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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几天前。

    文满在俞南承家第一次听到他荒唐的询问时,简直呆立住了,就觉得这位老友的变态已经突破天际,竟想让男人生孩子,他自然是不愿意遵从!

    但不愿遵从是一回事,可他的脑子还是如电脑一般,得到关键字后快速搜罗出了些只言片语,都是他在一切跟降头术有关的书籍里看到的。

    生孩子是不可能的,万万不可能,就算有这种可能,有女人在,大蛊师们干什么研究男人生孩子呢。

    但是文满忽然想起来,他很久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献里有这样的记载……就是将种子寄生在蛊虫身上,然后钻入人的体内……

    俞南承的想法起到了个抛砖引玉的效果,文满瞬间动了心,毕竟他还有个大蛊师继父,这招说不定能行得通。

    在成功把闻曦带回家后,文满让他去次卧的床上睡觉,怕他清醒后哭闹,文满还点燃了安魂香,来安抚闻曦的情绪。

    放置好他以后,文满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动联系了自己的继父,还与他远程视频。

    听到文满要养蛊虫怀孕,继父表示很震惊,沉默后很郑重的表示,看男科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要是怕去医院,继父可以飞去a市给你医治!

    文满听了哭笑不得,赶紧解释自己身体健康,并且有儿子,没跟自己,跟着mama在曼谷生活,只是自己遇到了喜欢的人,两人都没法生孩子,所以……

    继父还是不懂,表示那你们一起去不孕不育医院看看大夫啊,要不继父亲自给你们两口子治治。

    文满叹口气,满脸憋得通红,继父如此热心懵懂,对比的自己脏心烂肺,文满简直羞于说出口了。

    好在继父读懂了文满的窘迫,还是告诉他蛊虫怀孕的方法。

    文满用纸笔记好,跟继父寒暄几句后,又跟mama聊了两句才挂了视频。

    挂断视频,继父神秘兮兮的告诉文满mama,说文满要养死婴。

    文满mama虽然懂下蛊,但也一知半解,在脑子里想一遍后,她恍然大悟;“素攀是爱上男人了!”

    “怪不得……”继父似乎也醒悟了;“怪不得我说让他去看看男科,他说自己没问题,要养死婴,代孕的话只能有其中一人的血缘关系,但是养蛊虫……相当于孩子跟双方都有关系!”

    “我大约知道那人是谁了……”文满mama再次恍然大悟;“我记得……他在中国有个很好的朋友,好多年的交情,姓俞……也是个富商,一定是想要他们俩的孩子!我以前就觉得他们关系太近,没想到近成这样……”

    “咱们还是别问他们了,都是成年人了,他们会安排好自己的生活……”继父虽然也很震惊,不过强装镇定反过来安慰文满mama;“等他们出了问题,肯定会找咱们帮忙的,到时候咱们全力以赴!”

    文满mama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在这方面向来没主见,也只能如此。

    文满按照继父提供的办法,挑选出一雌一雄两种蛊虫,将它们融合为一体,接着混入药水中,让闻曦喝下去。

    光是这样还不够,要给与蛊虫引导,他每天要灌给闻曦汤药,蛊虫会由汤药滋养,一路向下,找到适合的地方扎根生长,创造出适宜怀孕的温床,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受体会不断地感到腹痛,直到温床建立好才会停止。

    温床建立中也可以交合,甚至摄入体内的jingye和荷尔蒙,能更好的刺激蛊虫工作,只是怀孕后还需灌入灵魂,以防孤魂野鬼趁机鸠占鹊巢。

    继父说的很清楚,是有几率怀孕,也可能生出一个怪物,但文满愿意尝试。

    文满用婴儿的温奶器热好汤药,搂着意识不清的闻曦,将药汤灌进去。

    闻曦垂着长长的睫毛,无意识的喝进去,没过一会儿,就难耐的扭动着雪花一样的身体,修长笔直的双腿纠缠在一起,皮肤下的蛊虫在顺着胃往下走,他疼。

    文满看他浑身透出粉色,沾着汗珠,心疼不已的同时,也很满足,他把闻曦受的苦牢记于心,往后要加倍偿还。

    文满有两大遗憾,一个是俞书棣,另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因为见面太少,他可以感觉到,孩子一天天长大,对他的感情也一天天变淡,无论是学校的演出还是入学式,他都没能参加。因为自知是个失职的父亲,文满从不敢指责孩子的冷漠,只在暗地里下决心,假如自己还能有个孩子,一定要把家庭放在第一位,绝不缺席孩子的成长。

    如果他有幸再得到一个孩子……

    文满将他放平,安慰着低下头亲吻他的身体,从胸口到胃,从胃到小腹,他努力爱抚着他,想尽可能缓解闻曦的痛苦。

    被痛苦折磨的闻曦依旧没有清醒,也没有睡着,他赤身裸体的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中,难耐的缓慢翻动,眼睛半眯着,却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

    文满亲到他珍珠一样的脚趾,舔着他敏感的脚底,又亲回他的下巴,最后停在脖颈的一处红痕上。

    这是闻曦回来的第一个晚上留下的。文满当时下的是个短时间的蛊,闻曦清醒后很惊恐,看他的眼神仿佛看着仇人,文满也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就是要把这个人留在身边,养名贵花草一样养起来,养一辈子!

    可闻曦不肯做花草,他要走,骂完文满,又低声下气的求他,求他放自己回c市,或者让自己回去上学也行,如果他不喜欢自己跟赵政嘉裕见面,那自己就不见,放自己出去都好商量。

    不过文满不信,就和闻曦不信俞南承一样,他付出的心血最多,可什么甜头也没尝到就变成了坏人,他不甘心!

    更何况孩子还没出生。

    闻曦看劝不动他,就开始拿头撞墙闹自杀,这下文满害怕了,打开门去阻止他,闻曦趁机跟他扭打成一团,砂楚以为闻曦要欺负文满,猛然显形掐住闻曦的脖子,闻曦直接被吓晕过去了。

    文满无奈,只能下蛊让他进入半游离状态。看着如同醉酒般微醺的闻曦,文满抑制不住欲望,彻底释放本能,在当夜便得偿所愿。

    闻曦的喘息呻吟扭动,对他来说全是新的,他像个得到期望已久玩具的孩子那样,边玩边研究,动几下就要停下来抚摸赞叹,简直爱不释手。

    闻曦五感朦胧,连快感都减半,隐约中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探索自己身体,顶的他心慌意乱,可感觉又不太真切,好似一场迷离的春梦,他就在这样潮湿的梦中入睡,任凭梦中人灌满自己的身体也无知无觉。

    这一次后,文满尝到了甜头,为防止闻曦再有伤害自己的举动,他逐渐减少他清醒的时间,尤其是晚上同床,他从不敢让他清醒,昨天他压在闻曦单薄的身体上用力挺动时有感而发,暂时减弱了蛊的效果,闻曦在突然降临的强烈快感中肆意啼叫,喊出了赵政嘉裕的名字,可等他转头看清文满的脸,表情明显变了,身体也绷紧,夹得文满差点xiele。

    那脸文满记得清楚,上面还残留着春意,可眼神却冷冽起来,怨恨、惊恐,痛苦,全聚集在这一眼之中。

    文满释放后,本以为闻曦会哭闹打骂他,谁知他却行尸走rou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文满以为他睡着了,将他翻过来,却看见满脸眼泪。

    文满给他拭泪道歉表忠心,然而闻曦充耳不闻,只别过脸默默哭泣,文满安慰不动,就去亲吻他撩拨他,想激他骂自己,骂出来总比忍着强。可闻曦死活不肯如他的意,直着眼睛歪着头,直到文满再次进入他的身体时,只稍稍动了下眉,除此之外,他就如同一具尸体,再没给过任何反应。

    文满怕他又抑郁,只能放蛊让他重入蒙昧状态,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让他清醒。

    文满拥着闻曦,用眼神描画他的侧脸,又看他洁白修长的脖颈,和下面精致的锁骨,昨晚上亲的狠了,除了脖颈,锁骨和胸口上都有红红的吻痕,当时只觉得过瘾,现在看他皮滑rou嫩的,有点心疼。

    “哎……我什么时候才能让你接受呢……”文满忧心忡忡的叹口气,以前觉得得到了人就知足了,现在看满不是这回事,人在自己怀里辗转反侧,要的反而更多了,什么时候能心意相通,什么时候能你情我愿,一个个欲念包裹着文满,又让他冲动了。

    “汪汪汪——!!!”

    拉米远远的叫声引起了文满的注意,是从一楼门口传来的,他心里一紧,亲了下闻曦的脸,动作敏捷的钻出纱幔,出了房间。

    自从没了砂楚,文满就少了一半的安全感,现在听见拉米叫,他不由的就要心惊。

    手里拿着刀,他在各个窗口徘徊了一阵,没发现任何异常,回头再看向拉米,拉米正摇着尾巴冲他咧嘴笑,好像刚才冲他叫的不是它。

    文满蹲下来揉了揉拉米的耳朵,忽然楼上拜佛的房间传来一声闷响,文满心道不好,疯了似的就往楼上跑,莽莽撞撞的进了房间,可他在屋里转一圈儿后,并未发现任何反常,一切安静如往常……

    确定没问题后,文满下意识的扫了屋里一眼,眼睛在看到香火时,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香火又出现了奇怪的长短差,文满走过去蹲下身解读,片刻后他唰的站起身,直奔地下室。

    吉时已到,金大师父子带着俞南承赵政嘉裕出发了,俞南承提前弄了张文满所在小区的门卡,进出十分顺利。

    等到院里以后,俞南承给准备好的几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可以动手了,先进去把门打开迎接大师。

    “先让他们进去,稳妥吗?”金大师比较谨慎。

    “先进去一两个探探路,如果有蛊,也让他们给探一下是什么蛊,大师也好想对策,”俞南承一如既往地贴心周到。

    金大师深深地看他一眼,觉得这人真是冷酷无情到极致;“说得对。”

    小区越往深处走,别墅的排布越稀疏,等到文满家时,俞南承满意的点点头,以前没发现,文满家四周的绿树可是够多,平时看就觉得美,现在看,真觉得是为他们的行动圈起了栅栏。

    “其他人呢?”俞南承下了车,发现门口就两个人站着,门没开。

    “进去的人没反应,”其中一个男人回答,扬了下手里跌对讲,刺啦刺啦的,只有电流,没有人声。

    “进去几个?”金大师问。

    “4个,前窗2个,后窗2个,我俩正要去查看呢。”

    俞南承看向金大师,金大师面目严肃,直奔前门的窗户去。

    虽然前窗是一楼,但窗户也在头顶的高度,金大师艰难的爬上窗户往里看,黑洞洞的房间里,隐约看到两个人叠压着躺在地上,其中一人侧着脸,仔细瞧,他的眼睛睁着,一动不动。

    俞南承和一个安保人员也爬上去,看到眼前这一切后发出心惊的叹声,大晚上真够渗人的。

    “他们死了?”俞南承爬上来后,声音充满不可思议。

    “不知道,”金大师实话实说;“目前看像是离魂了。”

    “啊……”那两个安保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可没听说这任务这么难;“不是说救人吗?怎么还跟魂儿有关,我看是中迷药了吧!”

    金大师不打算解释,拿过手机打开照明,正要看大门时眼前一闪,是赵政嘉裕忽然窜上了窗台,跳进屋内。

    “哎哟!阿哥你真不怕死啊!!”金卡站在地上惊呼出声。

    赵政嘉裕没理会,他顺着金大师的照明去看前门,隐约的,他看见门上好像抹了什么东西,湿湿亮亮的,他还想再研究,却听见楼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指甲抓挠着地板。

    他猛地回头望过去,一片浓黑,什么都没有,那声音也没有了,幻觉一样。

    “赵小伙子!你看见什么了?”金大师大声询问。

    “别愣着,去把门打开!”俞南承焦急的指挥,可赵政嘉裕显然不听他们的,就看他半仰着头,着魔了一样望向黑暗,俞南承尝试着冲他看的方向望去,什么也没看到,而赵政嘉裕显然有收获,他拔腿跑出了手电光束,与黑暗融为一体,只余下越来越远的跑步声。

    “哎!?阿哥!?你瞎跑什么!疯啦!!”金卡扯着嗓子喊,金大师跳回到地上,给了他一巴掌;“瞎叫唤什么!!”

    俞南承怀疑他看到什么,不然不会跑的这么有目的性!他等不及开门了,绝不能让他蹬先!!

    俞南承双手撑着窗台一使劲儿,也跳了进去,跳进后还不忘嘱咐安保;“你俩赶紧进来把前后门打开,不然大师进不来!”

    雇主发话了,二人只能照办,金大师和金卡走到正门口的位置,等着里面开门,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应该是二人翻窗进去来到门口了,接着就是噗通的两声闷响,大门吱扭一声开了。

    金大师歪着头,这两名安保人员就躺在地上,表情安详,睁着眼,跟刚才窗口的人一个状态,离魂了,还好在他们离魂前一秒把门打开了。

    “阿爸,他们……还有救吗?是……中了离魂阵?”金卡哆嗦着问。

    “对,明天一早太阳出来,魂魄归位就没事,”金大师从容的迈过二人身体,离魂阵已经被他们破坏,无法对金大师起作用。进入屋内后,金大师谨慎的用手电照亮;“不过没归位的话……就坏了。”

    金卡精神高度紧张,紧贴着金大师不敢擅自挪动,金大师被他挤的烦了,尥蹶子踹了儿子一脚;“怂包蛋,你是我儿子怕什么!身上还有护身符呢!你瞧瞧那两个人多厉害,你怎么就这么胆小?今后怎么继承我的衣钵!”

    金卡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心里还是害怕,刚要解释什么,就听见二楼有开门的声音。

    “走,上去看看!”金大师无所畏惧,大踏步的走在前面,金卡打了个冷战,哆哆嗦嗦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