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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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玻璃结了霜,雾蒙蒙的连带外面的景色也像是被白色淹没了般,秦喻枝洗漱完穿戴整齐才将初十喊醒吃早饭,初十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再睡一会儿。” 秦喻枝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抱着往浴室走去,“哥哥再睡下去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初十将头靠在他肩上,眼睛都没睁开回道,“睡得着。” 秦喻枝将人放下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他,初十半眯着眼睛敷衍了事,将泡沫吐出来后喝了口清水咕噜噜的漱好口,秦喻枝用毛巾将他嘴角的白沫擦净,没忍住俯下身咬了口他白嫩的脸颊,初十的睡意顿时全无,呆愣愣地看了他几秒,继而反应过来后像只考拉般往他身上攀,浴室地滑秦喻枝怕他摔了伸手托住他的屁股往外走,初十龇牙咧嘴地捧着他的脸要咬回来,把人弄得一脸口水还嫌不够,最后瞧见他下巴印出一排整齐的牙印才满意的从他身上跳下来。 秦喻枝被他撩拨的心痒痒,见他要溜出卧室伸手揽腰将人抱回来猛亲了好几口,初十嬉笑着推拒他的脸,等西西敲敲门提醒时间后才换下睡衣下楼吃早饭,用过早饭后秦喻枝嘱咐了初十几句便起身上班。 中午吃饺子,厨房十点多便开始准备食材,初十吵着要跟西西一块儿要包饺子,事实上也就是他在玩面粉,西西和厨娘忙着包。 吃过饺子后初十跟着西西散了会儿步就开始犯困了,刚睡下没一会儿呢卧室门就被推开,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哥哥呢?哥哥呢?” 初十艰难地睁开一只眼,瞧见面前这陌生样貌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她一把搂住了,虽是女子,可秦舒灵在北江上学时也学了些武术,力气自是比普通寻常女子要大,初十艰难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呼吸不上来了。” “对不起哥哥。”秦舒灵急忙松开手,抓着他的肩膀细细端详着,过了好几秒眼眶泛红哽咽道,“哥哥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初十摇摇头,“你就是meimei吗?” “你知道?”秦舒灵半跪在柔软的地毯上,表情满是欣喜。 “喻枝说过了。”初十眨眨眼诚实的回答,从楼下跟来的西西上前把秦舒灵扶起。 秦舒灵早些在电话里便知道初十的情况,出门前就听倪氏吩咐过了,只是到了这儿,瞧见他张开望向自己陌生的眼光难免情难自禁,想反复确认。 西西这才开口请秦舒灵同她下楼等初十换衣服,待初十换好衣服下楼后,秦舒灵上前牵着他的手,“哥哥想不想吃蛋糕?” “唔…”初十吮着指节,眼珠偷偷打量着西西的神色又看回她,最后才轻轻地点下了头小声回道,“想的。”西西见这蛮横的大小姐眼看要带人出了公馆,连忙上前拦住了他们,“小姐…” 秦舒灵正欲发作,倏忽间脑海里闪过秦喻枝横眉冷脸的模样,顿时软了语气,“你现在去打个电话给二哥。” 西西拨通电话后便递给了她,秦舒灵堆起笑甜甜地喊了声哥,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后脸上笑容僵住,讪讪地说道,“只是想去吃甜点,就在金街。” “不许。” “是大哥想吃。”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叫哥哥接电话。” 秦舒灵乖乖将电话筒靠近初十耳边,继而把耳朵贴近,试图偷听对面说了什么。 “哥哥是想吃糕点?”电话那头语气软了下来,听得秦舒灵撇撇嘴一脸嫌弃。 “嗯。”初十握着话筒,望着窗外不停落下的白色小点。 “我下了班顺路会带回来,外面很冷,出去会生病的。”秦喻枝诱哄道,初十看着秦舒灵朝自己挤弄眉眼作了个口型,他没太看懂只继续对电话那头说道,“想出去,下雪了。” “…秦舒灵。”电话那头突然来了这么句,好似透着电话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吓得秦舒灵一激灵接过电话老老实实喊了句哥。 “早些回家,不要让哥哥吃太多。”秦喻枝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径直挂断了电话。 秦舒灵欢呼一声,朝西西扬起下巴不客气的命令道,“给哥哥取条围巾过来。” 兴许是冬天的来临,出来喝下午茶的小姐太太们都少了许多,店里暖气开的很足,初十脱了外套和围巾拿起叉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秦舒灵支着下巴忽然从喉间发出一声哼笑,见他抬头望向自己了便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哥哥以前总教训我不许吃甜食,说牙齿会坏掉。” “我以前很凶吗?”初十咬着叉子和她对视问道,秦舒灵嘟着嘴巴思索了片刻才回道,“也不是,哥哥你以前很温柔的,只是后来和二哥搬出去住之后就变了,不喜欢别人碰你,也很少开口和大家说话了。” “二哥?” “是喻枝。” “喻枝很好。”初十没头没脑地接了这么一句。 “哥哥再这么说我可就吃醋了。”秦舒灵直起身子皱着鼻头撒娇嗔怒道,“他可一点都不好,专制又霸道,还总和我抢哥哥。” “醋很酸,不好喝的。”初十舔了舔嘴角的奶油,不顾表情僵硬的秦舒灵,转头对西西开口,“西西也吃。” 见西西应声拿起叉子往嘴里送了口奶油才继续大快朵颐,他似乎对他的过往不感兴趣,只觉得听他们说起那个他们口中的自己时好像不是他,像是别人。 秦喻枝回到家时,秦舒灵正搂着初十的胳膊吃着水果,秦舒灵瞧见他回来了连忙坐直,不再似刚刚那般懒洋洋半依在初十身上,“哥。” “嗯。”秦喻枝颔首算打过招呼,“这两年在北江怎么样?” “很好。”秦舒灵面上规规矩矩回答,其实在心里腹诽怨他把自己送去了北江吃苦受累。 “都到了晚饭的点,怎么还吃水果,待会儿吃不下晚饭罚你不许吃零嘴。”秦喻枝朝初十招手让他过来,初十乖乖起身走到他身边嘟囔着,“晚饭还没好呢。” 秦喻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初十顿时噤了声不说话,秦舒灵站起身笑着转移话题,“二哥听说你升职了,恭喜啊。” “嗯。”秦喻枝勉强扯了扯嘴角,“姨娘没来?” “天气降温,昨天出门染上了风寒,在家修养呢。” “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回北江?” “过完元宵后再回吧…”秦舒灵语气不像是回答,更像是征求同意的问句。 “多待时日也好,省得父亲和姨娘挂念。”秦喻枝接过西西递过来的湿毛巾仔细替初十擦手,全身紧绷的秦舒灵瞬间松了口气。 说话间,饭菜已经做好摆在餐桌上,秦舒灵不等秦喻枝开口赶人,起身找了个借口打过招呼便乘车回老宅了。 初十下午早填满了肚子这会儿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拿着筷子夹米粒玩,秦喻枝咽下嘴里的食物,“哥哥吃不下就放下碗筷陪我聊聊天。” 初十求之不得,撂下碗筷凑到他面前,“喻枝,今天下午雪好大,我想堆雪人,西西不让。” “等过几天我带哥哥去。” “好。”初十点头应下,秦喻枝拿出帕子擦净他嘴角,“下午吃了很多糕点吗?” “有点多。”初十诚实回答,“我想喻枝给带一块的,舒灵说你不喜欢吃。” “没有关系。” “喻枝下次带我去好不好?” “明天我让舒灵带你去,但只能吃一块。” “要喻枝带我去。”自从哥哥脑袋坏掉了之后,从性格到习惯与从前的他判若两人,以前他独立果断,现在呢,会因为先吃两种不同口味的糖果好而苦恼大半天。 秦喻枝望向他盛满星星的眼眸,倏忽间感慨万千,四喜也好,他也好,好像不论是谁对哥哥好些,哥哥就极度容易产生依赖,以后呢,还会有别人吗。 “好。”秦喻枝扯了个笑答应,想起临终前秦老爷子满是恨意与不甘的目光,他连弑亲灭祖都敢,还会有别人吗。 紧接着好几日秦舒灵专挑秦喻枝不在的时候往这边跑,年边局里有很多事要处理,正好有个人陪初十解解闷,秦喻枝便由着她去了。 这晚秦喻枝应酬完刚回到家初十就凑上来帮他把大衣脱了,他挑起眉毛,“这么晚还不睡?” “啊。”初十摸摸鼻子,“你身上有酒味。” “哥哥鼻子好灵,我只喝了一点。”秦喻枝揽住他的肩膀往楼上走,鼻尖传来洗发露的清香,“今天这么乖?自己把澡给洗了。” “嗯嗯。”初十捏捏他的手,“你手好冰。” “我先洗个澡,哥哥快睡吧。”说话间两人到了卧室,秦喻枝怕寒气冻着他,抽出自己的手催促道。初十脱了外套钻进被窝里,“我等你,我一个人睡不着。” 秦喻枝轻捏他的鼻子,直起身子进了浴室洗澡,待他快速洗完澡待着一身水汽出来时,初十正趴在床上把玩着前几日他带回来的怀表,见他来了,将怀表放在床头柜迅速躺好。 秦喻枝一进了被窝,旁边那人迅速粘上来,“喻枝身上好舒服。” 他无声地笑了笑关了床头灯,初十趴在他身上开口,“喻枝,你今天开心吗?” “怎么了?” “想出去玩,舒灵说要你开心才会答应。”初十将秦舒灵教他的转头全数说出,“你开心吗?” “不开心。”秦喻枝逗他。 “啊?为什么不开心?”初十支起半个身子凑到他面前问道,呼吸都洒落在秦喻枝脸上。 “不告诉你。”秦喻枝将手伸进他的睡衣,上下轻抚摩挲他的腰侧,很轻,带着某种不寻常的暗示。 初十抓住他作乱的手,俯身亲了亲他的嘴唇,“现在呢?” “好一些。”秦喻枝没挣开他的手,初十又凑上前亲了口,不过这次刚碰上就被按住了后脑勺,秦喻枝反客为主强迫性的将这个吻加深。 唇齿相依,寂静的空气中发出暧昧的咂砸水声,初十没会儿就被亲得晕乎乎的往他身上靠,他将初十压在身下,把人亲得呼吸不畅伸手绵绵的推他,秦喻枝才拉开了些许距离。 初十连忙大口呼吸,秦喻枝轻笑一声,再次俯身那刻初十捂住嘴巴,“不能再来了!”他没有停下动作,先是吻了吻他的锁骨,继而轻咬了下去,初十还没来得及推开他,秦喻枝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吸吮着他的皮rou,他顿时感觉身子像通了电似的,不疼,酥酥麻麻的。 秦喻枝一手贴着他的腰线伸进他的睡裤里,摸了摸他的yinjing,半勃在那,秦喻枝不过伸手摸了摸,就全硬了。 “呜…”初十无法控制自己奇怪的感官,他傻愣愣的任由秦喻枝将自己的睡裤褪去抚摸自己从未自亵的yinjing,他不知所措地抓着秦喻枝的睡衣连反抗都没有,饱含哭腔地嗔道,“不要摸那里。” “哪里?”秦喻枝含住他的耳珠反问,温热地呼吸喷洒在皮rou之上,激起身下那人一颗颗的鸡皮疙瘩,他不但没停下taonong,反倒加快手上的动作,“哥哥不舒服?” “好奇怪…”初十咬住自己的手指头,尽力控制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啊…喻枝!” 秦喻枝手中的性器吐出透明黏液,初十红着眼眶不断求饶,秦喻枝撩起他的睡衣轻咬胸前那颗浅粉色的rutou,情色地吸吮舔舐,初十身子被激得弹起,急忙伸手推拒他的脑袋,可偏偏手上又没了力气,一双白嫩的手软软地搭在秦喻枝的发顶,更像是迎合,“呜……不可以不可以…” 秦喻枝半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将他所有情绪藏起,手下的速度微微加快了些,快感堆积满下半身,初十身子不受控制地蓦地一抖,将几股白浊射在秦喻枝手上。 他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秦喻枝俯下身舔净他腹间的jingye,含糊不清道,“哥哥舒服吗?” 初十回味着刚刚射精时的感觉,舒服吗?这个答案显而易见,他的rutou被秦喻枝咬的有些红肿,像枝头的相思豆,“舒服…” 秦喻枝抓着他又亲了好一会儿,帮他清理干净后才下了床进了浴室,初十听见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他本来还想等秦喻枝回来再睡,但终究没扛过睡意袭来,眼皮一阖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