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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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岑长焉此时在练剑,他沐浴在炙热的阳光之下,身上的皮肤白得几乎反光,肌rou块块分明,线条优美,赏心悦目至极。 他余光瞅见远处有十几个师弟妹躲在暗处偷看,他也权当没看见。 近日,在多方的“强迫”下,他被逼无奈,在屋内待了这么多天。长老们还真是做戏做全套,那紧张焦虑的架势俨然他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就在今早,最难缠的二长老与三长老离开宗门了,岑长焉就迫不期待地出来透气了。 恰好今天太阳正好,他也就出来活动活动身体了。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现在的身体着实是差。若换作是平时,他练剑一下午,都不会有什么感觉,汗水也不会流一滴,然而,现在不过短短一刻钟,他就感觉到了疲意,以及腿部肌rou的发酸,背部渗出了汗滴。 过了一阵,他听到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远处对师弟妹喝道:“都退下。你们没有功课要做吗?” 此言一出,众弟子轰然散去。 岑长焉抬起了头,正好一滴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隐约看见大长老大步流星地走来。 ——大长老是上任掌门的二弟子,为人严肃刻板。 岑长焉幼时顽劣,一众长辈还宠溺他,唯独大长老教训他,从来都不留什么情面,也不管岑长焉是恩师的宝贝独孙。 “拿起你的剑。”大长老喝道。 岑长焉站直了身体,没有丝毫犹疑地摆出了备战姿势。 “来打。” “师叔,请赐教。” 两人都没有动用灵力,使的都是纯rou体力量,拼的是剑技的精准与反应的迅捷。 过去,岑长焉最多能与大长老过上千招。只是如今,他在不动用灵力的前提下,身体的反应速度已是跟不上大脑的运转了。 不过五六十招后,他只是身体迟疑了一瞬间的工夫,大长老犀利的一剑就指向了他的脖颈。大长老控制得精准,剑风并没有伤到他的皮肤。 “是弟子学艺不精,败了。”岑长焉收了剑,坦坦荡荡地一抱拳道。这时,他才发现在他们比试期间,隗习衡来了,对方正站在一旁,围观了他们比斗的全程。 大长老收起了剑,冷嘲道:“又比之前退步了不少。以这种实力坐在首席弟子之位上,又怎能服众?” 岑长焉道:“是,弟子日后定越发勤加苦练。” “以你现在的身体,勤加苦练也无济于事。”大长老的言语刻薄且不留情,“其他弟子尊敬你,是以无人挑战首席弟子的位置。你就不打算在最后的这几个月主动退位让贤?紫岫剑派的历代首席弟子就没有谁是病死在这位置上的。” 一旁的隗习衡实在是忍不住了,大步上前道:“大师兄如今好好的,大长老莫要说这些晦气的话吧?” 大长老凌厉的一眼扫向了他,叱喝道:“你是谁门下的弟子?你的师长就是这般教你对长辈无礼的吗?” “与这相比,大长老明知大师兄身体未愈的情况下,故意为难于他,这也并非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应有的作为吧?” 眼看大长老要发怒,岑长焉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隗习衡的脖颈,“虚弱”地靠在了后者的身上,说了句:“习卫,麻烦你送我回去吧。我感觉脑袋痛。” 而后,他又对大长老道:“抱歉,师叔,晚辈现在身体不适。等过两日,晚辈再去您那里请罪。哦,对了,我娘亲得知我‘生命垂危’,恐怕最近就会回宗。”说完,他拍了拍隗习衡,示意他走。 隗习衡安然地扶他离去了,大长老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怒瞪双眼,目送他们二人离去了。 自离开了大长老的视线,岑长焉就松开了隗习衡,自己站好了,他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取出了衣物,悠哉地披到了自己的身上,一面说道:“习卫你也用不着与他计较。实际上,他从我坐上首席的第一天起,就在劝我下去了。” 隗习衡蹙眉,“为什么?” 岑长焉叹了一口气,“嫌我身体状况不稳定,没法胜任首席的位置,加上看我不顺眼。” “为什么看你不顺眼?” “唔,有点复杂。”岑长焉系好了衣带,“他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慈母多败儿’,其他长辈对我的态度,让他感到很不满。我小时候,他就总说我未来会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废物。” 隗习衡再度扶住了他,“但你现在很优秀。” “不!”岑长焉幽幽地道,“实际上,成为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是我的毕生理想,每天躺着吃躺着玩,岂不快哉?” 他虽是这样说,但是与他言语产生矛盾的是,他拂开了隗习衡扶他的手,强打起了精神,自己独自走。 * 22 岑长焉说得洒脱,好似不将大长老的话放在心上。隗习衡却担心得紧,频频看他的脸色,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然而到了晚上,隗习衡刚在侧卧躺下,就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起了身,悄悄地推开了窗。 ——他看到了在月下练剑的岑长焉。 男子矫健的身姿宛如一只健美的猎豹,剑花重重叠叠,叫人看到了重岩叠嶂的险峻山岭,惊涛骇浪的无垠大海…… 他的剑法不像是杀人克敌的技法,而像是一种艺术,能将看者拉入他剑中的自然世界的艺术。 岑长焉毋庸置疑是个剑道天才。他早早地独创了自己的剑术流派,现在紫岫剑派有个入门必修剑法还是他少时自创,后经改编的。 岑长焉的剑法,只要是在公众施展过的,隗习衡全都知道。 现在,岑长焉练的这个剑法,隗习衡也一眼认了出来——是空羽十八式。 如果可能,隗习衡也一直想要与岑长焉切磋一番。只可惜…… 练了一套“空羽十八式”,岑长焉停住了动作,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方才的剧烈运动,而在微微发抖,剑都险些从手中脱手而出。 他有些惆怅,收起了剑,抬头仰望星空。 他想的是,居然连大长老都说他命不久矣了。以大长老的性情,总不会和其他长老一起演戏骗他——该不会是真的吧?但是古医师和长老们对此的反应未免也太虚假做作了。 还是说,其他长老为了骗他,把大长老也给骗了呢?——好像也挺天方夜谭的。 半夜的时候,总会带给人更多的愁思。他无比忧郁。我到底会不会死呢? 他一时觉得自己大概快死了,呼吸都充斥腐朽的气味,连吹过的微风都觉得充满悲凉的气息,它的到来是为了送别他。他一时又觉得自己的命还长着呢,身体满满的生命力,就连树上烦人叫着的虫子,他都觉得他们可爱。 总之,他的思想仿佛徘徊在这两种想法之中,身体定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白鸽从远处扑闪翅膀飞来了,使得他的思维又被拉了回来。 岑长焉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父母的鸽子,惊讶极了。 白天同大长老说“他母亲快回来了”,纯属扯淡。他爹娘失联都好几个月了。现在居然这么巧,晚上就来了消息。 鸽子落到了他的手臂上,他取下了纸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潇洒的几个大字:“焉儿,娘亲我要和你爹回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