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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沉沦-上(调教,慎!)

    第二十二章沉沦-上(调教,慎!)

    “阿墨,这是什么?!”

    他怒火中烧地把一摞信纸摔倒男人面前,上面有熟悉的潦草字迹和韶华王庭的印章。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男人品了一口茶,神色自若。

    “你想让我相信你是韶华和柳家派来的密探?”冰蓝色的眸子中有火在燃烧,“我不信。”

    男人叹了一口气,放下茶盏,揉了揉他柔软的银发,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你信不信不重要,但你需要一个理由除掉我,根除在玄武国的曲家势力。”

    “阿墨?”察觉到男人意图的青年有些浑身发冷。

    “你还有一个月成年,就当是生日礼物吧。”男人笑了笑,眯起来的黑色眼睛慵懒而温柔。

    经过多年的明争暗斗、合纵连横,他逐渐摆脱了傀儡皇帝的身份,在朝堂上足以和家族势力分庭抗礼,但军权却依然把持在螣蛇贵族和曲家手里。其中的翘楚,便是手握了玄武国近半兵力的曲家家臣“玄墨”将军。

    男人一开始就把玄墨和曲家牢牢捆绑在一起,将曲家在军队里的大半势力纳于麾下。如果男人被判叛国罪,他便可以趁机收回兵权。曲家为了和玄墨划清界限必然不敢反对,已经被分割成小集团的螣蛇贵族成不了气候,作为玄墨政敌的颜家也会倒戈支持皇帝。

    干净、利落、直接,用一个人的性命换取权力的平稳过渡,的确是男人的风格。

    “……你个骗子。”

    年轻的皇帝把信纸撕碎,丢下一句话走了。

    他曾经以为如墨是他的“同类”。男人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却对人性、权势和战争了如指掌。

    即位后,玄夜很快就发现他错了。他是天生的暴君,继承了螣蛇的暴戾和曲太后的强权,热衷于征服和杀戮,在战火之中一统千疮百孔的北境。但如墨,哈,他的如墨某些地方真是傻得可爱。

    懦弱、嘴硬、固执、容易心软、言行不一。

    男人大部分时候都理性得可怕,却有着奇怪的底线和不切实际的天真,往往会做出看似最不符常理的选择。他挑起战争的原因是为了终结战争,讨好权势的原因是为了铲除权势。他想把自己当棋子,凭借一己之力颠覆北境的格局,但就算再怎么强悍聪明,他也不是神灵,不过一只生活在夹缝里的半妖。

    登基的那天,年少的皇帝求着如墨带自己离开。男人放出狠话,用残酷的现实把他骂醒。却又一声不吭地将他庇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下,只留下一个冷漠而疲惫的背影。

    然而男人并没有注意到,一直生活在他阴影中的雏鸟悄无声息地长大了,仰望他的眼神里逐渐染上了人类的欲望和贪婪。

    他的阿墨是最好的,而这个世界不配得到他。

    于是在男人的惊诧中,他从背后将剑捅入了他的心脏。

    “……主人?”

    见他睁开了眼,蜷缩在他脚边的男人便爬了过来,讨好地用脸颊蹭着他的掌心。

    明明还是那样成熟而残缺的面容,气质却在悄然发生改变。绸缎般的长发从光滑的脊背上散落下来,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大型猫科动物的优雅与从容。颌首低垂,睫毛颤动,空茫的黑色眼睛如梦似幻,偶然间惊鸿地一瞥,便能勾去凡人的大半魂魄。

    他在心里感叹男人不愧是妖族的血统,稍加引导,骨子里的媚就连粗糙的皮相也遮掩不住。

    玄夜抬起男人的下巴,在额角落下一个吻,“早安,阿墨。”

    作为半妖的主人,简单的几个咒语便能停止男人身上时间的流动。在他去世之前,男人都将保持现在的容貌和体态。

    高大的身躯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潮,眼角湿润,呼吸加重,却依旧保持着过去的习惯紧紧咬着下唇,看上去无助又委屈。

    他轻笑一声,怜爱地拉过男人的手臂在床头唇齿相接。男人瑟缩了一下,没有躲,顺从地张开薄唇接纳他的掠夺,偶尔还会给出一两个羞涩而笨拙的回应,淡淡的竹叶气息被掩盖在冷冽的白兰幽香之中。

    冰凉的手掌抚上陡峭凌厉的锁骨,顺着乳沟的边缘包裹住坚实圆润的胸肌,捏紧。

    “嗯啊……”

    男人的嘴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呻吟,放软了腰,轻轻抽动起小腹。

    “都说了在床上要叫夫君,”他亲昵地吻了吻男人带着细纹的眼角,“乖一点。”

    “奴知错,”男人怯生生地回答,不太熟练地重复着这两个音节,“夫……君。”

    清澈的黑色眼睛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畏惧,但很快消失,乖巧地坐回床上。肚子里昨晚被灌进去的jingye顺着大腿流了出来,男人丝毫不在意,依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玄夜很享受男人这种眼里只有他的神情,仿佛他就是他唯一的依靠,他世界的中心,他生命的全部。

    得到传唤的女官们鱼贯而入。她们全都低着头,不曾有一人胆敢看向陛下身后层叠的白纱床帐。传言陛下最近养了一只黑发黑眼的半妖,一只以精气为食的yin兽。皇帝对这只新宠很是爱惜,他从没下过床,也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

    “今天我会早点回来,”玄夜和这样的他说话时总是会放软了语气,仿佛一个平凡的丈夫在安抚送别的妻子,任谁也难以想象名震九州的“修罗暴君”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有礼物给你。”

    把一只半妖洗脑成自己的性奴非常简单,但玄夜为男人制定的计划不仅仅是这样。

    低剂量的往生香,金眸的心理暗示,烙印的链接,他要在不损伤男人灵识的情况下,封闭而非消除他的个人意志。只是这样一来药物的效果便十分有限,他还要从精神上摧毁如墨的反抗意识。

    他舍不得将男人亲手抹杀,只能为他编织一场漫长而甜美的梦境,让他的阿墨永远地沉睡在那副躯壳里。

    朝会结束后,玄夜去了一趟南书房。

    四岁的玄辰已经能背诵的第一章,翠绿的眼睛志得意满地偷瞄着自己的父皇,“父皇父皇,太傅大人今天又夸奖辰儿了,还说明天要开始教辰儿灵修。”

    玄夜年纪尚轻,但因为从小就经受某人的摧残教育和曲家的揠苗助长,意外地成为了一个宽容慈爱的好父亲,很招孩子们喜欢。

    “我们辰儿真聪明,”他把辰儿抱到自己的腿上,捏了捏男孩的小鼻尖,“想要父皇要怎么奖励你呢?”

    “唔……”玄辰低着头想了片刻,便扬起小脑袋兴冲冲地道,“辰儿想要父皇来月颜宫陪陪辰儿和母妃!”

    玄夜心里对颜家的打算在清楚不过。玄辰的母亲,颜妃颜月溪性格温婉,知书达理,从未有过出格之举。其母家背靠沧溟城,亦是玄武族的旁系血脉。之前被他利用颜子渊打压曲家和螣蛇皇族在朝中的势力,如今他已皇权在握,身为最大功臣的颜家自然会想通过皇子以稳固与帝国的联系。

    太子的位置也不是不能给辰儿,不过……

    “辰儿喜欢母妃吗?”玄辰点点头。

    “那辰儿最喜欢的是母妃,还是父皇呢?”男孩顿时傻了眼,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啦,父皇不逗辰儿了,”玄夜笑了一声,和煦的春光在眼波中流转,瞬间天地失色,日月无辉,连尚且懵懂的幼童也不由得看痴了,“回去看书吧。”

    辰儿早慧,他一向不需要怎么挂心,反倒是旁边全神贯注在功课上的玄烛让他有点不适应。

    “烛儿今天还好吗?”玄夜低声问道。

    “启禀陛下,公主殿下她……只能说最近有些过于乖巧了吧。”

    说话的女子身着精致的白衣黑裙,银色的长发被一根木簪松散地斜绾着,容貌知性冷艳,气质淡雅如菊,和皇帝站在一起仿若一对佳偶天成的玉人。

    林澜,出身螣蛇国已经没落的旁系家族。无论容貌、才华、气质、灵力,都鲜有女子能出其左右。也因而深受皇帝信赖,入宫三年便俨然已是沧溟宫的半个主人。如果不是灵族和灵族之间难以产生后裔,她将是群臣眼中的最佳皇后人选。

    “多关注一下她,有异样及时向朕禀告。”

    “是,”澜妃对他的吩咐向来言听计从,比起妃子更像是属臣,“今年春祭的外宾名单已清点完成,还请您过目……南凤国、西域和东海都有意向派遣使团,但因为路程太远无法在春祭之前到达,愿互赠贡品以示友好。”

    “他们倒是会找原因。”

    他在心底冷笑一声。自七百年前玄武神君神隐后,共有五个王朝统一过北境,却从未有一任帝王被神君们接纳,北境之主的地位便从此隐低于另外三位四方之主。

    但玄夜从不认为君主需要借助神灵的力量,他会用国力让九州铭记玄武之名。

    “此外,还有云泽城使者的事宜……”

    玄夜回来的时候,影卫已经把房间布置好了。两根大理石立柱间绑着一条两指宽的白绳,每隔一米左右就打上两个结。因为担心划伤男人较弱的下体,他特地让刃把毛躁的麻绳换成了白棉,

    纱帐中隐隐传来凌乱而压抑的喘息,他掀开帘子,只见男人蜷缩在床头,笔直匀称的双腿无力地摩擦着身下光滑的丝绸。

    他送的那些小玩具的确很适合男人。奢华的金饰装点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强健柔韧的肌rou被纤细精致的锁链束缚。暗金色的乳环上挂着看上去就分量不小的鸽血红宝石吊坠,映衬着同样艳丽的肿胀乳尖。男人的四肢也被绑上了和项圈同款的黑色皮质腕带,以金链相连,一路伸向了双腿之间的隐秘之处。

    翱翔于天际的雄鹰被禁锢在狭小的床第之间,折断的翅膀上缀满珍贵沉重的珠宝,从此便只能在量身定做的黄金牢笼中婉转啼唱。

    玄夜一直在男人面前压抑着自己阴暗的本性。一如战场,暴君的爱总是伴随着控制,凌虐,占有,玷污和毁灭。

    六年的时间,他心中的野兽以欲望和嫉妒为食成长为庞然大物。如今终于可以跃出樊笼,将他自少年时期就一直梦寐以求的猎物撕得粉碎。

    他撩起男人的长发,细细密密地吻着他英俊的侧脸。

    男人此时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嘴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顺从地打开双腿,任由他亵玩正中湿润滑腻的花蕾。

    “……主、主人?”

    眼睛被红绸蒙住的男人瞬间僵住了身体,不知所措地抓着他的衣袖。被性欲折磨了一天的声音沙哑而可怜,玄夜恨不得现在就掏出阳具,cao进男人绯红柔软的嘴唇里。

    “别怕,”他伸出手臂拖住他的腰和膝盖,“你会喜欢的。”

    男人很适合红色。他想象着这具身体被鲜血和情欲玷污的样子,兴奋地指尖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