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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异类

    第三十一章异类

    凤历246年,北境百年战乱末期,六国对螣国群起而攻。适逢潇江连年大旱,各国繁重的赋税徭役迫使数百万平民举家外逃,沦为流民。

    他那时的名字叫阿江,带着故人的妻儿也加入了流民的队伍。

    去南方,他们说,南方凤国被神灵大人们庇佑,一年四季鸟语花香,沃土千里。

    是这样吗?他问自己,北境神灵们的后代住在豪华的宫殿里,已然忘记了曾经的誓言和人族的同胞,南国的神灵们又会有什么不同?

    但它却是这群可悲的荒民们唯一的希望。

    没有向导,没有地图,他们一路向南,靠着仅存的干粮和路边的乞讨过活,再然后是野菜、树皮、观音土……队伍里的人在逐渐减少。他看到皮包骨的儿童,默默走进暴风雪的老人,路边冻僵的尸体。

    病重的女人在弥留之际握紧他的手,“神灵大人,”她哭着说,“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然而,他不是神灵。他没有办法为他们提供住所,不能让植物开花结果,也不懂如何医治病患。随着冬日降临,妖气枯竭,他指尖的火焰也在日渐衰弱。

    那个孩子最后还是死了。

    峪山峡谷,一伙土匪趁他在打猎时袭击了村民,拿走了他们的食物和衣服。人类的躯体太脆弱,他们很快就被活活冻死在雪地里。他找到了土匪,杀了他们所有人。

    这比让人类活下去简单多了,他想。

    土匪们的家眷从屋里一个一个地走出来。

    妖怪!是妖怪!妖怪杀人了!

    她们咒骂,哭泣,哀求,拿起身边一切东西砸向他。

    “活着”对于这些脆弱的人类太难了。所以他把她们也杀了,温柔地,没有痛苦地。毕竟,这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事。

    如果他也是人该多好,他想,这样就可以和你们一起死了。

    他倒在雪地里,睡了一整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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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夜醒得很早,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如墨的长发。

    北境人族的发色和瞳色偏浅,很少能见到这样纯粹、仿佛混合了世间一切色彩的黑。他把男人的头发一圈一圈地缠上手指,乌丝和它主人的性格很像,柔顺纤细,一松开就会顺着掌心流走,恢复原本的形状。

    半妖从枕头里露出熟睡的侧脸,眉头紧锁,眼睛下还挂着泪痕。男人的长相不算出众,岁月磨平了他的棱角和锐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越看越有味道的成熟韵味。

    “刃,”他语音刚落,房间里便出现了一个半跪着的银发男性,“今天早朝你替朕去吧。”

    “是。”影卫领命,暗暗瞅了一眼床上蜷缩成一团,满脸情欲气息的半妖。

    他和如墨其实关系不错。尤其在主子还小的时候,半妖经常晚上无聊得发疯逼着他去买酒,一来二去竟然成了损友。不过,他现在是死也不会让主子知道他们有私交。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如墨一向睡得浅,影卫刚退下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还早,再睡会吧,”玄夜侧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一只幼猫。

    “嗯……”如墨的嗓音沙哑得厉害,句尾带着重重的鼻音,“里面, 不舒服。”

    半妖明显还没睡醒,翻了个身,像是撒娇一样地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环紧了了他的腰。薄被从他的肩头滑落,露出宽阔漂亮的背肌和斑驳的齿痕。

    玄夜哑然失笑,一动不动地任由男人把他当做大型抱枕。

    玄夜下楼的时候撞见了来叫如墨起床的侍女。

    “陛、陛、陛下?”小姑娘吓得都结巴了,赶快躬身行礼,“奴婢失礼,参见陛下!”

    笑话,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守护北境的神君、玄武国第一美人、九州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大早上抱着自家主子下楼她能不惊吓吗?

    “去准备早膳,”玄夜很自然地下令,“朕带他去清洗。”

    “是。”

    繁缕心里纳闷,为什么陛下会知道浴室在哪里?

    她又想起之前后宫里的流言。陛下在寝殿里养了一只黑发黑眼的半妖,一只妖冶脆弱、只能活在男人床上的yin兽。

    算来那也正好是公子失踪的时间。

    繁缕瞬间脸色变了,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后宫秘闻?

    望竹阁的建筑风格单调而朴素,在雄伟壮丽的沧溟宫中有些不伦不类,但配套设施却很齐全。书房、茶室、会客间、棋室、酒窖、冷库……甚至还有个温泉浴室。望竹阁由玄夜亲拍板修建,那时他和如墨还没有决裂,但潜意识里他已经动了把囚禁半妖的心。就算没有后面的意外,他也会设计让如墨一辈子走不出沧溟宫。

    半妖活了这么久,却还是低估了人心的复杂。

    玄夜把如墨平放在浴池边。刚要去解扣子,半妖就醒了过来,裹着外袍手脚并用飞快地退到墙角,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把自己缩成一团,戒备地盯着面前的青年。

    “你自己说不舒服的,”玄夜很是无辜,放软了声音劝他,“只是清洗,朕不进去。。”

    如墨的眼神像是要在他的脸上烧出一个洞。玄夜自知理亏,如墨昨晚很乖,但他到了后半夜还是没控制住把人绑起来压在床上做了个爽。

    “听话,朕今晚不碰你好不好?”

    “玄霄那边的北方军情?”

    “云泽法阵?”

    “别太过分了,”玄夜揉了揉太阳xue,如墨这是知道他急着修复两人关系,趁机得寸进尺,“一坛竹叶青?”

    如墨瞅着他,一副“你他妈地在逗我”的表情,干咳了几声,“十坛。”

    玄夜正色,努力和半妖讲道理,“你身体还没有恢复,三坛。”

    那也没见你昨晚少cao我?“九。”

    “四。”

    “八。”

    “六坛杏花村二十年陈酿,不能再多了。”

    “……成交。”

    如墨脱掉外袍,规规矩矩地爬了过来,坐在温泉边。他的小腹诡异地凸起,如同怀孕三四个月的孕妇。蜜色的皮肤上找不到一寸完整的皮肤,猎豹般强壮的躯体满是性虐后的痕迹。尤其是双乳、大腿内侧和被打肿的后臀,几个连续的齿印还在渗血。

    “腿打开。”

    半妖双手抱膝,大腿颤抖着将惨不忍睹的光裸下体暴露在始作俑者面前。女xue到现在还是湿着的,yinchun外翻,穿环的rou蒂红得几乎滴血,xue口变成了一张三指宽的嫣红小嘴,娇嫩细腻的皱褶在他的视线中羞涩地蠕动,混合着jingye的yin水被挤了出来,在男人的双腿之间留下一连串水渍。

    如墨的女xue生得极其秀气,入口狭窄,yindao又短又嫩,像是一个发育不全的少女。功能上也有残缺,癸水没有规律,几个月,甚至几年才回来一次,但每次都会让男人痛得打滚。如墨以为这样畸形的器官不可能孕育生命,直到怀上了玄烛。

    几个月前还很青涩的粉xue,现在被cao成了饥渴的美艳熟妇,“真sao,”玄夜忍不住拍了下肥厚红肿的臀rou,小嘴立即兴奋地流出一缕透明的精水。

    “不、不要打了……”如墨别过脸,腿抖得更厉害。

    他没想到这副身体除了yin荡,甚至还被开发出了受虐潜质,连打屁股和捆绑都能高潮。玄夜把他扯进了yin欲的深渊,就算心理再抗拒,他的rou体也已屈服,匍匐在主人的脚下,痴迷于那深入骨髓、令人上瘾的极乐快感。

    他真的被玄夜驯成了一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雌畜。

    “别胡思乱想,”玄夜吻了吻他伤痕累累的腿根,“喜欢zuoai没什么羞耻的。心不给我,难道身体也不能给朕?”

    “再说,妖族不是可以吸收精气?朕多喂你吃点,你也能好得快些。”

    如墨哑然失笑,他就是不想变回那个样子才一直克制自己的欲望。

    玄夜没有管泥泞的女xue,而是用两根手指插进了他紧闭的后庭,慢慢撑开,大量半透明液体就像洪水一样一股股涌了出来,男人的肚子逐渐塌下去,恢复了原本紧实的腹肌,“你后面的嘴真能吃,朕还担心会撑坏它,结果一滴都没漏出来。”

    蜜xue表面看上去只是有点发红,甬道里面其实肿得厉害,玄夜的动作很轻很慢,但男人的眼睛里还是泛起了水雾。

    “忍着点,”手指借着热水的润滑进入了最深处,指甲一下一下抠挖起内壁黏连的jingye。如墨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闷哼,咬紧了牙关放松身体,任由青年持续侵犯他柔软guntang的内部。

    “阿墨真乖,”玄夜洗干净了手指,凑过来亲了亲他苍白的脸蛋,“准备下,朕带你出去。”

    如墨瞬间就不困了,“主人?”

    “阿墨,想被朕宠幸的女人男人多得是,朕何必要在你这个木头上找不愉快?”玄夜温柔地摩挲着他脖子右侧张牙舞爪的黑色翼蛇,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美得让人心惊,“朕只想cao你的话,把你送去内院不就好了?那里的调教手段,朕保证,你这样敏感的身子连三天都撑不了。”

    “朕等了六年,放弃了报复云泽的绝佳机会,就为了个心里从来没有朕的人?”

    “阿墨,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玄夜微笑,眼睛依然是清澈的浅蓝,莹白的皮肤晶莹剔透,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纯真纤细的美人,却让如墨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和陌生。

    “既然不愿作朕的妃子,那朕就要你全身心的臣服。”

    “朕想用你脑子的时候,你就是朕的谋士。朕要你杀人,你就要当朕的忠犬。朕想cao你,那不管什么场合,你都要乖乖地撅起屁股当朕的母狗。”

    “物尽其用,各取所需。阿墨,这都是你教我的。”

    如墨又变回了玄夜名义上的侍卫,跟着主人离开了他六年以来的居所。

    玄夜把他打扮得像是一个普通的武官,却把制服的领口拉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昭示妖奴身份的项圈。妖族的感官比人类敏感,身后女官们的嫌恶和诽谤一丝不差地传回了他的耳朵。

    七百年前,玄武神君座下的水神共工被妖族诱惑堕魔,致使潇江改道,妖兽横行,生灵涂炭,神君也在不久之后归隐,从此妖族被视作邪恶的化身,遭受了长达数百年的憎恨和奴役。

    半妖,邪恶的妖族和叛徒的后代,更是实打实的异类。

    不过还好,他早已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