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未完
白若情是江南首富白家当家的弟弟,天生一副风流相,白家当家对这个长相貌美无比的弟弟宠溺有加,要风不会给雨的程度,于是白若情变成了江南有名的浪荡子弟。 白当家最近新娶了自己指腹为婚的男妻子入门。但是从未踏入过妻子的房门。反倒是白若情总是对自家嫂子慰问有加。 只是白若情风流无情的一面很快暴露,他和自己的新交好友半夜强jian了自家嫂嫂。而温宜不知因何原因,让两人得了逞。可能他对这个小叔子根本没办法狠下心,对自己的婚姻也并无任何感觉,对将自己置之不理的相公更是毫无感情可言。唯一的小叔子反倒是自己在这里唯一的安慰。于是两人的关系便成了现在这样。 白箬岭知道了,也只是笑着责问自家弟弟饥不择食。反倒白若情理直气壮地说谁让哥哥放着这么个可口的夫人不理,自己当然要照顾美人的床上需求了。白箬岭知道自家弟弟内心并不赞同自己娶妻的行为,将嘴硬的弟弟艹了一顿不提。 白若情的好友是个正经世家子,苦恋白若情多年,却总是被白若情一张好人卡打发。 他不耐烦应付这个读书读坏脑子的正经傻白甜,最近在妓馆认识的新朋友倒是很合自己口味。他是最近江南突然崛起的富豪秦崚,出身神秘,一掷千金,迅速占领了很多行业,是大哥的结盟伙伴和竞争对手。但是白若情交朋友不看对方出身,只看对方合不合自己口味。而对方狐狸一样狡猾,却是很和自己玩得来,还不像大哥那样假正经,道德底线和自己一样几乎是没有,只看自己高兴。 于是便有了月夜下的一幕,白若情挑逗着温宜为自己koujiao,背后秦崚依旧一脸兴味的笑,就带着这样一如既往的表情进入了温宜的处子之身。温宜并不知道身后进入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老东家,如果知道的话,他估计早就吓得要保护自己小叔子免受教主毒手。 而本来是来追捕自家跑路圣子的秦教主,也因为发现了白若情这个奇葩而改变了自己的目标。 白若情这天又在秦淮河边最负盛名的妓馆喝酒,旁边是媚骨天成艳名远播的头牌,正有的没的扇着手中的红扇,柔弱无骨地倚在窗边,看窗外湖面的热闹景象。房间中央,白若情和秦崚喝着酒,难得的默不作声,好像有心事的样子。秦崚好整以暇地开口,“白弟可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说不定哥哥我能给你开解一二。”白若情从走神中收回心神,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哥哥见笑了,扫了哥哥酒兴,弟弟我自罚三杯。”白若情是练出来的千杯不醉的量,除了几年前自家大哥处心积虑地将自己灌醉,这些年都再没有醉过。 秦崚看白若情不愿谈及,也不勉强,和他继续饮酒闲聊不提。他回头简单一打听,便猜出了白若情心事来源。 他小时候青梅竹马的世家公子好友,最近高中状元回乡,要接任扬州知府一职了。本来白若情好不容易清净了一段时间,现在恐怕更难摆脱对方了。 白若情内心无奈,也只得跟着哥哥一起去拜访自己的好友,扬州的新任父母官了。谁知道傻白甜、爱哭包、从来心事放在脸上看得一清二楚的容烨,离开了短短几年居然变了个人似的,人情世故处起来让人完全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说话温文尔雅滴水不漏,还让周围不知情的人夸赞道好一个翩翩公子,让白若情看得新奇不已。白箬岭看着弟弟的表情,内心叹息,估计他已经完全忘了被容烨好不容易灌醉,容烨表白,却被他羞辱了一顿的事。容烨这才怒而离家考取功名,现在回来,如果他对自家弟弟有什么想法,自家怕还是要运作一番,也是麻烦。但是,自家的弟弟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自己的弟弟只能自己欺负,除了自己,谁也不能。 容烨心里也是憋火,自己数年的感情被一朝打醒,好不容易离开了,却被皇上一个圣旨又调了回来。官场的历练让自己面上装得足够像模像样了。内心也因为那晚自己心爱之人的毫不留情而不复单纯。自己虽然没有报复白若情的想法,但是看到那张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无辜好奇的脸,还是心里一阵窝火,开始计算自己能做些什么让自己舒心的事。 这天刚好白箬岭去北边商谈业务,秦崚也刚好有事和下属回圣教一趟。容烨看好时机,买通了白若情常去的妓馆的小倌,让他告诉白若情说玩游戏,蒙上他的眼,然后小倌和容烨替换。容烨走进房间,看着那张自己这辈子看过的最惊为天人的容颜,可恨这张脸主人的性子却是如此薄情,让人愤恨。 白若情蒙着眼还一脸从容地喝酒,毕竟这个地方他太熟了,丝毫产生不了危机感。容烨走近,发现自己的心还是不争气地开始加速跳动。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他以为自己会痛扁他一顿,但是当他看到白若情的一刹那,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替他行动,将白若情引到床上,将他的手绑在了床头上。 白若情好整以暇地等着这家妓馆的新人可爱小倌和自己亲热,被绑起来的时候心里有一丝惊讶,没想到这么软萌的外表下居然这么会玩。自己这样说了,却惹得对方在自己腰部狠狠拧了一下。白若情感到不对劲,但是也并不慌张。询问到底帮自己的是谁,把自己放了有话好说。但是对方丝毫不受影响,反倒是找到好玩事情似的,不断地掐着自己的腰部的肌rou。白若情有点生气,毕竟除了小时候基本上没受过皮rou之苦。他严厉地声讨着对方,让他立刻停止。大手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摸索上了他的胸口,开始揉掐他的双乳。 白若情笑着说,“哦,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重口味的爱慕者?” 容烨的手又狠狠拧了他一下,看着白若情维持着风流的笑倒吸一口冷气,心里痛快了许多。然后他扒开白若情的衣襟,补偿似的用自己的唇舌舔弄安慰着依然红肿的乳珠。 白若情一般都是性事中的主控方,即使是在下也是属于对方配合自己的那种,难得遇到这样的事,让他好奇心大盛。他口头依旧不断挑弄着,直到对方忍无可忍地用自己的嘴封住了他的。 两人唇舌不断纠缠,充分地感受到对方热情的白若情,居然感觉有一丝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火热的长吻结束,容烨在白若情身上不住地喘息。这小王八蛋技巧太好了,把自己亲的差点忘了自己要干嘛。不过也好。容烨感受到自己逐渐挺立的下身,看着一脸享受的白若情,笑容渐渐加深。 白若情感受到对方在扒自己裤子,恨恨地说了句,你最好长得好看点,否则我饶不了你。容烨不为所动,扯下他的裤子,分开他的臀瓣,就毫不留情地挺了进去——就知道这小子后xue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一瞬间容烨心中闪过一个让自己皱眉不愿深究的名字。自己进入地毫无阻碍,可见后xue是经常被人开垦的。但是自己的yinjing被紧致火热湿软的媚rou包裹的感觉太过美好,容烨很快没有多余的心思思前想后,握着白若情的腰身,全身心地投入到下身的动作当中。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白若情恨恨地咬紧牙关,在对方毫无经验的横冲直撞中尽量让自己得趣。很快小处男贡献出了自己的初精,但是又很快恢复,开始下一轮征伐。如此数次之后,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一向体力良好的白若情开始感到恐慌。“喂,你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小爷我会肾亏的你知道吗?” 容烨冷哼一声,等自己休息足够,再次开始新的一轮激情。这个小骗子怎么知道自己苦恋他十多年而求不得的心路历程,此刻爆发出来,对自己来说做几天都是易如反掌。为了不让白若情多说话,容烨再次低下头吻上他的唇。唇齿纠缠间,久远的记忆在白若情脑海中浮现出来。他想到数年前自己和自己小弟容烨开玩笑,嘲笑他处子没经验,结果容烨被自己逼急了,一向小兔子似的知书达理的乖乖子容烨,跳起来对着自己劈头盖脸的一阵狂吻,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再加上此时容烨身上新的熏香已经没了味道,熟悉的体香随着汗水蒸腾出来,让白若情恍惚了一阵,下意识地喊了声:“容烨?”正在兴头上的容烨像被突然点了xue似的,半晌一动不动,直到白若情难耐地晃了晃屁股,他才像再次醒过来一样,犹豫了一下,冷着脸把白若情的蒙眼布摘了下来。 两人对视半晌,相对无言。良久,白若情商量着:“先把我的胳膊解开好不好?胳膊都快没知觉了。” 几个时辰都没变姿势,容烨想想也知道他不好受,没说什么,解开了他的双手。本来已经心如死灰做好了他离开的准备,谁知道白若情把他推倒在床尾,居高临下地告诉他,“你的技术太差劲了,让哥哥来教你怎么才是真正的zuoai。”白若情舔了舔唇,伏下了身子。 容烨很快被白若情挑战他心脏极限的媚惑样子震住了,白若情抱着自己的双臀,眼含春色地让容烨进入自己,然后不断地指挥着他如何更好地讨好他,自己也调整自己的姿势让容烨进入地更深。容烨是个聪明的学生,很快便融会贯通,举一反三,让白若情全身心地真正得趣不提。 两个人都累得动不了之后,双双躺倒在床上。容烨依旧做梦一样,舍不得心上白眼狼,在白若情身侧看着心上人的绝美容颜,犹豫地问他,为什么突然从了他。白若情本懒得理他,被他催促地睡不成觉,便敷衍地告诉他,他一向讨厌乖的人,这次看他这么有胆子敢绑着自己强上,算是给他的一点奖励。 容烨心情复杂,看着他累极睡着,迟疑了许久,在他的耳边烙下轻轻一吻。 等白家大哥回来,发现自家弟弟床上又多了一个常客,生气地将小弟做到三天下不了床,然后打算去找新任知府麻烦,让他忙到没时间sao扰小弟为止。 秦崚回来被手下这样那样汇报一番白若情的新动态,自己也十分不高兴。想要把人绑了回圣教,但是知道自己就算把他绑走也奈何不了对方,到时候还是得放回来。自己对他总是不由自主纵容,看来自己的计划要加速了。 秦崚哄着白若情穿女装给自己看,白若情本来没有什么兴趣,也愣是被秦崚三寸不烂之舌说得跃跃欲试。等换完装走出来,不施粉黛却依旧绝美的容颜,加上秦崚让自己手下的御用裁缝们花长时间赶制的绝美华服,秦崚本来就喜欢白若情的心,像被突然射中了箭似的,怦怦乱跳,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像个莽撞小伙子一样,走到白若情面前用灼人的眼光看着他,然后低下头吻了他。 白若情果然对自己的逾矩之举不甚在意,让秦崚一边觉得果然如此一边觉得无比心酸。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却是个不知喜欢为何物、把上床当吃饭的无节cao之人。白若情看到一向狐狸一样从容不迫的秦崚难得的失态样子,很是欠cao地站起来模仿女人说,夫君你弄疼我了。秦崚听言花了好大功夫不让自己气血翻腾走火入魔,他咬牙切齿地警告白若情别玩火,白若情不听,反倒是假装泫然欲泣地用女声说,夫君你不爱我了。 白若情还没反应过来的下一秒,他就被红着眼的秦崚扔到了床铺上。花费无数人力财力的裤子被秦崚瞬间撕破,露出他赤裸的玉色肌肤的腿根。白若情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自己并不想要现在就开始声色犬马。但是还未等他开口,秦崚就恶狠狠地咬上他的脖子,让他大声呼痛的同时心想不会被咬出血了吧。然而他很快就没工夫多想了,秦崚很快伸手分开他的双腿,扶着他完全勃起绷着青筋的可怕尺寸的巨大yinjing,毫不犹豫地插入到了他的后xue中。白若情还未来得及呼痛,便被对方狂风骤雨般暴烈的动作淹没了心神。秦崚的动作和力度虽然暴烈无比,然而他的技巧是如此高超,总是能卡在白若情能接受的底限上,让他一边痛一边感到极致的快感。很快他便放弃了思考当下的状况,全身心地陷入了秦崚带来的疯狂性事中。 秦崚将白若情抱在怀里,一边和他唇齿纠缠,一边下身不停地耸立撞击。这个姿势进入的极深,再加上自己天赋异禀,秦崚知道一般人都不会好受,然而白若情只是皱眉而已,下身对自己完全地敞开。秦崚内心感到一股莫名的温情,动作也柔和了许多。白若情此时还是女装打扮,裙子盖着下身的话就看不出任何异常。秦崚冷哼一声,自己的火热仍在白若情体内,将白若情推倒在床榻上,让他的玉腿盘绕在自己腰间,跪在他两腿间,开始再一轮的抽插。这个姿势虽然没刚才的那个进入的深,但是能很好地顾及白若情后xue的敏感点。让他被秦崚cao弄地更加颤抖和敏感。快感不断地累积,然而白若情还是搞不懂怎么自己突然和秦崚就变成这样子了。秦崚翩翩浊世风流公子的悠闲表情不再,现在的他表情非常可怕,在他的眼神深处,白若情看到一种久处上位,习惯掌控人生死的对生命的冷漠和极度的高傲,再加上脸上情欲的纠结和纵情声色的满足。 秦崚弯下腰吻上白若情的唇,两人柔情地吻着,下身却是秦崚更加密集的撞击。白若情知道他的精关要开了,便顺承地迎合着。最后秦崚的guntangjingye射满了白若情的肠道,而白若情的白浊也染脏了红色的华服。 秦崚一向节制,做过一次便侧躺在床上,温柔地不断抚摸着白若情柔软的小腹,挑动着他可爱的yinjing。这几乎是他人生中最温情的时刻,这让他不由自主地问白若情,“若情,嫁我可好?” 白若情皱了皱眉,说实话他知道秦崚身份不简单,但是看到秦崚床上的表情时,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他。说实话他现在有点不确定要回答什么。因为从小的经历,他对于人心一向敏感。他能听出秦崚随意一句话背后的真心,就像他当年醉酒拒绝了傻白甜但是一腔真心的容烨一样,他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回应才能不给自己和大哥惹麻烦。索性刚好累极,就睡了过去。 身后的秦崚久久听不到答案,武功已臻化境的他耳聪目明地感到白若情的呼吸变得沉了,知道他睡着了。良久,无奈地对着白若情用亲昵的口吻说:“狡猾的小骗子。”但是他也知道刚才一时冲动了。这次表露真心不知道会不会让这个小骗子警觉。自己太松懈了。算了,也只有在白若情面前自己才会这样。平时在众人面前,他都是那个笑着让血流成河的魔教教主。 等白若情醒来,发现自己浑身已经被打理干净,衣服也被换了一身新的。比自己平常穿的更要典雅好看许多。摸摸鼻子,觉得这个可能是秦崚订做的。幸好这会儿他不在,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说曹cao曹cao到。秦崚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如既往地风流倜傥没心没肺。白若情看他毫无异样的表情,想着当时可能是精虫上脑的冲动之言,对方不提,自己也不会主动提起,就让这一页揭过。 秦崚替白若情招来了精致的吃食,白若情草草吃了两口,便夹起尾巴回府了。今天答应大哥早回去的,好像大哥有事要找自己。结果自己又晚了。对自家大哥一向在乎甚深的白若情有点对不住大哥,灰溜溜地遛进前厅,发现大哥不在,问下人得知大哥在水榭饮酒,就赶紧赶过去。大哥连个话都不给自己留,希望不是生气了。 白若情赶到的时候,白箬岭正在月下独酌。水榭灯火朦胧,照映在大哥成熟英俊的脸庞上,衬得他好似画中人走出来。 白若情走到大哥身边赶紧道歉。没想到大哥一声叹息,问自己可有喜欢的人。白若情走到白箬岭身边蹲下,将脸放在白箬岭腿上,撒娇地说:我除了大哥谁都不喜欢。 白箬岭十分感动,眼神里有夹杂着许多白若情看不懂的隐忍。但这不妨碍他被白箬岭引到水榭的贵妃榻上,两人接了个缠绵的吻,然后在月光下进行鱼水之欢。虽然中午进行了高强度的交合,但是哥哥对自己来说永远是最不一样的。白若情感到整个性事十分地享受。白箬岭看到弟弟身上的红痕,虽然觉得碍眼,但是也不舍得说些什么。弟弟对情感一向避如蛇蝎。自己能够得到他的身体已经很知足了,若自己多说些什么让他远离自己,自己一定会受不了的。 两人在月光下吻作一团。白箬岭并没注意到弟弟今天的穿着的不同,毕竟他不经手这些小事,只是觉得弟弟莫名更帅更诱人了。虔诚地吻着弟弟的每一寸肌肤,好像永远也不够似的。吻到敏感的地方更是让怕痒的弟弟止不住笑和轻颤。就在这个时候,白箬岭温柔地进入了弟弟的体内,再次感受他的美好和火热,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他们本来就是世上最亲密的人。谁也不能夺走。 秦淮河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再次拉开帷幕。因为白若情的关系,最近南风盛行。往年的花魁就是被白若情一掷千金砸出来的男子,还是个清倌。因为白若情的关系一夜名声大盛,对方也不怎么承情的样子,依旧对白若情爱理不理,不知道为什么白若情就吃这一套,照样追捧对方,还声称只是爱好对方的才情。不过这清倌的琴棋书画的确无一不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藏拙。现在虽然有了名声,但是有白若情护着,老鸨也不敢怎么样,甚至都暗戳戳想好了白公子要是赎人的话,自己要多少银两比较合适。 这次有秦崚这个大闲人陪白若情一起参加花魁大赛。这花魁大赛的比试由乐、舞、画、器组成。长相是潜在条件,但是想要得胜不止要长相好,唱歌跳舞画画乐器,都要精通才行。这行可是竞争很大的,尤其是在烟花之都,繁华的扬州城。 秦崚早就订好了最佳的观赏位置,贴心地准备了美人好菜好酒,白若情大呼有了秦崚这个好友自己是多么享福。秦崚笑而不语,邀请白若情入座。 比赛老规矩,谁的赏银多谁就获胜。这一天不止是妓坊盛世,也是纨绔子弟搏出名拼财力的好地方。白若情没他们那么无聊,只会投给自己真正欣赏的人,至于去年那个,是因为两人有些渊源,自己当时又是真心喜欢他的才情,可惜美人无意,自己只好歇了心思。可惜自己难得欣赏个人。 这次的表演对白若情这个阅尽繁华的人来说小菜一碟,直到有个吹笛子的一曲让白若情十分受触动,大方地扔了大额的银票下去,引起台上台下一片惊呼。吹笛子之人对白若情遥遥一褔,白若情没什么兴趣,便和秦崚喝酒聊天不提。 秦崚看白若情内心受笛声触动,便邀请白若情去自己西北的老家,去见识不一样的风光,去听大漠上笛声的沧桑与悲壮。白若情想了想,说有机会的话好啊。秦崚闻言是真的开心,连笑容都多了几分真心。 最后的大轴往年的花魁徐筠清出场了,作为被贬宰相家的次子,他流落于烟花之地只想隐姓埋名安稳度过一生,没想到去年被心怀嫉妒的同行设计,不得不参加花魁比赛,还碰巧遇上了白若情这个孽缘,自己也无法藏拙了。虽然一直不给白若情好脸色看,但是他心里一直知道是他背后护着自己,自己才有这一年的清静时光。 秦崚看到徐筠清出场表演时白若情欣赏和享受的表情,面色很是不悦,但是他知道白若情对对方倒是没什么欢好的心思,只是单纯喜欢对方的才气,这才让自己没有找对方麻烦。毕竟,秦崚笑笑,这可是当年才情满天下的白玉公子啊。现在改名换姓流落到烟花之地,居然还能被白若情的无心之举砸出来。不知道对方是感激白若情多还是埋怨他多一些。 白若情再次投给了徐筠清大额的银票,只是他忘了之前也投给了另外一位,徐筠清就以微妙的劣势险败,得了第二名。这个时候一些纨绔就心思活络了起来,觉得是不是徐筠清失宠了,白二少不再宠他了。没过几天白若情就接到徐筠清的小厮慌慌张张来找自己,白若情对于徐筠清一向优待,就跟着小厮来到妓馆,将刁难徐筠清的纨绔三言两语打发掉了。要走的时候,发现徐筠清脸色不对劲,发现纨绔给他下了药。白若情小心翼翼地问对方怎么办。徐筠清内心十分紧绷,连对方靠近一点点都会不小心颤抖,但是依旧强自镇定,请他喊人准备一桶冷水。白若情照做了。 看到徐筠清全身泡在冰水里,知道对方一定很难受,但是居然能抵抗本能,这么对待自己,白若情内心不由感叹对方是个狠人。而徐筠清经过此事,发现白若情和外在传言不一样,是个讲究你情我愿的风流不下流的翩翩公子。于是思索了一番,过了几天,邀请白若情过来做客加谢礼,然后提出和他交易。自己当他十年的府上私人乐师画师,可以替他编曲作画,教授琴棋书画,然后请对方把他赎出去。十年后把赎身状交给自己。白若情想了想便答应了,反正赎个人的巨资对他来说也不算多少钱。老鸨听到白二少要来赎人,心里想着总算来了,两方便友好完成了交接。白府新任乐师便上任了。白箬岭本来对于弟弟买了个人回家十分不爽,但看弟弟对对方并没有什么感觉便作罢。偶尔交往发现对方是真的有大才,便也对徐筠清十分敬重,偶尔有生意上官场上的难题还会去请教一二。徐筠清这便安心在偌大的白府住下了。 这便温宜好久没见自己小叔子了,便带着人来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处要求外出。白箬岭知道他打得什么心思,两人话不投机差点打起来,但是两人势均力敌,都拿对方没办法,里边的孽缘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理清的,白箬岭便挥手打发对方,允了温宜暂时接近自家弟弟。温宜便拿着白箬岭的信物出门去了。 绝美的白家大少的夫人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时间所到之处皆是停下来忘了自己在干嘛,完全被他的美色吸引的路人。白大少娶了个绝世大美人的消息很快就在扬州城传开。而温宜也是见圣教许久没消息,这才大胆出门的。很快打听到了白若情所在的临江楼,他便一路直接赶了过去。 这边秦崚听到手下汇报温宜要来,便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毕竟他还不想这么早暴露身份。 温宜到的时候就看到让自己的心都软了的少年,正在对着窗外的江景饮酒,背影显得无端的孤寂。温宜看白若情一向是滤镜三层厚,他心软又怜爱地喊了声“若情”,便在白若情旁边坐下。白二少扭头看到嫁进来一两年都从不愿出门的嫂嫂居然出来了,很是讶异。他对温宜,除了对方的绝色容貌和抢了自己哥哥的嫉妒,其他倒是没什么感觉。知道自家大哥并没有很把婚约当回事,甚至没有碰过对方,自己也察觉两人的关系不是像表面这样,这才释然。便将对方当成府上的过客,冷漠客气但是也让人挑不出不好。 温宜看到白若情的疏离,心里并不当一回事,因为白若情在他心里,永远是当年软软糯糯、追在自己身后喊宜哥哥的小可爱。虽然白若情出事不记得了,但是自己却是永远忘不了的。 两家的祖辈很是有些隐秘的关系,温宜小时候便每年被带过来在白府住上一段时间。身为天才的温宜和白箬岭当然是两看生厌,但是温宜却是被当年可爱天真灿烂的小白若情很快攻陷了,害得他和白箬岭的关系更加火上浇油。 温宜就双手托着腮,在旁边一脸满足地看着白若情,看得对方一身鸡皮疙瘩。白若情并不懂对方的感情,还以为嫂嫂被自己jian出了感情,内心有些诧异。 白若情没了喝酒的兴致,温宜便牵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回府。之后的日子更是变本加厉地对他好,穿衣吃饭都得亲自过问经手。白箬岭让温宜收敛一些,但是温宜一向自负任性惯了,除了自家心狠手辣的教主,世上还没有人能对他置喙。不过好在白箬岭知道温宜对自家弟弟的心思,好歹也是对弟弟好,也没有过度说些什么。可惜白若情一向对于送上门的不感兴趣,就算温宜是个天大的美人。温宜过了段日子发现白若情对自己越来越冷淡,才醒悟过来小时候对待他的方法已经不管用了,心头哀叹的同时,也是手腕十分强硬地趁白箬岭出门把人绑到了自己床上。白若情挣脱不开看似轻薄的蚕丝,看到自家嫂子走进门反倒很有兴味地仿佛重新认识他的眼光打量他似的。温宜坐在床边依旧温柔地看着白若情,从自己的竹筒中拿出一只泛着蓝光的黑色小虫,放在白若情耳边,虫子便轻巧地钻了进去不见了身影。白若情不知道自家嫂嫂还有这种本领,问道那是什么。温宜只是笑笑,充满自信的说,“若情,你被下了蛊所以忘了很多东西,放心,你很快就会记起我是谁的。”然后低头吻上了白若情的双唇。 此时的白若情却突然间头疼欲裂,一些破碎的画面浮现出来,让他不由自主尖叫出声。事情和温宜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他看着白若情不住尖叫,瞳孔慢慢扩散,发现有些不对,急忙召唤自己的蛊虫出来,白若情却依旧不见好转。此时门被暴力踹开,白箬岭气急败坏地走进来,正要谴责温宜,却发现弟弟的神态不对。解开束缚白若情的蚕丝,白箬岭一脸严肃地检查着弟弟的脉象。看到弟弟看着自己不敢相信和绝望求助的眼神,白箬岭心中一凛,出手点了白若情睡xue,白若情昏睡过去。白箬岭这才压抑着怒气询问温宜对他做了什么。温宜意识到了什么,简洁地说了一下自己想要恢复白若情对自己的记忆,就把召唤自己的蛊虫,吞噬了压迫他记忆的蛊虫。现在进行到一半,估计记忆恢复了一些,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 听到一半,白箬岭就青筋暴起,等温宜说完,他更是忍不住一掌劈向温宜。可怜温宜一时没有防备,伤势刚好就又遭重击,摔在墙上口吐鲜血。还没要跟白箬岭理论,却惊讶地发现一向城府极深的白箬岭却双目通红似乎悲痛欲绝,悲声说道,“我封印若情的记忆是有原因的。你这样不明就里就出手,会害死若情的!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温宜听到他这样说,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白箬岭却是脸色一冷,留下一句“你不配知道”,便抱着白若情离开了。 白箬岭将弟弟放到自己的房间,亲自守在他旁边一夜。第二天,白若情辗转醒来,却没有了刚恢复记忆时的那种极端反应。他眼神微愣地坐起,呆了半晌,然后看到哥哥担心地看着自己,却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哥哥,这些年,让你担心了。”白箬岭心疼地看着他,坐上床将白若情抱在怀里,白若情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自己更贴紧哥哥。 白箬岭想了想,终究担心地开口说,“若情……你若是想的话,我可以再次封印你的记忆。只是蛊虫难找,可能要耽搁一段时间。” 白若情沉默了半晌,终究摇了摇头。“他毁了我半生,我又怎么可以让他继续影响我下去。即使不记得,我还是不由自主被影响,不是吗?”白若情抬头看着白箬岭,眼神坚定,“哥哥,我不是当年的我了。我可以面对。” 白箬岭一时有些热泪盈眶。他激动地抚摸着弟弟面庞,说不出话来。白若情知道他照顾自己一晚,肯定没休息,就让他躺下,拍打着他,告诉他自己会一直陪着他,让他好好休息。白箬岭在弟弟身旁,如释重负地沉沉睡去。 虽然这样说,白若情却rou眼可见地消沉了下去。以往的花天酒地都没有了,天天闷在家里,对着水池默默出神。好在还有正常地饮食和睡眠,否则白箬岭会更担心。 温宜知道自己闯了祸,一向做事任性地他也有些后悔。看到白若情的样子,自己也有些消沉,知道两兄弟现在都不会想见他,就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研究起了蛊术,寻求其他解决之道。 其他老攻们怎么约白若情都不出来,只隐约打听到他病了,但是探病的又全都被拒绝了。秦崚忍不下去,半夜一个人夜探白府,看到了消瘦许多,脸色苍白的白若情,一时间很是心疼。想把人带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怕加重心爱之人的病情。只得咬牙转身离开,吩咐手下全力挖掘白府过往的秘闻,没什么成果就提头来见。 另一方面,白箬岭最近都尽量在家办公了,寸步不离弟弟。偶尔必须出门,也都赶在当天回来。白若情知道很多人关心自己,也想让自己早日振作,可惜不是努力就能立刻办成的事。 最后,白箬岭还是决定听从半年来探望一次的墨渊的建议,让他带他出去散散心。毕竟这里是旧事发生的地方,白箬岭这个最亲的哥哥甚至也会更加提醒他难以跨越的过去,所以两人还是分开比较好。白箬岭咬咬牙,但是知道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就答应了。只是经常和墨渊飞鸽传书,时刻紧密关切着弟弟的状况。 白若情对墨渊一向喜欢,墨渊心思一向单纯直接,能让他感受到最多的放松和依赖。 秦崚和温宜则派人缀在了后边,不敢打扰,不过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有人汇报给他们。 墨渊带着几个手下,两辆马车一路往苗寨的方向驶去。白若情在阳光灿烂的时候,也会出来坐在外边。剩下的时候就会在马车内看书饮茶。墨渊一路陪着他。累了就卧在墨渊怀里,接个吻睡个觉。墨渊就会满脸温柔地注视着白若情的睡颜,十分满足当下的相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