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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

    一六三

    楚腰柳丝柔折,浸泡着yin水的双腿如同融在掌心的嫩乳柔脂,晏怜绪的肠道死命地绞紧畜生的阳具,但公狗比男人要持久得多,直至cao得yin汁飞流直下,沿着大腿肆意流淌,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公狗依然没有泄身。

    只见晏怜绪的身体发冷似地痉挛着,肩膀好像将要被公狗的前爪撕下一块rou。guitou形状分明地从肚皮上突出来,肌肤的边缘一片通红,紫青筋脉根根暴现,就像晏怜绪的腹部正长出一颗庞大的肿瘤,只要这肿瘤再长大半分,整具躯壳也会随之彻底迸成一大团血rou模糊。

    紧闭的雕花朱扉忽然被从外推开。

    不过是微不可闻的开门声,却恰到好处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除了晏怜绪以外,每个人也霍然向门口望去。

    不知何时外面已是天昏地黑,无际云涛怒卷崔嵬,搅碎沧溟。云间凤咽鼍鸣,万玉堆豗覆没满院寒梅,鹅毛雪花从外面席卷而进,把这奢靡荒yin的盛宴毁个稀巴烂。

    片刻之前还洋溢着狂欢的大厅鸦雀无声,只剩下晏怜绪那不堪入耳的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怜绪眼底的浓雾渐渐散开,他看见楼月璃正优雅地站在门口,一身玉骨冰肌比起挂在黛柱上的金白纱灯还要莹亮几分。?

    秋波凝媚,天姿妖娆,不减姚魏。

    那一刻晏怜绪几乎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自己没有看错吗?

    楼月璃……真的来了吗?

    五石散的药效被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征服,晏怜绪沉溺至谷底的神智看到一线曙光。

    天可怜见,老天爷总算听到晏怜绪的祈祷了。

    寒风吹起香肩上的黑貂斗篷,乌黑光亮的马尾温柔地垂落腰际,脚踏及膝犀皮长靴,戴着鹿皮手套,楼月璃身穿一身漆黑骑装,剪裁简单而极为合身,突显肩窄腰细,双腿修长,体态高佻挺拔,彷若一根笔直的锥枪。

    楼月璃果然没有死。

    他来了。

    他总算来了。

    他守住了他对晏怜绪的承诺。

    画堂小阁里银烛高烧,香饵悬鈎,不远处是日月无光,千里冰封。楼月璃如同蜘蛛般隐没在光网交织里,他生来是媚欺桃李色的芍药,偏生长满夺命勾魂的尖刺,暗藏在那倾国倾城的笑靥里。

    楼月璃还是那麽风华绝代。

    如明月幽深神秘。

    如琉璃变幻莫测。

    晏怜绪却已经被轮番糟蹋成一团烂泥了。

    在无数或惊或怒的注视里,楼月璃踏着胜利者的步伐前行,风姿曼妙绰约,鞋跟极有节奏地「咯咯」敲打着华贵的铺地,在厅堂里回响不绝,

    如果死亡有声音的话,或许也是这样子的。

    在风雪深宵里悄然拜访,却是无从抵抗。

    菱花窗格的层层阴影为楼月璃戴上一副精致繁复的面具,霜雪冰肌突出阴影的黝黑,如同无数毒蛇  在他的脸上吐信扭动,侧脸棱角分明,冷峻锋利,一双绿眸闪烁着鬼魅的磷光,渗出可以腐烂一切的 毒藻色泽。

    此时的楼月璃已然成为浴火重生的的妖魔。

    这男人总是一次次地从炼狱里爬出来,每一次他也变得更加强大,更加所向披靡。

    晏怜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喜极而泣地看着楼月璃。

    区区jian佞,怎麽可能置他的月璃於死地?

    晏怜绪泪流满面,不顾一切地想要爬到楼月璃的脚边。

    他爬得非常缓慢,每次也是尽力地伸长手臂,再花上全身的力气拖动身体,笨重得好像已经完全瘫痪,但他一直没有放弃,浑然忘了自己的模样有多腌臢,更是忘了恶犬依然爬在自己的背上,那根吓  人的阳具还钉在自己的直肠里。

    晏怜绪的眼里只容得下楼月璃一人。

    他只知道,他终於等到了楼月璃,而现在他要不惜代价地回到楼月璃的身边。

    没有任何神佛,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晏怜绪的前进。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外面的风声怒涛惊跃,楼月璃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狼狈的晏怜绪。

    终於,晏怜绪气喘吁吁地扯着楼月璃那乾净的衣摆,他仰头看着那张欺霜胜雪的容颜,泣不成声地道:「月璃……你总算来了……救救我……我好疼……」

    楼月璃慢悠悠地低头看着晏怜绪,阴影泰山压顶,如同神袛纡尊降贵地俯视凡人。

    他的神色里没有晏怜绪期待的柔情蜜意。

    清漳绀碧的绿眸竟是冷酷得可怕。

    就算二人近在咫尺,明明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抱到楼月璃,晏怜绪却从未像此刻般觉得自己离楼月璃如此遥远,遥远得好像他们之间隔着一整个天涯海角,如同自己手里抓着的只是一块楼月璃丢弃的碎片而已。

    楼月璃本该是晏怜绪最熟悉的人。

    他们是朋友。

    他们是家人。

    他们是伴侣。

    晏怜绪的魂魄里早就烙印了楼月璃的一切,天真无邪的小黑炭也罢,阴晴不定的楼月璃也罢,也是属於那个晏怜绪最珍爱的男人的一部份。

    所以面对着楼月璃,晏怜绪选择了一次又一次的退让,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为的不过是在楼月璃的心里能够保留一小块微不足道的位置。

    鋥亮的皮靴靴尖逗弄地踢了踢晏怜绪的下巴,楼月璃嫌弃地挑了挑秀眉,他缩回靴尖,靴尖在铺地 上擦了几下,如同碰到一块令人作呕的脏抹布。

    一抹甜腻的笑意爬上鲜红妖娆的唇角,楼月璃盯着晏怜绪,一字字地道:「活该。」

    咬字清晰,语速轻快,压根儿不像是一个聋哑该有的模样。

    晏怜绪愣住了,他的五指渐渐地松开,双眼圆睁地着楼月璃的红唇开合,全然无法相信这句恶毒的诅咒是出自楼月璃的嘴里。

    是因为自己的右耳聋掉了,所以连左耳也开始出现幻听吗?

    还是这一切只是恶梦的延续?

    以前的小馒头总是不够勇敢,不敢主动地踏出最重要的一步,在小黑炭最需要小馒头的时候,他懦弱地离开小黑炭,背弃了小黑炭,但晏怜绪已经长大了,现在他变得很勇敢,他发誓自己不会重蹈覆 辙,背弃楼月璃。

    今日就算世间倾覆,就算山崩地裂,晏怜绪也会拿出最大的勇气,站在楼月璃的身边,为楼月璃撑起一片天,跟他奋战到最後,不再离开他半步。

    因此晏怜绪没有自尽,他咬牙强忍着加诸身上的yin虐欺辱,等待着楼月璃前来营救他。

    他始终相信着楼月璃。

    然而,这次却是楼月璃背弃了他。

    正在此时,晏怜绪突然感到跟自己合为一体的公狗阳具正不断地涨大,大得血rou脏器好像也被挤到角落里。?

    阳具在晏怜绪的体内成结,guntang的狗精无尽无休地喷射出来,比起男人射精的冲力强劲得多,迅速把晏怜绪的小腹灌得浑圆下坠,肚脐笈笈碰到地面,宛若兰切膏凝,藏着鲜甜嫩蜜的果rou。

    很明显公狗被调教过很多遍,射精之後,它旋即在晏怜绪的rouxue里撒下一泡尿,高温的尿液几乎灼伤 血红的肠rou。

    在楼月璃漠不关心的注视里,爬在楼月璃脚下的晏怜绪被一头尖嘴猴腮的公狗在肠道里尽情地射精撒尿。

    「啊!」

    眼泪鼻涕同时狂喷,尿孔怒张着射出尿液,戴着狗圈的晏怜绪披头散发,大大地翻起白眼,发出恐怖高吭的尖叫,像吊死鬼般几乎把整条舌头吐出来,然後失控地呕吐着。

    他本是宁死也不愿意被楼月璃看见自己如此的丑态百出。

    晏怜绪毫不间断地服用五石散,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别的东西,所以吐出来的全是黄胆水。他如同腐烂的鱼只般倒卧在酸臭的呕吐物里,全身上下被男人和畜生的浊精尿水浇个湿透,一双水晶盘莹的臀rou飘浮其中,肛口处泛着公狗的囊袋拍打臀rou时留下的两个馥粉圆印,犹如污泥里的并蒂粉莲。?

    喉咙如遭火焚,眼皮沉重得快要闭上,连半根手指也提不起来,晏怜绪顾不上现在的自己有多难看,他满脑子只自欺欺人地转动着同一个念头—这想必全是五石散带来的幻象而已。

    楼月璃不会这样对待晏怜绪的。

    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的!

    晏怜绪打算一手撑着铺地坐起来,但湿滑的铺地上全是精水尿液,使他的手滑倒了好几遍,直到他尝试了第五遍,把五指迈开至最大的幅度,掌心才勉为其难地攀在地砖上,冒血的指尖几乎要把铺地 挖出来。

    他顶着臃肿的孕肚,纤弱的手臂奋力支撑着单薄的身体,艰难地仰头凝视着楼月璃,不死心地再次求证楼月璃的答案。

    宴瑶池雪,层冰连璧,但见青丝淋浪醉墨,秀眉蹙破远山愁碧,轻烟带暝的墨眸里一片惘然,玉肌憔悴消雪,清泪击碎珊瑚玉,彷佛要滴穿楼月璃的铁石心肠。

    宛若一朵快将被泥塘吞没的浮花,正在仰视盛放南薰宫院的纯黑芍药。

    可是楼月璃甚至吝啬於拉晏怜绪一把。

    二人久久地对视着,楼月璃的眼神依然那麽冰冷,冰冷得好像只是在看着一条发臭的癫皮狗。

    晏怜绪眼里的光芒一点点地消失,肌肤逐分逐寸地冻结,犹如全身的血液被瞬间抽乾,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驱体。

    就算被以各种使人毛骨悚然的手段虐待,也及不上这一刻的痛彻心扉,五脏俱焚。

    原来,被最喜欢的人背叛,是这样的感觉。

    胸口被某种无形的痛苦挤压得不能呼吸,晏怜绪闭上眼睛,眼角沁出一行梨花泪雨。他失去支撑身体的动力,只能放任自己砰然倒在污物里,长发散落,脸孔朝下,没有再看楼月璃一眼。

    楼月璃合起眼睛片刻,他突然闪电般地出手,袖中匕首似流星划过半空,那头还威风凛凛地骑在晏怜绪身上的公狗邃地长嘶一声,软软地倒在晏怜绪的身边。

    匕首如同利箭般在一刹那穿透公狗的脑殻,只在脑殻上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然後插在晏怜绪旁边的呕吐物中,入地足足三寸,刀柄还在颤动着。

    作恶多端的阳具无能为力地从晏怜绪那松软的肛门里滑出来,灌满小腹的尿液浓精顿时喷洒而出。?

    楼月璃睁开眼睛,眼神变得狠戾阴鸷至极,带着择人而噬的狰狞。他一脚踩在那头公狗的肚皮上,一 下子把那头公狗的五脏六腑踩得粉碎,格啦格啦的裂开声不住地从公狗的腹腔里响起来。

    公狗躯体抽动,不停地七窍喷血,健壮的腹腔化为一大团烂软的血rou,死状可怖至极,哪里还有刚才欺负晏怜绪时的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