先一步地抓着他的手。

    洁白纤长的十指紧扣,如同含羞不放的并蒂雪莲,依附彼此而存活。

    玉鸾的足尖如轻霜软鈎,挑起罗帐一角,宛如红云缭绕琼枝。每当楼月璃插至深处时,那截白藕似的足踝也会绷得笔直,脚背则会如同不堪重负地颤抖着。

    明霞为骨,沁雪为肌,玉鸾如同一朵绽放的绣球花,浑身香汗淋漓,彷佛正流溢着甜香羊乳。修长笔直如象牙细雕的双腿对折打开,畸形的缺口里早就含满花汁,泛着脂光融融,肥厚软绵的殷红花瓣也是堪堪半坼,彷若露滴牡丹开,透着扭曲的美感。

    现在玉鸾早已出不了精,只有在肠xue被玩弄至高/潮时才会从缺口里喷出一点精水。

    「怜绪,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怎麽占有你。」楼月璃舔着玉鸾的兰汤芳汗,香/舌一直舔到玉鸾的耳垂,在他的耳边诱惑地呢喃着。

    玉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顺从地低下头来,果然看到楼月璃早已直插至末端,自己平坦的小腹也突现着轮廓鲜明的欲根,彷佛已经深深地镶嵌其中,甚至即将长大迸裂而出。

    「嗯……哈……不行了……啊……」

    玉鸾失神地摇头,哭得泪眼朦胧,贝齿轻咬丹唇,楼月璃却执着他的另一手,由凸起来的小腹一直摸到二人的交/合之处。

    楼月璃的额头抵着玉鸾的额头,氲氤着情/欲的绿眸是一池被搅动的水藻,呼吸之中旨是暖甘甜香。

    他那彷如云腻鸦翅的乌发已经柔婉散落,正无孔不入地缠绕着全身赤裸的玉鸾,如同漆黑的虫茧包裹着脆弱易碎的燕尾蝶。

    楼月璃凝视着玉鸾,一边琢吻那樱桃初破的唇瓣,一边低声道:「怜绪,我们一辈子也要在一起。」

    泪容恰如一枝梨花带春雨,玉鸾的唇角却渐渐地翘起来,又笑又哭地道:「永远也不要分开。」

    虽然迟来了好多年,可是没关系。

    总算没有错过。

    鸳衾谩展,浪翻红绉,绣帘初开,明月窥得有情人的幽会偷欢,却也舍不得惊扰,只以皎洁月华洒满床畔的大理石枕屏。

    红罗帐上人影成双,彻夜未眠,唯望这满月春/宵天长地久,年年岁岁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