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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婚祭

    第三十九章婚祭

    作为那场灾难唯一的幸存者,如墨深知魔神的强大与危险。

    百年来,他不断自毁修为,以rou身为囚笼,迫使魔花维持在最虚弱的状态。

    魔花不会放任寄主死去,只得动用自身的妖力支撑起他残破的身体,以至于现在一颗灵草都能从她的手中抢夺资源。

    虎落平原被犬欺起。一想到大名鼎鼎的魔神竟然被一株小草欺负,如墨就克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听觉和视觉逐渐丧失,体内仿佛有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烧得他几乎虚脱。男人蜷缩成一团,默默忍受着五脏六腑不断侵食、再生的剧痛。

    如果他能压制住女岐,这么半死不活地撑上几年,或许……或许就可以从无尽的宿命中解脱出来。

    他的内心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快意,对着镜子挤出一个虚弱而残酷的微笑。

    看啊,最终我们谁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够了!”

    玄夜再也忍不下去,将手里的汤药泼在他脸上,“你很高兴?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

    散发着苦味的棕色药汁顺着黑色的头发长发往下流,男人迷茫地眨了眨眼经,直到颈侧的刺痛拉回了他的意识。

    被淋成了落汤鸡,颈侧的烙印也开始尖锐地刺痛,想要缩进墙角,却被揪着衣领扯了出来。

    玄夜揪着他的衣领把如墨从床脚扯了出来,愤怒扭曲了俊美的五官,“你在这世上就没有一点留恋吗?你缔造的这个国家,你培养的军队,烛儿……我?”

    男人沉默了,深邃的黑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仿佛默认,又仿佛在怜悯。

    “哈,果然被祖母说中了,”玄夜松开了手,笑道,“朕从一开始就不该对你报什么希望。”

    银月的光辉逐渐黯淡,似曾相识的无力感又一次萦绕在帝王的心头。

    他和半妖纠缠了大半生,敬他、宠他、威胁他、囚禁他,身边的人依然如同一块死木头,不喜不悲,无欲无求,一心沉浸在已死的过往。从万人之上的大将军贬为冷宫里的囚鸟,如墨甚至懒得和他辩解一句。身体被调教成再也离不开男人的低级性奴,半妖的眼神也依旧平静地仿佛在纵容孩子们的恶作剧。

    他连自己都不在乎,怎么可能在乎你?

    他只在乎他的天下。

    去他妈的天下。

    朕,即是天下。

    “记住,阿墨,这是你逼我的。”

    虽然参与了筹备,但当白惜玉看到陛下深更半夜拖着五花大绑的半妖来敲门时,内心还是懵逼的。

    “师尊,师尊,”她赶紧推醒了床上的玄灏,“陛下来了。”

    国师不满地嘟哝了几声,探出藕节般的手臂,在水镜上轻轻一点,教廷密道的入口就浮现在镜中。墨蓝色的眼睛落在灰头土脸的半妖身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却欲言又止,只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惜玉,你信命吗?”

    “顺因果,尽人事,侍天道,这些本就是祭司的职责。但徒儿才疏学浅,这么多年尚未参透天机,不敢妄议。”

    玄灏笑了一声,揉了揉徒儿认真的小脑袋,“聪明的人更容易钻死胡同。你啊,可别和夜儿一样学傻了就好。”

    螣蛇族作为北境历史最为悠久的灵族之一,依旧保存着大量洪荒时期的传统。那时神、妖、人共存,众生尚未开化,人族部落的生活野蛮而原始,但也正因为原始,这些上古时期的祭礼与仪式都蕴含着天地原初之道,甚至能强行逆天改命,颠覆因果。

    螣蛇族真正的圣地其实在教廷的正下方。那是一条密如蛛网的地下河,贯穿了全境的水系,在传说中甚至连通了玄武神君的居所。

    当玄灏和白惜玉赶到时,参与仪式的双方已经在祭坛打作一团。

    一向高雅尊贵的皇帝披头散发,脸也破了,黑袍银边的婚服在手臂处被划出一道五寸长的口子,却依用身体死死压制着身下的男人。

    半妖的情况就更加凄惨了。圣地光线昏暗,其他人看不清楚,但如墨自己知道,除了表面的青紫外,他的肋骨也在刚才的打斗中被压断了几根。

    华美而繁复的黑色嫁衣被从中间撕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衬里。宽大的袖口用金丝绣着翩然起舞的凤凰,在冰冷的玉石地板上愈发地艳丽而张扬。

    这本该是女子的嫁衣,却被玄夜改成了适合男子高大体型的款式。原本穿在如墨身上还有些不伦不类,经历了一番撕扯,男人浅色的薄唇恢复了血色,健壮的身躯在华服的反衬中逐渐显出一种饱受凌虐的美感。

    虽然全身都被玄夜压制住,如墨依旧不服输地用眼神挑衅着骑在身上的青年,同时悄悄地伸出左脚尖,去够被扔到水池边的影刃,却被玄灏抢先一步踩在脚下。国师有些责备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影卫,刃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膀。他劝过了,但主子偏要亲自动手,这两个人的事他也不想参合。

    “cao,玄夜你个疯子,”男人挣扎着吐出一口血沫,“老子辛苦十几年,怎么养了个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冰蓝色的眸子被阴云笼罩,玄夜全程冷着脸,用写满咒文的红绸将男人的手腕紧紧捆在身后。

    “不要试图激怒朕,”玄夜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劝他,“今晚很重要,乖一点,朕不想对你动粗。”

    如墨见他不为所动,转而扭过头,对旁观的三人嘲讽道,“你们就由着玄武国的皇帝娶一个半妖?他疯你们也跟着疯?你们对得起先皇和太后吗?”

    先皇和太后是夜帝的禁忌,白惜玉刚想呵斥,却见玄灏已经先她一步上前。

    “久违了,将军。”

    如墨听到他的这句问候,突然全都明白了。螣蛇皇族才是这一切背后的主使,他和曲家不过是辅助玄夜上位的棋子。

    “你……都知道?”男人的声音微微颤抖,“你知道我是什么东西?”

    玄灏没有回到他的问题,只是对着玄夜道,“如果这就是您的人选,臣没有异议。”

    “什么人选?玄灏你给我说清楚!”

    如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玄夜抓着推进了祭坛正中的池水之中。

    好冷……

    坐在水里的男人牙齿都在打颤。刚没过脚踝的池水中漂浮着数百只白莲,池水流经祭坛上被制作成法阵的水道汇入地下河,随着银色的萤火消失在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别担心,”玄夜也赤足迈进水中,蹲下身在他的耳畔低语道,“圣地的灵脉会暂时封印住你的妖气,但也能缓和你的病情。”

    一种的陌生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如墨咬着下唇,低声哀求道,“小夜,让我走,好不好?”

    “你对于北境灵族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玄夜感叹道,顺手撩起他颈边的长发,“不过我对你们的习性却很清楚。”

    “凤族高傲、刚烈、忠贞,一生只能与一人成婚。礼成后,双方会将彼此魂魄的一部分以婚契的形式封在心脏,一人身陨,另一人也会心碎而死,”修长的手指停留在他心脏的位置,“阿墨,告诉我,你为什么还活着?”

    “这和你无关,”男人冷冷地回道。

    “好,和我无关,”玄夜笑了,冰蓝色的眸子在水面的辉映下银光璀璨,“但你的确该多了解一下螣蛇族的传说。”

    “螣蛇,最初是北溟的统治者,无欲无求,不知善恶。后来大蛇为害,极北之地的百姓不得以北迁,祈求螣蛇的护佑,但不懂人类情感的神灵却无动于衷。”

    古老的传说自玄夜的口中娓娓道来,嘴角微扬的青年美得发光。若不是眼下诡异的处境,如墨可能也会好好品味这个故事。

    “直到一位巫女为了族人挺身而出,跨越江河山峦,在北溟的雪湖中见到了强大的溟河之神。”

    ——吾神啊,北境的人民祈求您的仁慈。

    蛇神瑰丽的身影与冰山雪湖化为一体,清澈的蓝眼睛如同无机质的冰。

    “然而,刚从长眠中醒来的螣蛇把巫女当做了食物,只想着满足自身的饥饿。”

    相比富足的南国,平和的东海,善武的西域,北境却是自古以来的蛮荒之地。在玄武神君带领三千弟子入世之前,当地神、妖、人之间的交往处处充斥着血腥与野蛮,在南方长大的如墨刻意回避了这些历史。

    “于是巫女自愿奉献了自己,作为螣蛇的食物……和泄欲工具,”如墨的瞳孔放大了,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她委身于螣蛇,七天七夜后,终于用自己的牺牲感化了神灵。螣蛇了解了人性,跟着巫女回到了北境,斩杀蛇妖。”

    “而那位人族巫女,后来成为了螣蛇的妻子,也是我们螣蛇灵族的祖先。”

    “所以,阿墨,”他抬起男人的下巴,用温柔而动听的声线说道,“圣地联通玄武国境内一切水域,只要我在这里用原形上了你,溟水之神与北境的一切水族都将承认你是我的妻子。”

    如墨的大脑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空洞的黑眼睛凝视着他,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摔得粉碎的黑琉璃。

    玄夜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应。

    “不……”男人看一边摇头一边拼命地往后退,池水冷得刺骨,带走了身体最后一丝热度,“不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

    “我本想等到你下一个发情期,”玄夜叹了口气,拽着裙角把他拉回来,“但你让我别无选择。”

    “成亲之后,你就能完整接受我的灵力,封住体内的魔植,也给了你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玄武国会覆灭,北境将失去他的帝王。”

    “数千万的人命换你一个,够吗?”

    无处可逃的如墨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怪物,“你……真的疯了。”

    “你总是说我疯,”玄夜捧着他的脸,眼神中是毫无掩饰的痴迷与疯狂,一如当年,“我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您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老师?”

    “阿墨,你不是女人,我会很小心地把你完全cao开,再进去。”

    “刚开始有些疼,不过你一定会喜欢的。”

    黑色的发尾在水中散开,如同一朵墨色的莲花,露出鲜红的花蕊。力气被池水吸干,如墨觉得自己像个坏掉的娃娃,任由主人蹂躏玩弄。

    悲哀至极的是,他的身体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享受到快感。

    玄夜没有立即脱掉男人的衣服,只是他的拉开衣襟,将强健饱满的胸肌挤了出来,娴熟地搓圆捏扁。两颗小巧的红果立即就硬了,被水浸湿的奶尖挂着金色的乳环一抖一抖地,艳丽而yin靡。

    如墨咬着下唇,靠在青年怀里,认命了一般紧紧地闭着眼睛。让玄夜想起他刚把男人弄上床的那段时间,每次zuoai都像在上刑,他用了这么久才把这具身体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不抱上一辈子岂不是亏大了。

    圆润的乳rou被玩得发红发颤,他舔着男人敏感的耳廓,恶意地道,“喜欢主人舔你的奶子吗?以后产乳给主人吃好不好?”

    冰蓝色的眼睛泛起淡淡的金,颈侧的烙印也开始发烫,“自己把腿抱起来,主人帮你松松下面的嘴。”