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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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夭夭很满意男人的反应,她手指往下,勾住了男人的皮带,高级的皮质手感甚佳,凸起的细微颗粒贴在皮肤上,带着温热的体温,擦出莫名的火花。 手指在皮带扳扣上挑弄,似解非解,带着露骨的挑逗意味,一圈一圈地划,耐心十足。 像是等待猎物的猛兽,悄无声息,伺机而动。 顾夭夭很有耐心,但她没有时间,若此刻是在酒店,或者是在餐厅,又或者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她很愿意和面前的男人慢慢磨。但现在他们身处飞驰的高铁,她不知道男人会在哪一站下车,或许他旅程很长,又或许下一站就是终点。 时间有限,她的手很快便触碰到胯间,少女纤小的手张开又收紧,将西裤最中间那块布,甚至连着里面的物件,都一起裹住了。 西裤的布料质感高级,很滑,很坚韧,紧紧地绷着,被里面的物什撑得严严实实。 顾夭夭细细地摸索感受着,厚实一大团,摸不到头尾,分辨不出形状,只能感受到整体的轮廓,很大,非常大。 她摸得仔细,竟不曾注意男人没有阻挡她,甚至没有动,任由她纤小的手掌裹住自己的私密,像挑拣商品般来回翻动。 西裤的布料细腻丝滑,少女的手柔若无骨,紧紧贴在一起厮磨,磨得生热,擦得发烫,伴着手指有意无意的耸动扯弄,像朵危险的罂粟花,致命而诱惑。 男人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平稳的呼吸渐渐有了一丝紊乱,他压在衬衣领口的手,蓦然收紧,攥紧了衣口,像扯领带般,急促地来回扯了几下。 被扯得凌乱褶皱的布料,宣誓着主人难抑的燥动。 什么叫鬼使神差,什么叫鬼迷心窍,大概就是他这般,没有第一时间推开那妖媚的手,而是攥紧了拳头静静等待下文。 商务座豪华的车厢内,冷气打得很足,可在这狭窄的一方洗手间,温度却越来越高,甚至燥热得有些呼吸不畅。 男人逐渐粗重的呼吸声,没有逃过顾夭夭的耳朵,她勾唇,若说她方才并非有意摩擦男人的胯间,那么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挑逗了。 手指微微用了力,开始隔着西裤揉弄那一大团的男物,绵软的小手如同火引子,滑到哪,哪里便如着火般烧起来,皮肤和顺滑的西裤之间,很快便摩擦的发热。 绷紧的布料下,沉睡的巨物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在手指百般挑逗中,显而易见地鼓胀了起来,顶的西裤像要被撑破般,凸出了一大块。 “够了。”男人猛地挥开顾夭夭的手,往前跨了一大步,将她抵在了门框上。 单手撑上门框,他低下头,目光沉沉,冰冷道:“你对一个刚见面的男人如此投怀送抱,是不是有些不知羞耻。” 声线凌厉而冷漠,却失了冷静,多了焦炙。 让出口的话语都失了几分可信度。 他高大颀长的身材完全将女孩笼罩在了阴影下,顾夭夭抬头,男人结实的臂膀从她耳旁穿过,抵在门框上,微曲的手肘将她牢牢圈在里面,强势又霸道,全无半分方才的儒雅和淡然。 两人贴得很近,姿势暧昧又亲昵,顾夭夭能感觉到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发间,也能看到他冰寒的眼底深处,那一抹细微的欲色。 她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然后蓦地笑了,水润润的眼瞳像汪了一泓碧波,缀在她笑得妖娆的小脸上,有几分矛盾的纯真。 “可你的小兄弟,似乎很喜欢不知羞耻的我呢”。她抬手妩媚地撩了下耳侧的头发,柔柔地道。 男人倾下身,凑近她,在距离她鼻尖一寸的地方停住,冷声道“停止你无聊的游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明显的警告意味。 顾夭夭勾唇,她抬起白嫩藕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带着撒娇般的亲昵口吻道:“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你明明,很喜欢呀。”她甜甜地笑着,尾音上扬,柔媚入骨。 男人没有回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狭长的眸子微眯着,被镜片的金框一衬,肃穆又冷厉。 他敛眉看过去,被他圈在身前的少女笑意嫣然,嫣红的唇,水润的眸,雪白的肌肤,精致小巧的下巴,别在耳后乌黑的发,颈间凸起的纤细锁骨。 他脑海里突然跳出两个字,妖精。 像妖精般磨人又魅惑的女人。 他无法否认自己被勾得起了欲念,像迷了心窍般失了理智,但他一贯的自律,不允许他接受这样一个来历不明,萍水相逢,甚至不由分说上来就勾引他的女人。 见男人没有反驳,顾夭夭笑得越发放肆,她挑眉,娇软地道:“不如,就在这里?” 她踮起脚,微微侧了头,将红唇凑上去,隔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在男人紧抿的薄唇上摩挲,低低地诱哄道:“吻我。” 少女独有的体香,幽幽地钻入了男人鼻间,像是夏日清甜甘洌的果香,又像春日高雅馥郁的花香,清清浅浅地缠绕交织,化作无形的网,将他一点一点困住,挣脱不得。 男人的手猛地攥紧,凸起的喉结无声地上下滚动,他垂眸,深深盯住了那该死的,近在咫尺的,勾人的红唇。 他甚至能感到那柔软,极浅地轻擦过他的皮肤,很痒,很软,似乎还很甜。 他只要前进那么一小步距离,就可以轻松采撷到,然后尽情品尝她的可口。 他眸光越来越深,气息越来越紊乱,两人暧昧的距离间,温度急剧上升,窒热得人喘不过气。 掌控理智,沉沦欲望,不过一念之间。 气氛有短暂的僵持,一时之间,四周安静得只剩下轻轻重重的呼吸声,急促又炙热。 “唰”的一声,车厢门突然被人拉开,手捧托盘的女乘务员走了进来。 像是梦魇被惊醒,暧昧旖旎的气氛如同玻璃般,瞬间被打碎,男人的目光一点点恢复清明,重新变得淡漠冰凉。 他用力拉开顾夭夭勾住他脖子的手,往下一甩,嗓音像淬了冰般寒冷:“请你自重,否则我只有麻烦乘务员了。” 说罢,利落地转身,大踏步走回了沙发椅。 顾夭夭倚着门框,看着男人的背影,笑意不变,她伸舌舔了舔唇,觉得十分惋惜,真的就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呢。 她抬起手看了看手掌,嗯,确实很大,倒也不算白费功夫,最终是给她摸到了。 可惜这男人自律得可怕,现在被打断功亏一篑,前面的铺垫全部作废,再想撩他,基本是没可能了。 她眯了眯眼,还是有些不甘,如果不是这女乘务员突然打断,明明是手到擒来的东西。 拧开水龙头洗了手,神色自若地回到座位坐下,恍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邻座的男人摘了眼镜在闭目养神,顾夭夭侧头多看了几眼,睫毛很长,鼻梁很挺,薄唇弧度很好看,不戴眼镜的时候,那种儒雅严肃的气质消失不见,只剩下透着沉稳的俊美。 她再次在心里惋惜了一下,这么好看的男人,没有尝到还真是委屈。 剩下来的旅程,顾夭夭安安静静坐着玩手机,没有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旁边的男人像是睡着了般,一动不动,长长的睫毛在斜斜滚进车厢的阳光下,泛着浅浅的黄色光泽,将他刀刻般锐利的侧脸,添了几分暖色的温柔。 列车飞速划过轨道,光线透过拉下的窗帘缝隙钻进来,星星点点,明明灭灭。 真是个阳光明媚,静谧美好的夏日午后。 随着乘务员甜美的播报声响起,列车缓缓停靠站台,男人和顾夭夭同时起身。 “你也在这下么?”顾夭夭笑吟吟地问。 男人没有回答,默不作声地收拾好行李,抬腿离开。 他笔直修长的背影,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般的耀眼。 顾夭夭挑眉看着他远去,抬手看了看掌心的东西,一张小小的书签,是她刚才从男人书中抽出来的,男人看见却没言语,像是默许。 书签非常简单,顶部印着“安江大学”四个字,后面跟着学校logo,中间是学校的标志性建筑图,底部印着字,起始两字是印刷体—姓名,后面用娟秀工整的笔迹写着—叶璟。 原来他叫叶璟。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顾夭夭弯了弯嘴角,将书签塞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