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婊子 - 要红做什么，床上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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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金熠一回头，看到邢唯先在他旁边坐下了。

    “来啦？老袁等你好久了！”金熠今天高兴，酒喝得都有点大舌头了。

    邢唯先跟老袁打了招呼，两人聊了几句。

    等他们说完话，金熠搂过身边的女朋友给他介绍：“Sally，我跟你提过的画家，美院油画系的老师。”

    邢唯先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根本不在意他带了谁。

    “外面怎么这么多人？”

    他进来的时候走了正门，门外铁马没撤，寒风中，占到好位子的粉丝一步都不肯挪，想等自己的偶像参加完年会，再看他们一眼。

    “粉丝呗。”金熠毫不在意。

    “那些疯孩子们举的照片都是谁？”外面的场景一度让邢唯先以为走错了地方，“除了韩迁，别的我一个都不认识。”

    “上次跟老袁喝酒提到的那个选秀记得吗？”金熠伸出三根手指，“送过去三个练习生，现在都爆了。”

    话题说到这里，金熠身边的画家女朋友也笑着插话：“那个选秀很有意思，我好多朋友在看，我也看了一点儿，最喜欢你们公司的褚宁。”

    邢唯先耸耸肩，看来高雅的画家，也需要庸俗的娱乐。

    娱乐公司的偶像业务，他真的不懂，也懒得弄懂。

    宴会厅里闹哄哄的，邢唯先看了看周围，问金熠：“秦铮呢？”

    “坐得远，”金熠眯了眯眼睛，指了个方向，“你平时见得还不够啊？”

    “最近忙，有阵子没见他了，”邢唯先说，“他那个团现在怎么样？我在门口好像没看见他们的粉丝？”

    “全网追星三百人，有一个爆红的节目，别的男团粉丝肯定要被分去一部分，”金熠打了个酒嗝，“他们呀，还得再熬熬。”

    邢唯先听了也没说什么，举起筷子，随便挑了点东西吃。

    金熠贱兮兮凑过来：“心疼啦？”

    邢唯先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点心到自己碗里。

    “要红做什么，床上乖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哈，”金熠大笑，“说得这么无情，我倒觉得你挺喜欢他。”

    邢唯先也不否认。

    “小孩子，要受点挫折，一帆风顺没好处。”

    邢唯先到的晚，他之前几场只顾着说话和喝酒，根本没吃东西。这会儿到了主场，金熠叫人给他下了碗鸡汤面过来。

    热闹的年会快到尾声，表演、抽奖、游戏都结束了。主持人下场吃饭去了，留了时间给各桌相互敬酒聊天。

    主桌自然是重中之重，无论是谁，走之前都会过来打个招呼。

    韩迁带着自己的经纪人陈晓辰过来敬酒，他从风吟影视跳槽过来的时候，身边除了一个年轻的经纪人，别的什么工作人员都没跟过来。

    桌上除了金熠，他也郑重其事地敬了邢唯先一杯酒。

    邢唯先面前一杯清茶，他抬了抬手，意思意思喝了一口。

    韩迁走了之后，又有各路人马过来敬酒。金熠喜欢这种场面，跟人喝酒吹牛不亦乐乎。邢唯先则喜静不喜闹，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他连喝口茶的意思都免了。

    褚宁和另外两个练习生走过来的时候，金熠在他耳边耳语。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几个练习生。”

    褚宁带头，金总、袁总喊得亲热非常，旁边的邢唯先自顾自吃着面，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褚宁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敢贸然打招呼。

    第一个练习生选秀就如此火爆，给后续节目带来了无限的想象空间。几个老总对他态度都不错，跟他喝了点儿酒，还讲了一些鼓励的话。

    金熠的女朋友看到褚宁也很开心，拉着他说了不少选秀节目里的情节，显然不只是“看了一点”而已。两人说着说着，画家女朋友拉着褚宁，跑到一边去合影了。

    他刚离开，Iion的经纪人Eric就带着整团过来了。

    “金总、邢总，新年快乐，”Eric旁边站着队长冯存君，“我带小朋友们来敬酒。”

    刚出道的男孩子们不太习惯这样的场景，也不怎么会说场面话，经纪人说什么就做什么。

    邢唯先抬头看了一圈，发现秦铮躲在冯存君背后。

    这么多人一起过来敬酒，本来随便喝点，打个哈哈也就过了。金熠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跟Eric聊了几句以后，特意要Cue秦铮。

    “秦铮呢？人躲哪儿去了？”

    秦铮无奈，从队长背后走出来。

    他手里也拿了酒杯，里面的酒却只有小半杯。

    “做这一行，规矩很重要，”金熠的语气似乎有点不悦，“哪有敬半杯酒的道理？”

    秦铮想说话，却忍不住转过头去咳嗽。

    “金总，小铮最近咳嗽得厉害，喝不了酒，”冯存君想帮他解围，“我代他多喝点。”

    金熠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挑战他的权威，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本来只是因为邢唯先在场，他想逗逗秦铮，旁边的冯存君一挡酒，他倒是真不高兴了。

    见他脸色沉下来，邢唯先站起来。

    “行了，别逗他们了，”他把金熠摁下，举杯喝了口茶，“大家新年快乐。”

    敬酒这茬儿一过，秦铮跟着团队成员转身就走，看都不看邢唯先一眼。

    金熠看着他的背影，坐在座位上直哼哼：“你倒是护得牢。”

    邢唯先懒得理他。

    另一边，褚宁终于和金熠的画家女友拍完了十七八张合影，他转身，正看到Iion从旁边经过。

    “嘿，兄弟们，好久没见了！”

    Iion众人都不想跟他搭话，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

    褚宁今晚异常的亢奋。场外的粉丝还在等他，老总们都对他客气得很，连老板的女朋友也要找他合照发朋友圈。

    他再也不是几个月前那个无人问津，对什么事情都无能为力的练习生了。

    在Iion众人面前，褚宁似乎浑然不觉自己的不受欢迎，他亲热的一手搭上秦铮，环住他的肩。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褚宁在他耳边悄声说道，“谢谢你挤掉了我的出道位，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