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
温雪合上双眼,许下了自己18岁的生日愿望。 张开眼,她一口气吹灭了蜡烛,旁边唱完生日歌的朋友们凑了过来,嬉笑着开始分蛋糕。说是分蛋糕,实际上奶油已经开始乱飞了。 她努力护下了一块完整的三角蛋糕,和叉子一起放在一边,然后才加入了混战。 有人用沾了奶油滑溜溜的手捏着她的脸,笑呵呵地开了口:“给你哥哥带的?” 温雪点了点头,喉咙发出了呜噜噜的抗议声。 旁边的人趁捏她脸的朋友不注意,在她额头抹了三道杠,朋友立刻反击,两人在一旁闹成一团,她的脸也总算是逃过一劫。 一群人打打闹闹到了半夜,温雪想要赶在零点之前回去,其他人并没有散场的意思,但也都知道她很重视那个家人,于是只把她放走了,其他人继续玩自己的。 温雪小心翼翼地端着那块蛋糕,在路边招了个出租车回家。 打开家门的时候,那个男人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对她微笑起来:“欢迎回家。” 明亮的灯光让他的白发像是在发光一样,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好奇地问他,为什么头发是这个颜色的时候他的回答。 这是神的赐予。 她当时半懂不懂,现在也是一样,只当他大概是信教。 温雪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阿孝!” 用脚带上门,她兴冲冲地端着蛋糕到他身边:“阿孝,我特意留了一块奶油最多的,还有你爱吃的黄桃,快尝尝。” 阿孝给她让了让空,使她可以坐到他旁边,然后拿起叉子尝了一口。 温雪看着他露出满足的神色,笑容更加灿烂,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抱住他的腰蹭了蹭,开始撒娇:“阿孝,我的礼物呢?”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等我吃完就给你。” “是什么是什么?先告诉我是什么呗!”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是我能给你,最好的东西。”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只是不知道神会不会允许。” 最好的东西?温雪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她听不懂的话,专心琢磨起前面那句。 阿孝在她看来是无所不能的,只要将她想要的告诉他,第二天保准可以得到。她还记得自己初中时被同学邀请去别墅聚会,回来兴奋地和阿孝比划到了半夜,结果第二天就被阿孝带着搬进了一栋别墅里,里面甚至还有穿着华丽的女仆和侍从。虽然很快她就厌烦了,搬回了这个不需要坐很久的车就能找朋友玩的房子里,但她已经有些认定阿孝是个很有钱的有钱人了。 所以他最好的东西,是什么呢? 18岁的女孩期待得简直要飞起来,连声央求他:“给完礼物再吃嘛,我想看看礼物。” 阿孝有些不舍地舔了舔叉子,放下之后面色已经毫无异样了,他转身抱住黏在他身上的女孩,轻声开口:“会有点疼,但很快就好了。” 温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双手就被制住,在身后被他一只手掌握着,而他另一只手则撩起了她的裙子。 她专门为18岁生日,挑了好久的裙子。 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睁大,震惊地看着他,唤他的声音都带了颤抖:“阿孝?你在干什么?”她已经成年,她很了解这是在做什么,只是她从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这样对她。 “给你礼物,”他微笑着,依然是那副温柔的样子,“神的礼物。” 当内裤被他扯下来的时候,她像是终于清醒,开始挣扎起来:“阿孝,不要!我不要这样的礼物!” “但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礼物,”他轻声道,“不要动,小雪,很快就好了。” 温雪所有挣扎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惊恐地看着他,并非她不想挣扎了,而是她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对她微笑着,动作却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手指强硬地闯进她的身体里,开拓着疆土,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哭了起来:“阿孝,我做错了什么吗?求求你不要这样。” 而他只是重复着那句:“很快就好了。” 好痛,好可怕,为什么?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阿孝,阿孝哥哥,不要,求求你了。”她崩溃地哀求着,那个藏在她心底的称呼不自觉地脱口而出,祈求着身上人的怜悯。 这个称呼让他的动作顿了顿,她看到他的眼睛,那双金色的,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些许痛苦:“不要叫我哥哥。” 她哭着摇头:“哥哥,不要这样,我好害怕。” “……很快就好了。”他沉默片刻,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挺身而入。 痛意愈浓,如同要将她剖成两半,尖叫声被他的手捂了回去,不堪重负的神经混乱到了极点。 好可怕,为什么?好痛,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无助地哭泣着,随着他的动作像是一叶风浪中的小舟,飘荡着几近翻覆。 为什么!他们不是家人吗!好可怕,好痛,好恨啊! 杀了他!杀了他!撕碎他! 暴虐的念头闯入她的脑海。 “很好,”她听到他带着些许轻松意味的声音,然后头被他抬了起来,那双如同在发光一样的金色瞳子凝视着她,“愿神选择你。” 头脑中爆发的痛比身下更甚,尖叫声冲破了他的禁锢,回荡在这个不算大的客厅里,她把它布置得很温馨,就算只有一个人待着,也不会觉得冷冰冰的。 他甚至都没有带她回卧室,就在这狭窄的沙发上强暴了她。 恨意与痛苦相互纠缠,越来越浓烈,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撕碎他,她一定要撕碎他!折断他的所有骨头,碾碎他的每一寸血rou,她要他生不如死! 随着痛意累积到极点,她像是突然进入了空茫茫的世界,疼痛暂时远离了她。 “你要撕碎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她的脑海响起。 “谁?”她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回问。 “神。”一个稚嫩的,含着恨意的声音响起,不知为何,她确信这就是阿孝小时候的声音。 “什……”她想要问些什么,但下一刻她就回到了可怕的现实中,下身与头部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尖叫声仍在房间响彻。 身上人却在此时停下了动作,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与此同时头部尖锐的痛苦如同它突然的到来一样,突然消失了。 “失败了,”他叹了口气,“看来你mama不想让你收到这份礼物。” “mama?”她困惑极了,尖叫声停了下来,声音嘶哑地问道。 “好了,我会为你准备其他礼物的。”他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金色的眸子凝视着她,“睡吧,醒来就不痛了。” “不!你说我mama!我mama在哪?”她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却很快失了力,然而就她陷入无法阻止的睡眠的前一刻,她依然在热切地望着他试图要一个答案,“求……你……” 她真的好想找到她的家人,从她有记忆的10岁起,她就一直在问阿孝她家人的事情,他们长相差异太大了,她很确定这个大她五岁的少年绝不是她的家人。 却从没有要到一个答案。 就连13岁拿到的户口簿上也只有他们两个的名字。 就好像,她根本没有任何家人一样。 慢慢地,她开始真心地将阿孝当做自己的家人,他对她一向予取予求,于是她将信任与依赖都交付给了他。 而现在,她失去了唯一一个家人的同时,头一次获得了mama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