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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补全 自慰/指jian

    “刚刚他来电话了?”木凌从实验室探出头:“第几个了?”

    “第三个了,我告诉首领您的实验在关键时刻,他就挂了。”接电话的人有些担心:

    “赶紧回一个吧,首领也许有事要找您。”

    木凌笑道:“没事,我知道。”

    回家睡觉的大事——他都能想象堂洛斯打电话时明明急切又强行压抑的样子,于是拨通电话。

    “没人接?”办公室里接电话的同事好奇道:“可能回去了,都这么晚了。”

    木凌却觉得有些不对,那只雌虫可不是会使小性子撒气回去的虫,起码得告诉他一声,于是再打,连打三次,终于被接通了。

    “穆...邻...”

    木凌却变了脸色:“喂?怎么了?堂洛斯?”

    然后电话里没了声音,强烈的不祥让他挂掉电话拔腿就跑,同事叫道:

    “穆主任,你的东西...”

    “先收着。”

    木凌的声音隐隐飘来,那人奇怪了,他从未见木凌如此失常,也不知道首领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堂洛斯只叫了他的名字,但那声音里的痛楚让木凌浑身冰冷,他跑的飞快,无数惊疑在脑子里闪烁:

    受伤了?不可能,没有入侵者的迹象。

    还是他又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没道理,他之前已经把他的药柜给倒干净了。

    产蛋期?发情期?还是病了?

    .....

    他逐一排除这些猜测,电梯终于到了六十六楼。

    堂洛斯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木凌冲过去:

    “堂洛...”

    他的声音顿住——诱发剂的气味,还没有完全挥发掉,味道还很浓郁,这是禁药,是决不允许被带进大厦的东西,怎么回事?

    他目光移进去,没发现房间的主人,可突然,他的视线与桌上一个瓶子胶在一起——海寒精。

    cao!他又喝这东西了?从哪找来的?找死吗?

    木凌抓起那瓶海寒精,发现纯度远比之前的高出许多,这种纯度的海寒精几乎可以一口杀死一只C级雌虫,当他发现瓶子里的液体被动过时,心沉到了谷底。

    “堂洛斯?!堂洛斯!”焦虑让他听起来怒气冲冲:“你给我滚出来...”

    他在办公室四处找他,终于,在沙发背后的窗帘布下找到了那只几乎冻成冰的雌虫,愤怒和心痛像刀一样剐着神经,但抱起他的时候又发现不对劲——

    雌虫四肢僵劲,胸腹却guntang得厉害。

    诱发剂。

    木凌脑子里一阵雷光闪过,所有信息被串联起来,有人来过,带着诱发剂来的。

    他让堂洛斯靠在自己怀里,那虫没有完全失去意识,闻到是他,抓住他的袖口,勉强睁开眼,断断续续说道:

    “我只..只...喝了...一小口...”为了防止狂化。

    木凌大恸,咬牙喝道:

    “先别说了。”

    “没事...熬一晚...就好。”

    哪那么简单——他冷的牙关不停打架,却在木凌摸到腰腹的时候发出粗喘,颤抖的声音发急:

    “别!”他抓住木凌的手不让他向下:“不要。”

    木凌把他的头压在胸前,低声哄道:

    “没事,只是诱发剂,你得泄出来。”

    堂洛斯绞紧双腿,艰难地摇头:“不用。”

    “听话!”

    木凌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两个字,然后抄起他的双腿将他打横抱起。

    以人类来说,他力气大的吓人,动作利索丝毫不带停顿,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也不会相信他有本事徒手抱起一只雌虫。

    但堂洛斯没空好奇了,他死死把头抵在木凌胸前,攥着他的衣摆抵抗体内翻江倒海的痛苦,诱发剂让他热的像沸腾的铁水,但海寒精又把他冻住,他像被困在冰球里的火,冷热却不能相抵,反而身体被两种南辕北辙的力量来回碾碎。

    住所离办公室就几步之遥,他能感受到木凌把他抱回家,抱回他的卧室,温柔地除去他的外衣,掀开被子把他团团裹住。

    他已经无法很好地控制身体,却在木凌抽身离开的时候拽住他:

    “别...”别留他一个。

    木凌翻身上床抱住他,柔声说道:

    “我去给你拿些稳定剂和缓和剂...很快就回来。”

    堂洛斯这才松了力道,把自己埋在枕头里颤抖:“快去..快回..”

    木凌也不敢多耽搁,好在上次事件后他在屋里备下常用药剂,火速拿了以后回来,发现堂洛斯把自己蜷得更紧,惨白的脸上冷汗涔涔,他费了点功夫才扒开他,把药喂下去。

    在等待药效发挥的时候把他抱在怀里,等他的身体不再冷的厉害,他犹豫了下,还是把手伸进被子,堂洛斯夹住他,声音低弱:

    “我没事...”

    “...你不想我碰你吗?”木凌低声问道。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堂洛斯渐渐软了身子,嗓子嘶哑,带着气声:

    “不是。”于是闭上眼,任他动作。

    这任人宰割的样子把木凌五脏六腑拧成一团,他缩回手:

    “你不想,我怎么会勉强你?”

    堂洛斯慌张睁眼:

    “我不是...不想,我只是,只是...”不想像现在这样。

    木凌盖住他湿漉漉的双眼,深吸了口气:“那你自己来。”

    怀里的雌虫僵住,半晌,才点点头:

    “那...你还在这吗?”

    “我哪也不去。”木凌拍着他的后背说道。

    ——————————

    堂洛斯慢慢蜷起腰身弓的像只冷冻的熟虾,他用一只手握住穆邻,另一只手缓缓探向自己下身,整个过程双目紧闭心跳如雷,他的小人类说自己哪也不去,所以他会把自己这个样子看进去,身上的被子不如没有,他会怎么看自己?

    雌虫就是这样的,随随便便就会被欲望左右,只要闻到雄虫的味道就...当着人自慰的羞涩瞬间被这个念头冻结。

    堂洛斯心头一绞,手指碰到胯下胀痛的性器,明明又热又疼,摸着却像冻硬的rou棍,潮热的手心没能软化它,反而激起一股夹着酸涩的剧痛,海寒精和诱发剂的效用在那里发威,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痛楚逐渐向后庭蔓延,牵动深处隐秘的伤口,那时他绝对不想被身边的人类知道的秘密,他手上速度加快,用力撸动疼痛的rou块希望赶紧泄出来。

    可他心底也知道这完全不够,如果不刺激后xue雌虫很难射出来,和人类不一样他们高潮时的浆液是分泌过剩的产蛋物质,虽然看起来和jingye很像,但它含有一定钙质,如果温度过低或长久不泄或许会凝固堵塞通道造成恶性循环,就像他现在这样,隐隐痉挛的rou块发冷,明明很想射却感觉像被堵住,他苦闷地呻吟着,几乎快丢脸地乞求身边的人类帮忙。

    木凌听见他的声音,见他额上的冷汗更密,牙齿蹂躏下唇却没折腾出多少血色,一滴液体从眼角滑出,心里一疼,表情严峻,轻轻附在被子上不断耸动的一角,堂洛斯惊慌地睁眼,那眼里没有多少情欲,全是发泄不出来的痛苦和隐隐的渴求,木凌终于克制不住将他抱得更紧,哑着嗓子恳求道:

    “让我帮你。”

    堂洛斯浑身不停颤抖,两腿绞得更紧,他知道靠自己不行的,可万一他的小人类插进去发现生殖腔的东西...

    木凌似乎看出他隐蔽的为难:

    “我不碰你的生殖腔,相信我,我不会冒犯你,就只是帮你,你得泄出来否则后果很严重。”他的手缓缓抚摩被子上那块隆起,堂洛斯似乎抖得更厉害,但迷蒙的泪眼缓缓闭上,这是妥协的信号。

    木凌掀开被子,雌虫的裤子脱到膝盖露出健壮的大腿,手在胯间徒劳地抚慰rou茎,在于冰冷空气接触的刹那僵住,木凌轻轻拿开他的手,让饱满粗壮的性器彻底裸露在视线里,倒和他的身形很相称,木凌轻轻抬起它,拨开柔软的包皮,赤红的冠头紧绷到狰狞,一缕清液源源不断地从顶端的裂隙溢出来,堂洛斯呻吟一声,眼睛睁了条缝,看见人类关心的神情:

    “很疼?”

    他一低头,青筋盘络的性器躺在玉白的手心里,还一跳一跳地吐出腺液,突兀的反差让他脸上一阵燥热,以前怎么不觉得自己那根这么难看,下意识佝起腰想挣脱人类手,却被木凌一把握住——

    “唔啊...”他惊呼一声,穆邻的脸近在咫尺了,他柔声询问:

    “我动了?”

    “唔嗯...”堂洛斯抓紧被单,像被蛊惑了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穆邻,那张平凡无奇的脸有异样的光彩,上面的温柔和心疼慢慢熨平他心头的忐忑。

    木凌见他缓缓松弛,看起来终于有了几分舒服,右手灵巧地揉蹭敏感的系带,那坚硬中带着几分软嫩的rou具激动地颤了颤,腥甜粘稠的液体从冠口的裂缝涌出,堂洛斯眯着眼,湿润的唇瓣微张,低哑的喘息不断溢出,木凌心头一动,低声继续问:

    “我可以吻你吗?”

    堂洛斯两眼微睁,腥热的体液浇在木凌手上:

    “什..么...啊哈..嗯,可以..哈..”

    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才颤抖还是他本来就在抖,汗水浸湿上衣,更别说潮湿的下腹,浓密的毛发被浴液弄得黏腻不堪,他克制不住向前挺腰,肿痛的rou块在那只漂亮的手里进出,但更难耐的是后xue,因为情欲泛滥湿润不已,饥渴的肠rou不断翻搅迫切地希望什么东西能够进去安抚它——这样会不会太放荡,被情热烧昏的头脑混沌地想着,但很快,穆邻的吻如期而至,跟他委婉温和的询问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个吻过分火辣了些。

    木凌张嘴含住堂洛斯的唇,吞下他压抑的喘息,舌头伸进去划过上颚,舌尖在细嫩的牙龈处逡巡,像清点财产一样数着被牙rou完好包裹的牙,最后缠住软热的舌头深深吮吸,堂洛斯呜咽一声,所有胡思乱想顷刻烟消云散,他激动地抱住人类,和他交换火热的鼻息,下体的器官滑腻几次从他掌心滑出,他难受地呻吟,不停顶胯身子越贴越近门,突然,身前的人类放开他,快速退开几分,堂洛斯茫然地睁眼,目光落在他下身涨起的鼓包——

    他的小家伙也是男人,他迷瞪瞪地伸手想抚慰他,手却被抓住。

    木凌红着脸粗喘,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嗓音已趋近嘶哑,但仍有理智:

    “不用。”

    “可是...”堂洛斯口气犹豫。

    “不用,我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木凌苦笑一声,随即竟俯下身含住他的性器,堂洛斯抽了口气,手指穿进木凌的发间,声音变得黏腻:

    “啊,别...别吸,吐出来,啊啊啊...”

    木凌的舌头绕着他的菇头将它整个卷进口中,猛地一吸,雌虫下腹绷紧,被汗水浸湿的腹肌显出甜腻的蜜色,克制不住向前挺腰,想更深地进入那个温暖的口腔。

    暖烫的口腔缓解了茎身之前的滞痛,缓缓凿开被堵住的通道,可沸腾的欲液还是找不到出口,可怕的甜腻与酸软几乎融化他整个下半身,腹腔里的脏器似乎都被裹进粘稠的糖浆,搅动敏感的神经末梢,快感占据他整个脑子,他隐隐听见自己发浪的嘶叫与缠绵的水声,yinnang开始抽痛,像两只小型水泵想要里面积攒过久的液体挤出去,可是还不行,后xue空虚到发痛,激烈蠕动的肠rou牵扯到深处的伤口,那疼痛都在被填满被抚慰的欲望面前微不足道。

    木凌听见他甜腻的呻吟里带出痛苦,缓缓吐出口中的rou茎,他含的两颊发酸却还是没能让他泄身,舌头刁钻的刺入顶端不断翕动裂口,堂洛斯的呻吟拔高:

    “不,不要了...啊哈啊啊...放开...”

    雌虫的私处呈现出糜烂的红肿,发泄不出的rou茎有些泛紫,下面肿大的双丸饱满圆润,被从尿口不断溢出水液弄得湿淋淋一片,分明已经到了极限却依旧紧绷,堂洛斯用手疯狂揉搓疼痛的下体,发出苦闷的声音倒在木凌怀里:

    “好痛,怎么会这么痛...”嘶哑的哀嚎里透出哭音,他从来都没有被好好抚慰过,所以不喜欢性事,那一直都是在十分疼痛中寻找一丝微不足道的快乐,而快乐也是屈辱的证明,这次是身体第一次被如此温柔地对待,却也被药力毁了大半,不应该这样,他和他的小家伙的第一次不该这样度过,理智发出微妙的控诉,弄得他满心委屈。

    木凌被他的痛呼弄得心疼的不行,手绕到他身后,指尖抵住湿软潮润的xue口,上面吻着堂洛斯眼角的泪痕,柔声哄慰:

    “别怕...不碰内腔,前面也有个很舒服的地方我帮你揉一揉。”

    “你想...呃啊...啊哈...想cao我吗?”

    木凌接替他的手替他抚慰身前的rou茎,听了他的话默了一会儿,指尖破开肛口软弱的防御,哑声道:

    “我想,可是不是今天...你很疼,我只想让你舒服一点。”

    他像被温水包裹住了,堂洛斯逃避地闭上眼,这不公平,他低声喘息,手揪紧木凌的衣摆,清晰地感觉到那根进入体内的手指正缓慢地破开肠rou,温柔地按压饥渴的窄xue,像在寻找什么,雌虫无声尖叫一阵,身体发狠地绷直,一股蓄势待发的yin液从肠xue深处涌出,一下子就把木凌的手指湿透了,那手似乎愣了下,旋即加入第二根:

    “会胀吗,痛不痛?”

    木凌吻着雌虫轻声问,堂洛斯抵着他胸口的头摇了摇,浑身颤若筛糠,几乎没法说出整句话,只有嘶哑的呻吟断断续续:

    “舒...服...用力...嗯唔...”他想要他,堂洛斯狂乱地抓挠木凌胸口的衣服,可不是今天——腹腔内部的器官开始抽痛,一些陈旧的伤口开始叫嚣存在,每每这种时候他都会疼到撕心裂肺,可这次没有,人类温柔的拥抱和亲吻驱散了可怕的痛楚,他勉力仰起头,想渴求一个吻,木凌满足了他。

    手指陷在泥泞的后xue中揉压饥渴蠕动的肠rou,绵软柔嫩的xuerou不断将他的手指吮到更深的地方,可雌虫还不想被触碰生殖腔,木凌记得自己的承诺,屈起手指抠弄滑腻的肠xue,坚硬的指骨骤然突起陷入腔内的褶皱,压住一块软厚的地方,雌虫嘶声尖叫起来,腥臊的汁水从深处喷出,湿透了身下的床单。

    堂洛斯瞪着眼,嗓音甜腻到自己都不敢相信,木凌试探着又动了动那个地方,雌虫下意识蹬腿,惊慌失措地阻止他:

    “啊哈...不,不要那里...啊啊啊...”

    “不要吗?”木凌头上全是汗,他送入的三根手指清晰传来紧致滑软的触感,被密密匝匝地裹挟,像是想把它融化,他不复冷静,发狠地吻着雌虫,哑声问道:

    “可你很舒服...这里应该就是性腺,你从来没有碰过这里吗?”

    “没...没有...唔...啊哈...啊啊...受不了...”他狂乱地甩着头,没有谁开发过那里,他也没尝过这种过电一样的快感,全身都又软又麻,下半身快塌陷了,他慌乱地攀着人类的衣襟,眼泪汩汩地往外冒,恐惧又委屈地哀求:

    “不要了...”

    被这么看一眼,木凌窒息一瞬,停下手上的动作,另一手快速撸动他身前勃发的rou茎,因为刚才的刺激,冠口已经溢出浑浊的黏液,只差一线就可以高潮。可后xue的动作停下,那一线怎么也越不过去,食髓知味的肠rou贪婪地吮吸肠腔里的手指,堂洛斯难耐地绞紧后xue,是他要人类停下来的,现在有些后悔,又对刚刚太超过的快感有些恐惧,他夹着木凌的手为难地看着他,木凌无奈一笑:

    “想要?”

    “嗯...”堂洛斯咬着牙,对自己出尔反尔感到羞愧,木凌吻着他的发心:

    “我轻一点,再慢慢用力,这样好吗?”他手指发力,慢慢揉着那块软rou,指尖缓缓聚焦到中心,隔着薄薄的肠壁碾弄下面的腺体。

    “嗯..”

    堂洛斯呼吸越来越急,酸涩的尿意在下腹聚结,随着那手指的动作潮起潮落,活像一只快被涨坏的水球被人肆意揉捏,掌握他的人温柔诚挚,他挑不出一丝错处。

    终于,快感的浪潮慢慢溢过临界线,堂洛斯张着嘴,两眼失神喃喃道:

    “快...用力一点...快到了...啊呃...嗯嗯啊啊啊...我快...到了...”

    “穆...邻...穆唔...用力一点...啊哈...就要出来了...啊啊啊啊!”

    雌虫猛烈挺腰,柔软的肠rou骤然绷紧,像绷到极致的胶圈紧紧箍住里面的手指,痉挛地抽搐着,前面yinnang剧烈抽缩,折磨许久的浆液喷薄而出,他尖叫着撕裂木凌的衣角,激烈的高潮持续了近一分钟后xue才慢慢恢复柔软,身前的yinjing吐不出什么以后还在徒劳地跳动,木凌圈着它轻柔抚弄直到它恢复平常的柔软,手指从肠xue退出,堂洛斯疲惫地看他一眼,把脸埋进他怀里。

    如此往复了三次,堂洛斯在精疲力竭中昏过去,木凌确认他药性已退,轻轻揉开他眉间的桎梏,rou体的折磨告一段落,精神体上的疼痛还在持续,只是雌虫已没有体力清醒地抵抗它,木凌谨慎地探出自己的精神力将雌虫包裹,看着他脸上露出安宁而松弛的神情才舒了口气,起身走到浴室解决自己的问题。

    ————————————

    第二天中午堂洛斯精神稍好,木凌就问起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几乎把半条命都丢了。

    堂洛斯露出懊恼的神情:

    “是我不小心,没想到一只C级雄虫能有这么大胆子。”

    昨晚C级逃之前甩下海寒精,亏他理智尚存,知道堂洛斯若在大厦狂化会有什么后果,但雄虫完全没有考虑这种药对雌虫的危害,事实上如果堂洛斯因此而死,倒省了他整日担忧对方可能有的报复。

    听他说完,暴虐的戾气在木凌心中翻涌,但面上仍不动声色,看着雌虫头疼的样子问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

    雌虫反而小心地看了看他:“赶出去?”

    说罢又自我否定:

    “不行不行,楼里的雌虫肯定要闹...”

    这一闹就得解释,解释就得暴露他阴沟里翻船的事实,同理,杀掉也一样。

    为什么他们的法律没有相关的规定呢?关于雄虫伤害了雌虫该怎么办这种...

    他有些沮丧地垂下头,似乎长久以来雄虫伤害雌虫都无关紧要,哪怕杀掉无罪的雌虫也不犯法,只有被害者等级够高,身后有为其声张的家族支持的情况才两说,雄虫会付出一些代价。

    但相反的,如果雌虫伤害雄虫,哪怕是高级雌虫也会被严厉惩罚,胆大包天如堂洛斯这种直接被挂上红色通缉令,无需审问就可以就地处决。

    “你说怎么办吧。”他身为匪邦首领,但手下的虫都来自帝国,虽然也离经叛道,但还未叛到如此地步。

    “我知道你为难,如果你不介意,这事交给我处理。”木凌微笑着说。

    这笑让久经沙场的雌虫都无端感到危险,堂洛斯咽了咽口水:

    “如果要杀的话...记得悄悄杀,千万不要被大厦里的雌虫发现痕迹。”

    “我怎么会杀他呢?”木凌好笑地摸摸他的脑袋:“我会妥善处理的,不用担心。”

    “...你生气吗?”堂洛斯歪着脑袋问。

    木凌放下手,笑容一敛:“...很生气。”

    堂洛斯咧笑,调侃地看他:“因为我吗?”

    木凌揪住他的脸颊:

    “你还好意思笑,一只C级雄虫都能坑你,你还有什么脸自称是匪邦最强?”

    “我可从来没这么自称过。”堂洛斯按住颊边的手蹭了蹭:

    “你看着办吧,实在要是被发现了,我就陪你亡命天涯呗。”

    “鬼扯。”木凌嗤笑:“你就算逃到仙女座,卢克也能开着飞船把你逮回来。”

    堂洛斯低声笑笑,沉默片刻道:“就不要告诉他们了。”

    “...好。”

    堂洛斯疲惫地倒回床上,看着床边的人类,想了很久还是问道:

    “你介意吗,昨天晚上。”

    木凌陪他卧倒,侧着脸看他:

    “介意什么?”

    堂洛斯有些脸热,咳了一声:“我...没...”

    木凌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角,不再提这个,而是问:

    “饿了吗?”

    “饿了。”

    “我叫人送碗面上来。”木凌支起身子,说罢,翻身下床,堂洛斯拉住他:

    “你不一起吗?”

    他的小人类不会小心眼生闷气吧?

    木凌扭过身子把两手支在他耳侧,低下头,目光像春水一样浸润他的五官,最后埋下头,嘴贴着他的耳廓轻声道:

    “我先去处理那只雄虫。”

    颤动的声线像细密的电流顺着耳骨爬向后脑,堂洛斯当即打了个哆嗦,等平复悸动,身上的木凌早就下床穿衣服,他下意识想起来,那人还把他按回去:

    “说了一定处理妥当,不用担心。”

    堂洛斯愣愣的——看着他微笑的脸,明明笑意和润似水,却分明有烈火深埋。

    他咽了咽口水,觉得这个妥当定然十分危险。

    可是……心脏在胸腔鼓噪,他从脖子一路热到耳根,小家伙这样勾虫得紧,他竟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