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春风骤雨
面前是一片朦朦胧胧的水雾,暖烘烘得。那人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腰在水中端坐,一手不断给他输送灵力。动作温柔细心,却没有一丝呷旎轻佻。 ——是沈和光。 扶珩目光放空,过了许久才微垂着眼睫,出声说话。 “你怎么找到我的?” 沈和光手上的动作一顿,复而笑道:“先生忘了,和光修为虽然不济,但善堪舆推演。” bug一样的技能。 扶珩翻了个白眼。沈家有这种天赋技能,因此地位也在仙界超然,甚至于能上达天听,传降谕示。天府颍州的沈家,更是设有神官,会向凡界仙界传达神谕。古往今来,甚少有人不敢听从的。 沈家人素来短命,据说也无法正常修仙,沈和光算是其中例外,自幼年就被送出颍州,在飘渺仙宗修行,因而知晓他底细的人并不多。 看过的扶珩算一个,剩下便是仙尊云戾,以及同时长大的好友或许晓得了。扶珩虽然知道他有推演堪舆的本事,但并不知道这能力到底有多强。 他思索之间,身上的伤已经治好,就连丹田内,也贮满了温和的灵力。整个人暖洋洋得,精神懈怠,身上便有些犯懒。 “已然好了。”沈和光移开双手,从泉水中站起身:“下次莫要如此,你的丹田有损,不该抽干灵力与人比斗……” 他正说着,扶珩忽然翻过身来,将他扑倒在水里。沈和光满头乌发顺着水流飘动,清俊温和的脸上也带了一丝慌张。 “……先生。” 他去摸扶珩的肩膀,那只黑蛇纹身仍然盘踞在那里,并没有丝毫异动。 “先生情热,并未发作。” 扶珩眯了眯眼,蛇般凑沈和光脖颈间。 “怎么没有?沈和光,我一看到你,便觉得又渴、又热……”他一边说,一只手就顺着沈和光下腹的衣料,缓缓向下探去,最后落在那guntang僵硬的欲望上,指尖轻触。 “你呢?”沈和光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眨着眸子不敢再看扶珩,轻轻低下头。 为了给他疗伤,沈和光进入药泉时,只着了单薄的里衣,白色的衣料教泉水打湿,勃起的性器便露出丑陋狰狞的一面,在扶珩手心挑动。 “我还当和光真的清心寡欲,守正知礼。”扶珩促狭一笑:“怎么给病人疗伤,这里却硬了。” 听到这里,沈和光似乎忍无可忍,突然拨开扶珩挑逗的手,偏过头去:“先生莫要戏耍于我了……” 他声音里罕见的带了怒气,又掺杂了烦扰。 “巫山云雨,亦是天地人伦。和光不觉有何错处。为先生解毒疗伤,也是和光自愿。” 他语气低沉起来,莫名看得扶珩有些心软。 “和光一片诚心,不该被先生如此戏弄。” 扶珩眼神躲闪,磕磕绊绊道:“你、什么意思……” “和光之意,上次已与先生明说,先生逃开、躲着我,和光便算作拒绝了。为何先下又如此行事?” 扶珩脑子一片轰隆作响,好像在做梦一般,痛得厉害。他怔然坐起身,呆滞地看着神色正经的沈和光,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系统适时打破了他的呆滞,在脑中想起了提示音。 【恭喜完成任务】 【任务目标:沈和光 任务一已完成 任务二即将开启,请再接再厉,达成所有任务,获得通关奖励。】 他盯着光屏上沈和光下面已经达成百分百的进度条,卡壳的大脑终于缓缓转动起来。 意思是,所谓的任务便是这个? 沈和光自然看不到他为何发愣,见他眼神惊讶,更觉得恼羞,欺身上去亲吻扶珩的唇瓣。湿哒哒的黑发交缠在一块,将guntang跳动的气息笼在唇舌之间无法散去。 这是扶珩神志清醒状态下,他第一次看见沈和光吻自己。 这般大胆失礼的举动,怎么会是飘渺仙宗人人称赞知礼守正、又待人最为宽和温柔的大师兄会做的呢? 被吻到几乎窒息,大脑处于缺氧中,晕乎乎地无法思考。扶珩甚至有种在梦中的恍然感 ,但沈和光却显得很紧张。与扶珩亲吻zuoai许多次了,这是第一次不是因为扶珩的身体需要解毒,而是沈和光想。 想吻他。 想堵住那张很是薄情轻佻的唇,想看他泪眼婆娑地唤自己的名字,想与…… “……先生结为道侣,厮守仙途。” 话落,不待扶珩反应。他已经贴了过来,强硬地将扶珩箍在怀里,一边试探着亲吻,一边伸手探向扶珩下腹。 温热泉水里浸泡的器官,忽然被温凉有力的手握住,像对待上好法器那般细致入微地抚弄每个敏感点,不到半刻就让扶珩喘着气硬了。 他脸颊泛红,双手在背后撑着青石板,腰间的器官不自觉往沈和光手里送,献祭般漂浮在水中无助地摇摆着腰身。 “快点……呃……” 没等他话落,沈和光已经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更加大力地刺激敏感的顶端。 “嗯啊——呃、唔……” 脊背过电似的泛起令人牙酸的酥麻感,扶珩落在岸上的手不自觉扣紧了,带来微微的钝痛感。 “先生这样,很好看。”沈和光喃喃出声,神色几近痴迷。 “你在说什、呃、什么屁话……哈!” 呻吟被堵在唇瓣中,在交缠的舌尖黏糊糊地溢出。与手上无微不至地温柔动作相比,沈和光亲吻的动作显得有些粗暴,牙齿轻咬在他润泽的唇rou,厮磨得充血涨红,似乎轻轻一碰,便要破了皮,流出甘甜丰腴的汁水。 快乐和痛楚被同一人掌握,在他失神沉沦间,沈和光猛然握紧了颤抖不止的欲望,逼得扶珩长吟一声,抖着腰射了出来。 他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失神,沈和光爱怜地亲他的眼睫,一路吻向耳垂下颌,温柔而狎昵。 “可以吗……”沈和光轻轻问出声,水下的双手已经分开扶珩两条发软的腿,发烫硬物抵在腿心,带给人十足的侵略感。 “又不是第一次。”扶珩笑了一声,主动挺腰将臀瓣送上去磨蹭。 “那不一样。”沈和光看着他,眼神似乎一瞬间变得暗淡:“解毒和这个,不同的。” 扶珩嗓子里哼出笑意,一手攀上沈和光的肩膀,一手伸向下面,扶住沈和光的阳具往自己臀缝中压过去。 “一样的。”低低喘了一声,他闭上湿润的双眼,压着嗓子道:“沈和光,我好热,一看到你,便渴得厉害。” “若不是毒,是什么……呜呃……” 带着恼怒怨怼的力道,一寸寸破开咬紧的xuerou,顶入深处。带着温热的水流抽动,刺激着敏感脆弱的黏膜。沈和光的手指也落在他胸前,揉弄着白软的乳rou,温和又yin靡,更显得磨人难耐。 扶珩不耐地抓着他的背,将沈和光湿透的里衣抓成一团,嘴里哼哼唧唧地吐出呻吟,半闭着眼眉毛也轻拧着,不知是舒服多一些还痛苦更磨人。 汗滴落在温泉中,溅起荡漾的水波,这样小小的声音也显得格外yin靡,激起的酥麻顺着脚趾一点点往腰上缠绕。 还不够……缓慢抽动插入的动作,教人牙酸。 扶珩终于睁开湿润的眼,透过缭绕的水雾仰起头看向沈和光。 “先生?” 两人的目光撞上,沈和光略带疑问地开口:“怎么了?” “哈……你为我解情热时,也是这般吗?” “和光不想先生受苦。” 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扶珩有些恼怒。沈和光却因为他瞪红的眼角一下子涨红了脸,似乎想到什么不可言喻的画面,偏过头不敢再看扶珩的眼睛。身下的性器也跟着狠狠顶撞入深处,逼出一声尖叫。 “呜——”沙哑的声音溢出喉咙,软媚地教人羞愧。扶珩咬住下唇,他体内情热没有发作,神智也还清醒,难得如此面对自己的yin叫。 沈和光是故意的,他眼瞳里带着笑,似乎在等他说话。 爽到脚趾都要蜷缩着抽搐的感觉,眼角也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简直让人神魂欲碎。可只有一瞬间,又成了温缓磨人的节奏,隔靴搔痒得令人抓狂。扶珩压下心中羞赫,涨红了脸提了要求。 “和光。。快一点、唔嗯我要。。” 沈和光仍箍紧了他的腰,轻声细语:“要什么?” “要呃、要你嗯——快点cao我!” 恶意地引出濒临崩溃的求饶,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不曾出错的地位。好维持那所剩无几的高尚守礼。却也不藏不住地撕开写满了仁义礼信皮囊的欲望。如同热油浇上,激起更凶的yuhuo。 “嗯——啊啊。。好涨——” “先生要的,和光只是答允先生而已。” 埋在深处的欲望涨大,撑得扶珩有些想吐,他吐出的舌头被咬住一遍遍舔吮。下面rouxue被更加激烈地抽插,深深顶入内里,掀起狂乱地欢愉浪潮。 “唔嗯嗯。。呜呼、慢哈……” 身体被禁锢在石壁与沈和光的胸口之间,连一丝挣扎的空隙都没有。只能抓紧了侵犯作恶的人,吞食着自求来的恶果,呜咽着流下口水。 “啊——呀!不要!”顶端被搔刮扣弄,痛苦混着快感一起击打混乱的神智。 沈和光眼睛也微微泛红,痴怔地盯着露出yin态的扶珩,半带恼怒道:“先生叫得太大声了,万一让山中弟子听见,麻烦就大了。” “呜呀、你——” 衍天峰山尖只有沈和光一人,即使有弟子上来禀报事宜,也不可能通过沈和光的禁制,突然闯进来。沈和光这话,无非是恶意揶揄他罢了。 扶珩想要骂他,把所学经学道义忘了个精光,却被顶弄地一句话说不出来,一张嘴便只有克制不住地呻吟。 “呜——哈——” 被按在岸边反反复复cao了个透,哭喊得嗓子都哑了,眼睛也微微发肿。腰腹上因为磕在石壁上留下一片骇人地青紫,两半臀rou更是红肿得吓人。 发泄完的沈和光看着又像个正常大师兄的模样了,动作温柔得抚摸淤青的地方,用灵力缓解扶珩身上的酸痛。 青竹似的手指从一节节凸起的脊骨滑向臀缝处,搔刮已然充血肿胀得不成样子的黏膜,然后一点点深入内里将射入的浊液清理出去。 “好了……” 扶珩已累得昏睡过去。沈和光却不以为意,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看了两眼。又好像得到什么爱不释手的玩具一般,再次吻向鼻尖,额间,眼角。这般幼鸟啄食似的亲吻持续了许久,他才给扶珩擦干身子,穿好衣服抱回房间。 将一卷符篆塞进睡得沉沉的扶珩袖中,沈和光笑了一下,搂着他的腰也闭上眼睡了。 好像有许多年,他不曾有过这种凡俗欲望,安心地睡上一夜。 第二日天亮,屋里已经不见沈和光的身影。 扶珩从玉榻上坐起,身上也并无一丝不适之感,倘若不是昨天荒唐了一下午时他是清醒的,恐怕都能当做一场春梦。 沈和光一直这样,从开始到最后,都似一场柔和的春雨。偶有疾风骤起,摇动枝头,却也不舍的打落花苞。 他摸了摸身上,平白多出一卷卷轴,却是一张已写了沈和光姓名另一半却空着的道侣契。 ……这种东西,谁会写啊。 扶珩笑了一声。 “……沈和光,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